"不,二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麦苗突然发了狠,用力擦干眼睛,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以无比的虔诚吻上他冰冷的唇。
二爷浑身一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积极地回应这初生的牛犊,直到嘴被他吸得太疼才把他揪开。
"真拿你没办法!"二爷抹抹嘴,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麦苗笑得一脸满足,似偷腥成功的猫儿。
从朝山书房出来,麦苗的快乐显而易见,他今天也不东张西望了,一门心思拽着二爷袖子,不时偷窥两眼那纱帽下的皮肤和含笑的眼。
走到御街牌坊,一顶八抬大轿停在二爷面前,一个身边一柄青龙刀鞘的男子远远迎上来,朝二爷深深拜了下去,"安王爷,我们王爷请您过府一叙!"
麦苗脸色骤变,小小的身体闪到二爷面前,二爷把他拉开,轻声叮嘱道:"你先回家,要不就到朝山书房等我,别到处乱跑,懂吗!"
麦苗梗直了脖子,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二爷摸摸他的头,转头问道:"我的小朋友不肯放手,请你去问你们王爷一声,能不能带他过去。"
那侍卫冷冷看了眼麦苗,抱拳道:"请两位一起过去。"
二爷拉着麦苗坐上轿子,转过两条街就到了康王府,跟安王府比起来,康王府要气派许多,两人跟着那侍卫兜了许久才走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殿上杯盘狼藉,显然是一场奢华的宴会刚结束。
中间的金色大床上,绣着双龙戏珠的锦被高高隆起,有个男子袒露胸膛,斜靠在一个裸身漂亮男子身上,一边搓弄着他的乳珠,一边拍打着锦被隆起处,发出磔磔怪笑。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一个箭步走上前,深施一礼道:"二哥,久违了!"
康王爷与大爷有着极为相似的轮廓,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阴鸷,脸色比大爷也要差许多,眼下是一片青色的浮肿,是明显纵欲过度的痕迹。
"别来无恙,三弟。"康王爷笑声不断,猛地掀起锦被,里面赫然也是个赤裸的漂亮男子,一张脸憋得通红,正奋力吞吐着他身下软软的性器。
"没用的东西,滚!"康王爷一脚把他踢了下去,另外一人也赶紧起身,把那人扶起,落荒而逃。
康王爷瞥了一眼麦苗,冷笑道:"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连这种货色都能上你的床,看来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二哥,你要骂就痛快地骂我一次,不要老躲着我好吗,我真的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二爷满脸颓然,无奈地叹息。
康王爷眉毛一挑,竟不去理他,慢腾腾下床踱到麦苗面前,狠狠掐住他的下巴,"贱人,你是靠什么迷惑我那仙人一般的三弟,是因为你在床上很淫荡吗?"
麦苗瞪大了眼睛,只见康王爷眼中一片通红,如噬血的猛兽,他连连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二爷抓住康王爷的手,轻叹道:"二哥,我不是仙人,我是你的弟弟,你保护了十年的弟弟,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孩子,喜欢变着法子逗我开心。"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混蛋大哥呢!"康王爷心头一动,不知不觉松手,把麦苗推倒在地。
"二哥,你别这么说,这几年你一直不肯见我,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你再不认我,我还是要叫你一声二哥。"二爷有些怅然,"二哥,我们三兄弟如果能像以前那样多好。"
康王爷怒吼道:"当年是你们背叛我的,难道随便说声对不起就行了么,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二爷眼神复杂地看着康王爷,"二哥,即使你不愿听,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忍耐着不碰我,大哥也是,可那天大哥在宫里被人下了春药,我们也是情势所逼。你要怪就怪我,我是个应该遭天谴的人,竟然被两个哥哥喜欢,要不这样,我的命本来就是你们的,你如果想要就拿去吧!"
说话间,他从靴中拔出把短剑塞到康王爷手里,拉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
"二爷,不要!"麦苗握着鱼肠剑挡在他面前,怒视着康王爷,"不准你动二爷!"
"果然是条忠心的狗!"康王爷嫉恨交加,骤然发难,一剑刺去,麦苗把牙一咬,使出夜杀刀法,康王爷一击不中,手麻了半截,气得当即色变,眼神愈发凌厉。二爷见势不妙,把麦苗往后一拉,在他再次刺来时,眼睛一闭,用胸膛迎了上去,康王爷大惊失色,短剑哐当掉落,在二爷胸膛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你敢伤二爷!"麦苗怒吼一声,挥舞着鱼肠猛扑过来,二爷还来不及出手,康王爷恼羞成怒,长袖翻飞中飞快地推出一掌,麦苗似乎被一股洪流卷起,高高飞起,一直撞到柱上,晕了过去。
"二哥......"二爷深知说多错多,轻唤一声,不敢再去看麦苗,紧紧闭上双眼。
康王爷慌了神,手似乎有生命般,直直往那伤口按去,当触到他身体时,眸中突然闪过灼人光芒,手微微颤抖,如对待绝世的珍宝,轻轻触摸着那如缎的肌肤,从脸、脖颈一直延伸到,用手指蘸了一点血送入口中,突然眼睛一红,发狂般把他死死抱在怀里,扣着他的后颈,噬咬般吻了下来。
二爷拼命撑住他的胸膛,哀哀呼唤,"二哥,不要这样,痛......"
即使事过境迁,他仍然记得,小时候他只要一叫痛,二哥就会焦急地叫太医来,小心翼翼地招抚,生怕他有什么不妥。
那时他多么幸福,即使没有母亲,即使父皇也只见过两次,即使根本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命在。
可是,等他渐渐成人,这种幸福也被恐惧代替,因为,他发现两个哥哥眼中都不再是单纯的呵护和关怀,经常在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人吻上他的唇,吻过他的身体,甚至......吻上他的分身。
两人的目光灼灼,攻势逼人,他已避无可避。
康王爷愣了愣,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大吼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到我,我一定要把那个混蛋赶下皇位,你等着,我要靠真本事把你夺过来!"
"二哥,你原谅大哥吧,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二爷苦苦哀求,康王爷低头狠狠亲在他唇上,二爷不敢动弹,只觉得铁锈味道慢慢充满整个口腔。康王爷猛地抬起头来,长长地吸了口气,掐着他的脖子道:"我就是要让那混蛋瞧瞧,我虽然动手比他晚,可我决定不会输给他!"
"二哥......"二爷一开口,嘴唇又被温润的异物长驱直入,几乎无法呼吸。他心中百转千折,悄悄撤去凝聚在掌心的真气。
他已经错了一次,已经伤其至深,不能再如此残忍。
康王爷浑然不觉,恋恋不舍地离开,大声道:"你们先送安王爷回府!"
他深深看了二爷一眼,拂袖而去。
二爷擦了擦嘴,只觉得太阳穴那里鼓胀不已,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如同垂暮老者,只等阎王来请人。他叹了又叹,把麦苗拉了起来,麦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胸前触目惊心的红,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扑上去手忙脚乱地包扎好,哽咽道:"二爷,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傻瓜,二哥怎么会舍得杀我呢,我只是使个苦肉计,让他原谅我们,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下我到大哥那边真没法解释了。"二爷擦擦他的脸,愁眉深锁。
麦苗瞥到那红肿的唇,心头一酸,悄悄低头,把泪吞入喉咙。
"麦苗,你今天睡你自己的房间去,这边不用你伺候,还有,这里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过来!"
麦苗坐在二爷身上,左看看他的脸,很严肃,右看看他的脸,一本正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憋了一肚子委屈,第一次耍起小性子,绷着脸不说话。
二爷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把长袍一掀,把酒壶塞进他手里,戏谑道:"你不是喜欢侍弄我,我给你个机会,呆会弄得我舒服了,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家乡看姐姐!"
麦苗又惊又喜,拿着酒壶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二爷叹了声,"真笨,这都要我教!"
二爷把他拉进怀里,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麦苗会意,把嘴巴张得老大,他喝了一小口,全部灌到他口中,麦苗正要吞下,二爷笑道:"不准吞下去!"说着,把他按到自己胯间,掀开长袍,示意他把那软软的一团一起含住。
麦苗总算明白过来,兴奋不已,虔诚地跪到地上,一口含住那分身。分身一被刺激,立刻涨大,一会就充满了他整个口腔,麦苗一见那粉红的颜色,心里煞是欢喜,酒沿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下,因加入了唾液而变得粘稠,成了一条细长的银色丝线。二爷一手抓住酒壶,一手抓着麦苗的肩膀,眯缝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动人的声音。在麦苗听来,那呻吟仿似天籁,他不觉又加快了速度。二爷把他抓了起来,又灌了一口酒,复又把他按了下去,边用丝帕为他擦擦嘴角,麦苗双手捧住他那鼓鼓囊囊的玉袋,深吸了一口气,把他分身一点点吞入,又一点点退回到前面那流着透明液体的铃口。
二爷微笑着抚摸着他的脸,声音有些嘶哑,"对,就这样,再快一点!"
麦苗加快了速度,二爷轻轻呻吟着,又倒了一口酒,送到麦苗口中。
即使没有让他喝酒,麦苗仍是咽了几口,本就不胜酒力,灌过几次后,小脸变得通红,二爷突然闭上眼睛,抓住他的肩膀,麦苗知道他已经快要射出,更加用心地吞吐,当二爷那炽热的浊液射入他的喉咙,他只觉得无与伦比的满足,用力吮吸起来,二爷嘿嘿直笑,"你想榨干我么!"边把他拉起来,又含了一口酒,灌到他嘴里。
麦苗只觉得眼前的人渐渐模糊,吃吃直笑,缩进二爷怀里。二爷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撩人醉态,仍不肯放过他,把他横放在自己膝上,又去灌他酒,麦苗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道:"二爷,我不喜欢你亲别人,我喜欢你!"
二爷心如刀绞,抱着他走到隔壁的房间,生生把他拽了下来。刚一放下,他又如八爪章鱼般缠绕上来,二爷苦笑连连,干脆脱鞋上床,把他拥在怀里。
麦苗很快进入梦乡,二爷拿了床缎面薄被为他盖上,轻轻掩门出来,又回到房间自斟自饮。
圆圆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把世间万物笼罩在一片清冷中,二爷负手站到屋檐下,安王府是一个几重的回字,最里面就是他所住的主院,这里机关重重,连满院桃花都是当年父皇找人设的阵法,为的是保护他们母子。可惜即便如此,该来的总会找到这里,如果不是两个哥哥护卫,他早就在数次刺杀中丧命。
等两个要他命的女人被父皇带走,他干脆深藏于此,许久都懒得踏出一步,他无疑是幸福的,两个哥哥轮番哄他开心,直到......那一次。
他得到了皇上的眷顾,失去了两个疼他的哥哥。
他甚至有些憎恶自己,如果不是他的一着错棋,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感激两个哥哥的卫护之恩,也知道两人都爱着自己。从他们越来越重的吻里,他可以感觉,两人对自己的欲望已难以压抑遮掩,也许,他们原本私心里就想惊醒他,造成既成事实。
他万般无奈,只得从两人中选强势那个,也就是当今皇上。他害怕战战兢兢过日子的感觉,只想在皇上的庇佑下,好好过自己的平静生活。
却仍是错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无果的桃树叶子倒是长得挺好。月光透不过来,徒劳地把片片绿色上涂抹上自己的印记,桃树下的阴影如狰狞的兽,傲然向天长啸。
他喜静,加上皇上时常会来,为掩人耳目,把所有护院都留在外面,连管家没有通报都不能入院一步。他很放心,没有一心索命的那两个女人,朝廷的两大势力都不会伤害自己,就这样,他躲在这个乌龟壳里,冷清而平安地过了三年。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能永远冷清下去。
只是,乌云已在层层堆积,朝这方步步紧逼。生命中第一次,他有了心动的感觉,有了想保护的人,这个人却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想起麦苗暖暖的笑容,他胸口酸酸涨涨,抬头看着月亮,不觉痴了。
"你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二爷浑身一颤,心中长叹,"该来的还是会来。"
"大哥,我在等你喝酒。"他换上慵懒的笑容,悄然退后,靠在那宽厚的胸膛,皇上捉住他的双臂,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大哥,你别生气,我今天见到二哥了......"他的话音未落,皇上低斥一声,十指如铁,几乎勒进他的肉里,冷冷道:"说,你见他做什么,是不是早就想跟他!"
"怎么会,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二爷温柔地笑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皇上猛地捉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这......是今天麦苗喝醉酒咬的......"二爷见躲不过去,暗暗叫苦,连忙送上自己的唇,皇上狠狠揪住他的衣襟,"你还要骗我,麦苗一个小毛孩能做这种事!"
一转眼,他眼中已燃起熊熊怒火,"今天老二已经派人告诉我了,说你们在康王府相会,浓情不减......"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竟然连你都想背叛我!"
二爷心中慌乱不已,蹙眉道:"大哥,你别相信他,我们是见过面,可我们什么都没做......"
皇上低咒一声,一拳砸向他的面门,二爷不闪不避,怔怔看着他,心如死灰。
记忆中,这是大哥第一次对他动手,如果伤害最亲的人能让他好受些,他不会反抗。一直以来,那个人的存在就是皇上心中的结,连提起那个名字都能让他勃然大怒,这三年的平静生活,本就是他从恶毒的老天那里偷来的,也该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月光下,皇上一张脸扭曲得有些狰狞,看到那嘴角的血丝,他眼中一片赤红,猛地抓住那柔顺的长发,倒拖着回到房间,把他往床上一掼,立刻扑了上去。
二爷自知逃不脱此次惩罚,认命地放松身体,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进入让他痛得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冒,只得死死抓住冰冷的被面减轻痛楚。皇上丝毫未觉,就着鲜血的润滑疯狂地抽插,见他双手抓得死紧,一声不吭,更加怒不可遏,捞起他的腰带把他双手缚住,用力一提,倒吊在床顶上,一边奋力抽动,一边不停怒吼,淤积多年的泪水决堤而下,溪流般落到身下那赤裸的背上。二爷紧紧闭上眼睛,眼中一片死寂,那背上冰凉的液体加剧了他的痛,一直延伸到全身各个角落。
随着腰带的摆动,皇上的动作更激烈,他突然停下来,在床下摸了一阵,摸出一个雕着并蒂莲花的木匣,二爷愣了愣,失声惊叫起来,"大哥,你怎么知道......"
皇上冷笑连连:"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个还是我派人采买的,你以为你那点小心计能骗倒我,你不就是想傍我这棵大树吗,我成全你,将计就计,吃你一点媚药,反正有你这个漂亮的身子为我解,我也不亏!"
二爷心中一片冰凉,慢慢垂下头,皇上三两下就射在他体内,猛地抽出自己的分身,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些红色粉末,一股脑塞进他的后庭,接着,用一把带鞘的短刀塞住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