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之羽————念雪
念雪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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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如果你要杀他,那就先过我这关!」羽不懂,难道他有个朋友也不行吗?自己跟风的关系只是很单纯的朋友罢了,为什麽皇总是要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想的那麽不堪呢?
「你......」羽竟然维护他!「哈哈...是吗?我先杀了你才可以杀他是吗?要我杀你...哈...那跟杀了我有什麽差别!」皇狂笑著,但那笑声中却充满了哀凄。
「皇,我不是...」羽的话尚未说完,皇便冲出大门,不见人影了。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风看著现在的情形,自己似乎害羽跟皇的关系更僵了。「没。没那回事。」羽看著门口漫不经心的答道,到底皇要去哪里?他这麽冲动的跑出去会不会出事?羽的心里担忧著皇的安全,怕他会受到一丝伤害。
一整夜皇彻夜未归,羽也一夜没睡。桌上的蜡烛早烧光了,蜡泪也流了一桌,可是自己一直盼望的人却没回来。羽坐挺身子面对著房门,眼睛中的红色血丝显示著昨晚的彻夜未眠。他到底去哪里了?为什麽一整夜都没回来?羽的心里只有担忧,没有责备。
「羽少爷。」总管将恍神中的羽唤回来。「怎麽?皇回来了?!」「这...少爷回来了没错,可是...」总管的话被打断了,因为皇和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而且两人还非常亲腻的搂在一起。
「皇?」羽震惊的看著被人搀扶著走进来满身酒味的皇。「总管你先下去。」羽对总管交代著。「谁准你这样使唤总管的?你只是一个小小护卫而已,有什麽资格使唤他!?」皇怒吼,丝毫不在意羽眼中的受伤。
护卫?是你以前不要我一直在意这个身分,现在你却...「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羽低著头好掩饰那受伤的神情。「我去哪还要向你交代吗?我去了最有名的风雪胡同,你满意了吧!」皇怒吼著。
风雪胡同是最有名的风月场所聚集的胡同。而且那里一向是以男妓闻名。
「所以这个男的也是你从那带回来的?」羽看著那身穿薄纱、姿态妩媚、身材姣好的男子。「对!我已经帮洛华赎身了!从今天开始由他来侍寝!」皇又搂了搂洛华,这个动作和这一番话让羽更加痛心。
「是吗?好吧!那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好了。」羽走向门口,手却突然被拉住。「还没跪安就想走吗?」皇冷冷的问著。「少爷,小的先下去了。」羽强忍著眼泪,就连声音都有点哽咽。
「哼!下去吧!」皇将羽的手甩开。
「少爷...」总管把一切都看进眼里,知道少爷日後必定会为今天的事後悔,便想规劝皇,可是...「罗唆!你也给我下去!」皇怒吼,他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的话!
「是。可是少爷小的还是得说句话。少爷,您要知道您今日在做什麽啊!免得到时候,您最重要的人离开了,您到时可是後悔莫及啊!」总管一说完,便走出去了。
「哎哟!皇别生气。让洛华来伺候您吧!」皇一听,便把那有著妩媚身段的洛华抱回床上,来发泄自己的怒气和欲望。
洛华已累到睡著了。皇瞪著天花板。为什麽?为什麽我只感觉到寂寞?为什麽我没有感觉到发泄後的满足?为什麽我的心在痛?皇闭上眼,不想再去想那些恼人的问题。一阵子後,皇的呼吸平稳,睡著了。
皇睡了,可那另外一间的可人儿,却又再度一夜无眠...

9
一早,羽缓慢地走到花园。满眼的红色血丝,眼下一圈的黑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憔悴。
突然羽瞥到皇和洛华两人嘻嘻闹闹的往这儿走来。羽不想面对他们,想要转身离开,但却被皇给唤住了。
「怎麽?看到我不用请安吗?」皇冷著张脸看著羽。「少爷早。」羽声音低沉的说著,但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著,使得本就略瘦的身子,看起来更加的虚弱。
「我呢?我好歹也是个侍妾吧!可比你这护卫地位还高呢!」想不到看起来如此柔弱的洛华,说出口的话竟是那麽的尖锐刺耳!
洛华过去就曾耳闻阎皇十分疼宠他的护卫。昨日见皇赶走羽选自己侍寝,也就因此嚣张了起来。否则今日他哪敢这麽大声的对羽说话!
羽因为洛华的这一番话,脸色更白了些。看著羽苍白的脸色,皇紧握拳,不让自己冲上前抱住羽。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叫你说还不说,讨打啊!」洛华瞪著羽。看见刚刚皇一脸痛苦的看著羽,洛华深觉羽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一时气愤,手也就往羽的脸颊打了过去。
「好了!别气了!我们回房吧。」不愿让洛华继续羞辱羽,皇只好赶紧出声。「嗯!」洛华开心地回答著,又瞪了一眼羽,才拉著皇走回房间。
路上,皇的怒火都未平息。原本他只是想刺激一下羽,让羽嫉妒一下,谁知道,这个不要命的洛华竟然出手打了羽。唉...看样子,羽对我更无法谅解了!我到底要怎样做羽才会回来我身边呢?
进到房间,皇甩开洛华的手。「皇你怎麽了?」洛华纳闷著。『啪!』皇一掌挥在洛华的脸上。「皇,你...你为什麽打我?」洛华抚著脸,双颊多了两道泪水。
「哼!敢打我底下的人?敢打羽?敢恃宠而骄?只让你侍候一夜你就目中无人了?」皇每问一次就打洛华一巴掌。
「呜...我...」洛华哭著。因为皇有著武功底子,手劲自然比一般人大,何况皇现在正处在愤怒的情形!因此洛华的脸整整肿了一倍!
「总管!」皇叫著,不一会儿总管便到了。
「少爷,有什麽事?」总管必恭必敬的说著。「把这个人给我扔回青楼去!」皇冷声交代著。
「呜...不要...皇...我不要...再回那了!」洛华紧抓著皇的脚哀求著。「把他给我送走!」皇一脚踹开洛华,外头的守卫也进来把洛华抓住。
「我会记得你今天打我的巴掌的!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身败名裂!」洛华狂吼著,眼中尽是怨恨!「带下去!」总管交代著,人也跟著退出房门。
坐在椅子上,皇想到了刚刚花园里羽的模样。他...一夜没睡吗?那双眼睛那麽的红!他被打应该很痛吧!想到这,皇双拳紧握,连指甲插入了手中,留下了鲜血都不自觉。
羽无神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等到他回过神时,他已经走到客栈风的房间前了。
我怎麽走到这了?算了!都到这了就进去吧!
『叩叩...』「进来。」羽提著沉重的脚步走进房间。「羽?你怎麽来了?」风走向前拉住羽的手往椅子走去。
「羽,你的脸怎麽了?」风抚著羽脸上那一片不自然的红肿。看见羽因为痛而瑟缩了一下,风的眉越紧蹙,脸色也越铁青。
「他打你?」风轻声的问,但语气中却透露了自己的不高兴。羽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羽!别再摇了!你这样我不知道怎麽帮你!」风紧抓著羽的肩膀大吼。「呜...他...」羽的情绪爆发出来,眼泪不停的从眼中流出。
风捧著羽的脸,用指腹轻柔地抹掉羽的泪珠。「羽,乖,别哭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的!」风紧抱住羽,说出自己给羽的承诺。
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修长美丽的身影。「风...」羽看著那抹身影跑走。「嗯?怎麽了吗?」风看著羽那还留著泪痕的脸蛋。「刚刚有一位姑娘,她...」「喔!没事。我等会儿过去找她就可以了。」风轻声的安慰著羽。
璚惺跑回自己的房间。我该放弃了吧!璚惺啊!璚惺,你还是放弃吧!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发现你的心意的!
『叩叩』「姑娘,有个人送一封信来给你啦!」店小二在外头敲著门说。「给我吧!谢谢!」璚惺打开门,从店小二手中接过了信。
坐回椅子上,惺将信打开。
璚惺:
速回!!叔父已决定於後日出兵!!我方需要你回来引领作战!
狂 笔
糟了!惺赶紧将包袱收拾好,冲下楼去。
「掌柜的!你将这封信交给和我一道来的那位公子。告诉他,我先回去。」惺急忙的交代著。「好!好!」惺马上离开客栈,骑上自己的白色骏马,奔驰而去。
如果我连夜赶路,应该一天半就会到了。狂,要撑著啊!惺一路驾马狂奔,就希望可以及早到达萨斯国,好尽快和狂商讨出最好的战略方法。
「惺?」风安抚好羽便到璚惺的房间来找人,但房间却空无一人。「客倌!这是那位姑娘叫我转交给你的。还有啊!她说她先回去了。」店小二走进来打扫房间,顺道将信交给了风。
风看完了信,一脸凝重的走回房间。
「风?怎麽了吗?你脸色怎麽那麽难看?」羽疑惑的看著风。「羽!你要跟我回去我的国家吗?」风抬头问著坐在床沿旁的羽。
「反正那小子也...」风不知道该怎麽说才不会再伤害羽,话也只说一半就打住了。「风...我...我跟你回去好了。反正皇也已经不理我了。我也累了。我想再重新拥有一个新的人生。」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哀愁。
风紧抱住羽。「羽!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羽将头放在风的肩上,听见风的这一句话,又再度红了眼眶。
羽!你要坚强!你现在是一个人了!你已经没有皇这个依靠了!你要坚强啊!

10
一路上,璚惺驾马狂奔。连停下来休息都没有,就怕自己回去的时间迟了。
「羽,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吃著晚膳时风对羽说著。「我们可能得要自己驾马回去,你可以吗?」「风,别小看我,我骑马的技术还不赖。不过为什麽要这麽赶啊?」羽纳闷著为什麽风不坐马车回去,那样不是比较舒服吗?
「因为...我有一场仗要打。如果不赶快回去的话...我怕...」风一想到自己晚回去的後果,脸色便凝重了起来。
「怕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是吗?」羽帮风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咦!羽你......」风一听惊讶的望著羽。
「这很好猜啊!风,如果你觉得我们是朋友的话,改天记得介绍在你心理的那个人给我认识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吃完後早点睡吧!」羽收拾著碗筷说著。
「对了!你有纸笔吗?」「有啊!你要做什麽?」风拿出放在包袱里的文房四宝。
「写诀别信啊!」虽然羽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但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哀凄。
「那你在这写,我去跟掌柜再要一间房,让你晚上休息。」「风,谢谢。」羽在风走出房门之际,想他道了声谢。谢谢他愿意听他吐苦水,谢谢他愿意收留他,谢谢他愿意带他离开这个伤心地,谢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
「傻瓜!我们不是朋友吗?还跟我说什麽谢谢!」风说完,便到楼下找掌柜去了。
隔日............
「狂,现在情形怎样了?」一名长发女子脸上布满汗水,走进军帐,满脸尽是赶路的疲惫。
「喔!璚惺你终於回来了!」狂一见来人是谁,便开心的冲了过去。
「要开心等会儿再开心!现在双方情势怎样?」惺立即坐到自己军师的位置,看著我方的布军图。
「双方在昨晚就已开战,两边都有人伤亡,不过...我方的伤兵较多。」狂恢复正经,说著昨晚激战的结果。
「为什麽会这样?不是有你在这里坐镇了吗?为什麽我们的伤兵会比较多?」惺无法置信有狂在此坐镇还会打了一个败仗!
「这...他们昨晚偷袭,我们的士兵中了迷药,根本没法上场!偏偏敌军袭来...」想到这,狂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
「有内奸?」想到这个可能惺的脸色更加不好。「嗯!不过我已经将他捉起来,处以军法了!」想到那个叛军,狂越发生气。
「今天休战吗?」「对!明天早上才会开战。」「好!明天,我亲自下场指挥!」惺知道只有自己亲自下场才可以给士兵打气,也才可以现场指挥好打一场胜仗。
「来人啊!把这个消息传下去,要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打个胜仗回来!」惺对著外面的士兵说著。
「狂,你觉得这里的骑兵要不要再增多一点?」惺和狂开始讨论著如何调派兵力,就这麽谈论著,直到天明。
同一个时间.........
「掌柜的,待会儿请你把这一封信送到阎府。交给信封上写的这个人。谢谢。」离开客栈前羽将他昨晚写的信交给掌柜,请他代为交给阎皇。「好我知道了!客倌您慢走啊!」
路上,两人不停的赶路。赶到萨斯国的境内时,已是隔日午时了!这时两方早已结束早上的那场激战。
早先--辰时
穿著胄甲,拿著自己的剑,惺从自己的营帐中走出来。璚惺整个人看起来,有著巾帼不让须眉之态啊!那股英姿和傲气,让士兵们看了纷纷被吸引住。惺跨上了坐骑,看著与自己并肩的狂。
「狂,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嗯!」「击鼓!」璚惺一下令,立即响起了宣战前的鼓声。
「出发!」狂下令,所有的士兵出发。而惺也跟著驾驭自己座下的骏马,墨黑的长发在背後随风飞舞。
两方开战,一片刀光剑影,但也掺杂著许多的哀鸣声,彷佛在哀叹这个国家的和平不再,彷佛在为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们哭泣!
「惺!小心背後!」听到狂的呼喊惺回过头,却看见一支箭往自己射来。「惺!!」狂亲眼目睹惺的心脏中了一箭。但惺仍旧举起剑,往敌军身上刺去,正重要害!
胜仗!他们打了一场胜仗!看见敌军撤退,璚惺知道他们打了胜仗,也因为放松心情,整个人晕了过去,从马上摔了下来。
「羽,这儿是我的住所,你先待在这儿。我得过去军营那。」「风,难道我不可以......好,我知道了。」羽本想过去帮忙,可在看见风的眼神後,知道他并不希望自己牵涉其中,也就放弃这个想法。
「狂!狂!」到了军营的风著急得找著自己的胞弟。一路上他听到他们打胜仗的消息,十分高兴但却也十分担心那个自己挂怀的人儿的安全。
「大哥!」狂看见风便大声的喊著。「狂!怎麽你站在医帐外?」「大哥,对不起,惺她......」看著狂的表情,风的心中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到底发生什麽事?你给我说清楚!」风抓起狂的衣领,发狂的吼著。「惺她今天亲自下阵,敌军想要从她背後突袭,我告诉她,她一回头,敌军的弓箭兵马上射了一箭。正中......心脏...」狂一脸愧疚的低著头,,不敢看著自己的亲大哥。
「那...现在怎样了?」风松开抓著狂的手,满脸都是震惊之色。「军医说......若是强硬将箭拔出,惺可能撑不了那种痛苦,可是......箭上涂了剧毒,若是再不拔出来,惺可能连今晚都过不去。」狂一脸沉重的说出刚刚军医说的话。
什麽?惺...可能连今晚都过不去......为什麽?早知道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风默默地走进医帐,挥了挥手示意军医下去。
看著在床上满脸痛苦的璚惺,风伸出手,抚上惺那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血色的脸庞。「惺......醒醒!!拜托!醒醒!惺...你为什麽不等我?惺...撑下去!惺......我爱你啊!我曾经发誓过这场仗打完我就会娶你的!你醒醒啊!」风说出自己内心的话,祈求著惺再打开她那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
「惺.........」风趴在惺的身上,眼角出现了泪光.........

11
「嗯......」璚惺突然发出一阵呻吟。「惺!你醒了吗?」风抬起头惊讶地看著惺。「王......」「你先不要说话,我先去请军医进来看看!」风听到惺叫他的那一声『王』让他觉得惺可能会离开他。
「军医!军医!」风大吼著,就怕耽误了治疗的时间。「王,现在一定得要把毒箭拔出来,否则......」军医把脉之後,说出了现在璚惺的状况。
「好......你拔吧!我...忍的住!」惺的声音非常的微弱,得要非常靠近才听的清楚。
「王...这...」「压住她!我来拔!」突然风靠近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惺的脸上浮现了最为灿烂的笑容,一个最为绝美的笑容。「这样...我死也...无憾了...你拔吧!」「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说完风示意军医压住惺的手,风双手紧抓著箭尾,奋力拔起。
「嗯......」惺紧咬著牙关,不愿意叫出声来,当箭完全拔出时,惺的胸膛溅出了黑血,因为身体无法承受那剧烈的痛楚,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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