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甲毒
甲毒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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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嫂子呢,怎不见她啊?你们不是同班?」对了,就是这个阿直,死穴每次都是由他来刺。
他们三个,两天前中渚提早举行毕业,所以现在特地来祝贺他,可怎麽感觉他们是来让他发糗的……怪怪。
他并没有听从流的话。
在前几周,他把何碧凤介绍给三个死党认识,把她都快包围得看不见了,还好碧凤人好品性也好,不同三个猪头一番见识。
「跟她父母在聊吧,待会伯父伯母就要出差了,送完碧凤就走。」向德恩解释。
「唉,还什麽伯父伯母,直喊了爸妈吧。」五荣一出口,向德恩从脖子到整个脸瞬间红上来。
「你懂什麽,人家父母就快出差,恩是体贴老婆让他们聚聚,了不了啊你。」嗯,可以很清楚听到暴牙互磨的声音。
「你也会害羞,表笑死我了,哈哈哈……」这麽狠的话,除了阿直谁说得出来?
就说嘛,从刚才他们三个死猪头出现,他的背脊就凉到现在,果然是来让他发糗的。
「这个给你。」对方拿个方型的礼物给他,腼腆一笑,明明不是特别好看,向德恩却觉得如同百花齐放,虽然这个词俗套,却适合他此刻的心境。
难怪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现在完全能体会这句话。
「是什麽?」
向德恩决定先送何碧凤回家,两人此刻走在回家路上,上午的太阳不是很太,把两个影子在地上照得长长的,有时还因为角度而身影重叠,这种感觉,真好。
「你拆开看看吧。」她轻点了下礼物,示意他快打开。
「好。」向德恩开心地笑了,因为,她笑。
抽掉暗红的锻带,拆开宝蓝色的包装纸,接著打开盒子,是一只表。
「这……」好像贵重了些。
「你不会想要退给我吧?」
微微嘟起嘴,在以前向德恩觉得这动作在女生脸上让他作呕,可现在,真的看见何碧凤做了,却感到一丝被撒骄的骄傲,原来男生真的是喜欢这一套呢,但前提是这是个喜欢的女生。
「不,我觉得太好看了。」看著发出银光的表,向德恩一时文笔灵感来到,感觉这光就是他们之间的恋情,闪闪发光。(毒:呃……这句子算好吗?)
「我帮你戴上。」
「好啊。」
「果然适合。」抓著他戴上表的左手转了转,她满意地笑了。
「谢谢你。」向德恩跟著傻笑。
走著走著,何碧凤的家就在身前,他轻轻俯身在她额上印了个吻,这个已经是他们之间习惯的动作。
「恩……我家现在没人,要不要……进来?」微微的红晕出现在她嫩嫩的脸上,很是可爱。
「只能现在吗?」向德恩看向不懂的她,续道:「我回家拿个东西,待会再过来,好不好?」
「等我。」
「好。」
微风吹过,风里,有暧昧的味道。
其实向德恩的家离何碧凤的家很远,不,应该说,是他家离学校太远了,坐个公车还得半小时,不像她家才离学校十分钟脚程。
所以当向德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後的事。
进家门後,他匆匆忙忙跑上楼冲进房里,看到桌上粉红色的纸袋子後,他露出一笑。
「果然在这里。」
袋子里装的,是一条黄色丝巾,在一次跟死党们逛街时看中的,他当时就觉得这条丝巾简直是为了何碧凤而制造,太适合她身上的气质了。
却没想到,今天打算送出去的礼物却没带到。
拿了之後,他高高兴兴地下楼,客厅里,他看到惊吓的一幕。
向智全,他向德恩的弟弟。
要说他们长得很像却也不像,只是有时候那麽一闪眼看过去会觉得他们兄弟俩像,相处过後,十个人有十个人会认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弟嘛。
只有差四岁,个性却差个十万八千里。
如果说,向德恩是冷静派的(就是所谓见风转舵,难听一点是瞻小),那麽,向智全就是所谓火爆浪子,打架很爱、交朋友很爱、棒球很行、泡马子抢第一、更在球队里赢得了个什麽「火孩儿」的称号。
脾气真是糟到不行,连生下向智全的父母都一致认为,这孩子是基因突了变的产物,一点也不像向家温和(儒弱代号)的精神。
向智全可以吃便全天下任何的人便宜,可就是无法让别人也吃吃他的,尝试者杀无赦,所以当向德恩一下楼看到弟弟头也破了脸也青了白色上衣也血污了……怎麽也不信。
竟然有人敢惹他弟?!
「摔了你?!」向德恩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才没这麽丢面!是给人打的!想不到那家伙这麽强势,还是他惹我的耶,说什麽我这麽小学人买什麽保险套,我一不爽就打过去,哼!想不到……哎呀呀,好痛痛痛……」
向德恩手拿著面纸帮他擦掉额上还在滴流的鲜血。
「对啊,你这麽小买什麽保险套?!」明明心疼又担心的要死,向德恩嘴上还是摆著哥哥为弟弟好的态度。
「还不是为了你!让你跟凤姐姐早早亲热,把她娶回来啊。」一副大义凛然、理所当然的样子,换来老哥一个敲头打。
「说什麽你,懂不懂什麽叫尊重?」
原来这就是弟弟所说超级超级的大礼物?!著实让他哭笑不得。
向智全马上扁下嘴,一副快哭快哭模样,这样凶悍的火孩儿只有在哥哥面前听话。
看到此景,向德恩叹了口气。
起身到楼梯口,向德恩想打个电话给何碧凤说晚点到。
铃──铃──
直到第十四声的时候,电话才被接起来,可是什麽声音都没有。
「碧凤?」向德恩挑了挑眉,难不成播错电话了?
「呵……」
听到这个气音,向德恩当场脸色惨白。
「你还没上她?味道挺不错的。」说完就断线。
拿著电话呆在原地,紫的声音像双手掐著他的脖子,没办法呼吸……
搭了公车、用最快的速度跑的到她家,跑到脚发软、手发抖才发现,原来他手里还紧紧捏著那变了形的粉红色纸袋。
踹开大门,往里一口气冲到最顶楼,碧凤的房间。
一开门,向德恩才完全地崩溃掉。
吸不了气进去,吐出来的气也有浓浓的血腥,口腔里全是苦涩,好像吐血了。
在床上,何碧凤脸上全被眼水盖著,眼睛是合上的,晕了过去;嘴巴被黑布绑著,难怪──那通电话完全没有出现她的声音;身体也全是赤裸、双手双脚被分别打开在床柱上绑著。
上方,那具男性肉体,还在律动著……
不过,眼睛却是看著向德恩的,露出了一抹很好看的笑容……好看到很可怕的笑容……
「啊啊──你这禽兽──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吼著叫著跑著。
向德恩抡起拳头挥向那张残忍的笑脸、恶魔的笑脸!
没有回避,紫就这麽被打偏倒在床上,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扯过床单盖著何碧凤裸露的身体的时候,向德恩的眼泪流了出来,有恼、有恨、有怨、有自责……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
他解开她手上脚上的细绳,准备抱起她的时候,紫却转过身,大掌一击,击中了他的胸骨,真的是飞著出去撞到墙壁。
果然,实力相差太大。
吐出了闷在心头上的那口血,向德恩透过模糊视线看到紫不带任何表情、冰冷的脸孔,同时也是俊美得无法直视的脸孔。
紫走到他身前,伸脚就是好几踹,让他抱著头也没办法阻挡,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被放过的。这些似乎都还不够,紫还拉起倒在地上任冯处置、毫无力气的向德恩,还以脸上的一拳,力气大上十倍的一拳。
「唔!」
被摔在地上,像团烂泥一样。
没办法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碧凤……
「哦,这个是什麽?」像小孩子一样好奇无辜的语气,紫捡起地上被捏得不成形的粉红色袋子,拆开,甩甩手中的黄色丝巾。
「感情真好啊,是送她的吗?」
「还真是适合呢。」
「她开门的那一刻简直像个圣女一样,乾净得让我差点跪在地上了。」
「我从来没嚐过这一类型的女孩子,虽然丑了点,但身体还算不错,血流了很多,哭得也厉害了,让我不得不把她的嘴封起来。」
「咳……咳……人……人渣!」断断续续地,向德恩忍著胸骨错位的痛吐出词,眼睛也肿得不像话。
收起微笑,紫蹲在向德恩旁边审视著他的左手腕,上面有著一个刚戴上去的手表,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把它从向德恩手腕上粗鲁摘下。
向德恩痛呼了声,紧张地看他笑了下。
不知道他是怎麽办到的,一个收手,块块纯银相接的表带断成一节节,镜面也破了,里面的精细零件也掉出来。
想修好,是不可能的了。
紫拿起丝巾,将向德恩的双手跩向後背绑起。
又让他趴在地上呈现跪姿,像狗一样。
「不……不要,你这个变态!」感到紫正在脱他的裤子,向德恩不顾疼痛地扭著身体,感到骨头刺进肉里,不知道助骨是不是……是不是断了。
「我从来没正常过。」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还给我交什麽女朋友,你还有那资格去弄别人吗?弄得起来吗你。」
「乖乖让我抱不就得了,你以为……呵……今天的事,是谁害的?」
轻轻松松按下挣扎,紫脱去了他的裤子,手指立刻往那皱褶挖开。
一段时间没有使用的地方紧紧地闭著,入侵者却自顾地往里捣入再捣入,惹来向德恩轻轻的闷哼,只是手指,就流血了。
刚进入的时候,向德恩没有吼没有喊没有叫,只是默默承受,报复性地痛死也要紧紧夹著不让紫成功,却没料到接到一掌又一掌大力地打向臀部。
到最後,紫跟他一同地疼著的狠狠抽送。
施与受都痛苦,却没有任何一方愿意退让。
直到紫往前捏著他的脆弱,向德恩才大叫一声,进出的更加顺利。
不过也就这麽一声,他紧紧咬著牙忍受股间越来越胀大的东西,又像利刀划开皮肤,进入时捣乱了内脏,抽出时拉出前端肠壁。
只有血,从头到尾直流。
人的血,又最为腥,不一会连向德恩也闻到呕得想吐的血味。
「啊!」
一个使劲的挺身换来短促的呼痛,直冲而入的热流让向德恩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没有意义的性事。
「嗯……」紫退出的时候,有种伤口被揭开的感觉,很痛。
双脚立刻呯的一声软在地上,却震到胸骨,忍也忍不住的痛……
几乎马上地,紫掠过向德恩转身,让他躺在地上,其实视线已经一片雾了,只听见耳边的低喃。
「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
「特地叫人订做的。」
「这是提醒你,就算出国,我还是在你身边。」
向德恩看不太清楚紫的表情,只能听出,他好像很高兴,不知道在高兴些什麽……
眼前突闪过一丝光芒,他却没力气再计较些什麽,好痛……好累……
快点离开吧,你这个恶魔!
上天没有听见向德恩的祈祷,一阵爆发的痛、从来没有过的穿刺,集中在他的会阴部。
「啊──」
随著惨叫,向德恩晕了过去。

第七章
痛醒的。
眼睛瞬间睁得老大,他吓到在一旁照顾他的人。
「ㄍ……哥……」向智全两个眼睛红得肿大,像金鱼一样,扁著嘴。
向德恩还记得,他每次想向老哥索取什麽或装可怜的时候,都会用这一招,可……这次不像演戏。
「……」躺在病床上,他张开嘴巴正想说些平麽,声音却出不来,连吸个气,也能感到胸腔快裂开。
他……哑掉了?!
「哥……」一见情况不对,向智全立刻上前安抚他。
「你已经昏迷快五天了,其间又发了几次烧,医生说喉咙受了点伤害,不过再过几天休息,就会好的。」
向德恩感到弟弟的手,发著抖。
怎麽?他们已经……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助骨断了两根,已经接回去了。」
「哥哥脸上的伤不是很重,眼睛只是出了点血没有伤到眼角膜,医生还说很幸运呢。」
「有奇怪的人来到家里说了些话,妈妈哭的很伤心,连爸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哥……你说,那些是什麽人?」
「还有……」数度哽咽,向智全已经哭的浠沥哗啦,眼睛看过去更肿了。
「呜……这个,是从你身上取下来的……」
向德恩接过那个发著光的东西,银色的、很优美的一个……环。
五厘米宽,上面有个名字,刻得很美。
莫·东·紫。
闭上屈辱又乾涩的双眼,连哭……也哭不出来。
意想不到,紫竟然在他的分身上,穿了个环。
碧……凤……
「你是说碧凤姐吗?她……发生了那件事,她原本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听到你发烧昏迷不醒的消息後,来看过你一次。」
「抱著你,哭不停,直到累得睡著了,伯父伯母才接她走。」
他喜欢的人啊,那是他喜欢的人啊!为何……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身为男人,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什麽用!
──我想见她。
──是的,我想见她。
没有的。
他们一见面,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
她只是站在门边,他只是躺在床上。唯一交集的,是那两双眼睛,含著思念、含著心疼、含著不舍……
她……应该什麽都知道了吧?她的男友,是这样脏的人……这样脏……
岂知,她跑过来,紧紧的、紧紧的抱著他的手臂,以脸贴著他的掌,那脸上,全是泪水了,她这样说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麽会没事呢?
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
可是,当向德恩接触到她以他为重,那种好像全世界还有他活著就有希望的表情,让他感伤的泪立刻回了去,不能这麽软弱、不能的……
总觉得这个女子,要保护她。
「Hi,还好吗?」
向德恩看到来人不止惊讶,还有点想笑出来,可碍於口中塞著吴碧凤递来的水果而不敢喷出,看看这谁啊,不正是咱们奸到比万里长城还厉害的阿直兄吗?怎麽弄成这副德性?!
「你……还好吧?」向德恩总觉得这句话该回问他才是。
看看阿直脸上,可比自己还严重啊!头上缠著纱布不说,看那青青紫紫的瘀血在一张平常时看还挺帅的脸上(起码比现在好看),身体只差个躯干就包成木乃伊了这个。
「你跌到水坑里啦?」咳咳咳……胸骨还在痛啊,竟然喊这麽大声。
「你就不知道阿直啊,在机场闹得多大。」五荣出现在後面,无声无息。
小刚也是一脸沈重,的确,阿直看上去是真的严重。
「怎麽啦?」敛起表情,向德恩问。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会知道那件事的……他记得告诉过弟弟,不要告诉他们三个人的。
「那天本来要去给你们夫妻俩个惊喜,结果……」
是啊,他记得,毕业的那天,他对他们说:「不跟你们去庆祝啦,我送碧凤回去。」
那时,他们还暧昧地笑著说,什麽送!到最後还不是进屋了。
那时还真的是为了他们各个脸上的黄色表情恼了,他们碧凤,一直只是感情上的往来,哪像他们几个装满媒体副作用的垃报东西。
「我和小刚忙著打救护车,阿直紧张地看你的伤势……直至看到那环……阿直就冲出门了。」
什麽叫难堪?
还有什麽比这个,比在朋友面前……还、还难堪?
向德恩看向低著头不说话的碧凤,安静地,她没有告诉他。
惨白著脸,他不知道要将目光摆在哪里,他知道,阿直是对他最好的……
「那混帐,才不屑说到那个人的名字!」一激动,阿直差点跌倒,向德恩忘了伤口般的想上前,痛得咬牙切齿,好在五荣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将你们送到医院後,阿直就跟著进医院了。」小刚难过地说。
连五荣最自豪的帅脸此刻也阴著:「在机场,阿直跟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一听到这,向德恩大口地喘著气,瞪大著双眼射向阿直:「你干什麽!你难道没看过……咳……没看过他们打人吗?!送什麽死去惹他们!你死了难道要我去上柱香做数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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