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新娘————风树
风树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关灯
护眼

"你力气这么大,挣扎顶个屁用。"伤口痛的要命,心里怕的要死,可嘴巴却总是要给主人找麻烦,不经过大脑的冲口而出,想后悔也懒得了。
鬼王突然皱起没,然后道,"我说你这样子会让我为难。"虽然他不喜欢太无聊,可这只"猎物"显然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与在这里的身份。
"为难?我任由你摆布,让你做你想做的变态的事情,怎么还让你这么为难啊?"吃力的说着,努力的保持清醒,伤口大概已经开始流血了,他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都怪这个白痴变态鬼王抱的死紧,想掐死他不成。
不过自己既然落在了鬼界之王的手里也没办法了,鬼界与魔界相战这么久,想必都对对方恨之入骨,看来这次他这条命是要留在鬼界了。
"其实我......比较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低低的在绝傲耳边说了一句,鬼王修长的手指划过绝傲的脖子,锁骨,手臂,最后停在伤处,"告诉你哦,刺穿这里的......是我的箭......"忽然,手上猛的一用力,顿时,随着一声短暂凄历的尖叫,手下的身体狠狠的痉挛着僵硬的弹起,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的,睁大一双漆黑的眼看着罪魁祸首,然后软软的瘫在床上,胸口的绷带渐渐被血染红,鲜红的液体落在雪白的被单上,将之染红......
"......"绝傲的手无意识的抓着鬼王的手,嘴巴一张一合,鬼王俯身,"想说什么?"心想他大概是要求饶了吧,美丽的墨绿眸子眯起了条隙缝。
"你......有......病!"
"哦。"鬼王挑高眉,站起身子,"真不赖,明明这么怕痛,还敢这么说?"
"......!!"是很痛,但是总不能第三下气的求饶吧?
鬼王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对站在门口如同黑影般的人道,"黑絮,给你三天,我想看到他对我摇尾乞怜,然后心甘情愿的说自己是本王的奴隶。"
"是。"
"别弄死了。"鬼王说完,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神经病!"声音很轻,很虚弱,却很有力,在旁边的希蓝与黑絮听来却是"自讨苦吃"。
"傲主子,我先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一直必恭必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的希蓝再次带着满面笑容出现,绝傲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着个少女的外表骗了......
感觉胸口的绷带被扯开,绝傲终于忍不住,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绝傲感觉身体变的很沉,手臂好像被人吊着似的,很痛,身上凉嗖嗖的,好像有冷风划过肌肤,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嗯......"身体的极度不适迫使着绝傲睁开沉沉的眼皮,微微抬头,就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没有敌意,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没有任何情绪,那是一双空洞的眼眸,绝傲涩涩的张了张口,可喉咙却干涸的发疼,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身子,双手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被铁链高高的吊着,绷带上也有了淡淡的血迹,再抬眼看过去,在黑絮旁边站着的不正是希蓝么?她正笑看着这边,双眼中除了笑意还是笑意,仿佛只是在看一场小孩的闹剧,然后收拾一下而已。
黑絮慢慢的站起身,修长的身体整个被黑色的紧身盔甲包裹着,更显示出他修长完美的身材,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属于感情的东西,他,不过在执行任务,手中的黑色长鞭在他的动作下仿佛变成了拥有生命的黑蛇,服服帖帖的在他的掌控之下。
黑絮来到绝傲面前,一双冷漠的眼静静的看着他,"主人说,不要伤到翅膀。"
"呃?"绝傲愣了下,然后轻笑着把展开了好久的翅膀收了回去,他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个?"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要不是那天突然伸个懒腰,他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展开翅膀的,黑色的羽毛,黑色的翼,看上去好恶心,仿佛充满了罪恶。
沉默了半晌,绝傲终于忍不住皱起眉,轻咳了下,道,"我脸上有长花么?"这黑絮,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盯着他,什么也不做,倒是害的他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个拿着鞭子的男人会突然挥鞭过来,这样的话,他连准备接受疼痛的机会都没有了。
黑絮不语,只是挥了挥手,接着身边过来两个端着银色大盘子的下人,那盘子上放着几种看起来不怎样的东西,还没等绝傲搞清楚他是什么意思,黑絮终于开口了,"选一个吧。"
绝傲看着那上面的东西,知道定是用来折磨自己的东西吧?这么说来,倒是要好好想想,一定要选择最不痛的那种才行。
棍子?不行,打起来骨头都会打散的。
带着利刺的狼牙棒?天哪!多么恐怖的东西,一定皮开肉绽,还是算了。
倒刺的鞭子?不要吧?肉被掀起来的样子很难看耶。。
银针?这做什么用呢?不过看起来最不痛了。
刀子?开玩笑吧?他身上已经有一个洞了,不想再多开几个了,难看的。
呃?怎么还有酒?肯定是毒酒,会折磨人的毒酒,不过比别的好多了,但是万一是剧毒就不好玩了,还是不要了。
烙铁?不行啊,皮肤烤焦很痛的。
夹棍?什么啊?他的手指这么完美漂亮,绝对不能用那种东西的。
钉板?天哪,他堂堂魔界二王子怎么可以下跪,还是跪钉板,坚决不要。
......
"就银针吧。"话一出口,绝傲很稀奇的看见黑絮脸上闪过意思讶异,搞的他也觉得奇怪,白痴都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样东西吧,他为什么吃惊?
黑絮认真的看着他:"你确定么?"
"嗯。"
"其实只要你肯喊王主人,承认自己是他的奴隶,就可以免刑了。"黑絮不是多嘴的人,可现在他有点同情这个无辜的人,但他绝对不会责怪自己主人的冷血无情。
"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即使他愿意,但是他的自尊也不同意。
黑絮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身边两个人说,"把银针撤掉,你们可以出去了。"
什么!?!??
绝傲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着黑絮,"你,你刚才说把......"结结巴巴的说着,他感觉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都被抽走了,求救般的眼神望向黑絮身后的希蓝,"这......"
希蓝笑着一张脸对他摊摊手,"傲主子,主人这次可是对你下了狠心,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所以,黑絮想给你一次选择对自己醉不利的刑具撤掉,没想到......"希蓝说着再次叹气。
绝傲脸部抽筋的看着黑絮,这上面的刑具,根本没一样是对他有利的!!而且他之前根本没说~~~
黑絮倒是不以为然,"只要你现在说......"
"不可能!!"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他一个魔界二王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耍过,不但被那该死的家伙在身体上戳了个洞,还要被吊在这里,他好心不跟他计较,他居然得寸进尺的要他当他的什么狗屁奴隶?!他绝傲要是认输,就跟猪姓!!
啪--完全不给绝傲喘息的机会,重重的一鞭已经抽了上来,带着倒刺的鞭子划过胸口,缠好的绷带被硬生生的扯开,一道血丝狰狞的贴着白皙的肌肤滑落。
"王八蛋!!"疼痛差点淹没他的知觉,可绝傲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在什么地方看着,看着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要不然一定让你好看。
"呜......"鞭子一鞭鞭落下,骂人的句子逐渐被淹没在紧抿的双唇下。
鞭子尖锐的倒刺一鞭一鞭的勾起血肉,鲜红的液体在眼前回荡着,视线也渐渐模糊,他好想大叫,好想求饶,可......不行,绝对不行,他绝傲即便是再差劲,自尊还是存在的。
"唔唔......"
不一会儿,绝傲已满身是血,原本缠好的绷带此刻凌乱的散下,却有着出气的艳丽。
意识慢慢离去,感觉下巴被人托起,努力的睁开眼,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头,"瑚......凤!!"我会记住你的!
鬼王瑚凤眯起双眸,"好样的,还这么倔,竟敢直呼本王名讳,黑絮,继续,直到他求饶为止。"
"是。"黑絮应了一声,拿起已经烧红了的烙铁,不声不响的就往绝傲腰部一放,随着吱的一声响起,绝傲的身体猛的抽搐一下,张开的嘴还没发出任何声音便软软的晕了过去。
瑚凤低头看着他,抬起他美丽苍白的脸,轻轻的舔去他眼角的泪珠,"疼么?疼就跟我求饶啊。"
"不......我绝对不会跟你这个变态求饶了的。"算了,懒得挣扎了,死就死吧。
鬼王眼神一暗,手指轻弹,截断了束缚着绝傲双手的铁链,链子一松,绝傲的身子马上像失去平衡似的软软倒下,鬼王一把拉起他,将那软软的身子往前面一丢,拉着他的手臂,刚好让他的双膝狠狠的跪在钉板上,虚弱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被瑚凤用力的按住。
"啊啊啊......"好痛,钉子刺入肌肤,刺入骨头,痛的他连晕的勇气都没有了
"终于喊了啊?"鬼王满意的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他膝下鲜红的液体慢慢扩散,"怎么?求饶不?"
"神...神......精...唔!"病字还没出口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该死!"鬼王低咒一声,抓过旁边的酒杯,另一只手一把抓起绝傲的头发让他的头向上仰起,然后一口气把杯子中的液体灌了下去,"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唔......"身子被重重的丢到地上,鬼王恼怒的起身便带着希蓝与黑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绝傲独子"享受"着无至尽的疼痛。
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绝傲终于让自己远离了那可怕的钉板,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法力太弱的下场是这样的,好羡慕其他的兄弟们都有如此强大的魔法,而自己,却连最基本的瞬间移动都老是错误。
"呼......"时间在流逝,可身体的疼痛却完全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体内好像有什么在绞着肉似的,一点一点从腹部蔓延到胸口,心肺仿佛都要被揉出来的,刚开始还好,只是喘不过气,可渐渐的,随着胸口闷闷的,接着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最后,已经分不清楚是哪里痛了,是伤口,还是心脏,或者是腹部,"啊啊......痛......"修长的手指抓着地面,却抓不住任何东西,肚子里在翻绞着,心脏好像正在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刺着。
"啊......咳,咳咳唔......"喉中感觉一阵腥甜,一张口,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伸手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去,血不停的流了出来......
无力的平躺着,身体已经虚弱的无力再理会那些疼痛了,意识越来越飘渺,最后终于忍不住,缓缓的闭上眼,最后......他看到一双脚在自己跟前停住。


很痛,全身上下好像被一块一块的撕裂般的疼,身体很热,火好像从伤口烧出来似的,滚烫滚烫的,烫的连睁开眼睛这么细小的动作都觉得好艰难,好不容易张开一条缝隙,看见的却是一片朦胧的白色,隐约有几道人影闪闪而过,却怎么都看不清,他们的声音感觉好远,犹如在千里之外,细微的让人很想去听清楚。
隐约感到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然后自己的身体被轻轻的抱起,靠在一个暖暖的物体上,脸贴着,可以感觉到是某人的肌肤......
"唔!"谁?他不是应该在刑室么?对了,他被那高傲自以为是的鬼界之王瑚凤抓住了,还被用了刑,那个男人让他品尝到了这辈子都不曾遇到到疼痛。
虽然自己魔法不济,脾气不好,又好吃懒做,还被父王讨厌,但,再怎么说他也是魔界二王子,从小到大哪个人敢凶他?当然,魔王例外,但拥有魔界二王子这个头衔,从来都只有他欺负人的份,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原本以为成为阶下囚大不了一死,却不了这个该死的臭男人竟这般待他......
现在还恨自己老喜欢到处乱跑的恶习,要是自己听绝炼的话乖乖待在魔宫或许就不会这么狼狈了,想来想去,竟有些委屈起来,他并没招惹谁啊。
"很痛么?怎么哭了。"低沉的嗓音,是瑚凤?!这个声音,他死都忘不了,绝傲用尽力气睁开自己的眼睛,渐渐的眼前模糊的影子变的清晰,只见那个男人正低着头吻着他的眼,软软的舌尖舔过他的眼睫,"很痒......"绝傲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但眼神却充满了对瑚凤的厌恶。
瑚凤抬起头,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抱着他,倒是让绝傲有些受宠若惊的挑起眉,不知道这个人又想玩什么花样,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么?
瑚凤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好多汗啊,伤口很痛么?"墨绿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既然知道痛,又为什么要寻死呢?"
"??"绝傲不解的皱起眉,要不是实在没什么力气,他一定先推开这只该死的鬼。
"原本以为你一定会求饶的,可没想到你宁可死也不愿意成为我的奴隶。"瑚凤说着修长的手指掀开羽被轻轻的放在绝傲胸腹部的地方,那里缠着层层绷带,上面还有一点血丝,即便是很轻的碰着,却也痛的让绝傲美丽的脸扭曲了一下,"你知道么?那天当我看见你这里插着匕首不停流血的时候心都慌了,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堂堂鬼王慌了手脚的人哦。"瑚凤说着低头吻了下他苍白的脸颊。
"我该感到......荣幸么?"绝傲喘息了一会儿,抬起漆黑的眸子,"还有,我绝傲即便再狼狈都不会有自杀的念头。"他鄙视自杀的人,那是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瑚凤眉心微触,"那......"抱着绝傲肩膀的手突然手紧,"是谁?"
肩膀突然传来的疼痛,让绝傲虚弱的闭了闭眼,"......白痴,我都被你折磨的不省人事......又怎么会知道......谁......谁要杀我?"
那声白痴让瑚凤的脸扭曲了一下,放在他伤口的手微微用力,绝傲的脸瞬间惨白了一下,"你一定要这么对我说话么?"
绝傲轻笑一下,拼命想让自己笑的好看一点,可疼痛还是让他的脸扭曲:"真不好意思,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若鬼王您不喜欢就把我的嘴缝掉好了。"
瑚凤眼睛一眯,"缝掉?那就不好看了啊。"见绝傲呼吸急促了点,瑚凤终于放轻了手,"其实我可以杀了你,然后留下你美丽的身体和翅膀做成标本,可......"瑚凤在他唇边吻了下,"可这样就看不到你这双黑珍珠了。"
"挖出来不就好了。"老天,死嘴巴,你就不能停一下么?
"不,那会失去光泽。"瑚凤忽然起身,长臂一伸,把绝傲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对了,忘记跟你说,你太轻了,该好好养一下,要不然会失去乐趣。"
"是你力气太大了吧?"绝傲虚弱的靠着他的胸膛,"瑚凤......你要么杀了我,我是不会做你的什么鬼奴隶的,更不会臣服于你,我绝傲怎么说也是魔界......"
"二王子。"瑚凤见他说的吃力,便自顾自的接了下去,"诶~算了,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总不为难你了吧?别又寻死寻活的哦。我忍受不了再看不到这双美丽的黑珍珠哦。"
"我说不是......我......"
"放心,我定会查出是谁敢背着我这么做。"瑚凤抱着绝傲身形一闪,随着一道光芒消失在寝宫中,转眼已经来到一个冰窖中,而在冰窖的中央有一池冒着冰冷雾气的池水,光是看就知道一定能将人冻死。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