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烨校园故事(修改版)————踏鸿飞歌
踏鸿飞歌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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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刚才一时手快了。凌然忙放开按住知宁头的罪恶之手,将他扶起来,"你还好吧?你的声音真是越来越恐怖了,抱歉抱歉,哈哈!"连声的道歉其实没什么诚意,下一次他再这么叫,他还是会将他按倒的,虽然对伤者无礼了,但是对不起自己真是罪大了。
 "你干嘛一下把我按倒?"痛死他了,知宁龇牙咧嘴地在凌然的扶持下坐起身,全身都酸痛得他想打滚。
 "你还好吧?知宁。"瘸着腿,非凡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虽然还是怕知宁再发出恐怖的叫声,但善良的他还是过来关心一下。
 "没事。"逞强的知宁硬是挤出一点笑容,其实心里在滴血。
"好啦,是我的错还不行嘛!"伤者最大,凌然随手敷衍着他,再在手上抹上万花油。
嗯,凌然还要给知宁抹药?率先瞄到凌然的动作,非凡趁两人对话中,偷偷地向门外退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才恐怖经历了。
 而稍后,知宁也眼尖地睨到凌然的动作,他警觉地向后缩了一缩,"你、你又想干什么?"难道他还要给他擦药,他不要,好痛的。
 将万花油在手上裹均,凌然也坐上沙发,靠近知宁,"别动,你的瘀青都没有散,我要帮你把它揉散开。"
 "不要。"直接了当地拒绝,他宁愿瘀青不散,也不要再受痛了。
 "不行。"同样斩钉截铁,不容拒绝,凌然跨上知宁的身上,将他压在身上,一手制住他的反抗,一手按上他的瘀血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皮肤最敏感,稍受创就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不将它们化开,你想回去叫展爸展妈哭死呀!"
 他、他不要行不行啦......虽然想到了家里那两个仿若小孩子性格的父母,他这一身青紫回去准吓得他们哭天抢地,没完没了。可是、可是他也不想再痛了。
 扁着嘴,知宁哀怨地瞪着总是能一针见血戳他死穴地凌然,过份,每次都给他最重的一棒。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凌然已经重重地揉了下去。
 "啊......"一声剧烈的惨叫声又再度光临,飞鸟们又各自己寻找安静处去了,看来挺长一段时间内这里不会太安静的。


 终于,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其实是凌然大力地压制下,知宁痛苦挣扎下,揉瘀工程终于结束了。
 两人都涔涔大汗地一同倒在沙发上喘着气。凌然累得不行了,而知宁是痛得受不了了。非凡也从门外探了头进来,"你们已经弄完了吗?"其实他就躲在外面,直到没有听到知宁的惨叫后才敢踏进来的。
 "嗯,好了。"凌然侧头看向非凡,腰部一用力,坐起身来,"喂,非凡,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他问的学生会的其他成员,好像是开什么会去了。
 "不知道,好像快回来了。"终于放心地走了进来,非凡觉得脚有些痛坐到沙发边上的椅子上。
 "唉。"知宁缓过劲了,平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直叹气。
 "叹什么叹,谁叫你要逞英雄的,最后受难的总是自己。"将知宁打理完了,凌然这才有心思教育这小子了。做事总是瞻前不顾后,只知道一个劲地向前冲,前面有什么都管不了,每次总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这又不是我的错,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欺负我人单力薄。"死不认错地反驳,就算是他的错,他也不要认。
 "呵,你还有理了啊!"凌然冷笑一声,"等哪天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你是不是才肯认错?"
 左右看着两人,非凡愣是没弄出个明白,他搔搔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没弄明白,知宁是怎么受伤的呀?"还没等凌然说话,冰冷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知宁受伤了?"从来没有听过雷的声音能扬高到如些水平,众人皆有些诧异,只见他快步走到沙发边,后面跟着学生会其他的成员,"他怎么受伤的?"


(十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才去开个会,知宁就弄得一身伤。那身白晳的肌肤上尽是青紫
一片的,虽然有化开的痕迹,但仍是触目心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来冷漠的冰块脸裂了口,雷眼色阴沉地瞪着知宁一身的青紫。
"雷,你可回来了,我好痛哟!"从沙发上跳起来,知宁撒娇地扑进亲亲爱人怀里,在他最
爱的怀里蹭一蹭,身上好像都没有这么痛了。
自然搂紧扑进怀里的人儿,雷看向凌然,想得到答案。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凌然站起身让座,
让雷抱着知宁坐下。
他耸耸肩,一脸无奈:"这小子去英雄救美,哪知英雄没做成,倒成了狗熊了。"
"喂,我哪有......"从雷的怀里冒出个头,知宁张口欲反驳,却在雷冷冻的眼光下又自动缩
了回去。
"呵,英雄救美?"韩岚烈笑了出来,"知宁,你是怎么英雄救美的,莫非一上场就被人拳
打脚踢给踹了下来?"
哼,不回答,使劲将自己埋入雷的怀里,暂时当个小鸵鸟。
"你想呢?"知宁不开口,不等于凌然的嘴也是封住的,他的话给众人一个想象的空间。众
人皆不由自主地想到知宁英勇无比地冲上声,却被人三下五除二地踢了下来,都轻笑出声。
只除了三个人,一个是恨不得当场挖个洞藏进去或是把凌然砍成十八段的知宁,另一个是
怒气冲天,身上散发着浓浓冰冻味道的雷翔天,还有一个是学生会长阎臻。
她手里捧着一杯何寺儿为她倒的茶,她轻啜一口,若有所思地开了口:"最近学院是不是
发生了许多这样的事件?"
问道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众人却知道她的意思。
沉默一阵后,凌然最先回答:"近一个星期内,我遇到了三起这件的事。"
"我也碰到过一起。"唐甜甜也回忆起,不过那几个想欺负她的人倒被她整得哭爹喊娘的。
韩岚烈摸摸下巴,"我没有遇到,应该是我运气好吧!"
"该说是他们运气好。"何寺儿调侃他。
"我也遇到过。"怯生生地举起手,非凡坐在一边悄悄地说道。
"什么?连你也遇到过,怎么你没受伤呀?"知宁从鸵鸟洞里探出头,惊讶极了!怎么可能
非凡一点事都没有?
"呃?"这个该怎么说呢?非凡在心里忖着,当时他被三个人围住,他们准备给他好看,结
果......
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本来他瘸着脚逃跑,哪知绊到一根棒子,倒地的瞬间不
知道怎么地又将棒子踢飞,巧得不得了的是棒子飞快地飞到躲闪不及的领头者的脸上,当场
打得他哇哇大叫。
其他两人笑得狰狞地扑向他,他来不及起身,手撑着地向后退,直到背后被树挡住。他本
来以为他会被打扁。
真是邪门!其中一个男人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向旁边倒去,另一个人忙去抱他。结果两
人重心不稳,向前面跌来。就在非凡面前,两颗头同时撞到树干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
两个人就晕倒在他身上了。
而正在这时,一群跆拳道社的人正好跑步经过,吓得那个领头者顾不得同伴,就一溜烟跑
了,而他也趁那两人未醒,跑了。
"快点说啦!"知宁就是不信连非凡都比他行。
非凡冷汗直冒,他该怎么说......正左右为难之际,雷开口了。
"看来是有人想找我们学生会的麻烦。"散去最开始的震惊,雷恢复他的沉稳。
"这件事终于有人在背后搞鬼,看来我们真的是好久没有运动过了,这下又有玩的了!"
阎臻笑得有丝诡异。
而令凌然等人更为诧异地是其他学生会的成员都露出了仿佛狼许久未见血的兴奋表情。看
来学生会这次会有一个大的节目了。
 

(十七)

狼窟门外,一道人影闪过来走过去,就是没有进来。
酒店里调酒的酒保大新注意他蛮久了,在那人再一次从门口越过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悄
悄凑到旁边正在擦酒杯的黎峻耳边,"小黎,你看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来来去去好多次了。"
"路过而已。"不感兴趣地依然擦着杯子,黎峻头也没抬。
"不可能的,他肯定是要进店来的。"大新笃定地说。
"那有什么稀奇的。"
一般人要进入GAYBAR的话,总会在门外徘徊,怯步,考虑半天才能鼓足勇气走进来。所以酒吧门外经常有人在外面晃悠,酒吧里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是,看他那个样子,不像......"还穿着学校的校服,好清纯、好可爱哟!大新双眼直冒红心,他对于穿校服的学生有莫名的好感。
"没有听过吗?人不可貌象!"嗤之以鼻,黎峻不经意地向外一瞄,顿时石化。
怎么是他?看错了吧?幻觉,一定是幻觉,他猛猛地瞪向门外那个头发超过前额,遮住眼睛和鼻子,萎萎缩缩地躲在门外向里张望的男生。
所有的一切都提醒他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不是他的幻觉。在看清楚门外的是那个他避之不及的人,他有股冲动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那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但是他的作风在碰到他以后,好像也从来不管用的,想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躲起来。他转身就想职工休息室走,哪知门外的人却先他一步双眼一亮。
被看到了,黎峻头痛地看着门外的人已经向内走的趋势。
为什么他要怕一个小不点,不,不应该是怕他,而是怕他身后的那一对行动诡异的夫妻。那一对令他活了二十六岁以来感到第一次挫败不已的古怪夫妻。
一看到他,黎峻就想到半个月前那个痛苦的夜晚。
那夜,被挟持进门,就被熊爸爸押到饭桌前坐定,美丽妈妈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桌的好菜,熊爸爸还专门拿出一瓶好酒说是要与他共饮。
他嘴角抽搐,他们为什么不去关心他们的儿子,而要围着他打转。而那个唯一可以救他的该死的小子却只顾着啃着鸡腿,一边还用那种令人恶心的眼神看着他,他哪里还顾不得他的 生死。
一顿饭下来,他连他们莫家家里有几只蟑螂都知道了。而饭后,熊爸爸居然说他酒量不错,找他拼酒。而他仗着从来没有人能拼得过他,与熊爸爸拼了。结果,从来没有喝醉的他居然喝醉了,而令他最沮丧地是他发酒疯。
你说醉倒你就睡吧,哪知居然发酒疯,逮住人家妈妈,拉过人家爸爸,再扯过人家就报怨,将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委屈以至于不相信任何人的理由全部倒出来,然后再醉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看到三双泛着泪的红通通仿佛兔子一样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他就莫名其妙成了莫家夫妻的干儿子了,那个莫非凡的干哥哥。这是哪与哪的事呀!
狼狈不堪地逃出莫家,他还因为剧烈头痛,也没有再回酒吧,直接打的回家睡死过去。希望一觉醒来全是梦,谁知半个月的平安日子过后,那个知道他所有不堪的事的恶梦来了!
现在,恶梦正向他走来。


(十八)
"黎大哥!"在门外打望许久的莫非凡终于在看到站于吧台后的黎峻了,他兴奋地推门而入。
而太过兴奋的结果是推门速度过快,受伤未愈的右脚踩上因勤劳员工而变得异常光滑的地
板。
在优美的音乐中,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影就这么尖叫着以不寻常的速度从门外滑了进来。
而站在吧台后擦着杯子的黎峻更是头痛无比。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小子,他总会出些意外呢?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寒飞戴上墨镜,正准备悄然地从后门出去,哪知刚走出办公室,迎面
一个人影就尖叫着向他了冲来。
向来没什么好心的寒飞自然是侧身让过那个快速滑过来的人,那个终于在撞到墙壁后反弹
回来,摔了个四肢八仰。
"好痛哟!"莫非凡含着惊吓而出的泪,倒在地上,四肢瘫软无力,真是太恐怖了!他向来
就怕高速度的东西,哪里知道自己也经历了一场,吓死他了。怎么这家的地板这么滑呢?难
道是薪水太高,员工工作太勤快了?
酒吧里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非凡以夸张的姿势倒地,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笑得连酒
吧里的音乐声都掩了过去。连在办公室里的老板大人都给惊动了。
"怎么了?"老板大人推开办公室的门,眼睛瞟过笑得前仰后翻的客人们与忍俊不住的服务
生们,最后落在倒在他办公室墙面边上的男孩,"你还好吧?"
"他没事,只是不小心从门外滑了进来撞到墙上,再摔倒在地上。"站在一边的寒飞淡然道。
"噢?为什么会滑进来,而不是走进来?"没有想去扶地板上躺着的人,老板干脆靠在门边
与寒飞闲聊着。
"可能是员工工作太勤快,地板刷得太干净吧!"看着地板上躺着的人一张苦瓜脸,寒飞觉
得挺逗的,好久也没有看到这么单纯的人了,心里想的全透露在脸上了。
而站在吧台后的黎峻在心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过去将那个小瘟神领过来,在他怔忡之际,
服务生小李悄悄溜了过来,"黎,那个小子不是上回你抱的那个吗?"
大新也像嗅到骨头香的大狗,从另一边凑了上来:"什么?那个小子就是坏了黎清白的那
个小子?"
沉默的黎峻阴沉地回瞪两人,看来小李这小子还没有接受教训,他是不是还要教育教育
他?
糟了,小李心里有些发毛,狠狠瞪了眼说错话的大新,小李心里骂道,这个笨大新,什么
话不好说,偏挑这一句。
上次因为他的八卦消息,每个熟客碰到黎峻都要调笑他两句,气得黎峻不好找客人的毛病,
只好拿他这个可怜的小李子来开刷。
而惹毛镇店之宝的黎峻的下场就是被迫当了三天的国宝。唉,痛苦的经历不能再提了,而
历史也不能重演,小李忙转移黎峻的注意力,"你不过去?"
哼,轻睨了一眼顿时缩回头的小李,黎峻转头再看向那个倒地半天都没有起身的人,看来
自尊心伤得不轻。轻叹一声,黎峻想拿毛巾擦手,一张干净的毛巾就送到他的手上,看着如
笑得谄媚的小李,黎峻面无表情的接受他的讨好用毛巾擦净手,黑着脸将毛巾丢到他脸上,
转身就走。
"黎......唔"你还没有回答,想叫住黎峻,但却被小李捂住了嘴,大新唔唔地瞅着小李,他
干嘛捂他的嘴?
小李踮着脚尖凑近大新的耳边,"你这个大笨蛋,还敢问他那句话,你不知道上次他才送
了我两个熊猫眼吗?还想让他再送你两个呀?"热呼呼的气息窜入大新的耳中,而小李说得
气乎乎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已被他惹得面红耳赤了。


(十九)

"为什么他躺了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摔坏了?"终于将注意力转到躺在地上的
男孩,老板大人蹲下身,不会是晕了吧?
将辫子缠上劲子,寒飞也蹲下身,"他没事,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是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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