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幻觉越来越厉害了……”
　　加迪尔有点失望地想。
　　但是也许是因为孤独感快把他淹没了，又也许是因为他终于有了一天安静的独处时光，加迪尔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带任何想法和情绪地仔细端详了一番他认为的“加迪尔二号”，这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透明体。
　　“你真好看，我也好看。我们真美。”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是啊，要不是你长得漂亮，我一时间脸迷心窍——我们才不会有关系呢。”
　　神想到了自己遇见另一个时空中加迪尔认识的故事，感觉有点好笑。他又把话题扯回了刚刚加迪尔的发问：“人类总是这样的，加迪尔，所以才会渴望着成立自己的家庭，从而获得一种稳定的、最亲密的联系。但是说实话，这中间的很多家庭是不幸福的，有时无法斩断的亲密甚至会成为终生摆脱不了的束缚。”
　　“也许你的父母就拥有着不幸福的家庭，所以他们觉得现在这样恰恰是最好的呢？”
　　“……那他们就是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你也没反馈过唉。他们可能是笨蛋爸妈，所以感觉不到。”
　　加迪尔有点语塞，他还没能反驳，神就已经真正地飘着躺了下来，待在他身边，面朝他翻过来。
　　一人一神看起来一模一样，要不是因为神是半透明的，倒像是一对双胞胎正亲密无间地面对面待在一起说悄悄话。
　　这个视角还挺新奇的，加迪尔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躺在床上照镜子，他仿佛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端详过“自己”。
　　小美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放在了神的脸颊上，他克制着位置，所以虽然什么都没摸到，但看起来仿佛已经摸到了似的。
　　所以大概是心理作用，加迪尔感觉自己确实感觉到了对方神奇的又凉又烫的肌肤。

　　“如果你真的是神，你怎么会长得和我一样呢？”
　　小美人轻轻问道。
　　神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认为自己是没法和人类沟通的，因为神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人类没法在失去一个人后把自己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仅仅是试图在照镜子时获得一种奇怪的慰藉；人类没法穿梭时空、在奥妙的空间规则中变换，从而找到那个人在平行时空中的另一个个体……但是神可以。
　　但，也许有时候，神又和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即使是神也不能永远地留下一个生命。
　　即使是神……也不能再找到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了。
　　别说一样了，他甚至连第二个加迪尔都是跨越了无法计数的时间才发现的。因为在大部分时空里，安娜塔西亚都选择了拒绝婚姻和生育；而在剩下的那些中，安德鲁早早地就在政治斗争和天南海北的冒险里失去了生命。
　　面对着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神，加迪尔只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在刚刚竟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了对方的话，什么是个神啊，平行时空啊什么的。
　　这怎么可能呢？
　　加迪尔更紧地蜷缩进被子里，他的眼神一派纯真，却又有一种哀颓的渴望。
　　“你可以抱抱我吗，加迪尔二号？哪怕谁都不在了，你也该是爱我的，我也爱你。”
　　神也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当然啦。我是你的神，我从你的身上获得信仰；作为回报，我许诺过会让你一直幸福的。”
　　“神有取有还，从不说谎。”
　　神轻轻说道，抬起手来环住了加迪尔的肩膀。在这一瞬间，他看见自己实体化了一瞬间，他真的感受到了加迪尔的体温，闻到了发间温柔的香味。
　　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
　　依然是五个幸运小仙女将得到红包包~
　　神：完全不懂爱，但其实已经在非常认真（？）地爱一个人了
　　加：我真好看，我喜欢我自己，和自己贴贴（烦恼消失温馨睡着）
　　为神留下了那么一丢丢眼泪（小手绢擦眼角）
　　圣诞节要过完啦，加加终于要上一线队去踢球球啦！因为明天是我们最可爱的保罗papa的生日，所以今天零点nina要加更一章作为礼物！乌拉！
　　感谢在2021-06-23 22:08:34~2021-06-25 01:21: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长乐未央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赤鱬、泠重-祈愿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唐御、妩媚山庄、湾流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天雪、南桥 20瓶；阿莫墨 10瓶；Av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马尔蒂尼回来的时候，在房里找了半天没见人，惊讶又忧虑地发现加迪尔好像就这么睡了一整天。
　　他捂得严严实实，像个妈妈肚子里的小婴儿一样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屋里热得马尔蒂尼喘不上气，但他摸了一下加迪尔的额头，温度却只是平常。
　　“加迪尔，醒醒——你吃饭了吗？睡了多久了？”
　　金发卷在一起、脸蛋潮红的小美人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他慢慢从睡梦中剥离，感受到马尔蒂尼的气息在旁边，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脸上蹭蹭。
　　“你回来啦，保罗，我有很乖……”
　　他迷迷糊糊中依恋的姿态让马尔蒂尼的心被戳得有点疼，赶紧把人喊醒。
　　“你该和两个孩子一起吃饭的，今天是平安夜呢。”
　　加迪尔偷偷在口袋里牵着神的手站在厨房边和马尔蒂尼说话，一人一神一起打哈欠，完美同步。要不是马尔蒂尼看不见透明的那一个，一定会被可爱坏了。
　　不过他当然不可能看见，所以现在只是在无奈地笑着回答：
　　“那两个小子玩疯了，困的时候蛮不讲理，只想跟着妈妈回去睡觉。而法琳娜今晚想和她现在的男友一同度过，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了——”
　　好可怜啊，保罗……
　　“但是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明天他们就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到假期结束。他们很喜欢你的礼物，丹尼尔说——天啊，宝贝，这是怎么了？”
　　马尔蒂尼正笑起来，一回头看见加迪尔已经穿着毛绒绒睡衣开始撇着嘴眼泪汪汪了，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端着的蛋糕给打翻到地上去。
　　“我就是想要抱抱，呜呜呜……”
　　“谁不给你抱了啊？保罗去帮你揍他——不过女孩子不行，女孩子不给你抱的话，你就再加加油吧，加迪尔宝贝。”
　　加迪尔讨厌自己一边哭一边笑，因为这样很容易被呛到。
　　神站在旁边看着加迪尔把自己埋进了马尔蒂尼的怀里，又孤单单地举起了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小美人温热的手感仿佛在残留在上面。
　　马尔蒂尼这个人类一定是变质了，神在心里悱恻——不然为什么他现在提供的信仰值是酸的？以前明明很香的。
　　加迪尔在晚间收到了许多人的问好短信，卡卡还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当时他正挂在马尔蒂尼的胳膊上看电视，又举着一个冰淇淋，所以腾不出手来。
　　小美人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选择了直接关机。
　　神：……
　　“你不会是在报复吧？”
　　我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眼呢？就因为白天的时候没人想起我来？不可能的，我是个好孩子。
　　加迪尔美滋滋地笑了起来，非常大方地举起手里的冰淇淋给马尔蒂尼尝了一下。
　　然后瞬间后悔了。
　　“只可以吃一口哦，只能一口、啊！保罗！你的嘴巴是吸尘器做的吗！停下！呜呜呜呜，冰——淇——淋——”
　　马尔蒂尼为这个冰淇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直到第二天早上小美人拆开他送的手链戴上时，都还背对着他，不愿意和他说话。
　　“宝贝，你愿意送给我一颗蓝宝石，然后为了一个冰淇淋发这么大脾气”
　　马尔蒂尼一边给自己戴上来自加迪尔的手链（两人巧合送到一起去了），一边可怜巴巴地追着向他道歉。
　　“那怎么是一个冰淇淋，那是冰箱里最后一个冰淇淋，我三个月里吃过的第一个——”
　　加迪尔双眼喷火地转了过来。
　　克里斯蒂安和丹尼尔被妈妈送来时，惊恐地发现他俩的完美爸爸脸上红了一大块。
　　“你怎么了，papa”
　　还只有四岁的丹尼尔奶声奶气地问，加迪尔淡定地把他抱起来:“保罗撞到门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papa笨得像猪猪！”
　　两个小男孩毫无同情心地大笑了起来，丹尼尔更是差点没笑得从加迪尔的手里滑出去。
　　马尔蒂尼:……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圣诞假期还没结束，加迪尔就得恢复自己的工作了，模特工作。
　　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来自俱乐部老板贝卢斯科尼的晚餐邀约，与他的得力助手、球队大经理加利亚尼一起。其实球员们见到前者的机会并不多，而后者才是与他们日常打交道的角色。
　　加迪尔也不例外。他虽然人还在踢青年联赛，不过早在去年的这个时候，米兰就已经为他开出了年薪高达30万欧元的两年合同，即周薪接近6000欧元。在经纪人阿尔伯特的据理力争下，加迪尔还保留了完整的肖像权，等待着合同的更新。
　　他们都知道这份合同不会持续太久的。加利亚尼也知道加迪尔有额外的模特工作，但没认为他能挣多少，所以爽快同意，就当哄孩子了。
　　虽然和大牌球员们没得比，但这份合同的优渥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同龄人，乃至也超过了一小部分底层替补。加迪尔在这一年里不断展露更强的天赋，加利尼亚满意得很，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小球员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模特事业混得风生水起。
　　时尚圈和娱乐圈有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走红是没有道理的。脸蛋和身材就是硬通货，男女都一样。短短半年的时间，加迪尔已经在各大杂志的内页里混了个遍，还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重量级封面。VI男版的10月刊让他真正是一炮而红，不然也不会能领到开年封里客串的位置，也不会被Dior眼巴巴地早早提溜走去拍广告内页。
　　圣诞节的VI广告策划，加迪尔已经算是被抬咖了——他甚至还没走过一场秀呢。
　　好多品牌方和阿尔伯特痛心疾首地抱怨，要不是身高还不够，今年的时装周他/她们必要加迪尔走个遍。世道真是坏了，从前都是模特们苦唧唧地巴望着签公司、巴望着一个好的经纪人、再巴望着能领到几个上天桥的机会（连倒贴都愿意）。可算出了名，才能有和大牌商家与大牌杂志合作的机会。
　　加迪尔可倒好！全反过来了！
　　“他出道年纪太小了，还在长个子嘛。”
　　阿尔伯特笑着打哈哈，只把这些话当作夸赞，暗自得意于自己眼光真好、运气更好。
　　同行们看着他抢到一个注定的未来之星，可不都是嫉妒得眼睛发红？
　　不过相对于女模来说，男模想要做到真正的大红大紫实在是不容易。毕竟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渴望的看到的都是精致时尚的漂亮女模，性感高挑的维密天使……至于男模，往往是脱了衣服，才有人多看一眼。
　　这都是题|外|话了。
　　在晚餐中，两位球队高层也没有太过委婉，就把话题带到了加迪尔的首发问题上。
　　“我想一切都要按照卡尔洛的意见优先来办——他认为我准备好了，那我就会上场比赛；如果他认为没有，那我就继续好好地在青年队踢球。”
　　加迪尔平静地向主席说着，像是并不在意主教练安切洛蒂有点冷处理他的意思。贝卢斯科尼顿时感到更满意了——他听说小道消息说加迪尔很有点想转会和租借的意思，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那可真不错。
　　他原本还想着恩威并施，劝道他一下来着，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气氛顿时松弛下来，贝卢斯科尼明明没看过加迪尔的一场比赛，却像是已经非常了解他似的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换任何一个球员来恐怕都得受宠若惊，但小美人根本不觉得俱乐部主席和经理比起食堂厨师有什么尊贵的地方——都是工作人员嘛，所以应对得非常平静。
　　这幅小小年纪就宠辱不惊、神态自若的模样倒是让人不由得要高看他一眼。
　　在加迪尔开工的时候，他的心理医生也终于飞了回来。
　　“所以……你现在和另一个自己是好朋友了吗，加迪尔？”
　　怀特医生一边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笔记，一边向加迪尔询问，小美人摸了摸旁边的神的手，高高兴兴地点头说：“是的，我们最近相处得很不错。”
　　“都说了我是神，憨批医生。”
　　神不高兴地反驳，加迪尔熟视无睹，而怀特医生微笑了起来。他双手叠放在下巴上，和加迪尔说：“虽然他并没有消失，但我很高兴看见你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我想我们可以考虑先这么进行下去。记住——顺从你的心，加迪尔。”
　　虽然抱有美好的期待，DNA首发的机会还是比加迪尔想象中更早到来了——贝卢斯科尼正两头施压，一方面暗示加迪尔不要急着上场，另一方面却催着安切洛蒂赶紧给他机会。
　　“我不可能把加迪尔租借出去搞什么学习的。他可以踢不上主力，但是他得经常打打酱油，得让人们看见米兰新的星星在冉冉升起——想想办法把他安排进阵容里，卡尔洛。”
　　球队老板对着自己的教练开门见山，安切洛蒂压力山大地在两天里吃胖了三斤。不过圣诞假期结束后，加迪尔就被再一次征召到了一线队，并且再也没下去。
　　人们都觉得这是一个积极的明示。
　　而这一天也真的到来了——新年的1月20日，恰好和马尔蒂尼20年前登上意甲联赛的日子一模一样。加迪尔也站在主教练身边，穿着鲜艳的红黑色球衣，随着第四官员举起的牌子，神采飞扬地踏上了赛场。
　　马尔蒂尼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怎么翻涌着那么激烈的情绪，要不是因为他也正在场上比赛，他真想使劲地拥抱加迪尔，祝福他距离成为真正的球员又更近了一步。
　　这是04-05赛季的第20轮比赛，米兰客场挑战利沃诺。对方在意甲劲旅的手下似乎并无还手之力，艰难地撑过半场时就已经被进了4个球。
　　乌克兰“核弹头”火力全开，直接拿到了本赛季第一个帽子戏法，显然是要把对方给轰穿了。但舍甫琴科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却直接找到主教练安切洛蒂，问他能不能在下半场把加迪尔换上去。
　　“天啊，舍瓦，首先我想赞叹你上半场的绝佳表现，但我可不认为你这是端正的态度……”安切洛蒂又惊又怒，虽然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这可不代表他能接受球员如此“傲慢”的行为。
　　这算是什么，觉得他们已经稳赢了，所以就给新人“抬咖”吗？把主教练的想法往哪里放？上谁不上谁可不是球员该决定的事情！
　　“想什么呢卡尔洛，我可不是为了照顾那小子，不然我早可以跟你说这种话。我是觉得脚踝有点不舒服，已经给队医看过了，他提议保守起见还是立刻去检查——不信你问他。”
　　舍甫琴科的态度不似作伪，安切洛蒂冷静了下来，想到乌克兰人确实只会为上场时间不够而发怒，哪有为替补让位的事情，顿时向他道了歉。
　　舍甫琴科悄悄松了口气——队医说的是“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比赛结束后我们再去看看”，可不是什么“立刻去检查”，万一安切洛蒂问起来，还真怕扯皮呢。
　　但现在就没什么关系了，毕竟主教练换人是再也不过的事情，队医只会觉得是安切洛蒂心疼舍甫琴科外加给新人练手的机会，哪里会多嘴。
　　这么想着，他完全放下心来，乐颠颠地赶回了更衣室。

　　但他面子上还是要装成脚踝疼痛的。
　　“上帝都给你卖了个面子，加迪尔——今天你注定是要上去踢球了，在我们的队长20周年纪念日里。倒是也巧了，哎。”
　　舍甫琴科捧着自己的脚唉声叹气，加迪尔完全高兴不起来，心疼地拿冰袋帮他敷，自己的手都冻红了。
　　“怎么还疼啊，安德烈？队医怎么放着你不管呢，我再去叫他过来好不好？”
　　演得有点浮夸的舍甫琴科：……要说疼，大概是冰袋冻得我有点疼。
　　“没，没事了，加迪尔，我就是单纯的比较怕疼。反正马上就要去检查了，他不在也没关系。”
　　他故作坚强地说，加迪尔心疼地又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慰道：“你好勇敢，安德烈，怕疼还能那么拼命地踢球，一定不会有大事的。”
　　更衣室里剩下的人：……
　　“你怕疼吗？”因扎吉凉凉地问，而舍甫琴科伤心地反问：“我不怕吗，皮波？认识这么好几年了，原来你还是记不住——”
　　因扎吉在加迪尔迅速投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的谴责视线里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大伙依然是将信将疑，疼得不行也想留在场上踢球才像舍甫琴科，因为一点子虚乌有的感觉就闹着要下场的绝对不是他，也不会是任何一个足球明星会有的娇气毛病。
　　但话又说回来，反正他们确实是万无一失，如果4:0还被人翻盘，那剩下的人都直接退役算了——这样的情况下，舍甫琴科也许真的感觉有点不舒服，想出于稳妥考虑去治疗，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对面的人看着他仇视到恨不得把他给踩断腿呢。
　　再退一步，他已经在这场比赛里刷到了三个进球，下半场估计对方就是抱着他的腰也不能再给他这么多机会。
　　乌克兰人不至于牺牲自己去给加迪尔创造什么登场契机，但他也确实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小球员能得到一个铭记一生的机会。
　　队友们心底门儿清，马尔蒂尼甚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来表示理解和某种意义上的感谢，神更是美滋滋地吸收着舍甫琴科贡献的信仰值，只有加迪尔这个马上就要迎来自己意甲处子秀的笨蛋还心疼地两个手指提起、捏开自己监护人的手掌碎碎念：“不要这样，保罗，把安德烈拍疼了怎么办？”
　　众人忽然觉得自己想多了，舍甫琴科没准真的是个笨蛋，就是故意装成这样来博取同情——瞧瞧乌克兰人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似的高兴样子！
　　“好了，你该快点去热身了。”
　　马尔蒂尼无奈地把加迪尔给拎了起来，大伙闹着挨个亲了亲他的额头脸颊作为祝福。在看着小美人蹦蹦跳跳地要跑远时，他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叫住他大喊着问：“喂，加迪尔，你感觉自己的鞋子合脚吗——”
　　对方又啪嗒啪嗒地跑了回来，疑惑地问：“你说什么，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