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刘湘她们从王府回来了, 周姨娘和苏暮雪却是在房间里酸的要死。
“你说那苏暮雨走的是什么狗屎运, 原本以为她是去王府受罪的, 哪儿知道沈星月突然间就变好了,这下不仅苏暮雨跟着享福了, 就连刘湘那个贱人也有王府撑腰了。”周姨娘不忿的骂道,毕竟以前刘湘她们院子可是苏府的出气筒, 任谁都能踩上一脚。
“就是, 苏暮雨那贱人凭什么当郡主妃?早知道沈星月能变好,当初就该让我去王府,这下好了,苏暮秋给五皇女做了妾,苏暮雨又是郡主妃, 就只有我,不上不下的, 也不知道最后能有什么人家上门提亲。”苏暮雪酸的牙都快掉了,她怎么就没有自己的两个姐姐命好呢?
周姨娘也是羡慕的要死,这下好了,大夫人那边有五皇女撑腰,刘湘这边又有安康王府撑腰,只剩了她们家暮雪,前几日也有人过来提亲,不过都是些官阶不如苏长远,或是和苏长远平级的官员,才会给家里的乾元过来提亲,苏暮雪见苏暮秋和苏暮雨都是高嫁,自己不愿接嫁到这些低品级的官员家中,因此让人将提亲全都推掉了。
周姨娘也在担心这个,便开口对女儿说:“雪儿,你和苏暮秋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如今去了五皇女府上,虽然是个妾,可是肯定认识了不少后宅的达官显贵,不若你去求求你姐姐,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高门。”
苏暮雪缓缓点了点头,她和苏暮秋也只是塑料姐妹情,不过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苏暮雪不介意多奉承奉承苏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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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就是沈桃桃和韩舒大喜的日子,将军府这几日可谓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韩舒在府里核对着成亲时的各项事宜,整个将军府忙乱而又有序。
韩舒带着面具在府中巡视,小厮们已经开始往各处悬挂灯笼了,韩舒看着整个将军府喜气洋洋的,心情更是舒畅,她把军中的事务扔给了弟弟韩锵打理,自己这几日便准备只忙府中这些事情。
相较于将军府的喜气洋洋,安康王府这边则显得冷清了许多,尤其是沈桃桃,自从知道自己要嫁给韩舒之后,脸上就没了笑模样,整日都是郁郁寡欢的,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将自己当做一个空空如也的躯壳。
沈星月知道小姑娘不开心,便做了甜甜的双皮奶,自己送去了沈桃桃的院子里。
沈星月轻敲了几下房门,便听到了里面无精打采的声音:“进来。”
沈星月这才端着托盘进了沈桃桃的卧房,就见小姑娘正窝在软榻上发呆,见沈星月进来了也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沈星月将双皮奶放到了桌子上,看向沈桃桃,“桃桃,吃些甜的,心里稍微能好受些。”
沈桃桃看了看姐姐,终于还是红了眼眶,吸着鼻子看向沈星月:“哪儿还有什么甜的,阿姐,我好害怕,韩舒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震慑住胡人的军队,韩舒会不会是那种好勇斗狠,会虐待妻子的人?”
沈桃桃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在发抖,她这么身娇体弱的,怕是韩舒一捏都能把自己捏碎了。
沈星月见妹妹哭成这幅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走过去摸了摸妹妹的发顶,“我现在再劝你什么都没用,桃桃,到了那边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她若是真敢欺负你,你就差人回来报信,我一定第一个过去护你。”
沈桃桃吸着鼻子摇了摇头,若是自己真被欺负了,一次两次回府找人帮忙还好,若是次数多了,韩舒和北川皇室必定离心,到时候如果弄出乱子,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沈桃桃闭了闭眼睛,眼泪却是一滴滴滑落,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恶拉北川的百姓给自己陪葬。
“姐姐,其实我那日在星翠楼里遇到过一个漂亮的乾元姐姐,我那时候喝醉了,还亲了她,后来我去等过她几次,想亲口和她道歉、道别,可后面却再没有遇见过她,或许以后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沈桃桃吸了吸鼻子,却是终于绷不住了,身体一抖一抖的,呜咽着哭了起来。
沈星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伸手轻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抚着,若是没有赐婚的事情,妹妹日日在星翠楼里蹲守,说不定还会再见到心上人,可是现在这种局面,的确两人不怎么可能再见面了。
小姑娘哭的抽抽噎噎的,最后更是扑到沈星月怀里放声大哭,她的这些心事这段日子一直憋在心里,只敢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眼下有姐姐在身边陪着,小姑娘却是终于绷不住了,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小朋友而已。
沈星月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安抚,想让妹妹哭出来心里能稍微舒服一点,小姑娘最后居然哭累了,靠着沈星月睡着了。
沈星月将小姑娘扶倒躺好,又给小姑娘盖了盖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自己不是沈桃桃,这种事情谁摊上谁倒霉,沈星月也没办法再去劝小姑娘,毕竟如果被赐婚的是自己,沈星月也一样会绷不住。
沈星月出了妹妹房门之后,重重叹了口气,她没回卧房,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里,苏暮雨正和楚嬷嬷说着事情,翠竹也在一旁侍立着,苏暮雨见沈星月过来了,抬眸笑道:“有事?”
沈星月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点了点头。
苏暮雨看出了沈星月情绪不对,便对翠竹和楚嬷嬷道:“你们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着下午再说。
“是。”翠竹和楚嬷嬷其声应道,很快便退出了书房里。
苏暮雨起身走到沈星月面前,摸了摸沈星月的脸,柔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不高兴了?”
沈星月一把将苏暮雨捞进怀里抱紧,“我刚刚去看了看桃桃,她很难受,雨儿,你被迫嫁到王府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桃桃一样?”
苏暮雨回抱着沈星月,轻轻拍了拍沈星月的背安抚着沈星月的情绪:“那时候刚知道要嫁到王府的时候确实难过了好一段时间,不过我在苏府也不受宠,也就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受苦而已,想到这层便没那么害怕了,而且幸好嫁过来的是我,不然你还能像这样抱着我?”
“嗯。”沈星月软唧唧的应了一声,抱的更紧了。
苏暮雨又安抚了沈星月好一会儿,最后勾着沈星月的后劲吻了上去,沈星月情绪才好了一些。
沈星月不想回卧房,便干脆跟着苏暮雨一起整理账目。
第二日,安康王府却是不得不开始准备起来,成亲要用到的东西王府里都预备好了,此时小厮丫鬟们正忙着在王府里挂灯笼,挂红色的彩带,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王府里的人却都高兴不起来,这其中最不高兴的就要数沈桃桃了,她打开门开到了满院子张灯结彩的灯饰和彩带,只觉得无比刺眼。
沈正初和周云卿的心里也很是难受,周云卿坐在桌边红着眼眶絮絮叨叨:“桃桃这孩子从小便懂事,娇气是娇气了一些,可哪个坤泽不是娇生惯养的,我真怕她嫁过去之后会不适应,那个韩舒神神秘秘的,没人知道她的喜好和脾气,又是军武出身,我真怕她,真怕她会吓坏桃桃。”
“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韩舒是神秘了一些,不过应该也不至于对桃桃动粗吧?我是担心洞房的时候韩舒会摘面具,桃桃那孩子从小便娇气、胆小,别到时候直接被韩舒吓晕了。”沈正初罕见的红了眼眶,她只有周云卿一个妻子,两个女儿哪个都是掌心宝,要不然以前也不会那样纵容沈星月,以至于把沈星月给养废了。
“菩萨保佑,希望我的桃桃能少受些苦吧。”周云卿擦了擦自己眼眶周边的眼泪,她今日都不敢去沈桃桃的院子里,生怕看到女儿,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相较于王府这边的愁云惨淡,将军府那斌这是热闹非凡,韩舒对待下人很好,赏罚分明,这次她成亲,府里的人也都高兴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她们将军府也有了当家的主母了。
“主人,咱们府里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早您和迎亲的队伍一并去安康王府将小郡主迎娶回来便是了,我听说,安康王府今日也才差人准备各项事宜。”江照赶忙说道。
韩舒略微点了点头,王府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相貌,肯定觉得将女儿嫁过来,女儿会受苦,因此准备的不积极也可以理解,韩舒轻笑一声,等让她们看看自己真正的长相她们便不会那么想了。
韩舒的长相只有身边的几名亲信和她弟知道,以后小姑娘的亲人也是自己的亲人,让她们看看自己的样貌也无妨,即便她们说与女帝了,女帝也只会说自己是为了北川才遮掩容貌,不会降罪给自己。
第86章 (二更)
很快的, 外面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远远就传来了韩锵的声音:“阿姐,我回来了。”
“回来便好。”韩舒微微点头, 她们韩家满门忠烈, 如今只剩了她和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 自己和皇室联姻了,那么弟弟之后或许可以和喜欢的人成亲,不用再被女帝赐婚。
“阿姐, 我看咱们这条街都好热闹, 陛下特意让人在将军府和王府之间各家的门前系了红色的丝带。”韩锵常年和韩舒一起混迹军营,很少回京城,难免看什么都新奇。
“嗯,陛下很重视咱们韩家。”韩舒眼眸微垂, 她们韩家手握北川三分之二的兵力, 女帝不仅倚仗她们, 还忌惮她们,不然也不会急着让自己和沈桃桃快些成亲。
韩舒挥了挥手, 让所有婢女、小厮全部都下去,偏厅里一下子便只剩了韩锵和她两人, 韩舒继续嘱咐道:“明日过来的那些将领一定要安抚好, 不可让他们喝多闹出乱子,咱们家的地位特殊,不能在别人手里留下把柄,明白吗?”
“阿姐放心,明日一切有我, 你明日都成亲了,这些琐碎的事情我来操办就好, 只是不知道那安康王府的小郡主人品如何,配不配得上你。”韩锵觉得自家姐姐哪儿都好,这些世家的坤泽们就没有能配得上他阿姐的。
韩舒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放心吧,我见过沈桃桃,对她很是满意。”
“阿姐你见过!”韩锵立马激动了起来。
韩舒挑眉看向韩锵,“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我入宫都入过几次了,自是见过,要不是你在城外统兵,你也早就见到了,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韩锵见姐姐这幅眉开眼笑的样子,明白了这次的赐婚或许赐到了阿姐心坎里。
“那等你们成亲了,我可得好好见见。”韩锵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带着少年人的英气,也可能是常年行军打仗,韩锵虽然只有十七岁,说话做事却很是沉稳。
“行了,回房间洗个澡休息吧,将甲胄先换下,明日我大婚,穿常服迎客吧。”韩舒看了眼弟弟,又开口道:“若是遇到了喜欢的女子,可要尽快告诉我,如今我已经和皇室联姻,你的亲事陛下可能不会逼得那么死,但是切记,你选的坤泽最好是寻常人家的,或是品级不高的官员家的坤泽,否则容易引起陛下猜忌。”
韩锵看了韩舒一眼,点了点头,“阿姐,我明白。”
虽然知道被皇帝忌惮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可韩锵还是觉得有些心寒,他们韩家世代忠烈,父亲和几位叔叔全都战死沙场,就连几个堂兄弟也都没能幸免,如今便只剩下他和阿姐两个人了,陛下仍旧不能放心。
韩舒轻笑一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去吧,莫要想太多,只要咱们不打破朝局的平衡,即便是陛下,也不可能轻易撼动韩家。”
韩舒走了出去,想去看看自己卧房的布置,因为卧房全都换上了崭新的红绸装饰,床铺上扑着大红喜被,下面的软铺也是一色的红色,卧房里完全已经没了韩舒睡觉的地方,她一会儿想要休息还得去住客房。
晚上的时候韩舒只觉得一阵阵的焦急,总是想着明天的事情,想起小姑娘凑过来的唇,想起小姑娘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撒娇叫自己姐姐时候的样子。
韩舒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小姑娘,想和小姑娘好好讨讨债。
第二天一早因为要梳洗、化妆做准备,沈桃桃她们这边几乎是天色刚亮,便开始布置了。
沈桃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提不起一丝丝兴趣来。
也不知摆弄了她多久,沈桃桃被婢女们带着去换喜服了,周云卿看着女儿的这幅样子,没由来的眼眶微红,她赶忙撇开视线,不想引得沈桃桃也跟着难过。
沈星月和苏暮雨则是早早的在王府门口那里等着迎亲的队伍,不一会儿,王府外面就响起了敲敲打打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
为首的便是坐在马背上迎亲的韩舒,只不过今日的韩舒并没有穿戴甲胄,她的头顶也并没带打仗用的头盔,而是挽着发髻,上面插着特有的金簪,只不过韩舒脸上的那副面具却是仍旧不变。
等到到了王府门口,韩舒带着一行侍从下马,迈步往沈星月她们那边走去。
韩舒冲沈星月和苏暮雨拱手行了一礼,这才直起身体笑着问道:“不知我该去哪个院子接人?”
沈星月抬眼看了韩舒一眼,开口道:“你对我家桃桃好些。”
“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她。”韩舒轻笑着应道,近来回京她也听说了诸多关于沈星月的传闻,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星月至少还是挺在意她妹妹的。
“如此便随我来吧,桃桃平日里在王府无拘无束惯了,但她性子很好,喜欢吃甜食......”沈星月一边带着韩舒往里走,一边嘱咐着,虽然不知道韩舒会不会记下,但总比自己不说强。
韩舒认真的听着,没有一点不耐烦,小姑娘本来就比她小四岁,说起来也是妹妹,自己照顾她是应该的,“阿姐,我都记下了。”
“嗯。”沈星月这才缓缓点头月,她听韩舒说话的语气,总觉得这人似乎还不错?不过她们家桃桃是个颜控,喜欢长得好看的,只希望她们两个洞房的时候,韩舒别吓坏妹妹。
“韩将军来接小郡主了。”远远的就有嬷嬷进院子里通报。
坐在妆台前的沈桃桃明显身体一僵,随即又像是认命般耸拉下了肩膀。
很快的,韩舒来到了沈桃桃的卧房里,她冲周云卿行了一礼,这才去看沈桃桃,“桃桃,我来接你回家了。”
沈桃桃身边的两个嬷嬷将沈桃桃扶起,韩舒在沈桃桃面前蹲了下来。
北川这里有习俗,坤泽自始至终脚不能沾地,一直到乾元那边的婚房才能重新下地走动。
在两名嬷嬷的搀扶下,沈桃桃趴到了韩舒的背上,韩舒很是轻松的将人背起,柔声嘱咐着:“桃桃,你搂紧些,小心摔到。”
沈桃桃听了韩舒的嘱咐,揽在韩舒脖颈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韩舒说话的声音好像还挺好听的,而且有点儿耳熟,有些像是上次在星翠楼里遇到的那个姐姐,随即沈桃桃又红了眼眶,怎么可能?自己和那个姐姐恐怕日后再也见不到一面了。
沈桃桃叹了口气,至少韩舒现在看上去脾气还不错,沈桃桃在心里安慰自己。
很快的,韩舒便将沈桃桃背到了轿撵里,她怕沈桃桃摔到,很是细心的握着沈桃桃的手,“小心些,座位在后面,坐稳了咱们就要回府了。”
沈桃桃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情愿,还是得照旧点头,不过听韩舒说话的声音还挺温柔的,不知道一会儿自己要和她说的事情,她能不能答应自己。
韩舒见小姑娘不怎么高兴的点了点头,无奈的轻笑一声,继而转身翻身上马,带着迎亲队伍往将军府那边走去。
相较于王府那边不怎么高涨的热情,将军府这边则是鞭炮齐鸣,韩舒小心的蹲在娇子前面,让小姑娘在自己后背上趴稳了,这才起身,背着小姑娘往自己的卧房里走去。
等到了卧房里,韩舒将小姑娘放到床上,让小姑娘坐好,柔声嘱咐着:“婢女们就在隔壁,若是渴了或是饿了便让她们去准备,我还要出去迎接宾客,可能得晚些回来陪你,这盖头你若是觉得麻烦,便先摘了,总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桃桃,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小姑娘吸着鼻子点了点头,还好,事情还没发展到沈桃桃预想的最坏结果上,这个韩舒好像还是挺懂礼的,刚刚背自己的时候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而且声音也还挺好听,或许忽略她的长相也能和她凑乎过下去?
韩舒见小姑娘心情不好,她想起刚刚沈星月交代的话,让丫鬟们拿了些糖果过来,韩舒抓了一把糖果,放到沈桃桃的身侧,柔声嘱咐着:“这里有糖果,心情不好的话含上几枚,我真的得出去了。”
小姑娘又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拿起一颗糖果,剥开放入了口中。
韩舒这一去却是一整天,有带着礼物过来恭喜的,有参加酒宴的,总之都离不了她,只不过韩舒把自己酒壶里全都换成水了,她可不想一会儿给小姑娘留下个醉醺醺的印象。
喝到戌时,韩舒就装醉溜了,剩下的事情全都扔给了弟弟打理,她进到房间里,房间里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盖着盖头坐在床边,桌子上和几处柜子上都摆着红色的喜字蜡烛。
韩舒进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小姑娘的身体一僵,韩舒放缓脚步走了过去,柔声道:“晚上有吃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