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
于是伊戈尔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让娜塔莉亚保持警觉，在他前往神里屋敷期间不要错过任何情报。
“我明白。”娜塔莉亚点点头，认真的记下。
伊戈尔见状放下心，按照原本的安排缓步向车的方向走去。
而在使馆的三楼，站在办公室窗前的散兵看着那辆有着愚人众标志的车消失，与他一起围观的还有那只黑身白爪的小猫。
“喵。”小猫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似乎对伊戈尔这几天忙于工作不来陪着它很不满。
“不用叫了，没有用的，他上午不会回来了。”散兵瞥了一眼小猫说道。
“喵呜。”
听到散兵的话，小猫直接变得眼泪汪汪。
不想和小猫计较什么，散兵转身从窗前走开，他坐到为他准备的办公椅上，在他的手边有一封印印着代表女士的标记的信。
嫌弃的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后他才打开了那封信，。
【回来一趟，有些事要你处理。】
散兵读着这行字仿佛就能听到女士声音，这令他更加的不爽。
但他也大概能猜出来女士叫他过去是要他干什么，无非是安排大量聚集在邪眼工厂附近的愚人众返回至冬，做好扫尾工作，她要正式来鸣神岛拿神之心了。
读完这封简短的信，散兵意识到他之前借着伊戈尔对女士说的话，对方是一点没听进去，仍然和过去的那样坚定的认为神之心在雷神的手中。
散兵对此感到烦躁，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眼不见心不烦的把信收起来，随后敲了敲桌面。
下一秒几名脸覆面具的愚人众悄无声息的现身。
“去准备准备，我要见一见女士。”散兵下达命令。
恭敬低着头的愚人众接着这个任务，但他们在临走前还是有些顾虑。
因此只听为首的那个人小心问散兵，“大人，这次行动要通知伊戈尔大人吗？”
散兵被问到后摇摇头，“不用，他知道怎么做。”上次他已和伊戈尔通过气，告诉他这种事不用他来管。
再说伊戈尔在见过神里绫人后想必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与神有关的事情，凡人就不用参与太多了。
抱着这个想法，散兵遣散了下属。
这时候他再看躺在窗台软垫上的小猫，不由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嘲笑声，随后没再管它接着去看文件。
在散兵继续为送上的文件皱眉头的时候，载着伊戈尔的车停到了神里屋敷的门前。
有人从外面为伊戈尔打开车门，那是神里家的家臣。
“绫人大人在会客厅等您。”低着头那名家臣不卑不亢的说。
伊戈尔转动眼睛，仅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回应。
沉默的下车带着随行的愚人众走进那座略有些简朴的宅院，在家臣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一条条的走廊。
直到在一个转角后伊戈尔看到了神里绫人的身影，他没有如家臣说的那样在会客室内等待，反而出现在走廊里。
神里绫人听到了脚步声，他笑着转过头，对伊戈尔说，“抱歉，今日的阳光比较好，在室内呆久了难免想透透气。”这是一种对客人来晚很委婉的说法。
听得出话里的潜台词，伊戈尔摆出抱歉的表情，随即毫不避讳的说出迟到的原因，“来的时候被一些事情绊住脚步，还望神里家主海涵。”
“哦，是处理公务吗？”神里绫人明知故问。
伊戈尔没有隐藏的意思，他顺着说下去，“是的，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很快就处理完了。”他在小事上微微加上重音。
“那就好，你我身为公务人员，是应当以公务优先。”说完神里绫人轻笑几声，请伊戈尔进会客厅。
“你们留在外面。”伊戈尔对门口的愚人众吩咐，接下来的谈话最好只有他和神里绫人两个人在场。
随行的愚人众早有经验，没多问便与神里家的家臣一起退下去。
等来到具有稻妻风格的室内，伊戈尔在坐定后便直奔主题，“神里家主找我来，可是为与海祇岛有关的事情。”
“呵呵，当然有关，愚人众一直在暗中资助海祇岛的反抗军，作为社奉行的管理者，我想我必须要多留意。”神里绫人也没多绕圈子承认他的意图。
伊戈尔在听见神里绫人用到反抗军这个称呼后眼神变了变。
组织着语言，他继续说道，“与其说愚人众是资助，不如说是单纯的交易，恕我直言，当前的结果不正是很多稻妻的豪族所期待的吗？”
“可惜神里家并不在这些家族之列。”神里绫人简单明了的阐述了自己的立场。
他当然知道不论是锁国令还是眼狩令都不仅仅是愚人众撺掇的结果，更是符合稻妻一部分人的利益。
利用眼狩令削弱对手的力量，利用锁国令进行商品的垄断。
这些都是人的私欲，愚人众利用的正是这点。
神里绫人不否认自己也有私心私欲，但他所追求的与那些同僚们完全不同，他对借着政令敛财和清除异己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是维系稻妻的稳定，以达成平衡。
只有平衡不被打破，稻妻才能安定，而他的家人也能有平静的生活。
想到这里，神里绫人抬起头，他直直的看向伊戈尔同时笃定的说，“既然愚人众能与他们做交易，为何不能与我做交易？”
伊戈尔沉下心，他品味着神里绫人的话，随即他反问道，“你们想与我们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其实他心里早有了答案，但在答应做交易前他必须先核实。
“我们可以保证大部分愚人众安然离开稻妻，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我们不会追究，作为交换愚人众要保证让一切变得合理起来。”说完后神里绫人笑着问，“就像在璃月一样。”
对于神里绫人的说法，伊戈尔摇摇头直言道，“看来神里家主与七星聊过一些事情了。”
“我确实从凝光小姐那里接到了一些消息。”神里绫人没有避讳，璃月发生那么神明陨落的重大事件，作为稻妻的高层，他要是说自己什么内情都不知道那肯定是在撒谎。
而且单是从七星对愚人众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理态度，他也很难不从中察觉出几分异常。
神里绫人回忆着凝光写给他的信，对于神明做法，他想来不多做评价。
不过如今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神里绫人很快收起心虚，认真注视着沉思的伊戈尔，静静等待他的决定。
“既然神里家主与凝光小姐有过交流，那想必也清楚我的工作通常是做什么。”伊戈尔的表情变为无奈，“平心而论，我很难拒绝这笔交易。”
“那再好不过。”神里绫人说着笑了一声。
伊戈尔见状接着说，“但是我们表现的相处融洽，岂不是太明显了吗？社奉行之前可是从来不与愚人众做交易。”
比起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同为三奉行之一的社奉行可谓是软硬不吃。
在此之前愚人众多次想要拉拢神里家，但是全部没有成功。
后来由于掌管文化的社奉行对稻妻的实质影响，实在是不如掌握经济的勘定奉行和有军权的天领奉行那么大，在眼狩令和锁国令颁布后，包括女士在内的愚人众彻底不把社奉行放在心上。
伊戈尔认为眼狩令能落到神里家的头上是必然的结果。
也是在这时候，他忽然间发现神里绫人可真是沉得住气，这也让他期待起他接下的选择。
正如判断的一样，神里绫人这次也没让伊戈尔失望，他赞同的说，“确实如此，社奉行与愚人众相安无事那很难不让其他人猜忌。”
“也许我们表现出谈崩了会更利于之后的行动。”伊戈尔顺势提议。
“不错的想法，那你接下来又想怎么做？”用一种温和的口气，神里绫人与伊戈尔讨论起怎么表现的交谈不愉快才合理。
伊戈尔想了想说，“我今天带来的随从人员，全部是与稻妻本地的势力有联系，通过他们的眼和口去传播，比我们表现出来的更具有说服力。”
“你已预测到今天谈话的结果了吗？”得知此事的神里绫人看待伊戈尔的眼神变为欣赏。
“是的。”大方的承认，然后伊戈尔问出他最后的问题，“在此之前我想作为合作者再问一个问题，神里家主到底是与七星达成了什么条件，才让他们愿意表明态度？”
“并没有那么复杂，为了自己的利益，人自会有选择，而我所做的正是告诉七星这个事实，并如今天这般做出保证。”神里绫人心平气和的说道。
七星不想放弃璃月的市场，自行稻妻锁国以来，作为商业之国的璃月不可能不受到冲击，更别提一些人还借着锁国令大肆的践踏契约。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别说是璃月，其余国家大概同样有意见。
只不过璃月是有余力来干涉罢了。
神里绫人略有些无奈的想着，突然他听到伊戈尔的声音。
“神里家主，你看这样我们的矛盾不就来了吗？当前稻妻的局势改变，那在这里深耕细作这么久的愚人众自然有损失。”
对于伊戈尔的话，神里绫人不置可否，这也是他避而不谈的问题。
很显然一个乱掉的稻妻，对渗透进来的至冬来说算是利好。
要不是从某些只言片语中探知到愚人众有其他的目的，他不会如此坦诚的与伊戈尔交谈。
看出神里绫人心中所想，伊戈尔为防止误会便补了句，“但这些损失是在我接受的范围内，贪多向来没有好下场。”他们的目标只有神之心，其他的东西都是附加。
对于这句话，神里绫人笑了声，正当他要同意伊戈尔的说法时，对方却抛给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我毁掉神里屋敷的部分建筑与家具，需要如何赔偿？我想先评估这份流程是否繁琐，以及能不能在我任务结束前赔偿完毕。”伊戈尔一本正经的问。
神里绫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以用带着笑意的语气回答，“不用任何赔偿，当然若是你真的想赔偿，那不妨留在稻妻……”
他的话音未落寒气夹杂着冰屑袭来，与他们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声高昂的鸣叫，几只冰鸦在宽敞的室内显现。
在寒冷的中心，伊戈尔取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军礼刀。
被打断谈话神里绫人面上全无恼怒，更不感觉气氛，他只觉得很有趣，与此同时他发现他真的挺喜欢这位候补执行官。
第103章
另一处院落，跟随伊戈尔过来的愚人众正在休息，他们坐在地板上聊着最近的日常。
但是由于最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事情，他们的话题很快拐到这次伊戈尔和神里绫人的见面上。
“神里家的这个家主请伊戈尔大人过来，是不是要谈合作的事？”一名愚人众压低声音猜测，目前来说也只有被神里家管理的社奉行没有与他们合作。
坐在他旁边的同伴想了想回答，“有可能，前几天他们家那个什么家政官的神之眼不是要被收走了吗？这时候神里家要是还看不清该走哪条路，那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是啊，用璃月的话说这叫负隅顽抗。”最先提起这个话题的愚人众感慨。
“希望神里家主聪明点吧。”同伴摇摇头。
如今整个稻妻都被愚人众渗透的和筛子一样，神里家和社奉行抱着拒绝的态度没有好处。
毕竟稻妻的豪族都与愚人众有牵扯，唯一的那个例外就像寒夜中的火光那么引人注目。
这群愚人众如此想着，几乎认定神里绫人要和愚人众合作。
可也就这时候，几声巨响伴随潮湿与极寒一同爆发。
坐在房间里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他们看到身上蔓延出来的细微冰霜。
出什么事了？
愚人们几乎同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下一秒他们就冲出去查看情况。
鸣叫自头顶上传来，愚人众看到那些晶莹剔透都的冰鸦迎着层层的水幕冲了过去。
可惜吸引它们的仅仅是一个幻影。
伊戈尔手持未开刃的单手剑，他从半空中落下挽了漂亮的剑花，同时扑了个空的冰鸦回到他的身边。
“神里家主，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伊戈尔冷漠的劝导，“我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
自水幕中现身的神里绫人闻言笑了笑，“你的工作，与我无关。”明明他的声音很轻，但围观的人却感受到一股寒意，比那刚刚蔓延至整个院落里的冰霜还要冷。
伊戈尔叹了口气，似乎他因神里绫人的话而感到无奈。
只是不等叹息落下，那原本停住的冰鸦再度冲向了神里绫人。
对此神里绫人早有准备，随着一声神里流水囿，一个以他为中心的领域展开，凝聚着浓郁水元素力的水花剑自领域内凭空显现，朝着袭来的冰鸦砸下去。
伊戈尔眯起眼，领域同样也覆盖了他，细密的水元素里干扰着他的感知。
这时他做出一个决定，令冰鸦飞向高处，充当他的第三双眼睛。
显然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几秒后一飞冲天的冰鸦就观察到异样。
那个方向！
与冰鸦共享视觉的伊戈尔反手提剑转身，金铁交织的清脆声传来。
“哦？这就是你的力量？”神里绫人对他的这一击能被挡住表现出明显的意外。
伊戈尔没有回答，他快速的后撤两步与神里绫人暂时拉开距离。
这时他才说，“每个人都有秘密，神里家主还是不要打听太多。”说话间他调整着握剑的姿态，好一会抓住机会更快的发动攻击。
然而神里绫人不给他这个机会，水影流转，仅在眨眼间他那把蓝白相衬，如海中翻涌波涛的波乱月白经津就来到伊戈尔的眼前。
只是这次轮到神里绫人皱起眉头，他竟然看到眼前的对手脸上出现裂缝。
波乱月白经津的刀刃微微向前，下一秒面前的景象如镜子被击破般，片片冰晶四散，其中的每一片都映照着神里绫人的面容。
伊戈尔则在无数的虚幻中出现在神里绫人的身后。
被锁定的神里绫人侧身躲避，但他的躲闪稍微有些迟了，一缕淡蓝色的发丝划过的未开刃的军礼刀。
“神里家主，不认真一点吗？”轻巧落地的伊戈尔用一种堪称平缓的语气说。
只是这话听在不知作何反应的围观者二中却是明晃晃的挑衅。
尤其是那些愚人众，他们共同产生第一个念头便是伊戈尔生气了。
在所有的愚人众里，身为候补执行官的愚人众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几乎都人见过他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愚人众忽然想起来伊戈尔和达达利亚进行的那场十一席争夺战，那场战斗将至冬城外冻得近乎半米厚的冰层被冲击到粉碎。
所以这次是相当收敛了。
随行的愚人众们暗想，只是他们看看那没了门窗和屋顶被轰出一个大窟窿的会客室，又觉得收敛了，但是不多。
“倒是被小瞧了。”
神里绫人的感叹传来，众人回过神，在他们眼前几刀水刃毫不留情的冲向停留在空中的冰鸦。
未能躲过凌厉攻击的冰鸦坍缩回冰元素力，伊戈尔的共享视觉瞬间被切断。
这令他当即握紧手中的军礼刀，先一步冲向神里绫人。
兵刃与两股元素力触碰，几个距离近的围观者被波及到，差点站不稳。
神里绫人的剑术十分精湛，他的招式并非大开大合，相反十分的风雅。
可是风雅不代表不具有攻击性。
沉下心，伊戈尔认真的应对，只是漫天落下的水花再一次令神里绫人变得模糊。
为了防止神里绫人故技重施，伊戈尔再次试图用冰鸦充当自己的眼睛。
“看到了哦，在这片静水之中，你心跳的波纹。”
话音未落，水光中神里绫人的形态再度变为实体，这意味他刚刚没有再度以水影迷惑，而是布下一个陷阱，他猜到了伊戈尔的下一步行动。
被抓住破绽的伊戈尔当即放弃缠斗要避开这一波攻击，可躲过了波乱月白经津，他却没能躲开飞来的水刃。
伊戈尔不得已召唤出巨量的冰元素力与水元素力发生反应，硬生生在水刃落在身上前将它们冻住。
因惯性而破碎的细小冰晶从他的脸颊擦过，留下一道不明显的伤痕。
注意到这一幕，神里绫人适时的停手，他眼中闪烁不明显的惋惜。
伊戈尔隔着由水刃凝结成的冰墙未能看到神里绫人的眼神，他沉默的挥动军礼刀，冻结的冰顷刻间化为碎片。
“适可而止吧。”神里绫人收起剑，伴随着入鞘的声音他转过身，“社奉行永远不会与愚人众合作。”
伊戈尔同样收起武器，他盯着神里绫人的背影没有说话。
足足过了半分钟，等神里绫人离开院落，伊戈尔才看向那些赶来的愚人众。
“回去。”他言简意赅的下命令。
被吓到的愚人众不敢说话，跟随者周身寒意未消的伊戈尔走向神里屋敷的大门。
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敢拦他们。
走到门口，伊戈尔又看到那名负责迎接他的家臣。
想了想，他对那名家臣说，“赔偿的账单可以寄到至冬的使馆。”
神里家的家臣低低的应了一声。
伊戈尔没再多说快速登上了带有愚人众标志的车。
随行的愚人众在伊戈尔上车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句相同的话，这次的谈判非常的失败，神里家和社奉行最终还是没有倒向他们。
这个认知产生后，他们才各怀心思的坐上其他的车辆与伊戈尔一同回至冬的使馆。
独自一人坐在执行官专车上，伊戈尔长吁一口气。
战斗真麻烦啊。
伊戈尔鉴于身边没有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脸上轻微的刺痛。
伸手摸了摸，伊戈尔发现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仅有指甲盖大小并且不是很深。
这使得他没再多理会，神之眼使用者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好太多，一般来说这种小伤明天就能好。
可是伊戈尔万万没想到他不把这个伤口放到身上，其他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激动。
当车在至冬的使馆前停下来后，伊戈尔如往常一般下来。
“伊戈尔大人！”
刚一下车他就听到娜塔莉亚的呼喊，这令他转头望去，只见他这名临时分配的助理正满脸焦急的等待着他。
消息已传播开了吗？
伊戈尔暗想着，准备去问娜塔莉亚听到过什么，可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惊呼。
“您的脸！”娜塔莉亚发现了那道小伤口，原本担忧的表情当即变成愤慨。
随后她义愤填膺的喊，“神里家的人竟伤了您的脸！”
伊戈尔愣在原地，他刚准备解释这是大概和神里绫人没有关系的，另一些愚人众也聚拢过来。
“什么伊戈尔大人伤到了？”
“社奉行不要欺人太甚！”
眼看下属因为这小小的伤口变得愤愤不平，伊戈尔发现此时解释的话，那他和神里绫人演戏的效果就大打折扣。
但不解释，神里绫人不是平白无故被扣了个伤人的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