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和派蒙要安慰他这不过是个采访的时候,只见安德烈双手握拳,十分懊恼的锤了旁边的架子,“你们知道这本书该去哪里买吗?”他十分难受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有这本书的存在。
派蒙和空闻言僵在原地。
几秒后派蒙捂住头喊出空的心声,“你们愚人众果然有问题!”
这时安德烈也知道他表现的过分了,他赶紧装作被灰尘呛到的样子咳嗽几声,随即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说,“抱歉,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书,我太激动了。”此时他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
摆摆手,空让安德烈不要再说下去,他对愚人众快要有刻板印象了。
“那你们的看完那本书了吗?”安德烈见状小心的问。
“还差散兵的访谈。”身心疲惫的派蒙回答,接着她说,“要不要一起看。”
安德烈犹豫了半秒后同意了。
刚才只是草草的翻阅没有细看,对于里面的具体内容,他其实还不太清楚。
这是失职。安德烈在内心对自己谴责,作为下属他应该知道其他人对伊戈尔的评价。
抱着这个想法,他和派蒙与空挤在一起看最后一则采访。
空翻回他和派蒙看到的那一页,近乎麻木的阅读着。
【我:您好,散兵大人,我是潘塔罗涅先生介绍来采访您……】
【散兵:寒暄就免了吧,怪可笑的。】
【我:好,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关于本次最受欢迎的候补执行官,您有什么看法吗?】
【散兵:人类的游戏而已,对我而言毫无乐趣可言。】
【我:那请问您投票了吗?】
【散兵:九席没和你说?我以为你在见我之前最好了调查。】
【我:潘塔罗涅先生仅告诉我女士大人和博士大人有参与投票。】
【散兵:九席居然没调查出来,有意思。】
【散兵:我投票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选择和女士与博士一样,我们投给了同一个人,一个至少在愚人众里不那么废物的家伙。】
【我:您是说候补执行官伊戈尔.格列斯塔?】
【散兵: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我:抱歉,我是想确认一下。】
【散兵:哼,是他没错。】
【散兵:伊戈尔.格列斯塔算是个聪明人,虽然武力比不过新任公子,但头脑比他好的太多,不过我想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没有被丑角选为执行官。】
【散兵:执行官里各怀心思的人太多了,再多一个可不好了。】
【我:……】
【我:所以散兵大人,您对伊戈尔先生的看法偏向于正面?】
【散兵:正面?是我的哪句话给你的错觉?因为我说他聪明吗?可别误会了。】
【散兵:他的头脑是不错,但假设他的真的足够有脑子,那他不会选择加入愚人众,这里可不适合他那种在正常世界待太久的人。】
【散兵:哦,尤其是他很爱操心,对那些愚人众的士兵和所谓的下属抱着多余的关怀,可惜,不过是徒劳,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这……真不知道您对他的评价是高还是低。】
【散兵:陈述事实而已。】
【散兵:不过我也要谢谢他,有了他的加入,那些善后的工作不用全被丑角交给我,呵呵,在这方面我确实要谢谢他。】
【采访到这里结束,散兵大人被下属叫走,似乎有一些突发情况要他处理。看着散兵大人的背影,我想他可能和伊戈尔先生有很多共同语言。】
接下来是采访者对于散兵那些话的总结,她认为散兵对伊戈尔的评价还是比较正面。
空默默的读着,忽然发现散兵貌似是所有出现的执行官中,唯一一个没有提想要伊戈尔当自己下属的存在。
看到这里,他再向后翻,没有更多的内容了。
“原来散兵大人是这样想。”安德烈神情复杂的抬起头。
“所以这个评价其实是不好的吗?”读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的派蒙摊手问道。
安德烈摇摇头回答,“不是,散兵大人话里的意思是他认同伊戈尔大人的头脑和能力,但他觉得的加入愚人众不是个好的选择,那些关于头脑聪明不聪明的修饰词是可以忽略的。”
经过安德烈的这一番解释,派蒙懂了,但没完全懂。
“我只觉得散兵说话还是那么的阴阳怪气。”派蒙说出心中所想。
安德烈叹了口气,“确实。”
“话说回来,这些报纸和采访录到底是谁的收藏啊?”不想在谈论散兵,派蒙直接换了个话题。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安德烈给出答案,“可能是前借阅室管理员,我记得管理员和之前居住在这里的愚人众因签证问题,不得不返回至冬,或许正是因此,这些报纸和采访录才没来得及被带走。”
讲到这里安德烈顿了顿,他又发出一声叹息,“在重新启用后,我没有找到工具间的钥匙,我本以为是被前借阅室管理员不小心带回至冬,没想到是我找的不仔细。”
“我觉得不是你的原因。”空没忍住说。
要不是派蒙会飞,无意中发现了藏在吊灯上的小钥匙,他们也无法顺藤摸瓜打开这扇门。
“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告诉伊戈尔吗?”在弄清楚是谁收集这些报纸后,派蒙开始问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里令安德烈回想起不久前他念调查报告时,伊戈尔所露出来的表情。
而另一旁的空则是想到还有那个最受欢迎的候补执行官的评选。如果伊戈尔通过这间房间里放着的东西查到另一个评选就糟糕了。
明明思考的事情完全不同,安德烈和空却得出同一个结论。
只见他们对视一眼,随后都在对方眼中读出相同的话,那就是不能让伊戈尔知道。
“收集的人大概也不想伊戈尔大人知道。”安德烈颇为感同身受的说。
空附和道,“是啊,如果是我的话,在被知道后,可能会远离这个世界,再也不回来。”
“也是哦。”愣了一下,派蒙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收集这些报纸,买下采访录的愚人众也没做错什么,他们已经发现对方的秘密,就没必要再捅出来。
“那我们出去吧,就当没有来过这里。”派蒙单纯的提议。
空和安德烈一致点头。
正当他们准备退出工具间时,伊戈尔的声音冒出来。
“你们为什么挤在里面不去吃饭?”
三人同时一僵。
然而还没完,伊戈尔的下一句话与脚步声一同凑近,“安德烈?你居然也在?你不是说工具室的钥匙找不到吗?”
被叫到名字后反应过来的安德烈当即和空交换了一个眼神。
空眼疾手快,把那本采访录塞进一沓报纸里防止被伊戈尔发现,紧接着他拿起身边的扫帚。
看到那把扫帚,派蒙也心领神会。
“旅行者,加油哦!打扫完我们就可以吃饭了!”派蒙故意说道。
安德烈眼看空准备好,转过身先一步走出门,拦住走进的伊戈尔,装出很为难的样子说,“伊戈尔大人,旅行者与派蒙无意中找到了这间房间的钥匙,在打开门以后他们便开始打扫。”
听到这番话,伊戈尔变得疑惑,他的视线越过安德烈向前望去,发现还真和他说的一样,空正在认真的扫地。
“那你不劝劝他吗?”他对安德烈质疑道。
安德烈欲言又止,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回复,“属下没有劝阻成功。”
“不用担心了,旅行者就爱打扫卫生和找钥匙,晨曦酒庄和西风大教堂我们都清理过!钥匙也帮忙找过好几次!”派蒙适时的开口,只是她的眼睛在说话时挪开,不敢看伊戈尔。
空也转过头,笑着表示自己就爱干清理灰尘和找钥匙这种活。
看着派蒙和旅行者这样子,伊戈尔沉吟片刻,最终妥协了,“好吧,我来三楼是叫你们吃饭,既然旅行者想打扫卫生,那我会对厨房说,把你们的晚饭留下来。”
“等打扫完以后,想吃的话随时可以吃。”说完伊戈尔无奈的再看了眼旅行者,叮嘱几句后便转身下楼吃饭。
伊戈尔的不追问令在场的三人皆松了口气。
其中派蒙更是连晚饭都不在乎了,她只觉得好险啊,差点就暴露了。
等着伊戈尔的身影消失,空和安德烈还有派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我来帮忙。”安德烈也不说吃饭的事,挽起袖子就过来。
空本来想拒绝,可他叫起来的肚子让他明白,还是早点干完活早点下楼吃饭比较好。
看着布满灰尘的工具间,空感到很魔幻,他没想到他来到愚人众据点干的第一件事会是帮忙打扫卫生。
第41章
宽敞的办公室,清晨的光穿过打开的窗户洒进来。
现在还没到正式上班的时间,但伊戈尔已经坐到办公室里在看来自下属的报道。
这些报道的内容非常简短,比如调查什么人,留意某些人的动向。
伊戈尔快速的浏览着,记下其中比较重要和可疑的内容,然后他翻过一页看到了昨天旅行者在通缉令解除后的行程。
“他去了绝云间?”伊戈尔看到这条内容有些惊愕,一天来往绝云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考虑到旅行者可以使用那些古老锚点进行快速位移,所以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到底什么样的委托要去绝云间做?
伊戈尔有些好奇的继续看下去,然后发现竟然是去悬崖峭壁上采药。
这时他才想起来派蒙晚饭时的那几句意味不明的抱怨,什么是师兄师妹,没礼貌什么的。
是帮忙给绝云间某些习武门派的人帮忙去了吗?伊戈尔推测着,觉得旅行者某程度上是非常的热心。
或许前几天他是真的想打扫卫生。
伊戈尔脑哈中莫名浮现出这句话,随之而来的是沉默。
在那天安德烈和空清扫完那间工具间,下楼吃饭的间隙,伊戈尔再次来到了三楼的借阅室,利用冰元素力对着锁孔凝聚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门,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当时伊戈尔觉得自己就不该好奇,安德烈是个靠谱的下属,他都帮忙隐瞒,那肯定是屋子里有什么最好不要让他知道的东西。
伊戈尔在走进工具间的晚上,后悔到做梦都梦见报纸又把他称为雪国蔷薇,如金色郁金香般的骑士。在梦里那些加大加粗的报道,加上千挑万选出来的留影,再次给他的低调生活加上了明亮的光环。
默默的叹气,伊戈尔放下手中报告,他看了看表发现该上班了。
然而正当他批改文件的时候,门被敲响。
“进来。”伊戈尔头也不抬的说。
门被轻轻推开,安德烈拿着一封黑色印有红蝶的信封走进来,“伊戈尔大人,往生堂发来请帖请您小聚。”
“请我小聚?”停下笔,伊戈尔抬起头,“没有提到公子大人吗?”按理说这几天和往生堂对接的都是达达利亚,要请也该请他。
安德烈回想着仪倌送信时的场景,回答道,“往生堂那边的人说是有涉及到账单报销等细节上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解决,经咨询公子大人后,他们才来找您讨论相关的注意事项。”
对这番话,安德烈完全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达达利亚和伊戈尔的工作区分非常明确,达达利亚负责训练本地区的愚人众,同时联络其他的至冬势力来帮忙收集情报。伊戈尔则是承担起文职的工作,负责与七星和月海亭还有璃月的大商人打交道。
因此对往生堂在这类问题是就该来找伊戈尔。
与安德烈一样,伊戈尔也是这样想,于是他直接问,“往生堂说什么时候见面了吗?”他要看看最近的日程里有没有时间。
自从月海亭的那位甘雨小姐开始请长假以后,七星的工作更加繁忙,并因分身乏术对愚人众更加警惕。
在这个前提下,他为防止产生误会,导致愚人众和璃月七星的势力擦枪走火,一直和七星保持相当频繁的联系。
伊戈尔希望往生堂约的时间别那么不巧,和他的行程安排撞上。
“是今天中午。”安德烈说着恭敬的将那封黑色的信封交给作为受邀人的伊戈尔。
接过那封颇具往生堂特色的信封,伊戈尔取出裁纸刀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是折叠好的信纸,他展开那封信后他就笑了。
不同于正式的外表,信里的内容非常的简单,仅有两句话,一句是请伊戈尔过去,一句是嘱咐他要签订契约。
“是胡堂主写的。”伊戈尔笑着把信递给安德烈让他看,“按照胡堂主说的,去把签订契约所用的文件准备好,我中午一并带过来和他们商讨。”
安德烈这时也看到信里写了什么,他不免发出感慨,“什么都商量好了,结果却忘记还有几份契约没有签订,契约的内容也没打磨,看来往生堂这段时间很忙啊。”
这话令伊戈尔的眉头皱了皱,他抬起的嘴角放下。
若是换家店,这种疏忽可以用忘了来解释,可这是往生堂,是给岩王帝君办葬礼……再说胡桃的性格是跳脱,对工作却是极为认真,不可能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伊戈尔想到这里,再度对安德烈发布新的命令,“对了,你找人去问问公子大人和往生堂谈资助时发生的情况。”他特意停顿半秒想了想,随后说道,“等中午小聚时可能用的上。”
站在桌前的安德烈记下任务,保证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不耽误签订契约。
也是在的这时候,安德烈发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们愚人众为什么要资助往生堂办送仙典仪。
安德烈认真的想了想,经过谨慎的思考后他最终没把疑问讲出来。
执行官自有他们的计划,作为下属执行就好。
想清楚的安德烈没再多言,很快退出伊戈尔办公室。
伊戈尔视线微微移,等门完全关上,他才提起笔继续工作,往生堂忘签那几分文件到底有什么目的,等到中午他就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处理北国银行那边的质疑。
作为一家至冬的银行,北国银行的大部分经理人都认为资助送仙典仪是纯粹的亏本买卖。
若非是远在至冬的富人没有发话要求停止资助,以及有另一位执行官在璃月镇场子,那这群员工和可能会手续上合理的拖延,不会这么几天几天就走完流程快速提款。
伊戈尔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即便是执行官也是派系分明,更何况是他们的手下。
莫名的他想起那本草草翻过的采访录,刹那间伊戈尔觉得他也算是在愚人众拥有了一个派系。
这个想法一经诞生,他突然又想辞职了。
在伊戈尔在脑海中又一次编辑起辞职信的时候,璃月另一头的往生堂里,胡桃正把手边的纸球一个个抛进垃圾筐。
在她的身边,仪倌小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要提醒。
胡桃在把所有写废的信纸全部扔到垃圾篓里后,她转头对满脸犹豫的仪倌小妹问道,“钟离找到了吗?”
被叫到名字的仪倌小妹迟疑了几秒钟,接着回答,“找到了。”
“不错,这次是在哪?三碗不过港还是其他地方?”说完胡桃不等仪倌小妹回答,她便发出一声叹息,“帝君去世,对他来说没多少影响就算了,在其他事上他怎么也和没事人一样喝茶听戏。”
仪倌小妹听到胡桃这么说,立刻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组织着语言,她谨慎的讲出自己的看法,“兴许钟离先生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眼中,钟离是个很有自己打算的人,这种人真想追求谁,不用被其他人来帮忙。
胡桃听到这话,又开始叹气,“有想法,没行动,不是等于什么都没有吗?”
这话让仪倌小妹无言以对。
过了半响她才压低声音问,“堂主忘签那几份契约……是故意的?”其实那些涉及到报销的契约不是很重要,因为达达利亚在谈妥后,就把承诺的款项付了一大半。
接下来就算是有些花费北国银行不给报销也无所谓,以往生堂的家底完全能够填补上。
再说这是给璃月的神明办葬礼,所有的钱都让至冬的愚人众出,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算是吧,不过我也没想过要签,无所谓嘛,多出来的摩拉又不是拿不出来。”胡桃回忆着,要不是有伙计发现这个小漏洞,她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但是能利用签那么几份不重要的契约一下也好啊。
胡桃打定主意,她感觉说不定有自己在这煽风点火,钟离这老房子就真燃起来了。
等会,煽风点火不是什么好词。胡桃这般想着想换个说法。
可她还没想出来,那边仪倌小妹笑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胡堂主,还真是关心钟离先生。”
“看他天天一个人闲逛还挺孤单的,有个人陪陪也好。”望着头顶上的房梁,胡桃收起心思,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钟离的时候,那是在爷爷的葬礼上。
那会他是一个人,现在他还是一个人。
虽说胡桃很怀疑钟离其实是仙人,但她听香菱说过,仙人也会交朋友,会和朋友出去游玩,而钟离似乎从不曾提起过他有朋友。
胡桃总觉得钟离经常和那些死心眼学者争论岩王帝君的种种,就是因为没人陪着他打发时间。
越是这样想,胡桃越是坚定自己的想法,既然钟离对伊戈尔表现出有意思,那她作老板的怎么也得去帮帮员工的忙,万一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可是,那位伊戈尔先生是愚人众啊,还是至冬人,假如他在璃月的任职结束,要回至冬了怎么办?”仪倌小妹皱起眉头,说出她埋藏在内心的顾虑。
胡桃的沉思被打断,她沉吟片刻后回答,“往生堂的业务不是不可以往至冬发展。”把璃月优质的丧葬服务带给至冬,这听起来很不错啊。
这样一来钟离既能去至冬开拓新业务,又不耽误谈恋爱。
两全其美,不过如此。
胡桃很满意,她仿佛看到至冬的往生堂做大做强了。
那边仪倌小妹还要再说些什么,偏偏钟离走进来。
“堂主找我?”钟离如往常一样轻声询问。
胡桃抬起头看向钟离,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几秒,接着说出一句让钟离觉得很奇怪的话。
“在说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之前,我想你要不要先整理整理仪容。”
钟离闻言一时弄不清其中的缘由,他看向旁边的仪倌小妹,却见对方别开了眼睛。
此时的仪倌小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好,她总不能告诉钟离,胡堂主为他安排了一场‘相亲’。
第42章
像钟离先生这样的妙人,竟然也要相亲。
仪倌小妹恍惚的想,这时她再小心的看了眼钟离,发现对方已不再看自己,而是正在问胡堂主发生了什么事,是有什么重要的客户要来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是你的终身大事。”胡桃学着钟离的话回答。
这令钟离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他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胡堂主,是在关心我的婚事?”钟离用可以说是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此时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会在意自己结婚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