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枫继续扒拉厉丞,看他其他周年奖励的时候,原本白天的小镇突然就变成了晚上,所有的场景也一秒进入夜间模式。
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一道只要是在游戏里,无论是那个板块哪个角度就能看到的光球冲天而起,升到最高空的时候,砰地一声炸开成巨大又绚烂的烟花。
烟花散落开后,星点火光逐渐凝聚成几个字,景枫神色有些意外的看着天空,因为那几个字是:小枫,生日快乐。
景枫转头看向厉丞:“你买的?”
厉丞笑着摇了摇头:“这次不是我。”
他准备的礼物可不在游戏里。
不是厉丞,景枫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自家哥哥了,于是连忙戳了一下一只羊:“这是哥给我的生日礼物?”
在公会里的一只羊笑了笑,回道:“不是我哦。”
这一下景枫彻底迷糊了,难道只是另外一个名字里带了枫字的人过生日,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太尴尬了。
还不等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就见他哥给他传了个视频。
纵横里,几个与他合作过,或者来过奶茶店跟他面熟的人,还包括他们的副会长耳火火,大家一起站在屏幕前,朝他喊道:“弟弟生日快乐!”
大家喊完之后,又每人朝着镜头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看着一只羊传来的视频,景枫的脸上顿时有些火热热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感动。
厉丞将他搂进怀里:“四季陪你看了冬春,马上迎来夏秋,好吃的美食陪你吃了首都,以后我们每年去一个地方旅游,虽然未必能在有生之年走遍全星际,但至少能看遍大半星域美景,现在朋友相伴的笑闹也有了,看,这么多好朋友。”
又是一道花火冲天,这次灿烂的火花散开后,显现的字则是弟弟要健康。
灿烂的光亮倒映在景枫仰视着天空的脸上,一只手被厉丞紧紧牵住。
看着一道接一道绽放的烟花,每绽放一次,就会出现一句祝福的话,健康快乐幸福平安,到了后面还有越长越帅,越来越有钱,睡觉不失眠,吃面有调料包等等,大概是把所有公会成员喊来,每人都要来一句的硬凑。
因为这一场烟花从早上一直放到晚上,不每人硬凑一句,实在是坚持不了绽放一整天。
众玩家也从早上初见的震惊,到看了一整天的麻木。
“我就好奇这是谁的大手笔?不差钱的粒粒橙?但上面的名字是小枫是弟弟,没见到男朋友啊,如果是粒粒橙,不可能没有男朋友这几个宣誓主权的大字的。”
“是纵横,整个纵横都在给弟弟过生日。”
“我去,一只羊的排面这么大啊?纵横得多重视一只羊,才这么给他弟弟过生日。”
“搞清楚哦,他弟弟是谁,是双星的易董啊,就他副本挖掘机的属性,就算没有一只羊,纵横也想讨好的好吗。”
“别人的二十一岁:整个游戏为他庆生,我的二十一岁:妈妈这蛋糕我能吃吗?”
“真的放了一整天,这巨型烟花不便宜吧,呜呜呜是谁羡慕了我不说。”
“周年奖励我有88金币诶,游戏好大方啊。”
“88?我才68啊,谁吞了我的奖励金币,这可都是钱啊!”
“我有108诶嘿~”
王朝公会的今世流火站在自家公会门前,双手环胸的看着绽放不停的烟花,轻啧了一声:“这把游戏周年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一旁的金榜题名满眼羡慕:“他们真有钱啊。”
今世流火轻笑了一声:“惊木和粒粒橙因为一只羊而给纵横的优先好处赚的钱,够他们持续放一年烟花的了,那些好处要是给王朝,你信不信我们会长能把惊木的名字挂在王朝的荣誉墙上。”
金榜题名:“哦,是谁羡慕嫉妒了我不说。”
今世流火白了他一眼:“滚,你个终极非酋。”
金榜题名怒骂了一声:“不带人身攻击的啊,谁让当初你们没有坚定一下把一只羊签下来,一只羊也挺欧的吧,如果签到我们公会,说不定能把我也带欧气一点呢。”
今世流火嗤笑了一声道:“非酋就别做欧皇的梦了。”
这好人总不能让纵横一个人做了,其他跟景枫和厉丞有过合作的公会也纷纷送上礼物,烟花有人送了,神技送不起,那神器以公会的实力还是能送出一份的。
这种赠送有多种方式,当面交易,或者私下赠送,当然还有一种通过系统公告赠送的。
王朝公会是第一个赠送的,赠送了一件防护神器,系统直接全频公告,金灿灿的赠送通知,还有神器的小图样显示在公告横幅上,就像一些直播界面得到了大额打赏就会全频显示一样。
玩家们被这突然的赠送公告闪了一下眼,都忍不住哇了一声,烟花有钱就能买,虽然很贵,但神器却不容易买,虽然一件神器的价值肯定比不上一整天的烟花,但都是难得的东西,狠狠羡慕了。
然而王朝的赠送只是开了个头,很快浮世屠刀,小行星,暴风雪等,跟景枫合作过,买过他攻略的公会都送上了一件神器当礼物。
就连明惑的墨守成规都送了一件神器当礼物表示了一下。
众玩家看的满头问号。
“太阳星域这边的送礼物我理解,你明惑公会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别忘了小易董是明惑星人啊!”
“我不管,入了我大太阳,就是我太阳人!”
“我忘了数有多少件神器了,妈耶,这就是世界的参差么。”
游戏里的礼物足以羡煞旁人,游戏之外,厉丞送的礼物也被挖上了热搜,一座种满了玫瑰的城堡。
虽然规格比不上玫瑰岛,但玫瑰城堡是在首都星的,是可以平日一直居住的,那些记者们挖不到内部的情况,但能通过一些外围的样子,还有那内里隐约可见的火红玫瑰挖新闻。
更不用说厉丞还大大方方的拍了一家人在满是玫瑰的城堡里,小寿星切蛋糕的照片,以及在自家的官网每隔一个小时,就在祝福留言里面随机抽奖,中奖的金额最大的近万,最少的也有几百星际币。
而小寿星的亲哥哥在高奢玩具工厂定制了一批很有喜感的玩具,据说是一只羊名字的由来,也是他弟弟小时候画的,长得还挺可爱,名字也挺喜感,叫什么喜羊羊,然后隔天景枫就晒了一堆各种羊娃娃坐在玫瑰园里晒太阳的图。
过了好几天,这场生日礼还在被人谈论着,小王子的生活令人羡慕,自然也遭人嫉妒。
嫉妒的人正坐在轮椅上,阴暗的盯着所有人。
作者有话说:
做梦梦到喜羊羊找我结版权费o(╥﹏╥)o
第118章
生日的热度还没彻底散完, 官司的事又被人提起,吃瓜网友最喜欢去挖一些豪门秘辛,为博人眼球, 不少营销号开始各种小作文,恨不得将如今两个境遇落差极大的当事人从出生起开始扒。
然而扒的再多,将两人的童年如何对比,现在的结果都是天壤之别。
这些铺天盖地的新闻里只有两个主角, 就好像整个易家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双腿被判了死刑彻底站不起来的易安盯着个人终端上的新闻,眼里的恨意已经分不清是对易枫的, 还是对他亲哥易承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有他哥哥,所有人的目光就从未落到他身上过, 他知道易承比他优秀比他有能力,在他整日沉迷玩乐的时候,易承就已经扛起了整个家的责任。
但易安知道, 他哥哪里是扛什么责任,他哥只是跟他一样, 不甘于从豪门跌落,成为落魄的普通人。
是的,他哥接受不了普通,哪怕普通人那么多,成了普普通通的人又不会死, 可他哥不甘心,不甘心曾经是天之骄子的自己,最后被迫归于平凡。
小时候的易安对曾经豪门的富裕是没有太多记忆的, 他记事以来家里的情况就处在很尴尬的位子上, 住着空荡荡的大房子, 家里也有保姆佣人,但母亲每天烦恼着开支,甚至变卖着首饰,父亲更是日日早出晚归,每天都是垂头丧气。
而他哥哥,依旧坚持着整齐而精致的出门,家里没有了司机,大部分的车都转卖掉了,只剩最后一辆以前保姆买菜的车,然后他哥就会要求他妈妈,每天开车将他送到哪里,他再自己走去学校,高傲又自卑的维持着那一点自尊。
直到他们二叔回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他有了同学羡慕的大牌衣服,最新款的游戏机,以及最潮牌的鞋子,那时候的他一点都不贪心,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妈妈不再需要变卖首饰,爸爸也不再整日愁云惨雾,就连哥哥都重新有了能停在校门口的小轿车。
但他哥接受不了,一边享受着二叔给予的富贵,一边又妒恨的觉得这是二叔的怜悯,觉得他们一家都像是摇尾乞怜的乞丐,甚至觉得二叔对他们的帮扶,只是出于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是来嘲笑他们的。
离不了荣华富贵,却又高捧着那颗自尊心。
小时候易承在他面前说了太多,说他们二叔只是在报复他们,报复当年被驱赶出去,最后家族落魄,他自己却一夜暴富,所以得意洋洋的回来赏赐他们。
有些话听多了,年幼的他也就当真了,所以当后来见到那么矜贵又姿态高傲的易枫时,那颗被他哥埋在心里的妒恨种子才开始生根发芽。
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好像生来就能拥有一切,而有的人,却要踩着自尊,去向别人乞讨才能得到那些想要的。
他恨易枫,也恨易承。
明明他是甘于平凡的,只要衣食无忧,有点小钱就够了,是他哥把他的胃口和欲望养大了,养到他自己都回不去了,又将他一脚踹开不再管他。
直到易安在新闻的一角看到了关于他哥的现状,官司进行中,资产被冻结,曾经圣元的王牌夜之庭反水背刺一刀,以及他新婚的妻子怀孕,可惜他妻子的父亲因不满女儿自嫁,已经处理了名下所有产业,无法对他提供任何的帮助。
易安的目光死死钉在新婚的妻子怀孕这几个字上,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为什么他哥这么狠心想要甩开他这个包袱了。
看着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吃喝拉撒全都要别人帮忙,毫无自尊,就像一坨不是人的肉,被随意摆弄,以后彻彻底底成了废人,易安的恨意越来越扭曲。
这个时代科技和医疗很发达,哪怕双腿截肢,最后都能借助科技手段能跟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行走,所以易安坐着轮椅一路去往易承家的路上,收获了不少路人奇怪的目光。
要是以前,易安定然受不了路人这种即便只是单纯好奇并不带恶意的目光,但现在,周遭的一切他都恍若未觉,熟门熟路的进到小区,乘坐电梯来到他哥的屋门前。
易承此时在家,他找来的律师很明确的告诉他,这场官司的赢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对方准备的资料很充足不说,请来的整个律师团是打这种商业官司最牛的存在,所以他如何挣扎,最后都可能只是徒劳,不如想想办法,看如何能挽回一点损失。
最起码这里是明惑,圣元现在也被迁移到了明惑,只要他表现好一点,多少能赚一点本土法院的同情分,至少最后审判不会判决的那么狠。
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一连数日都没出门,而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之前公会里的内鬼是谁了,就是夜之庭。
为了得到圣元,估计夜之庭早就跟易枫那边合作了。
真没想到,他当初随手一签,签回来的竟然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
被放出房间的张雨萌这段时间都不敢往他身边凑,她知道易承即将要失去圣元的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心情很不好,所以根本不敢招惹他。
可是离开她又办不到,当初她那么反抗自己的父亲也要嫁给易承,她父亲更是用那样决绝又干脆的方式跟她断了所有的关系,为了帮易承,她变卖了自己在太阳那边的房产,现在她又能去哪儿,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易承的孩子。
虽然心里清楚,易承恐怕并不是她认知里的易承,但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期望是这段时间太多累心的事才会脾气变坏,等所有的苦难过去,易承还是以前的易承,如果不这样想,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眼看着易承一瓶酒接一瓶的喝着,张雨萌小心翼翼摸了摸身上的青紫,她很害怕易承喝醉了又会对她动手,可现在她不敢出门,她怕自己想要跑出门的举动越发激怒他。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张雨萌瞬间松了口气,只要有人来,有外人在,易承就不会对她动手了。
张雨萌快步走了过来朝易承道:“我去开门。”
易承嗯了一声,以为来的是律师,结果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再一看竟然是易安,顿时不耐皱眉:“你来干什么,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易安滑动轮椅进了屋,眼神可怜的看着易承:“哥,我知道错了,你能再原谅我一次吗,我保证我以后都乖乖的听话,你别不管我。”
易承嗤笑了一声:“我说不会管你就不会再管你,更何况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怎么管你!”
易安握住轮椅的扶手,眼神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看起来还有些重量的铜制摆件上:“哥,爸妈给我凑了点手术费,我的腿只要手术截掉再安装假肢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站起来了,可是机器义肢不便宜,还差一百多万,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一般的义肢不贵,几十万,加上手术费也用不到百来万。
但生物义肢很贵,生物义肢是要接驳神经元,整个腿定制上去之后外表看起来跟真腿没有太大的差别,只需要定期维护,是可以使用终生的,这种就很贵,几百万。
家里的钱没剩多少了,之前他们家住的是易承买的房子,虽然后来易承变卖房产的时候没有动父母居住的这套,但现在他名下的资产被冻结,这套房子能住,但不能卖了。
听到一百多万,易承冷笑了一声:“你没看新闻吗,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破产欠债,还一百万,你让我上哪儿找一百万给你。”
说着眼神阴冷甚至带着仇恨:“要不是因为你,为了赎你,解决你的烂赌账,我现在怎么可能一点流动资金都拿不出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连圣元最后一点股份都占不到,更甚至还因此背上债务,你还有脸来找我要钱,易安,你怎么不去死呢!当初你就该直接死在船上,省的拖累我!”
一旁的张雨萌被吓得声都不敢吭,易承对易安有多重视,她以前是知道的,因为知道易承很在意这个弟弟,所以当初易安在游戏里面各种得罪人,她也不好怎么说他,只能不断的替他摆平然后跟人道歉。
结果现在易承竟然说出这种话,竟然要易安去死。
张雨萌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她真的要把这个孩子留下,让这个孩子有这样一个父亲吗。
易安被易承这么骂也只是低着头。
易承不耐烦道:“滚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易安闻言转动着轮椅来到一旁,然后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张雨萌,见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眼神暗了暗,随后抬起头,依旧是一脸委屈又无辜的表情:“雨萌姐,我安全扣扣不上了,能帮帮我吗?”
虽然以前的易安很不讨喜,但对张雨萌来说,到底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听他这么说,张雨萌看了眼易承,见易承只是不耐烦的喝酒,没有其他的反应,这才上前。
结果就在她弯腰去帮易安找轮椅上的安全扣时,易安猛地推动轮椅上前,脚踏板一下子磕在了她的腿上,她又紧接着被易安一推,脚又被易安轮椅上的脚踏板给压住了,根本无法抬脚后退,一下子被易安推倒在地。
易承脸色一变,立刻从沙发上起来,但从沙发到门边还有一点距离,这点距离足够易安抱起放在玄关台上的摆件,狠狠砸向张雨萌。
听着张雨萌的惨叫,看着从张雨萌肚子上滚落在地的铜制摆件,易安笑容扭曲而狰狞。
易承一把推开易安,但已经晚了,痛苦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的张雨萌,下身已经见了红。
易承瞬间红了眼,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易安的脸上,将他直接从轮椅上抽了下来,狼狈的摔在地上:“你疯了吗!”
易安愤恨抬头看着他:“我就是疯了!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再也不管我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后半辈子都毁了,我残废了我站不起来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易承一把将倒在地上的易安拎起来后,狠狠给了一拳。
易安的双腿虽然不能动,但他上半身还没因为长期坐轮椅而萎缩,依旧还保持着正常成年人的力量,所以当易承的拳头抡过来的时候,他便拽着他跟他拉扯了起来。
等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感觉快要打死人的时候,警察这才冲了进来阻止了两人的撕扯,又看到躺在血泊里已经昏迷的女人,连忙叫了救护车。
原来是有邻居听到动静担心打出事这才报了警。
易承身上被抓挠出了不少伤,手臂上还有被易安咬出的各种血痕,那凶狠劲好像恨不得要咬掉他一块肉一样。
易安自身也没好到哪里去,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肋骨被打断,甚至被易承抓着头发将脑袋往地上磕的,给磕出了脑震荡。
最惨的自然就是张雨萌,送到医院的时候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血压低的可怕,已经被送去抢救了,如果救不回来,易安一个杀人的罪名是跑不了。
也算张雨萌命大,人活着,但送来的晚了,孩子掉了不说,为了保命,最后将大出血的子宫整个拿掉了,也就是说,她以后不可能再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张雨萌醒来,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突然想到以前,住在漂亮的大别墅里,成堆的漂亮衣服任由她穿,佩戴不完的首饰随她挑选,有一个视她如珠如宝的父亲几乎有求必应的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有一个长相学识家世样样完美的发小,她把他当弟弟,他把她当姐姐,两人虽然不至于无话不谈,但也说好以后哪怕各自成婚也要亲如一家。
她还记得他们说好,等两个爸爸都老了,就给他们盖一座庄园,让他们一起舒服的养老,然后找个喜欢的人,生两个孩子,再让他们的孩子一起结伴长大。
然后她干了什么,明知道易承曾经在小枫昏迷的时候想要弄死他,却一心为易承开脱,不顾父亲的阻拦,也要嫁给易承,现在见到了他的人面兽心,却已经晚了。
易安伤的比易承重,易承已经能出院的时候,易安还躺在医院里,他已经无所谓了,要判刑要坐牢,反正他的人生早就没有了未来,是惨还是更惨已经没有区别了。
正当他神色麻木的看着窗外时,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又是来盘问的警察,一扭头,看到是易承,还有些意外。
但这并不妨碍他露出疯狂又得意的笑:“你没儿子了。”
易承坐在了他的床对面,闻言也跟着笑了一声:“那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易安哈哈大笑了两声:“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东西能失去!
易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十分平静:“圣元要赔出去是肯定的,我名下剩余的两套房产估计也保不住,偏巧这时候张雨萌怀孕了,张垚虽然看似将手里的一切都还给了易枫,但实际上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