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宿揽星:“以后你就叫宿睐银!”
宿敛月黑着脸不愿接受现实。
可宿睐银已经是无脑小舔狗,甚至完全继承了宿微声恶趣味乐子人的性格,当即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句:“爹,银子记住了!”
然后又转头看向旁边脸色发绿的前爹,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爷爷!”
老宿头抓狂的抄起棍子追杀他们:“你们两个混账给我滚!!!”
*
一幕幕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出生、长大、出山、与父亲并肩作战,认元乐为师,再到后面父亲沉睡,他坚定地担起延续宿氏的重责,甚至不惜强行让自己一世一世的轮回,只为了再与父亲见上一面。
然后就是现在。
宿柠猛地睁开了眼睛,宿南见他终于醒来赶忙上前要扶,他一手撑在宿南的肩膀上,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冷汗频频,被强行觉醒的记忆一口气输送让大脑几乎要被撑爆的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缓过神来。
夜幕漆黑,仅有周遭点点灯光做点缀,宿柠哑着嗓子问:“我昏迷了多久?”
“四个小时。”宿南说,“我们好像被包围了,长老会发起了反攻,信号被切断,我现在和外面联系不上。”
宿柠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摆摆手对此不甚在意,他踉跄着站起来往外走,宿南见状立刻将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
有人问:“柠哥,那墓园怎么办?还有,我们要去哪里找祖宗的转世?”
宿柠瞥了一眼碎裂一地的墓碑,嘴角微抽,想起自己之前放出的狠话就更窒息了,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很难冷静下来,最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收拾干净吧,然后……然后把我的办公室改建成祠堂!”
“啊??”旁边的人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不会有人理解宿柠此刻的无语,前面说过的话,如今都是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哪特么有这种天理?
最离谱的是他爹和他老师分明就在他身边,而且肯定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了,可却恶趣味的根本不点破,还兴致勃勃的看他出糗!
说到这里,宿柠猛地想起一件事,他延续子孙的特殊方式好像还是自己亲自爆料给他爹看的?
淦!
宿柠脚步一顿,沙哑的嗓音铿锵有力的安排道:“一会把长老会那群废物收拾了,然后近期不要安排我和我……祖爷爷见面,也不要把我的情况透露出去!”
这种社死,他得慢慢的消化。
“哦好。”宿南应下来。
宿柠安顿好后续这才缓过来点情绪,还好,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只要他装没有恢复记忆,他就可以假装没有社死这回事。
至于这一代没脑子的子孙后代……
好解决。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再次恢复自己雷厉风行的控场状态,率领宿南等人气势汹汹的杀出去,“开门。”他淡淡的吩咐心腹打开禁地大门。
众人跟着心头凛然,他们知道,长老会此刻就率兵在外面虎视眈眈,一场血腥的夺权之战即刻就要拉开帷幕——
大门被缓缓拉开。
宿柠活动着手腕,冷冷的看向的废物们,准备来一场血的清洗。
只见族人们都被关在禁地外的一角,四位长老则像鹌鹑一样被绑着跪在地上,而一道修长的身影正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而站在他身边的人则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两人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出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宿柠杀气腾腾的表情僵住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亲近那个人,但社死的恐怖让他又立刻想要后退,甚至是灵机一动的想要伪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来逃避现实。
然而,根本没有用。
宿微声似笑非笑的看向试图挣扎的宿柠,屈指一敲桌面,轻描淡写的口气:“幺儿,过来。”
宿柠:“……”
第71章 Chapter71
Chapter71
这一天的动荡足以载入宿氏的族谱史册。
京城宿氏本家的成员全部都被关押在一起, 等待这场夺权之战的最终结果,他们并不知具体情况, 只是远远瞧见位高权重的长老们像四只鹌鹑被绑在一起满脸呆滞怀疑人生, 而容颜盛极的青年却从容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半点眼神都不曾给手下败将。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几个长老不可置信的望着宿微声年轻的容颜,仿佛复读机般不断重复着“不可能”,却根本没有有力的证据拿出来反击, 眩晕的大脑里都是被冲击崩坏的世界观。
那位“小祖爷爷”一来就把他们四个群殴了一遍, 不止他们, 宿氏成员全部都没来得及出手, 在宿微声面前就已经被迫缴械投降。
那是因为大祭司对修习过宿氏心法的弟子都拥有绝对的灵魂支配力。
在宿氏一族的内部结构中, 每一代都会由族长与长老会相互制约平衡家族内务, 但这一代族长死得太早, 长老们一家独大太久习惯了掌权的滋味, 所以哪怕已到花甲之年仍旧抓着权利不放, 就连宿柠发现有“分支大祭司”问世,他们的第一反应也是排斥抵触。
因为按照宿氏族谱规定, 若有大祭司问世, 族长与长老会皆要臣服于之下,也就是说大祭司在宿氏拥有绝对统治权。
以前他们不明白为何如此, 如今当大祭司出现的这一刻, 在灵魂压制的恐怖支配下他们终于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而且……
四个老头惊恐又敬畏的望向宿微声,在整个挨揍过程中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年轻一代, 而是宿氏真正的王, 第六代大祭司宿迢。
不知过了多久大长老终于第一个找回些许理智,他颓然的坐在地上道:“原来是因为当届大祭司仍存活于世, 所以宿氏两百年来才不曾出现新的大祭司……”
宿微声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能问出这种弱智问题,“大祭司又不是长老会,一窝接一窝的大白菜扎堆,当然只有上一任大祭司去世之后下一任才会出现。”
大白菜长老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偏偏还敢怒不敢言。
二长老看了一眼禁地紧闭的大门,终于按耐不住的往前蹭了蹭,顶着灵魂压制的畏惧艰难的开口道:“老祖宗,您想接管宿家我们这些晚辈自然没异议,但宿柠这孩子实在狼子野心,为了夺权不惜擅闯禁地夺取秘宝,甚至要杀掉祖先宿睐银的转世以绝后患,此等行为实在是……”
他没能说完,就已经被打断。
宿微声嫌他吵闹,漫不经心的一摆手,轻描淡写道:“没事,让他杀。”
“啊?”几个长老傻眼了。不是,祖宗您到底听清了没有,他要杀的是你儿子宿睐银的转世啊!
宿微声似乎还嫌不够有趣,特意转头问了问站在他身边看戏的游岁,“他要杀银子,你介意吗?”
游岁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边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回答道:“他要真有这种想法,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一味阻拦是不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吧。”
长老们彻底傻了,根本来不及思考游岁的身份,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真的是我家老祖宗吗?不是宿柠用了什么邪术把人从地下召唤上来的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宠他呢?
甚至不介意杀了儿子助助兴?
就在长老们互相对视着满眼狐疑时,禁地的大门缓缓拉开,宿柠披着外套从中走了出来,夜色下,他的面色苍白眉眼锐利,一股陌生的恐怖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是宿柠,可这一刻又仿佛不止是宿柠,所有与他对视的人在顷刻间都有种被看穿的畏惧萦绕在心头。
好在他并没有在乎其他人,而是直勾勾的望向藤椅上慢条斯理在喝茶的青年,霎时间表情已经僵硬,身体本能的再后退。
宿微声短促的轻笑一声,“幺儿,过来。”
宿柠的脚步像是被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后退一步。
而在这一声“幺儿”响起时,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却犹如平地惊雷,使得长老们的神情也同样的凝固了,他们的眼睛瞪的溜圆,目光在宿微声与宿柠之间来回转换,脸上一副世界观在不断刷新重组的崩溃表情。
幺儿……幺儿……
宿迢的小儿子还有谁?只有他们这一支宿氏血脉的祖先宿睐银啊!
在他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宿柠已经缓步走出了禁地来到宿微声的面前,他单膝跪地,腰背挺直额头低垂,嗓音沙哑虔诚:“父亲,睐银回来了。”
修长温柔的手亲昵的抚摸着他的头,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脏微颤,濒临失控的情绪让他克制的收紧掌心,那是他用三世轮回强求来的再见面,是他刻在灵魂里的父亲。
宿微声察觉到他的异样,用手抬起他的下颌,看到青年泛红的眼尾时不由哑然失笑,“怎么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子,起来吧,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也挺能独挡一面吗,嫌你哥没出息还自己延续了一支宿氏血脉,可是给你厉害坏了。”
宿柠刚站起来就听到他的调侃差点直接被呛死,整个情绪都不连贯了,他一手扶着旁边的椅子,无语又绝望的看着恶趣味的宿微声与游岁,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抱怨道:“父亲,老师,你们明明早早的将我认出来,又何必看着我步步犯蠢呢?”
不得不说,他家这两位长辈那真是标准的乐子人,吃瓜看戏搞事不说,而且是专坑自己家人。
游岁弯起狐狸眼笑眯眯的回答:“这哪里能说,你自己扒出宿氏秘辛告诉你爹算作自首,要是声声查出来的话你这种行为算畏罪潜逃,情节严重性都不一样。”
宿柠:“……”
他当初一意孤行与蛟祸合作以特殊方式繁衍后代时就曾想过,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必须嘱咐后代藏好了别暴露,甚至已经做好准备转世后等父亲醒来,一定用尽一切办法不让他发现的准备。
然而怎么也没想到布局再谨慎也没用,最后竟然是他带头扒自己隐藏的家族秘辛,又是闹着夺权要处理掉宿睐银的转世……
好家伙,我杀我自己,他这段时间当真是丢人现眼到极致了。
他现在恨不能穿回到一个月前把自己回炉重造,但事已至此,也硬着头皮试图补救:“爹,这件事我之前查的不够全面,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解释清楚……”
宿微声好笑的看着他抓狂的样子,摆摆手道:“不必解释,你已经长大了,想做什么该做什么,自然可以自己做主,不必过分操心我的想法。”
宿柠缓缓松了口气,暗道他爹真是越来越开明了。
宿微声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所以你孵的蛋,还有这些蛋子蛋孙都自己解决,和我没有关系。”
宿柠:“……”
他一脸绝望的看着满脸嫌弃的亲爹,还有一旁拼命忍笑的老师,所以说他为什么非要作死开什么秘宝找转世,但凡没有恢复记忆他现在还是一个无辜且快乐的小柠檬,而不是站在这里深陷社死危机想逃却逃不掉的宿睐银。
还有,到底是哪个孙子这么不长脑子,为什么会把他爹给喊过来!但凡他爹今天不在,他都能事后伪装成一无所知的宿柠形态啊!
这一刻,他简直怨气冲天。
“……我会处理好的。”宿柠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然后转头幽幽的盯向他的孙子与曾孙们,杀气腾腾的冷笑一声,看得众人宛若鹌鹑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宿微声与游岁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既然幺儿无事他们自然不会再管善后的问题,便起身准备离开。
宿柠见状识趣的跟出去,见一辆红色的豪车停在门口立刻就知道是宿谦将人请回来的,他的眸光微闪,却不动声色的拉开车门将两人请上车,安排宿南充当司机。
他笑吟吟的站在车边上说道:“爸,您放心,这边的事我会妥善处理的,等忙完了咱父子再好好叙旧。”
宿微声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急不缓道:“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正好你哥也想你了,你们兄弟俩也能交流交流教育心得。”
提起宿睐金,宿柠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他也想他哥,但并不想见他哥,尤其他怀疑宿睐金现在大概率已经知道他的“光荣”事迹了。
他躲了两百年的兄弟相见就怕被亲哥发现,现在看来还是免不了一场家族内部的大型社死现场。
宿柠深吸一口气,表面上仍旧面带微笑:“知道了,爸。”
宿微声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上下打量他几眼,笑的别有深意:“不错,没白投三次胎,比以前沉得住气。”
游岁在旁边笑眯眯的把老婆没说完的话补上:“确实,起码社死的时候不会直接崩溃大喊大叫喊爹放过我,而是学会稳住情绪谋而后动了。”
“……”
宿柠双拳紧握,满脸微笑仿佛无事发生:“爸,老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社死,我现在还沉浸在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圆的喜悦中呢。”
青年笑眼弯弯一派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满眼真挚单纯仿佛无事发生,然而内心的小人已经控制不住的暴躁跳脚,抓狂大叫。
【两百年了!都两百年过去了!他都转世三次了还是避免不了被这俩恶趣味的长辈欺负到破防的命运!】
在他僵硬的笑容中,恶劣的长辈们终于走了。
宿柠转过头在下属们之中扫了一圈,精准定位到宿谦身上。
“柠、柠哥……?”宿谦在称呼上迟疑了一下,见宿柠没回应,又换了一个称呼:“曾爷爷?”
宿柠语气平静:“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称呼就可以。”
宿谦点点头,“柠哥。”
宿柠笑容‘核善’:“今天是你把祖爷爷请来的?”
“是我请的!”宿谦痛快的答应下来:“我当时见情况不妙立刻就决定要搬救兵,想到您最信任的人就是祖爷爷,我立刻就亲自去请了!柠哥你不知道,祖爷爷来的时机太巧了,长老会刚发起反攻占领主场,他一来,直接就将四长老踩在脚底下……”
宿谦想起那副画面都兴奋:“那个时机真是刚刚好,再早点或者再晚点可能都达不到这种精彩的戏剧效果!”
宿柠面无表情的听着,咬牙切齿道:“是啊,你可请来的太巧了。”
但凡他爹来的时机再早点,他就能提前发现早做准备;他爹来的再晚点,他也能顺利把在人来到之前演好宿柠蒙混过关,可偏偏宿谦帮他选了个好时机,让他想不社死都不可能。
宿谦这回听出来他曾爷爷的语气不对了,顿时满脸懵逼:“啊?我、我请错了吗?”
宿柠幽幽的盯着他,冷笑一声,“你没错,错的是我,我这次投胎没带上脑子一起来。”
宿谦:???
宿柠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恢复理智开始补救,他安排道:“既然不需要查转世了,就先将族人都放回去休息吧,但近期内不允许任何一人离开老宅,所有和秘法相关的信息全部封口禁止外传,同时加强府内安保,等我抽出空来再安排善后。”
“是。”宿谦等人调整好状态开始依令行事,很快就将被关押在一起的族人们全部带走安顿,只剩下长老会还未处理。
宿柠慢慢走回禁地大门外,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长老们身上,本来还在挣扎的几人看到他立刻凝固成雕塑。
“你……你……”大长老仍旧不敢面对现实,声音都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你是……”
“我是宿睐银。”宿柠轻描淡写的口吻击碎他们所有的侥幸,他说:“当年我过世之前就留有安排,宿氏一族必须由族长与长老会相互制约直至大祭司出现,但上一任族长去世后你们把控家族迟迟不肯放权,如今的境地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几人脸色难看至极。
四长老还犹有些不死心的扯着嗓子辩驳:“但宿家能有如今的威望地位也离不开我们的操持,长老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是祖先转世也不能轻易剥夺我们的权力……”
“你错了。”宿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是我留下的宿氏心术让后人得以修炼,是我两百年来转世三次反复扶持让宿氏能有今日的权势地位。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我的父亲苏醒后能有人可用,而你们不过是因为有我一丝血脉才得以荫蔽,借着族里的权势肆意挥霍。”
“宿家如今回到我的手上,自然会再次成为我父手中的一把利剑,你们若安分守己,作为我的后代子孙,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可若有人生出异心……”
他挑了挑眉,笑意盈盈,却满是冷漠的嘲讽:“我能赐予你生命,自然也收得回去。”
几人惊惧的望着那张俊秀的笑脸,却仿佛看到比魔鬼更恐怖的存在,他们知道,没有记忆的宿柠已经极难对付,而意识到自己是祖先转世、拥有宿睐银记忆的宿柠只会更加恐怖。
那是他们的祖先,无论是血脉、心智还是修为上对他们都是绝对压制,长老会根本没有一分胜算。
大势已去,长老们身体瘫软面如死灰,再无半点挣扎。
而宿柠只是冷漠的派人将他们拖下去,自己则站在禁地之外把玩着那块让他恢复记忆的小小玉玦,平静的开始安排心腹进行后续行动。
如今的宿氏不过是靠着祖宗留下的基业坐吃山空,族人惫懒高层专权,宛若被蛀虫啃噬的参天大树摇摇欲坠。不过无妨,他会慢慢肃清风气,将宿氏改造成该有的大家族模样,重振宿氏之名,让其再次变成父亲手中趁手的利剑。
*
深夜,微风簌簌蝉鸣啾啾。
四合院外的角落里,摄影师扛着自己的相机忠实的录下嘉宾们的日常,只见娱乐圈的顶级流量爱豆宿燃与金融圈身价十位数的投资人陆总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泡面。
宿燃咬了一口卤蛋又喝了口汤,还不忘警惕的朝院里望上几眼,确定没有人出来抓包他们,这才放心的继续吃面。
陆焕锦安慰他:“放心吧,这个点我爸肯定睡着了,不会发现的。”
宿燃叹气:“陆叔的厨艺怎么会这么拉胯,竟然能做到比我炒菜还难吃,奇了!”要不是那顿“豪华大餐”太恐怖,他俩也不用大晚上溜出去吃泡面当夜宵。
说到这里他还有点感慨:“还是祖奶奶心眼子多,提前就带着祖爷爷出去吃饭避开了这场灾难,这时候他们肯定也吃完大餐了吧。”
陆焕锦看他反应平平,有些奇怪:“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宿燃说:“他俩是正经夫夫出去过二人世界我生什么气,我又不是祖爷爷的外室,我吃什么醋?反正只要他不带宿柠去过一家三口的家庭聚餐我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