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趁此机会抬膝重击鲍尔的腹部,招式迅疾带风,后者因为疼痛下意识弯腰,却没想到许岑风手掌成刀直劈他后颈,指尖在他的太阳穴重重一按,同时来了一记凌厉的扫堂腿。
“砰——!”
只听擂台上传来一声巨响,这个大块头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狗吃屎,头晕目眩地趴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哗——”
观众席见状顿时一片惊骇,他们万万没想到体格强壮的鲍尔居然连二十招不到就倒地了,更没想到看似清瘦的许岑风居然会有这么干脆利落的身手。
法厄斯坐在看台上,见状眼中悄然闪过了一抹诧异。他无意识用手摩挲唇瓣,掩去了那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幽绿眼眸陡然升出两道暗火,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兴味。
法厄斯听不出情绪地问霍克:“我让你去查许岑风的身份,你查清楚了吗?”
霍克凑近压低声音道:“报告首领,西部和北部都查了,就是没查到这只雄虫的身份信息。”
“废物。”
法厄斯冷冷吐出了一句话,“不用再查了!”
霍克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他也觉得不用查了,虫屎,萨利兰法有哪只雄虫这么能打的,许岑风八成就是星盗无疑了!
此时播报员已经蹲在了鲍尔身边,声嘶力竭的为他鼓劲:“鲍尔!你还能再站起来吗?!快呀!最后十秒倒计时!加油站起来啊!”
鲍尔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耳朵嗡嗡直响。他艰难动了动身形,试图从擂台上站起来,然而后颈酸麻,手臂脱臼,双腿亦是疼痛难忍,刚刚站直身形就又跌了回去。
观众席顿时一片嘘声:“下台!下台!下台!”
擂台是一个冰冷而又现实的地方,观众只会追捧强者,鲍尔如果站不起来,就会成为被遗弃的垃圾。
在谟罕拉格斗场打擂的雌虫大多是贫民窟出身,他们无法在贵族互相抱团的军部拼出一片天地,也无法得到良好的教育去经商工作,毕竟像艾尔登那样经历的雌虫实在少之又少,否则也不会成为传奇。
格斗场更多的还是像鲍尔这样,凭借着一身蛮力和血肉换取高额擂台报酬的贫民雌虫。他们运气好赢了比赛,就能和看中的雄虫春风一度,运气不好输了比赛,非死即残。
鲍尔到底是格斗榜上排名第一的榜首,当播报员数到第九秒的时候,他竟是强撑着从地上摇摇晃晃爬了起来,鼻青脸肿地想要继续战斗。
许岑风一直安静站在旁边,既不因鲍尔的倒下感到雀跃,也不因对方的重新站起而感到恼怒。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却更显干净纯粹,与这个充斥着兽性的血腥擂台格格不入。
“啊!!!!”
鲍尔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再次朝着许岑风冲了过来,他另外一条胳膊脱了臼,于是只能单手攥紧拳头发出攻击。
许岑风侧身避开,步伐灵敏,相比于北部粗鲁的格斗方式,他隐隐走了另外一个轻灵飘逸的极端。只是不知为什么,全程都没出招,一直在躲避。
鲍尔在与许岑风对打之前,为了争夺血液纯净度最高的希尔,曾经历过三场恶战,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现在他胳膊脱臼,小腿骨折,已然是强弩之末。
许岑风就算还击,也无从下手。
再打下去,对方不死也残。
鲍尔终于察觉到许岑风的避让,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他褐色的眼眸紧盯着这只打破自己记忆认知的雄虫,比刚才少了几分凶狠,气喘吁吁道:“阁下,一直避让永远也没办法结束战斗!我可不是那些输不起的家伙!”
言外之意,让许岑风拿出真正的实力将他打下擂台。
许岑风闻言只好出招。他眼见鲍尔挥拳打来,步若游云,一个侧身闪到了后方,他竖掌成刀,原本直劈鲍尔后背脆弱处,但见那里有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又临时改换方向,变刀为掌,击向对方肩头。
鲍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出围绳,他险险站稳身形,仿佛不怕疼一样,继续挥着唯一能活动的拳头朝许岑风攻了过来。
在接下来的缠斗中,许岑风虽然一直在出招,却处处手下留情,每次都会刻意避开鲍尔身上的要害,以一个不轻不重的动作将对方击开。而他们所有的观战过程都被摄像头录得一清二楚,然后无限放大投放到了上方的显示屏上。
许岑风的出招动作永远都那么连贯漂亮,他从不和鲍尔硬碰硬,专攻身体脆弱处,哪怕对战体型胜过自己两倍不止的雌虫也显得游刃有余。场下的观众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只有血腥才能带来刺激,那些闻所未闻的奇异招式同样让他们看得目不转睛。
“咔嚓——”
最后一击,许岑风直接攥住了鲍尔脱臼的胳膊,他反手一扭,清脆的骨骼噼啪声响彻全场,鲍尔顿时痛叫出声。
许岑风却没有停手,趁着鲍尔踉跄摔向围绳时,旋身一踢将对方踹下擂台,结束了这场战斗。
鲍尔顺着台阶滚下了擂台,摔得头晕目眩。他从地上艰难站起身,下意识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却发现脱臼的地方早已复位,神色一变,诧异看向了许岑风。
此时播报员已经高举话筒,激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天呐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格斗榜上排名第一的鲍尔居然输给了这位阁下,这真是谟罕拉格斗场有史以来最精彩最离奇的一场比赛!快让我们把掌声和欢呼声送给这位获胜的阁下!”
周遭掌声雷动,欢呼声险些掀翻穹顶。
许岑风置身于会场中间,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头顶光影错落,他目光下敛,就像一块沉静莹润的白玉,对着台下的鲍尔微微颔首,于无声处透露着与这个粗蛮北地截然不同的温柔与涵养。
格斗台上只分胜负,不论规则,选手允许使用任何阴谋诡计赢得比赛。
许岑风刚才的对战过程却如同一场视觉盛宴,不见任何血腥暴力,也没有使用下作手段。他干干净净地站在台上,像一名君子,既可以赢得体面漂亮,也可以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
霍斯堡民风彪悍,雌虫绝不会向弱于自己的雄虫下跪,但他们崇尚真正的强者,这样光明磊落的胜利显然比用阴谋诡计换来的胜利更令虫信服。
鲍尔有一种直觉,今天这场对战或许是他在这个肮脏下作的格斗台上输得最心服口服的一次比赛。
他什么都没说,低头对许岑风行了一个抚肩礼,然后默默退下了赛场,那是整个北部最高的礼节。
法厄斯坐在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伸缩望远镜,幽绿的眼眸紧盯着许岑风,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面嗤笑这只雄虫的滥好心,一面却又觉得心里痒痒,仿佛被羽毛轻挠了一下。
瞧瞧,真是稀奇。
被贪婪和欲望充斥着的霍斯堡,有一天竟然也会出现这么干净有礼的雄虫么?
不止是法厄斯的那颗心有些蠢蠢欲动,北部的那些贵族亦是跟着躁动了起来,他们的面容不尽相似,却拥有着同样野心勃勃的双目,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分明。
格斗场的主办方很会审时度势,直接下令把比赛酬金又翻了一倍。
观众只见一名侍从忽然上台在播报员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后者立刻看向下方的选手区,语气激动的道:“还有谁想上台比试吗?还有谁想上台比试?!主办方刚才临时通知将酬金翻到十倍,只要打败这位阁下,不仅可以获得被他标记的机会,还可以获得一笔天价酬金,你们还有谁想上台?!”
此言一出,顿时满场哗然,每场比赛的酬金高达十万星币,再翻十倍就是百万星币,谟罕拉格斗场的主办方也太阔绰了吧!
这些钱对于贵族来说算不了什么,在这些贫民窟出身的雌虫堆里却无异于天价,选手区顿时产生一顿躁动,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一抹瘦长的身影忽然跃上了擂台——
“我来!”
许岑风抬眼,只见说话应战的是一名身形瘦高的雌虫。他并不如北部其余的雌虫那么强壮,墨绿色的长发编成辫子扎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整齐干净的衣服,和下方那些赤裸上身鼻青脸肿的竞赛选手有着极大的区别。
有观众惊呼出声:
“是蛇伊!”
“不可思议,他居然也上场了!”
蛇伊在格斗榜上排名第三十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弱于鲍尔,只是因为他很少出手参战,所以积分较为落后。
经常来观看格斗比赛的观众都知道,蛇伊是专门收钱替那些贵族打擂的,台上的贵族如果看中场上的哪只雄虫,就会花高价让蛇伊去参加比赛,帮他们把那只雄虫赢回来。
现在蛇伊忽然上场,只能说明一件事,台下一定有哪位贵族看中了许岑风。
耶尼亚坐在法厄斯身旁,见状不禁笑出了声:“法厄斯,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只雄虫可真受欢迎,连我都想下场去试试了。”
法厄斯却盯着赛场,冷冷说了一句话:“没你的份,耶尼亚。”
他的眼眸暗处已经多出了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
台上的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
蛇伊活动了一下颈椎,然后对着许岑风做了个请的手势,看起来比刚才的鲍尔要深沉许多:“阁下,请让我来领教您的招式。”
台下有虫提醒:“阁下,当心这个卑鄙的家伙!他身上藏着许多暗器!”
许岑风听见这句话留了心。
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时,蛇伊率先攻向了许岑风,身形敏捷灵活,就像一条游蛇。他刚才在台下观战许久,心知这只雄虫实力不一般,故而并没有留手,招招都带着杀机。
许岑风一边接招应战,一边攻向对方的身体脆弱穴位,然而却发现蛇伊对此全无反应,并没有出现任何应有的麻痹反应,眉头一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蛇伊体型瘦长,自然不可能和鲍尔一样比拼蛮力,想要赢得比赛就只能以灵巧取胜,或者依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许岑风想起刚才台下观众的提醒,又见蛇伊身上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眼眸一眯,终于发现了什么。
观众只见一直避让的许岑风忽然改守为攻,侧身踢向蛇伊,腿风迅疾凌厉。蛇伊斜身一避,却反被许岑风抓住破绽,攥住肩头来了一招大擒拿手,他未来得及挣脱,只听刺啦一声布料破碎的动静,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直接被许岑风撕了下来。
观众席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因为他们透过显示大屏看见了蛇伊衣服里藏着的针尖刀片等物。
蛇伊陡然一惊,立刻挣脱后退,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许岑风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衣服,只见内侧缝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口袋,里面藏着许多锋利的暗器,而且衣服材质特殊,分量沉甸,相当于一层软质护甲,怪不得刚才怎么点穴对方都没反应。
许岑风手腕一扬,直接把那件衣服丢下了擂台。
法厄斯见状眼皮一跳,他倒是没想到许岑风还有这种胆子,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撕雌虫的衣服?!
不过转念一想,他和许岑风又没什么关系,对方自然是想撕就撕,想睡就睡,不必顾及自己。
法厄斯思及此处,无意识挑了挑眉,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而台上的蛇伊失去护甲,战斗力明显下降了不止一点,被许岑风打得节节败退,好几次都险些被踹下擂台。
危及关头,只见蛇伊忽然扭头一甩后脑的长辫,里面竟藏着一张薄薄的刀片,许岑风虽及时闪过,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背,上面出现了一道鲜明的血痕,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犹为刺目。
法厄斯透过显示屏看见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谁允许这个狗崽子把刀片带上格斗台的?!”
霍克脸色抽搐,委婉提醒道:“首领,格斗台上一直都可以带刀片。”
他们可是贪婪卑鄙的北部啊,在格斗台上带刀片多正常,藏着毒药的都有。
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咒骂出声:“蛇伊这个卑鄙的贱虫!还是这么喜欢耍阴招!”
“这么漂亮的雄虫你怎么舍得划伤他!”
“滚下台去!”
许岑风倒是没什么反应,既然参加格斗,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这个蛇伊确实难缠,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怎么都踢不下去。
他们两个的体力已经消耗过半,再拖下去谁都没有好处。
蛇伊偏头看向观众台,那里坐着他的雇主,对方显然十分想得到许岑风这只漂亮的雄虫,依旧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不动声色做了个手势,示意蛇伊尽快拿下比赛。
蛇伊咬咬牙,只好再次冲向许岑风,然而这次对方却改变战术,不再攻击他的四肢,手腕翻转,竟是一把攥住了他长长的马尾辫。
蛇伊瞳孔收缩:“你!”
许岑风却低声说了句“得罪”,毕竟薅头发并不算一个有风度的表现。他趁着蛇伊动作受限,一掌劈向对方肩头,一脚横踢对方膝盖,只听噗通一声,这只雌虫直接单膝跪在了擂台上。
蛇伊只觉自己后背袭来一股大力,紧接着视线天旋地转,被许岑风一个漂亮的飞踢踹下了擂台。
“噗通——!”
蛇伊在众目睽睽下狼狈摔倒在地,很明显,他败了。
此时不止是观众在底下疯狂欢呼,播报员见状也激动万分,唾沫星子横飞道:“天呐!天呐!出战以来从无败绩的蛇伊居然也输给了这位阁下!还有谁想上台?!还有谁想上台?!”
许岑风刚才不慎受伤,半边衣袖都染了血,他经历过前两场战斗,胸膛起伏不定,体力明显有些消耗过大。底下参战的雌虫选手显然也发现了这点,都有些蠢蠢欲动,在内心盘算着自己获胜的可能性到底有几分。
法厄斯面无表情盯着许岑风苍白的脸色,视线落在对方受伤的手臂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播报员又加大了几分音量:“还有谁!还有谁想上台?!只要打赢这位阁下,不仅可以获得被标记的机会,还能获得一笔天价酬劳!”
“最后一场比赛了,难道真的没有雌虫能够幸运获得这位阁下的标记吗?!”
“快呀!快!如果再过一分钟还没有雌虫应战,规则将会自动判定这位阁下获胜!!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底下的参赛选手咬咬牙,已经准备上去拼一把了,然而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却忽然从看台高处利落跃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过护栏,直接跃到了竞技台上——
“我来!”
法厄斯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惊得周遭一片惊哗。只见他幽绿的眼眸紧盯着擂台上的许岑风,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这位阁下千里迢迢来到北部,怎么能让他空手而归,霍斯堡的雌虫可不比西部那些家伙差,总要让这位阁下见识见识我们真正的实力才是。”
许岑风没想到法厄斯会忽然亲身下场,见状眸中闪过了一抹讶异。他注视面前这只野性难驯的雌虫,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笑了笑,脱下自己身上碍事的外套丢到一旁,只留下一件袖口沾血的白衬衫。
许岑风挽起袖口,欣然应战,低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传到了每个观众的耳朵里:“很乐意见识一下您真正的实力。”
打就打吧,反正上辈子也不是没打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夫夫互殴现场#
法厄斯(变身小野狗):嗷呜!~嗷呜!~
第97章 拉扯
台下的观众见状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他们的大首领法厄斯会亲自下场,要知道刚才整个霍斯堡血液纯净度最高的希尔坐在台下时他都无动于衷,现在破例出手应战,竟然只是为了争夺一只血液纯净度只有35%的雄虫?!
“他是不是疯了?”
耶尼亚副首领坐在台上,见状面色惊疑不定,法厄斯不是最讨厌那些雌虫像野狗一样抢食吗,怎么自己反倒跑上去了?!
霍克猜到了什么,但他偏偏不说,耸肩猜测道:“也许那只雄虫的身手太好,首领想上去过过招。”
法厄斯确实有这个念头,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出手解围的成分更多,毕竟许岑风的体力消耗过半,手臂又受了伤,如果再来一只身手不俗的雌虫应战,想赢只怕难上加难。
与其输给那些无脑蠢货,倒不如输给自己。
瞧瞧,他可真是善良。
法厄斯嘴角微勾,对许岑风挑衅道:“等会儿输了你可千万别哭。”
许岑风心想面前这只好胜的雌虫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他如果赢了就得被自己临时标记,怎么算都是他亏,法厄斯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许岑风微微摇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首领,请。”
法厄斯没打算让着许岑风,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就直接攻了过去,身形快得只能看见残影。他是S级王虫,亦是整个北部最顶级的强者,一招一式都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拳风凌厉迅疾,与刚才那些半吊子选手截然不同。
但他刻意避开了许岑风受伤的胳膊,很明显未尽全力。
许岑风不会和法厄斯硬碰硬,故而只是步伐敏捷地侧身闪躲,打算先耗掉对方一半体力。
法厄斯难免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冷冷出声:“你再这么躲下去比赛明天都结束不了!”
对方还是这么性急。
许岑风不知是不是被法厄斯的话激中了,终于出招回击。他们拳脚相碰,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可见力道之狠,出招之重。场上一时只能看见他们互相缠斗的身影,一黑一白,眼花缭乱。
法厄斯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处处受限,因为他惊讶发现许岑风竟然可以预判自己的招数,无论怎么变对方好似都早有预料,总能准确无误做出应对措施。
又是一个回合,许岑风险占上风,从身后反剪住了法厄斯的双手。为了避免对方挣脱,他们两个身躯挨得极紧,大汗淋漓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体温。
“该死!”
法厄斯不明白许岑风为什么能预判自己的招数,低声咒骂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许岑风心想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只不过是上辈子和法厄斯切磋得太多,对他的招式了然于心罢了。
“法厄斯,这不是阴谋诡计。”
许岑风避开摄像头,借着衣服的遮挡用指尖在法厄斯后腰轻轻划过,带来一阵撩人的痒意,他的声音裹挟着温热的余息吐出,不知藏着怎样缱绻的情意:“这个才是阴谋诡计……”
后腰是法厄斯身上仅次于胸部的敏感点,一碰就会浑身发软。
但是只能他碰,
只有他碰对方才会有反应……
法厄斯察觉到身后的动作,后背顿时一僵,某个地方竟然有了反应。他面色顿变,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强行挣脱许岑风的束缚,立刻后退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他们互相对视,许岑风仍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法厄斯却神色羞恼,阴晴变幻不定。
法厄斯刚才顾忌许岑风受伤,下手的时候难免处处留情,但现在他不打算留情了,因为他发现如果再不使出全力,等会儿输的很可能会是自己。
场上的观众只见他们再次缠斗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岑风体力明显不支,已经逐渐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