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
阿绥没听明懂白兰德在说些什么,导致大脑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白兰德见阿绥呆呆的不吭声,也没有强行交流,给了他一些时间去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时至深夜,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候,白兰德抬手关掉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但他不知想起什么,又留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你怕黑,给你留一盏灯吧。”
白兰德毕竟在星舰上被囚了那么久,还记得阿绥的许多习惯。他语罢就掀开被子上床,和阿绥静静躺在了一处,身上裹挟着凉意,细嗅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阿绥因为紧张,身形控制不住颤抖了一瞬。他虽然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但这种事总要慢慢来。阿绥上次最多和白兰德牵一牵手,还没做好同床共枕的准备。
白兰德敏锐察觉到了阿绥的颤抖,他悄无声息把脸埋入阿绥颈间,似乎是低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还在怕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
阿绥内心疯狂解释,生怕白兰德误会什么,奈何身上的麻药效果还没过,什么都做不了。恍惚间他只感觉自己后颈传来一阵湿濡的痒意,像是有谁在轻轻舔舐轻吻,控制不住闭上了双眼。
阿绥虽然之前和白兰德亲过,但是次数不多,每次都会悄悄红了脸,这次也不例外。
白兰德察觉到阿绥脸上过高的温度,在黑暗中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他在雄虫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温柔:“阿绥,睁开眼睛看着我……”
阿绥闻言下意识睁开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唇上就悄然覆盖了一片温热,白兰德撬开阿绥的牙关,勾住他的舌尖缠绵悱恻,被雄虫信息素刺激得眼尾发红,最后一吻结束,只能低头伏在对方身上喘气。
白兰德后背的伤还没好,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缠着的纱布厚度。阿绥想看看对方的伤势,但努力许久也只是轻微弹动了一下指尖,最后只能放弃了内心的念头。
白兰德的精神力刚刚才平复没多久,按理说不该靠近阿绥,雄虫的信息素只会一次又一次将他撩拨得理智全无,但有些东西就像毒瘾一样,怎么也戒不掉。
白兰德摸了摸阿绥通红的脸,总觉得对方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很容易勾起内心潜藏的欲望。他勉强克制住自己内心起伏的情绪,然后翻身躺到一旁,在黑暗中把阿绥的手拉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腰间。
“睡吧。”
白兰德什么也没做,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睡着了,就像他们以前在星盗窝里待着的那样。
之后两天,阿绥一直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当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时候,白兰德就会掐准时间喂他喝一小口水,然后又重新变得四肢无力起来。
这种药很奇怪,不仅可以让阿绥进入短暂的休眠状态,甚至能维持他身体所需的能量,感受不到饥饿。
第三天的时候,阿绥学乖了,他假装喝了水,其实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等到白兰德出门的时候,这才艰难翻身吐在了地板上:
“噗!”
明明只是吐出了一口水,阿绥硬是弄出了吐血的动静。他趴在床边艰难喘了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三天他一句话都说不了,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把他活生生憋死了。
但阿绥的运气一向有点背,他前脚刚把水吐出来没多久,后脚就撞上了去而复返的白兰德,雌虫站在门口盯着地板上的水痕一言不发,气氛顿时陷入了凝固。
阿绥身形一僵:“……”
草,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点背?
白兰德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用药剂盖住身上属于阿绥的信息素味道,以免被阿克斯察觉,他今天出门太急,忘了拿药剂,没想到折返回来一看,就发现阿绥背着自己偷偷把药吐了出来。
“呼……”
白兰德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眉眼被帽檐的阴影遮住,看起来有些喜怒难辨。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把阿绥从床边扶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对方嘴边的水痕,声音依旧温柔:“我不是说过了吗,再坚持几天,等回到帝都我再给你解药。”
他语罢顿了顿才道:“你又不听我的话了。”
上次偷看虫形是这样,喝药也是这样。
阿绥的武功太高,万一清醒过来闹着要去找许岑风,拦不住是轻的,就怕被阿克斯发现抓进监牢,白兰德不想赌。
阿绥艰难活动了一下舌头,想告诉白兰德自己不会因为许岑风的事情恨他,结果因为舌头还麻着,嘴巴有些不听使唤,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白兰德也没有在意,他走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水,然后将一支浅粉色的药剂液体倒入了里面。这种药剂比金子还要昂贵百倍,是专门给陷入狂躁状态的军雌恢复精神损伤用的,有一定的麻痹效果,但没有任何后遗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续命。
白兰德端着水杯晃了晃,然后重新走到床边把阿绥扶了起来,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低声劝道:“乖,喝一口。”
阿绥闭着嘴,不想喝。
白兰德总是有办法治他:“你不喝水,我就只能给你注射药剂了。”
打针很疼的。
阿绥不怕疼,但闻言还是睁开了眼,他皱眉和白兰德说了一通话,结果因为吐不出声音,语速过快,看起来反而像在骂人。
白兰德见状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你在骂我?”
阿绥闻言一惊,心想这误会可闹大发了,他连忙摇头否认,结果身体这个时候居然可以动了,只听“当啷”一声玻璃碎裂的响声,白兰德手里的水杯直接被阿绥打翻在地,药剂顺着地板淌了一地。
空气这下真真正正陷入了死寂。
阿绥:“……”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
白兰德无声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又睁开双眼,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注射针剂,看样子是打算给阿绥打针。
阿绥见状心头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轱辘一声滚下了床,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结果因为没站稳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白兰德看见阿绥恢复行动能力,心中顿时一惊,然而还没等他做些什么,腰身就忽然一紧,被雄虫紧紧抱住了,耳畔响起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
“我从来没恨过你。”
白兰德身形一顿。
危急关头,阿绥的求生欲爆棚。他以一个标准抱大腿的姿势抱住白兰德,然后努力忽略对方手中的针管,把脸埋入对方腹部闷声道:“岑风哥走了就走了吧,我不会恨你的。”
许岑风在牢里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他的路就在北方。
“阿绥,你的路在西部,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一直往西部的方向走就可以了,那里有等着你的人,也有你要找的人……”
第151章 帝都
阿绥对于许岑风离开的态度实在反常得过了头,反常到白兰德一度怀疑阿绥在演戏。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阿绥,动作有了片刻迟疑,就连手中的针管都松了几分,犹豫着要不要注射进去。
阿绥在演戏吗?
但看起来不像,对方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白兰德是知道的。
阿绥此时也终于恢复了几分气力,强撑着从地上站起了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制住白兰德,然后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过针管,当啷一声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白兰德见状一惊,正准备反击,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被阿绥抱进了怀里,耳畔响起了对方略显沙哑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抱……”
也让他趁机恢复恢复体力。
白兰德闻言挣扎的动作一顿。
阿绥依旧大脑昏沉,但他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想自由活动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他紧紧抱着白兰德,内心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表现过要恨他的苗头了吗?
答案是没有。
白兰德为了救他,上次连命都差点丢了,阿绥怎么会恨他呢?
阿绥思及此处,伸手捧住白兰德的脸,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恨你?”
白兰德察觉到脸颊处传来的温热,下意识看向阿绥,不想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声音沉沉的问道:“许岑风走了,你就不想去追他吗?”
阿绥却摇了摇头:“他要去找一个朋友,我没办法继续跟着他了。”
他和许岑风诚然是好友,但总不能跟着彼此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阿绥从小被父母丢在山上,只能跟在三爷爷屁股后面玩,后来三爷爷离开了山里,他就只能跟着太爷爷,可惜太爷爷已经很老了,总有一天也会离开他的。
来到虫族之后,他只能跟着许岑风,但现在许岑风也走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阿绥好像永远都是被迫留在原地的那一个。
“我以后跟着你,行吗?”
阿绥也想有一个能够停留下来的地方。他把脸埋在白兰德颈间,轻轻蹭了蹭,就像小动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窝,低声道:“我不走了,就跟着你。”
事情反转得太快,白兰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的预想中,阿绥就算脾气再好,得知真相或多或少都会感到生气愤怒,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但没想到阿绥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白兰德怀疑自己在做梦:“你……真的不想去找许岑风吗?”
阿绥认真摇头:“不找了,我和你一起去帝都。”
他虽然除了一身武功,什么都不会,但努努力应该还是能养家糊口的,大不了去工地搬砖,希望白兰德别嫌弃他。
白兰德闻言心中诧异,正准备说些什么,脸颊侧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悄无声息被阿绥抵在墙上吻住了。
白兰德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攥住他的肩膀:“阿绥,别……”
但他的动作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绥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这几天阿绥躺在床上,只能单方面被白兰德亲,没办法动弹,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阿绥抬手摘下了白兰德的军帽,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发丝间缓缓穿梭,他先是像小鸟一样在对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最后才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吻技已然从生疏变得灵活。
阿绥记得的:“晚上的时候,你老是偷偷亲我……”
白兰德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尴尬,他下意识偏头移开视线,睫毛颤动不止,显得有些难堪,却被雄虫强行掰了过来。
阿绥学着他那天的样子低声道:“白兰德,睁开眼睛看着我……”
白兰德闻言就像是受了蛊惑,控制不住睁开了双眼,他浅蓝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细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神秘。
阿绥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道:“你不用给我喂药了,我不会跑的。”
白兰德闻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忽然用力抱紧阿绥,偏头回吻了过去,力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凶狠。
阿绥的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逐渐升高的体温。他无师自通解开白兰德的军装纽扣,温热的吻逐渐下移,却怎么也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睁着一双涣散且茫然的眼睛看向白兰德。
阿绥的嗓子哑了:“我难受。”
白兰德也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潮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但他现在没办法让阿绥标记,无论是时机还是环境都不合适。
白兰德只能把阿绥带进了隔间的浴室,用老办法解决。
雾气升腾间,阿绥一直在亲白兰德,直到雌虫的脸都被亲红了一大片,这才埋头在对方颈间问道:“我现在是逃犯,以后是不是只能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能见?”
“当然不会。”
白兰德既然决定把阿绥带到帝都,就不会让对方一辈子困在屋里,他捧起阿绥的脸,低声安慰道:“等到了帝都,我就想办法给你办一张星民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帝国的逃犯没有几千也有上百,而且都是犯了谋财害命的官司,阿绥什么都没做,到时候改变一下容貌,不会有谁刻意去追查的。
阿绥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伸出指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好奇摸了摸白兰德后颈的虫纹,不出意料引来对方的一阵颤动,迟疑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
标记?
阿绥依稀记得是这个词。他在星盗窝里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身旁的虫提起这个字眼,就连白兰德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时候,也曾经哭求着自己标记他。
从那时起阿绥就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标记”似乎也代表着“占有”。
雌虫一旦被标记,后颈的虫纹就会变色。
白兰德没想到阿绥会忽然问出这种话,不由得愣了一瞬:“你想标记我吗?”
阿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白兰德见状目光柔和了一瞬,他抱住这只雄虫,在对方耳畔半真半假道:“阿绥,你标记了我就要娶我。”
娶?
阿绥闻言眨了眨眼,想起自己穷得连买车的钱都没有:“没钱也能娶吗?”
白兰德心想谁会让雄虫挣钱:“如果能呢?你娶吗?”
阿绥却眼神飘忽,红着脸不说话了。
白兰德今天一天都没离开星舰,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把阿绥一个人留在里面,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逃走,只能暂时推掉手上的公务,陪阿绥一起待在房间里。
反正明天就要抵达萨利兰法了,一天不露面也没什么。
阿绥的要求不高,能自由活动就行。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白兰德一起躺在被窝里,为了让雌虫放下警惕,故意表现得很粘人,亲亲摸摸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同时也认真思考起了一些问题。
阿绥从身后拥住未着寸缕的白兰德,在黑暗中低声问道:“我们明天就到萨利兰法了,是不是要回你的家?”
白兰德后背紧贴着阿绥的胸膛,莫名感到了几分烫意,但这种被牢牢包裹的感觉终于让他放下了几分悬着的心,低低嗯了一声。
阿绥摸了摸白兰德的肩膀,上面还有当初被炸弹碎片割破留下的伤痕,雌虫的身体原本很漂亮,他难免有些可惜:“那你的父母……我是指雌父和雄父呢?也和你一起住吗?”
如果真的住一起,阿绥觉得自己就不太好贸贸然上门了。
白兰德却摇了摇头:“他们在南部,不在帝都,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进了军校,很少和他们见面。”
阿绥不理解:“我的雌父和雄父都不要我了,你怎么不和他们多见面?”
在阿绥心里,有父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白兰德静默片刻才道:“……南部的规矩太多了,我不喜欢。”
南部的雌虫性格最是温顺,也最是逆来顺受,哪怕婚后雄主要摘除他们的翅翼也不能反抗。白兰德从小就是这样的观念灌输下长大的,而灌输者就是他的雌父,他厌倦却不能反抗,于是只好躲得远远的,再加上忙于上战场积攒军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阿绥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白兰德身上的落寞,温柔亲了亲他的耳垂:“他们对你是不是很凶?”
白兰德窸窸窣窣转身,在被子里缠住阿绥的双腿,就像两条缠在一起的鱼儿:“他们不凶,就是太古板了。”
萨利兰法的雌虫大多可悲,只要雄虫施舍一点点温暖,就会感激涕零把命都献出去。
白兰德的雌父也是这样。
但他还算幸运,嫁了一只性格不错的雄虫,对方不会娶一大堆雌侍回来,也不会想着要摘掉他的翅翼做收藏,在南部已经足够令虫称羡。
白兰德思及此处,伸手摸了摸阿绥的脸:“等到了帝都,我带你去做一下血液纯净度检测。”
阿绥不喜欢抽血:“为什么要做检测?”
白兰德:“每只雄虫都要做的,星民证上要标注你的血液纯净度。”
血液纯净度太低,阿绥容易被虫看不起;血液纯净度太高,帝国一定会派专员来确认,怎么标都不合适,倒不如去做个血液检测,就标最真实的数据。
阿绥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然后略显困倦地蹭了蹭白兰德的肩膀:“好吧。”
他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白兰德则一夜无眠,担心阿绥趁自己不在偷偷跑了,也担心自己是在做梦。
翌日清早,军队准时抵达了帝都。就在阿克斯少将带领队伍回军部复命的时候,白兰德却借口身体不适,直接驾驶星舰回到了自己在中心区的住宅。
贵族的住宅区占地面积甚广,都是独栋别墅外加一个大花园,而且环境清幽,周围很少出现闲杂人等。
当阿绥时隔多日终于走出星舰得见太阳的时候,率先就被白兰德家门口的大花园震惊了一瞬,发出了没见识的感叹:“哇,你家的花园好漂亮~”
阿绥在北部待了太久,一出门看见的除了山还是山,除了雪还是雪,冷不丁看见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不免有些新奇。
白兰德见状笑了笑:“都是假的仿真花,萨利兰法因为受到污染,种植土地面积稀少,真花非常罕见。”
阿绥闻言伸手摸了摸,发现果然是假的,质感很像塑料:“没关系,我会种花,以后我帮你种。”
他还会种大白菜小白菜,西红柿黄瓜大茄子。
白兰德摇摇头没有在意,伸手把阿绥牵进了屋内,免得被别的虫看见。他的住宅内部比外面还要富丽堂皇,毕竟虫族的装修风格都是以华丽为主,阿绥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东摸摸西碰碰,见到什么都要问一嘴,就像第一天进城一样——
虽然他确实是第一天进城。
白兰德也不见烦躁,耐心跟在阿绥旁边帮他解释那些高科技产物的用法,在底下耽误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二楼。
白兰德打开了其中一间主卧的房门,示意阿绥进去看看,声音低沉,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以后我们就住这间房。”
他吐出“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好听,阿绥的耳朵都跟着麻了一瞬:“我们?”
白兰德反问:“你不愿意?”
“愿意呀。”阿绥靠过去亲了亲他,俊朗的眉眼带着笑意:“这间房子好漂亮,我喜欢和你一起住。”
白兰德温柔回吻了他一下,对雄虫的告白很是受用:“星民证办好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免得被发现,知道吗?”
阿绥闻言悄悄竖起了耳朵:“那你不许给我喂药。”
白兰德嗯了一声:“不喂,但是要锁门。”
附近住着很多贵族,难保谁不会忽然上门拜访,锁着门既是为了避免阿绥乱跑,也是为了避免闲杂虫等。
阿绥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我的星民证什么时候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