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这个小情人自打吃了苦头,确实懂事了不少。
今天是各分公司来集团做汇报的日子,庄时钧放下手机推开会议室的门,就瞧见里面坐满了人,二少庄得相正在喝茶,一瞧见他就挑了挑眉,皮里阳秋的喊道:“老三来了啊。”
五少庄阙跟着喊了一声三哥,笑着说道:“果然是要订婚的人,三哥现在看起来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庄得相闻言噗嗤笑了出来,口直心快的模样,开口便是拆台:“可不吗,一边给小情人开画室,一边用联姻争取乘州分公司的管理权,他不得意谁得意?”
庄时钧被他这么一挤兑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得相道:“还是二哥的消息灵通,我自己都不知道,大哥要将乘州分公司交给我呢。
庄得相一噎,却也不敢拿大哥说事,整个庄家对庄揽洲的畏惧早已渗入骨髓,他悻悻的道:“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庄时钧没有理会老二这个被推到前面搞事的蠢货,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等会议开始。
庄家兄弟几个基本上都是同父异母,年纪相差不大,老二庄得相不过三十出头,老五庄阙还在上大学的年纪已经开始自主创业,也慢慢的将手伸进家族的权利旋涡中。
只不过,无论他们兄弟几人如何争权,都还是要看大哥的态度,毕竟家主允许你得到的,才会落到你手里,否则你再机关算计,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按照惯例来看今天的会议上,关于乘州分公司的归属权,家主就应当要给出定论了。庄家几兄弟喝着茶,眼神不动声色的瞟向其他人,这块肥肉最后会落到谁手里呢?是资历最深的老二,靠联姻加分的老三,在外出差的老四,还是擅长暗地里搞事的老五?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众人的心头一紧,默契的看向门口,走进来的却只是庄揽洲身边的秘书:“家主今日有事,会议暂且推迟,等候通知。”
众人一愣,推迟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况且,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乘州岛的开发权吗,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重要?只是碍于家主的威严,并没有人敢贸然提出质疑。
庄得相看向眼含疑虑的庄时钧,倏地笑了一声,“老三,看来大哥推迟的会议的事你也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嘛。”
庄时钧内心升起无数的疑虑,却仍旧面不改色,回道:“二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五少庄阙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略一滑动,立刻便有了计较,本就这块地的最有利竞争者就是老二老三,如今不管家主在想什么,反正没有立刻宣布对他而言就是好事。
他微微一笑道:“家主的心思本来就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等候通知了。”
会议室的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开,只是一个深深的疑惑却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家主究竟去了哪里?
第6章
在集团内部议论纷纷猜疑不断的时候,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梧州,驶入林城。
这一趟是轻装简行,只有薛特助陪同前往,莫说是集团内部无人知晓,就连目的地准备接车的公司都不知道,他们要接待的是一位怎样的大人物。
薛特助正在开车,他挂断了电话,对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汇报:“家主,如您所料,这段时间二少、三少和五少为了乘州岛的开发权,都没少搞小动作。”
他将庄阙唆使蔺榆乔在拍卖会上争风吃醋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即便闹成这样,三少都没舍得将人打发走,别是动了真心吧。”
后座的男人眼眸微阖似在假寐,面容没入阴影处看不清晰,修长的大手上缠着一串青金石佛珠,伴随着他屈指敲击扶手的动作而慢慢晃动。
庄揽洲淡声道:“一个小情人罢了,大事上的利弊得失都分不清。老三的性情就是如此,他想得到的太多,却又什么都不肯失去,缺少掌舵的气魄,难堪大用。”
薛特助试探问:“他那小情人看来也不是个善茬,为了避免影响到联姻,要不要我将人打发走了?”
男人黑沉的目光扫过来,不见喜怒,却让薛特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顿了顿,骤然噤声。
庄揽洲摩擦着手里的佛珠,语气平静:“让老三自己处理,他若不能想清楚,那庄家也不需要这种为了什么情情爱爱做事拎不清的废物。”
“知道了。”薛特助连忙应下,不敢再言。作为跟在庄揽洲身边多年的心腹,他立刻就听出来,这是家主对三少的考验。
庄家是名门望族,而庄揽洲更是标准的大家族族长性格,他永远是头脑理智从容沉着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血凉薄,他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是以家族利益至上,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被舍弃。
若庄时钧真的不能通过考验,他毫不怀疑,家主会直接将没有价值的废物流放出去。
他不敢再提庄时钧,正巧这时候轿车驶过一个路口,抵达目的地。
林城在梧州边界,地属偏僻,面积不如一个主城区大,经济发展宛若落后一个世纪。城中的街道一片破败,两侧的建筑高低不平,一侧是荒废的写字楼,另一侧是斑驳的平房。
“家主,到了。”薛特助看了一眼四周,目光触及到坑坑洼洼的街道地面时忍不住锁眉,来之前就知道林城落后,但没想到连城区都如此萧条。
他惋惜道:“若非环境恶劣、当地势力鱼龙混杂,林城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都是块烫手山芋。”
庄揽洲淡淡道:“走吧,去看看这块烫手山芋值不值握在手里。”
写字楼的负责人李经理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随口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上司:“您放心,我已经到了,疏散人群别打扰到客户对吧,您放心没问题。”他走到路边,挂断电话,不耐烦的骂了一句:“看个房子还这么多讲究,疏散无关的人?怎么的,皇帝出巡怕被冲撞啊!”
据说是有一位梧州来的客户有心买下荒废的大楼,也没有说是哪家公司下来的,李经理琢磨着,估计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公司老板,想必是梧州开销太大就想将公司开在林城这个小地方。
不过林城这地方鱼龙混杂看楼的多成交的少,他可不耐烦这么伺候,反正今天已经有人上去看楼了,谁最后能拍板定下来谁才是大爷。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李经理看的眼前一亮,对着驾驶席下来的人招呼道:“你好你好,是薛绪先生对吧,咱们现在就可以上去看……”伴随着轿车后座走下来的人,他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失了声。
薛先生似乎只是个马前卒,被他请下车的男人一身西装身形颀长,浓颜重墨容貌极盛,白皙的手腕上缠着一串金蓝色的佛珠,更显气场雍贵,那人只扫过来一眼,便让他心头升起无限的压迫感。
薛绪看了一眼大开的玻璃门,问道:“李经理,写字楼里的人员都驱散了,没有多余的人吧?”
“这……”李经理哪里想到小小的林城竟会迎来如此矜贵的客人,原本准备好的敷衍词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一时语塞。
薛绪的脸色立刻沉下来:“李经理!”他们本就是低调出行来林城考察一番,家主有心接下林城这块烫手山芋的事还不到让其他人知道的时候,现在若是传出去肯定要惹来不小的麻烦。
庄揽洲抬了抬手,淡淡的问:“有人先我一步上楼了?”
“是……”被对方一问,李经理下意识的低头含胸,完全无法抵抗那股强势的气场,将一切和盘托出:“在您二位来之前,还有一位客人临时起意想看楼,现在就在楼上……”
薛绪看向庄揽洲,后者淡笑道:“罢了,也是缘分,那便一起吧。”说着抬步走了上去。
*
写字楼的顶层上有落地窗,大片大片的阳光被吸收进来衬的地面一尘不染,裴错玉席地而坐,素描本搭在腿上,铅笔在素白的指尖悠闲地转动,望向窗外颜色暗淡的湖泊若有所思。
林城的环境的确很恶劣,但这种恶劣从另一种角度来解读时未尝不是一种特色。
楼下有脚步声在陆陆续续的靠近,他充耳不闻。
铅笔在素描本上流畅的滑动,反复的结构线在他的手中却像是喝水一般简单,远方的电视塔,近处的湖泊,眼前的小高楼形成三点一线跃于纸上,一股独特的意境悄然展开。
阳光被高大的阴影所覆盖,紧接着是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距离错了,要更靠右侧一些。”缠着青金石佛珠的大手落下来,在画本小楼的建筑上向一侧微微一划,精准定位正确的方向和距离。
裴错玉的目光落在那双修长大手的尾指上时,不由得一怔,笑道:“方向没错,此楼非彼楼,我想将整个写字楼推翻重建,位置就要更靠左一些,这个方位最便于观景。”
李经理跟了上来,连忙介绍道:“庄先生,这位就是先来看楼的客人……”他本想将功补过的将这位裴先生请走,免得引起那位矜贵客人的不满,可考虑到万一这位裴姓客人也是位大人物,为了避免二次得罪人,他还是没有擅做主张。
而最重要的是,这位气度矜贵的客人看起来对裴先生还颇感兴趣,不需要他枉做小人。
“原来如此,”庄揽洲淡笑道:“你好,幸会。”
裴错玉转过头,不矜不盈:“庄先生你好,我姓裴,是一名画家。”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含着笑意,眼角挑过时转盼流光,带着一股多情的风流气息,令人移不开视线。
【宿主!宿主,这个人就是文里的大boss,一直在拆散你和渣攻的封建大家长庄揽洲啊,你要小心他啊!!!】系统显得异常激动。
裴错玉却是面不改色,置若罔闻。
“能和裴先生看上同一栋楼,是我的荣幸。”庄揽洲的视线在他那双招人的眼眸中略一停顿,随后转向青年手中的素描本,问道:“不知,裴先生想将整栋楼重建成什么样子呢?”
透过落地窗望向远处的电视塔,这是最佳的观景角度,裴错玉转过头对着男人笑道:“如果是我,我会将这里做成林城最高的艺术建筑,每一个走到林城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看到它。”
庄揽洲神色不变,只是眉梢略有些上挑,显然青年给出的答案和他准备要做的方案并不相符,甚至是背道而驰。
对此裴错玉并不慌,他朝男人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庄先生有没有兴趣详细听一听我的想法?”
薛绪站在一侧,闻言皱起眉头,上前喊了一声:“先生……”似是想提醒什么。
庄揽洲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男人摩擦着手中的佛珠,深深的注视着裴错玉自信从容的模样,良久后颌首道:“愿闻其详。”
见家主对裴错玉的兴致很浓,薛绪只能知情识趣的将李经理叫走,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裴错玉与新认识的庄先生相对而坐,他戴上了一副工作状态下的无框眼镜,大胆的直视着那位位高权重的庄家主,问:“庄先生知道,林城最缺的是什么吗?”
还没开始讲解自己的构思,便先想要卖关子考验他了?对此,庄揽洲只是淡笑:“肃清风气,建设资金,但最终要的还是下一代的教育问题。”
裴错玉点头,“我想做的第一步,就是在这里建一栋图书馆。”他展开手中的画本,旋转蜿蜒的建筑图映入眼帘。
这栋图书馆的外部结构宛若旋转楼梯层层叠叠,越往上,银灰色便越明显,当你站在顶层向下看时,宛若亲眼目睹银河倾泻的美景,何其绚烂。
庄揽洲对这张设计图很感兴趣,他接过画本,向后又翻开一页,是图书馆的内部结构。设计者将书籍的难度做出了等级划分,最底层的书适合普罗大众阅读,越往上,书籍的难度越高越晦涩,同时你能得到的知识也就更加重要。
这一点,和传统的图书馆划分方式完全不同,看起来有些天真,却又带着些艺术家的浪漫。
裴错玉似乎看透了男人的评语,他推了推眼镜中间的支架,从容不迫道:“或许这种划分方式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方式。庄先生,你要知道,对于出身贫寒的底层人民而言,学习就是他们唯一可以往上爬的机会。”
他站在男人的身后,微微弯腰,手指落在设计图上引导着对方的视线,“当你站在建筑外,每走上一层台阶,就会距离银河越近一步;当你走进建筑,每走上一层台阶,就意味着你得到的机会越多,而当你走上顶层的时候……”
庄揽洲鲜少与人如此亲近,男人的眼底暗沉一片,淡淡的目光扫过裴错玉,却没有吓退这个胆大包天的艺术家,他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暇顾及其他,叙述着自己的构思时,明亮的双眼如桃花潋滟,极为惑人。
他客观的评价:“构思确实不错,裴先生请坐。”
“这还不是全部。”
裴错玉握住了庄揽洲的手,与他一起掀开画本的最后一页,一个巨大的、璀璨的银河吊灯映入眼帘,他低笑着,在对方耳边低喃:“surprise,你的存在,就像这盏灯一样耀眼,深深吸引着我。”
他像是在说那个走上最顶层的学生,又像是在对眼前的美人倾心表白,多情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对方,在一瞬间让人有种被当做珍稀宝物对待的错觉。只要是个人都很难抵抗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尤其这样对你的人还是一位容颜绝色天性浪漫的艺术家。
但并不包括庄揽洲这种理智凌驾于情感之上的“资本家”,他反手扣住青年的手腕,指腹擦过青年腕上结痂的血痕,强势而冷静的将人压在沙发上。
他黑沉的双眸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淡声道:“裴先生,我很欣赏你的艺术天赋,如果你有合作意愿可以再来找我,但不包括一些私下的过界交往,尤其你弄错了一点,我不是你平时可以招惹的那些小男孩,再继续下去的话……”
庄揽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被困在沙发上满脸无害的青年,抬手摘下了裴错玉的眼镜,修长的大手滑过那双桃花潋滟的双眸重重一暗,裴错玉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是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气息:“你会很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专家裴错玉开始快乐撩“妹”。
被撩的大庄:再撩下去,你会被日。
裴裴:?真的吗,我不信。
然后他就被日了(x
第7章
李经理守在写字楼的楼下,看着薛绪坐在一旁稳若泰山的模样,他几次三番想要找话题试探这一行人的来历,但都被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他正盘算着这写字楼的事情时就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不多时那位年轻的画家便走了下来,他的步伐优雅从容,唇角含笑,上挑的眉梢间尽是风流之色。
“裴先生!”李经理上前打招呼。
裴错玉朝他微微颌首,“李经理,关于这栋楼的具体事宜我们在手机上联系吧。”见对方欲言又止,他意味深长的道:“你放心,这栋房子即便我不买,庄先生也会要的。”
他说完之后,薛绪顿时站直身体目光凌厉的看过来,李经理赶紧问道:“裴先生这么笃定,莫非是有什么内部消息不成?”
裴错玉望了一眼顶楼的方向,似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楼层看到庄揽洲,他轻笑一声眨眨眼道:“内部消息没有,但或许是心有灵犀呢?”
李经理一噎,只当他是知晓内幕却不想说,才拿这种话来敷衍自己。但是薛绪的脸却黑了下来,面对这个对待家主的态度如此轻佻的青年,他紧紧的皱起眉头,但裴错玉却视若无睹般的朝他一笑,从容自在的打了一辆出租径直离开,半点没有将人放在眼里。
薛绪快步走上楼去,就见家主坐在沙发椅上澄思寂虑,他一手摩擦着佛珠,眼中沉淀着浓重的色彩。
庄揽洲淡淡的问:“查到了吗?”
薛特助:“梧州这边姓裴的家族里没有这样一号人物,或许是从其他地方来的,比如乘州那边泄露的消息。但若真的泄露了消息,不应当是派这样一位玩艺术的公子哥来勘察啊。”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偏偏写字楼没有监控,他又不可能为了查出对方的身份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贸然的打草惊蛇,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查不出任何结果。
想起那小画家对着自己“撩妹”的风流手段,庄揽洲揉了揉眉心,道:“不要只从各大家族里面找,这人行事张扬甚至有些混不吝,倒是很有浪荡画家四处留情的意思,也有可能就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林城。”
“好,我知道了。”薛特助点点头准备抓紧查,他可不觉得会是简单的巧合,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事关家主接下来的动作,更是不容轻忽。
他准备将梧州及附近所有的家族、艺术圈都查个遍,务必找出此人的根底,这都查不出来的话他岂不是个废物?那如何在家主身边立足!是以,薛特助斗志高昂。
庄揽洲看了他一眼,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却未阻止,他站起身沉声道:“走吧,接下来的行程不变。”
*
裴错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刚刚入夏还不算太热的季节,浴室的冷水却被开到了最大,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不多时他便穿着浴衣走了出来。
那股骨血与灵魂都在沸腾的刺激感,终于被压了下去。
【宿、宿主……】系统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仿佛第一天认识裴错玉,结结巴巴的劝他:【庄揽洲是反派,是封建大家长,是你和庄时钧在一起的路上最大阻碍,不是你的攻略目标啊!】
“但是他很有趣,”裴错玉靠在阳台的躺椅上,他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回想起男人身上那股雍贵的上位者气息以及危险的警告,他不仅没有畏惧,唇边还泛起懒洋洋的笑意,“越有难度越迷人,不是吗。”
裴错玉身边的美人无数,但再凶也不过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唯独庄揽洲,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哪怕对方戴着佛珠深沉淡然,他也知道那是一条黑曼巴蛇,危险,剧毒,生人勿进。
但越是这样,裴错玉越是忍不住想要将其征服,将人压在床榻之上,看他那张禁欲冷淡、威势十足的面孔会因自己露出何等的风情。
【……】隔了很久,系统恍恍惚惚的喃喃了一句:【我到底绑定了一个什么宿主?】这一瞬间他的情绪非常的人性化,不过他并没有等到答案,因为他的宿主正在认真的翻阅着纸质的林城资料,神情颇为认真。
“我看上这块地是因为这个位置很适合建艺术坐标,但商人重利,庄揽洲亲自来林城必然和他的集团接下来的方针有关系,”裴错玉的大拇指压在下颌上微微托腮凝神沉思,“可问题在于,作为梧州市下最偏远、素有三不管贫民窟之称的林城,到底有什么样的优势能吸引到庄家的掌舵人亲自前往呢?”
系统闻言立刻抛出橄榄枝和他谈合作:【如果你愿意走主线任务攻略庄时钧获取爱意值,我可以为你提供原著中不曾记录的林城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