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鬼:【我告诉他了。】
元溪同情地看着货郎鬼附身的小木偶人:“他逼你的吗?是不是他对你严刑拷打了?”
货郎鬼听到元溪同情的语气顿时笑了起来,一副怀念的模样道,【没有的,有恩人发话,它不敢动我,所以本来我也是不想理他的。】
【不过他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您有帮助,我想了想,就告诉他了。】
【毕竟我是懂自杀的。】说到这个,货郎鬼语气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小骄傲。
“对我有帮助?”元溪一脸懵圈地指着自己,见货郎鬼肯定地点头,好奇心越发旺盛起来,“什么帮助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最近在压胜城内感觉到的一些异常,让我有了一些猜测。】
“压胜城?”元溪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说到压胜城,元溪蓦地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是灏社君的女婿你呢。
【对,这里……】
“铁头?你在和谁说话。”打电话回来的李昙,人还未至,声音先到。
【恩人,我先走了,下次再聊,请不要说我来过。】话刚起了个头的木头童子,听到李昙的声音,匆匆就要走人,似乎上次李昙的土匪行径给它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要不是元溪还在这里,他是绝不会再往这边凑的。
“哎——怎么都这么怕昙昙?”元溪奇怪地戳戳眼前已经变回原来模样的木偶童子,看向那边已经推门进来的李昙,“昙昙你打完了?我正在和小木偶说话。”
“对了昙昙,你妈妈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啊?”元溪试图转移话题,帮货郎鬼遮掩他来过的痕迹。
“我妈想要叫我去城里过年,还问我要不要去监狱去探望我爸。”李昙席地而坐,伸手戳戳元溪身前的木偶人。
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铁头你想去城里吗?我妈妈想带我去城里玩,铁头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元溪啊了一声,有些失落:“昙昙你要去城里啊?”
“我不去,我如果去了城里,我爸可能就活不过今年了,我决定离他远一些。”李昙语气平淡地说着可怕的话。
元溪睁大眼睛,“啊?还有这事?”
李昙跟元溪分析着自己最近莫名提升的能力:“我最近感觉我好像不用特地说话去诅咒谁,只是心里对谁有恶意,也可能会让那个人倒霉,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又离我很近,再加上我非常讨厌他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很容易死。”这些条件他爹李富贵是全都满足。
“所以我已经拒绝了我妈,为了我们都父母双全,我要留在这里陪你过年。”实际上是李昙觉得元溪估计不去城里,那他自己去多无聊啊,他才不关心他爹的死活。
元溪顿时觉得非常开心,伸手拿起小伙伴的手就要和击掌,“对,我们都是父母全双的小朋友。”虽然双全的奇奇怪怪的。
李昙见元溪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
——“铁头,下雪了,来堆雪人啊!”
元溪耳朵一动,从李昙这二楼大房间的窗户往外一看,就见到小天和壮壮在下头叫他们,立刻打开窗户应了一声。
“昙昙,小天他们叫我们去玩,你想去堆雪人吗?”元溪回头和李昙说话的时候,看到自己放在地上的小木偶人,顿时高兴道,“对了,小天他们还没玩过小木偶人,我们把这些拿去也给他们玩吧。”
李昙阻止了元溪:“这些都是货郎鬼的东西,他可是个坏鬼,不能把他的东西拿去给小孩子。”
元溪眨眨眼道:“可是,货郎鬼好像不是很坏?”
被他套出来了吧,李昙心道,刚刚果然是货郎鬼这家伙在偷偷和铁头说话,铁头都会说他好话了,哼。
“你忘记他是怎么吃掉肝癌鬼的了?他还因为误会就来找我们麻烦,手段毒辣,这种妖魔鬼怪恶劣着呢。他的东西拿给其他小孩子,谁知道他会不会把他们吃掉,说不定会带来什么伤害。”李昙不动声色地给这些货郎鬼和他的木偶人们上了些眼药,觉得这些家伙就是货郎鬼的眼线,还敢趁他不在和元溪说小话,怕不是想要挑拨离间。
木偶童子安静地坐在元溪身旁听李昙说他坏话,面上的微笑似乎有些勉强起来,阿巴阿巴地轻轻开合了下嘴巴,没敢反驳。
元溪嘶了一声,“是哦,昙昙说得有道理。”
元溪说完后知后觉地看到木偶童子貌似伤心望着自己的玻璃眼珠,打着哈哈找补道,“虽然货郎鬼不坏,但是宗师兄说过普通小孩子最好不要接触这些,那昙昙我们就自己玩吧。”
李昙心中微微得意,果然铁头跟自己最好,他挑拨别人有用,别人挑拨他没用。
李昙矜持道:“好,我们自己玩。我们都是转生很多世的老妖怪,可不怕货郎鬼。”
——“铁头,下来玩啊。”
“来啦来啦。”外头又开始催了,元溪放下想要和小朋友分享的玩具,拉着李昙就出去了。
……
凌晨发水,已经被通知是上游泄洪,如今水势已经缓和下来,只是河岸冻结了一片,不少大人小孩都在河边的天然溜冰场滑了起来。
元溪和李昙则是与壮壮小天他们在李昙家后不远的空地上比赛堆雪人。
元溪爬上爬下,和李昙一起滚出好几个大小雪球,没多久就将雪人堆了有两米多高。
小天他们也想堆高,但是身手怎么也不如元溪他们灵活。
“铁头,你现在变得好灵活啊。”壮壮仰头看着趴在两人高雪人头上的元溪,扔掉手中当做雪人胳膊的树杈子,叹息地认输了。
元溪嘻嘻笑道:“那是因为我和昙昙在修仙啊,谁让你们不和我一起修。”
李昙在旁点着头给元溪助阵,没错,我们在修仙。
“修仙可以飞檐走壁吗?”壮壮好奇道。
元溪一懵,下意识看向李昙,见小伙伴昙昙也陷入沉思,元溪挠挠头道,“呃……好像不行?”
壮壮顿时丧失了兴趣:“那我不学,我妈说明年夏天送我去少林寺学武,到时候我可以飞檐走壁。”
元溪闻言眼前一亮,正要追问,这时,趴在高个儿大雪球上的他抬眼看到远处一溜车队正从村口经过,“咦,那边好多车啊。”
听到元溪的话,小天他们才注意到远方的车队,李昙也看了过去,那车队一共四五辆车子,车子还是那种颇为厚重的雪地越野车,在这大雪天一副远道而来的模样,正从他们村外的大道上经过。
元溪支着手眺望着,感慨道,“他们的车子好大。”
小天和壮壮都露出羡慕的眼神,似乎对这种大车子很是喜欢。
李昙则是陷入沉思,考虑是否要跟他妈提议,给他换一辆大车。
小天收回有些拔不出来的眼神,奇怪道,“怎么这么多外人来我们村子?”
“可能是回来过年的?”元溪说道。
就要到年底了,明天腊月十五,他还要去兔哥那里玩呢。
那越野车队并没有在似水村停留,直接绕开村子就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寒江村,只是那车队也不像是要往寒江村去,走着走着似乎就渐渐偏离了大道,仿佛是要往山林深处去。
·
在元溪他们在似水村堆雪人时,那队越野车队冒着大雪,一路沿着崎岖山道,走到车子不能再走时,下车继续冒雪前行。
……
紫阳峰的阮玉老祖,自从冰雪城一事被从冬眠中惊醒,就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再睡。
阮玉老祖强打精神等待着想要迎驾,但是一直没能再感觉到帝君的气息,有感帝君可能并不像看到他们,阮玉老祖识相地悄默默退回了紫阳峰。
又过了这好一段时间,天越来越冷,感受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好好地待着的阮玉老祖,不禁又开始犯困,想要二次冬眠。
【报——】
手下的小妖蛇猛地蹿进来,一下子将迷糊犯困的阮玉老祖惊醒,“何事来报,帝君传唤我了?”
还没化形的小妖蛇表情疑惑了一下,随即赶忙嘶嘶道,【有人类、秃驴,和牛鼻子,来求见。】
“和尚道士就和尚道士,叫什么秃驴和牛鼻子,这么没礼貌好像我们怕他似的……不见。”
阮玉老祖懒洋洋的说完,尾巴尖哗啦啦地拍拍水,又甩了甩尾巴将自己整个团住,歪头倒在自己占地三亩的温泉大床边就要继续睡过去。
小妖蛇蛇语嘶嘶道:【可是他们好多人,可能要打上山了。】
阮玉老祖闭眼冷呵一声:“让小青小黑去,谁敢动手一个不留!”
【是,老祖。】
见小妖蛇转身要沿着墙缝游走,阮玉想起来又问了句,“对了,他们说过是干什么来的吗?”
【嘶,是说询问天昱帝君的事。】
昏昏欲睡的阮玉老祖一下子完全清醒了:“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阮玉迅速从自己的温泉大床里起身,骂骂咧咧道,“废话一堆不说重点,下次就把你油炸了吃。”
见小妖蛇愣着发呆,阮玉骂道,“还不去把人叫上来。”
跟天昱帝君有关的事,阮玉老祖都不敢随意怠慢,毕竟有他那个大逆不道的叔祖的事迹,阮玉总觉得自己的脖子不太牢靠,说不定帝君哪天就想要学人类帝王那样诛九族什么的,那……
*
阮玉老祖很快见到了求见他的那些人类,看着来着这阵势,阮玉眯起眼睛,几乎要以为对方是来讨伐他的了。
不过还好,双方虽然接触得很是谨慎,一开始气氛也有些剑拔弩张,相互警惕,但是在一番颇为客气地寒暄后,气氛渐渐友好了一些,就进入正题。
阮玉老祖听了一番这些人的来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们要问,似水河那股煞气的来历?”
应智行的师父宁予道人点头道:“是的,它现在已经逃离了这里的大阵,渐渐成了气候,我们担心不久的将来,它会酿出大祸。”
孙福:“我们查到此地从前是天昱帝君的道场,怀疑这煞魔可能和天昱帝君有关,所以前来一问。”
阮玉老祖沉吟了片刻,倒也不是想隐瞒,只是在犹豫从何说起,“你们如果要问这个,我还真的知道原因。现在可能也就只有我还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了,其他知道的都死绝了,你们倒是会问。”
宁予等人闻言都露出喜色,见阮玉老祖直接要开始讲古,顿时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阮玉老祖:“那时候,我还是一条没有化形的小蛇……”
有一天阮玉偷偷跑去他叔祖家,想要偷他叔祖的一个控制云雨的神器,想要拿出去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玩耍炫耀,结果在洞里钻来钻去的太累,没等他找到神器,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些抱怨和密谋的声音吵醒的。
“……天庭那些后起的小神,都要欺到我等头上来了,现在人间越来越无我等立足之地,人类只知那些,可恨帝君对此竟毫不在意。”
阮玉迷瞪睁眼,听到这是他叔祖的声音。
第158章 带众飞升
阮玉如今的紫阳峰, 也就是他叔祖阮凌当年的地盘。不过他叔祖比他可厉害多了,那是真正的仙神,曾经直接在紫阳峰洞穴深处开辟了洞天福地, 虽然现在紫阳峰被阮玉占据了,但是阮玉对他叔祖当年开辟的洞天是不敢去染指的, 怕沾染了晦气, 毕竟他叔祖可是被天昱帝君所厌恶的存在。
阮玉如今嫌晦气, 不过当初他小的时候是挺爱偷跑去叔祖的地方玩的。
洞窟下方, 一群长相奇特,仿佛从山海经中走出来的神明,正聚众吐槽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我们怎么就跟了一个完全没有权欲心的帝君, 唉。”
“帝君高高在上,哪怕天庭封神, 天昱帝君也可以毫不理睬, 无人能遮挡帝君荣辉,但帝君不在意, 我等却不能不在意。”阮玉听到自己的叔祖在感慨着,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怕对于神来说也是如此。
早先,他们是帝君麾下大将, 等闲深深鬼鬼都得敬他们三分。
现在,谁还知道他们?当年绝地天通都不带他们玩, 一下子就要把他们一系都打入地仙之流,现在去人间他们更是出去就查无此神,怕不是再过一些年, 他们就要混成山神野妖的地位了。
甚至他们怀疑, 连他们帝君, 继续这么下去,百年后的人们提起,可能也以为只是哪个乡间野地的野河神。
这些神明眼看着他们这一脉神祇渐渐淡出人类信仰,也被天庭排斥在外,心中着急,几度想要说服天昱帝君打上天庭,重掌众神之主位,控制天地神权,但是天昱帝君对此根本不感兴趣,还嫌他们啰嗦,动辄一念让他们百年不得开口。
时间久了,大家都不敢再对天昱帝君提起这些了,只敢暗地吐槽。
天昱帝君对这些不入耳的声音一向大度,连手下觉得跟着他无望悄悄逃跑改换门庭,他也从不理会,爱走就走,仿佛世间没有他关心的事了。
眼下与会的众神那是放不下身份找不到出路的,不然他们可能也要跑了。
跟着这么一位没有权欲心的帝君,阮凌他们随着时间的变迁,虽然没有被谁打上头来过,但是也吃了很多暗亏。
比如天庭当年绝地天通都不带上他们,天仙地仙划分后直接将他们都打入地仙一流,再后来天庭几次试探改易天昱帝君名号神位都没得到回应,更是大着胆子慢慢更名易姓地占据其神权神位,抢夺人间信仰。
天昱帝君都被这么对待,他们这些依附天昱帝君的小神小仙更是直接被打回原形成了野神妖仙,没点排面。
众神恨铁不成钢,心中腹诽却也不敢说得太过分,尤其吐槽天昱帝君的部分时,他们大多是用眼神互相意会【你懂我意思吧?】这样交流。
这么多神啊。
阮玉小蛇悄悄躲着没敢冒头没敢吭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被发现,可能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说话更显委婉很多,只是委婉也挡不住他们汹涌的吐槽欲望。
阮玉正听得有些不明白时,他的叔祖阮凌发话了。
阮凌语气低沉:“诸位,我们不能这么下去。”
现场的众神为之一静,看着阮凌半天没有吭声,但是表情却似乎在等着阮凌这个出头神继续往下说。
阮凌压低声音继续蛊惑道:“难道你们没有想过,也许我们能找到一种方法,让帝君升起一丝权欲之心?只要帝君有了权力欲望和野心,我们跟随帝君何愁不能颠覆天庭,重夺神权神位?”
在场众神闻言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道声音回应,“帝君之心就是天心,无为而治,顺应自然,恐怕他比天道更无欲无求,我们又如何让他去重视这凡尘俗世的权利地位?”
“难道你们甘心就这样被取代,被遗忘?”说到这里,阮凌卖了个官司,但是表情却微微有些自得,“而且,这其实并不难。”
众神闻言精神一振,纷纷露出感兴趣神色:“莫非你已经有方法了?”
不过很快他们又皱眉,“你这方法管不管用?那可是天昱帝君,想要影响到他,你怕不是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别随便一拍脑门就要我们配合,万一……”
万一惹帝君不悦,一动念下,他们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阮凌不悦地看着这些反复无常只想好处的家伙,眯了下眼睛,啪地一声放下手中他翻动了半天的一个香炉子,压着脾气道,“这世间有善就有恶,我大可透漏一些,我这方法是从上古三千魔神中讨得,如今是他化自在天大德,专司人神欲孽。有魔神助我,再辅以上百年谋划准备,必然将有所得。”
好家伙,你还和外魔勾结!
众神眼神闪烁,看着语出惊人的阮凌,震惊之余,他们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坐立难安,但是也不知道阮凌是不是真的已经从他化自在天魔神那儿得到了什么宝贝,他们此时因阮凌的话权欲心翻腾,竟压下了心中的恐慌。
见众神冷静下来,阮凌笑了,拉着同事上他的贼船,“放心,我们又不是要害帝君,你们有什么可犹豫的?帝君大度,哪怕是之前那些私下叛逃早早改换门庭的,也没见帝君追究过,我们又怕什么?我们可是对帝君忠心耿耿。”
“对,我们对帝君忠心耿耿。”众神纷纷说道。
他们又不是要害帝君,只是想要让帝君升起一丝权欲心,不然像帝君这样的古神,早就对这个世界厌倦,可能下一次沉睡过去就会长眠几千上万年不醒,化为山川、化为河流。
帝君不会在意的。
……
那时距今大概七百多年前,正是中原大陆战乱的时候,是一个王朝的末年。
那个时代战争不断,外族入侵,动辄屠城百万,坑杀埋尸,杀孽横行,民不聊生。
随着一个王朝的即将倒下,那些在乱世中如草芥,如猪狗一样被践踏的人,他们怨恨、不甘的毁灭欲,以及各种迫切想要成为人上人摆脱悲惨人生的欲望。
这些都成了阮凌他们收集的资源。
涌入人间的阮凌等诸神暗中和魔神勾结操作,使得水灾、旱灾、蝗灾、地震、瘟疫、饥荒等灾害,短短百余年间频繁发生近千次,灾祸横行不断人本来就快活不下去了,又被分为三六九等,奴役欺压。
使得短短不过百年,就亡了两个朝代。
孙福听到这个时间,掐指一算,眉头皱起,“你说的是,原朝时期?”
“对。”阮玉点头。
孙成业有些不敢置信:“他们竟还参与了当时朝代更迭祸乱人间?这叫什么神啊,这分明是妖魔鬼怪!难道天庭没有去管管他们吗?”
阮玉听得有些尴尬,虽然他也觉得他叔祖作死,但是有人质疑他叔祖的身份,他这个侄孙还是有点脸面挂不住。
不过古早时期的神大都是这样的。
现在天庭的诸神讲究不能参与人世兴衰,但是古时候各个部落之间相互征战,打之前先祭神,谁家供奉的神明给力可能谁就能赢一头,那时候人间大战,他们相互供奉的神明可能也要先做过一场,天上也要大战,可不就是完全靠实力说话的?
那是没有现在那么多规矩不规矩的。
阮玉含糊道:“那时候朝代更迭,人间乱天上也乱,其实不止我叔祖,当时中原易主的时候,天庭的神有没有去暗中捣乱,都未可知。”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强大的朝代存续不到百年就灭亡了。
信仰冲突,人世大劫,阮凌等人似乎也恰巧成了大劫中一环,所以没谁在意阮凌他们的小动作。
孙成业闻言顿时哑然,外族信的神和他们可不一样。
听到这些过往秘辛,宁予摸摸胡子不言,倾身而听的孙福也似乎若无其事地坐正回座位。
此事略过不提,阮玉接着说他叔祖他们的后续,“后来我才得知,我叔祖从魔神那里得了祖神污血,又利用百余年时间收集人世大劫动乱中贪镇痴恨……”
带着众神祇在乱世兴风作浪,整整一百年时间,直接搅合没了一个王朝,在大概一三四几年的时候,他们终于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