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真心——三厌
三厌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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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绍南恢复能力极强,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了。不久前医生刚给傅绍南换完药,陶心乐站在一旁直直地看那道可怖的伤口。
  等医生离开陶心乐又轻声地问傅绍南是不是很疼,刚才他看纱布上有好多血。
  “嗯。”
  听到男人应声陶心乐小脸皱成了一团,主动去抓傅绍南的手指安慰他:“……医生刚刚说,伤口愈合得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宝宝。”
  陶心乐困惑地抬起头。
  “亲我。”
  男人躺在病床上,侧脸轮廓流畅分明。陶心乐神情一僵,考虑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慢慢凑了过来。
  难为情最终还是被心疼占据了上风,陶心乐惦记着傅绍南的伤口,舌尖探出来,笨拙又小心地描绘着傅绍南的嘴唇弧线。
  由陶心乐主导的亲吻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柔软,轻易沦陷。陶心乐启开齿关,任由男人的舌头钻了进来。
  傅绍南自然想多享受这样的时刻,接吻时压抑着一贯的控制欲,揽着陶心乐的手却揉捏着他腰际的软肉,越来越用力。
  这个湿软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傅绍南终于放开手。陶心乐偏开脸,舔了舔自己湿湿的唇瓣,脸颊和耳廓都在发烫。
  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脸上,接着陶心乐听到傅绍南平静地问自己,宝宝的舌头怎么这么甜。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空的奶茶杯,明明傅绍南看着陶心乐喝完的,现在这么问显然是故意的。
  陶心乐装作听不见,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去看头顶空空的输液架嘟囔着:“护士快要来了……”
  对方的反应实在可爱,傅绍南不明显地笑了笑,抬手去碰陶心乐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睫毛。
  “阿南!你没事吧?!”
  翁暮云看见陶心乐十分熟稔地跟他打了声招呼。陶心乐愣了愣,第一感觉就是觉得翁暮云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人很快交谈了几句,翁暮云随手去掀傅绍南的病号服,看见他腹部那层纱布皱起眉。
  “多少?”
  “四厘米。”
  翁暮云根本没有多想,听到伤口深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也要住院?!”
  这点伤放在翁暮云身上,或者傅绍南以前,自己在家里包扎两下就当是治疗了。
  傅绍南淡定地抬眼,彼此对视片刻。翁暮云倏地伸手,拳头朝傅绍南挥了过去。
  手腕瞬间被握住,傅绍南没什么表情地松开手。
  意料之中的偷袭失败,翁暮云点点头,说的话别人压根听不懂:“没什么问题啊。”
  “阿南,你怎么回事?最近上班太辛苦所以想住院休息一下吗?你们保险公司那么多业务啊?”
  身旁的陶心乐早就呆住了,他已经记起来眼前这个一直讲话的男人是谁了。
  ——当时翁暮云出现在陶心乐的小区楼下,帮他赶走了来找麻烦的纹身男。
  陶心乐以为是路人见义勇为,没想到他竟然和傅绍南是朋友。
  傅绍南没吭声,翁暮云扭过头去看陶心乐,笑着找话题:“心心,认识我吗?我们见过面的。”
  “……认识。”
  陶心乐捋清楚关系网,偷偷看了傅绍南一眼,才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跟阿南是朋友。”
  傅绍南为陶心乐做的一些事从来不会跟陶心乐讲,翁暮云挠挠头,笑容灿烂:“那时候我刚回国,阿南让我来保护你。”
  于是陶心乐很认真地向翁暮云道谢,还请他吃小蛋糕。翁暮云毫不客气地接过,继续跟傅绍南聊其他事。
  李安洲失势,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李淮左整顿了整个李家。
  珠宝行业暗潮涌动,有不少人虎视眈眈,想趁着李淮左没坐稳这个位置前,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傅家隐在暗处,也算是全身而退。
  翁暮云不懂豪门争斗中的弯弯绕绕,把李淮左说的话带给傅绍南。
  “他说如果你受伤很严重就把他哥关进精神病院。”
  介于陶心乐在场,翁暮云把李淮左的原话美化了一下。
  ——李安洲固然不是疯子,但李淮左想把李安洲变成疯子,再让大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精神病院。
  翁暮云没有逗留很久,吃完蛋糕随即离开了医院。如今翁暮云专门负责李淮左的安全,短期内是不可能回Y国了。
  陶心乐把人送走,踌躇着坐回病床边,犹豫地开口:“……你没有跟我说。”
  傅绍南很清楚陶心乐说的是翁暮云这件事。
  而男人永远都是同一套说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陶心乐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可是傅绍南轻飘飘的态度又让陶心乐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
  “好吧。”
  陶心乐抓着傅绍南的手指摸他粗硬的指节,很郑重地跟傅绍南强调:“那你以后要告诉我哦。”
  “好。”
  借条、保护、合同,之所以傅绍南什么都不说,是担心陶心乐知道太多会有负担。
  比如最浅显的家世,陶心乐什么都没有,万一知道太多说不准会觉得自卑。
  傅绍南好不容易才得到陶心乐的喜欢,当然要杜绝这一切会影响到他们感情的因素。
  得到对方的承诺陶心乐弯起眼睛笑,压根没去想自己又上当被骗了。
  傅绍南不可能会说,以后只会更加谨慎。
  自始至终傅绍南都很慎重,精心筑造出一个无形的牢笼。陶心乐困在其中,连回应的喜欢都变得很纯粹。
  让陶心乐习惯他,不能离开他,陶心乐要一直,永远待在自己身边,这才是傅绍南的目的。
  十一月末,Z市的气温降到了个位数。飞机降落在Y国,出了机场迎面吹来的风异常炎热。
  Y国正值七月夏季,陶心乐第一次出国,看什么都好奇又新鲜。
  居住的私人庄园在山际,内有几十间套房和别墅,家具大多都是古董与手工艺品。建筑设计倾向于上个世纪的欧洲,风格华丽繁琐。
  几个小时前陶心乐丢下行李,在别墅周围逛了一圈,告诉傅绍南自己此刻的感受。
  “很像爷爷喜欢的那些油画。”
  别墅外有一个露天活水泳池,Y国当地下午四点左右,阳光不像正午那么刺眼,照在脸上却依然灼热。
  倒时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陶心乐困得昏昏欲睡,坐在泳池边沿望着远处深绿的山脉。
  池水冰凉,清澈见底,膝盖以下的部位浸在池水里,格外凉快。陶心乐穿着一件白色T恤。宽大的领口托着一截细细的锁骨,露出来的脖颈是莹润的白。
  耳畔响起一阵水声,陶心乐的脚踝被拽住了。
  男人肩宽背阔,肌肉结实精壮,浅淡的伤疤纵横腰腹、肩膀。傅绍南抬起手撩起额发,水珠从高挺的鼻梁滚落,气质冷漠极了。
  这样的傅绍南看起来更有攻击性,陶心乐回过神,晃着脚去碰傅绍南腹部那道新添显眼的疤痕。
  脚趾白嫩,细瘦的脚踝握在掌心,男人顺着骨骼抚摸上面一层薄薄的皮肉。陶心乐低着头玩闹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瞌睡醒了一大半。
  “你怎么这样都有反应呀……”
  陶心乐慌忙想抽回脚,却被攥着脚踝按在了男人非常有存在感的那处。
  敏感的脚心踩在鼓鼓囊囊的一团上,陶心乐挣不开,反射性地用另一只脚去踩傅绍南的肩膀,试图让男人离自己远一点。
  下一秒脚踝一紧,陶心乐被拽进了泳池。
  哗啦的水声溅起巨大的水花,陶心乐呛了水,咳嗽了几声才调整好呼吸。
  白色T恤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隐隐能看见布料底下白晃晃的皮肤。
  干净得不像话。
  泳池不是特别深,陶心乐被抵在冰冷的池壁上。傅绍南舔咬着陶心乐的锁骨,像猛兽叼住了一块香甜的肉。
  “宝宝,你刚才偷看我。”
  刚才陶心乐明明在发呆,根本没有看傅绍南。陶心乐呜咽了一声,很小声地反驳:“你又在乱说……”
  日光明亮,情欲暧昧喧嚣。傅绍南粗糙的指腹揉进来,陶心乐受不住地发抖。
  室外,白天,这样的环境太刺激。陶心乐仰着脖颈,想阻止的动作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的调情。
  睫毛颤动,上面的水珠落在脸颊,像是将落未落的眼泪。耳边傅绍南又在说喜欢,一向寡言的男人向来不吝啬情话。
  “……什么?”
  目光上移,傅绍南盯着陶心乐发懵的眼睛,极力控制着满腔阴暗的心思。
  男人声音低哑,刻意放缓了语调,把话重复了一遍:“宝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第69章 “天作之合。”
  傅家人心思缜密,傅绍南趁虚而入,偏偏要挑这种时候聊结婚的事。
  陶心乐的脑子一般一个时刻只能做一件事,比如现在。傅绍南操得他脑袋晕晕乎乎,陶心乐就很难分神去思考男人说的其他话。
  他咬住唇瓣咽下嗓子里的呻吟,反应迟钝呆滞,好半晌陶心乐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
  夏季的落日降落得缓慢,不久后山际的夕阳与海湾园有很大不同。然而陶心乐被浓雾一般的情欲裹挟,一举一动都被傅绍南牢牢控制。
  庄园的主人Erik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坐拥着整片庄园,是一个富裕性情古怪的老头。
  这次得知傅绍南回了Y国,老人非要邀请傅绍南来自己的庄园居住。
  好些年前傅绍南救了Erik,Erik没有子女,萌生出自己去世后把遗产赠送给傅绍南的想法。
  大抵熟悉的环境滋生出许多莫名的情绪,傅绍南在Y国变得更有侵略性。被压抑的阴暗面显露出来,傅绍南看陶心乐的眼神深沉又危险。
  别墅最大的房间,卧室风格古朴奢华。厚重的窗帘遮住耀眼的阳光,尾部流苏摇摇曳曳。
  倒时差变成了一件特别简单的事,眼泪和性剥夺了陶心乐清醒的时间,最后再被傅绍南吃掉。
  第三天陶心乐睡到半下午才醒过来,清晨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按着陶心乐一直舔他。
  陶心乐坐起来,小心翼翼碰了碰自己大腿内侧的肉。被磨得通红,身上到处都是清晰的齿印。
  卧室里开着适宜的空调,窗帘被拉开一半。陶心乐睡醒脑袋还有点懵,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顺手反锁了卧室的门。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陶心乐倏地抬头,静静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
  门把手按了下去,上下跳跃,却没有打开。脚步声响起,外面的声响消失了,陶心乐默默松了口气。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突兀的响声,傅绍南推开门,卧室里的冷气包裹住了夏日的炎热。
  门合上,陶心乐坐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被吓到了,陶心乐看见傅绍南走近下意识地转身往床边爬。
  跪倒的姿势令陶心乐微微翘起的臀晃动起来,看起来十分有肉感。傅绍南走到床边把人捞起来,陶心乐躲了一下,被轻易按倒在床上。
  男人捏住陶心乐的下巴跟他接吻,舔他口腔里的软肉。一个简单的吻让陶心乐浑身发热,他支吾着开口,被堵住嘴,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好。”
  不过傅绍南听懂了,放开陶心乐去帮他拿衣服。
  粉色T恤上画着涂鸦,搭配浅色牛仔裤。傅绍南看着陶心乐换好衣服,手潜进粉色T恤里。
  好险陶心乐反应快,使劲抓住男人的手腕,低下头狠狠咬他的手指指节。
  细密的疼痛从手指蔓延开,傅绍南稍稍用力,指节轻松顶开陶心乐的齿关。
  动作间陶心乐腕部的暧昧痕迹从眼前晃过,傅绍南不再逗他,抚摸陶心乐鼓起来的脸颊肉,低声说道:“不闹了,去吃饭。”
  到底是谁在闹!
  傅绍南嚣张又无耻,毫无愧疚地倒打一耙。陶心乐觉得委屈,抬起头去咬傅绍南的下巴。
  咬完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傅绍南的手掠过陶心乐的T恤下摆,并没有抓住他。
  眨眼间陶心乐跑到了卧室门口,他扭过头去看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开心地跑下了楼。
  午餐是黑松露意面,手工意面入口爽滑筋道,搭配当地特色的美食拼盘。拼盘里有火腿、奶酪,刚煎好的面包片和庄园主人自制的酱。

  陶心乐起得晚,餐桌上的食物正好是他一个人的量。傅绍南站在餐厅门口和Erik交谈,陶心乐伸手去拿一旁的鲜榨果汁,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两人在聊什么。
  他们刚到庄园时陶心乐跟Erik打过招呼,不过老人的英语有很重的口音。本来陶心乐学习成绩就不好,Erik放慢语速他也听不懂。
  好在肢体语言是能领会的,老人拥抱陶心乐,满脸喜悦。
  后来傅绍南告诉陶心乐,Erik说他觉得陶心乐很可爱,很高兴他们能来玩。
  “庄园爷爷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关系。”
  “嗯。”
  “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聊这个。”
  傅绍南抽了纸巾擦掉陶心乐沾到嘴边的酱,把对方祝福的话语完整翻译了一遍。
  “他说我们天作之合。”
  他们如今的地理位置算是Y国的乡村,当地建筑有很浓烈的田园式风格。街边的老房子很多都是上个世纪留存下来的,用石头灰泥堆砌而成,显得天然古老。
  私人庄园有许多用来游玩的草地,下午六点的光景,陶心乐到达山坡顶端,抬高手臂冲傅绍南挥手。
  即将坠落的太阳像一个橘黄的圆盘,晚霞铺满整个绿草地。空气闷热,陶心乐的头发被山坡的风吹得乱糟糟的。
  傅绍南站在山脚看着陶心乐从山坡上滚下来,像一只粉色的皮球滚到了自己脚边。再故意往回滚,远离了傅绍南。
  头发和衣服上沾满了草屑,傅绍南俯身抱住了陶心乐。怀里的男生弯着眼睛笑,扬起的笑颜贴着傅绍南的侧脸。
  陶心乐把手上的草屑全蹭到傅绍南脖子上,被捉住后很快开始讨饶:“……痒!别摸!阿南,好痒!”
  傅绍南陪陶心乐玩闹,陶心乐玩累了便靠在傅绍南身上跟他聊天。
  两人躺在山坡上看深红的夕阳,山际的风很大。陶心乐眯了眯眼睛,仰起头去看傅绍南。
  曾经管家与陶心乐讲过傅绍南的过往,虽然聊得不多,但足够陶心乐拼凑出一些内容。
  这次来Y国傅绍南没说原因,陶心乐也没问,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挺像来旅游的。
  细白的手指定格在男人的唇畔,傅绍南平静地抬起眼。
  陶心乐摆弄着手指,为此傅绍南脸上浮现出各种滑稽的笑容。陶心乐冲男人笑了一下,轻声提起了管家说的那些事。
  “我母亲是外交官,在我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了。听爷爷说父亲从小就很叛逆,不喜欢做生意,一成年早早脱离了傅家,在Y国跟我母亲相识。”
  在认识傅绍南以前陶心乐对于亲情的记忆饱含着痛苦,如今他第一次听别人说起父母爱情,对方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父亲负责保护母亲的安全,母亲去世后没过几年,父亲也因为积劳的伤痛去世。”
  所以傅中林才这么担心傅绍南,害怕他会被同样的病痛缠绕,绞尽脑汁想要把人从Y国弄回来。
  陶心乐大概听懂了一些,根据傅绍南说的提出自己的困惑。
  “……你身上也有好多伤疤,爷爷怎么会同意你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
  “他没同意,我自己来的Y国。”
  陶心乐愣住,听着傅绍南平淡的语气皱起眉:“你也很叛逆。”
  “嗯。”
  “爷爷是对的。”
  傅绍南没有详细讲自己曾经在Y国的工作,陶心乐理解成保镖的角色。隔着薄薄的布料陶心乐去戳傅绍南的胸膛,这个位置有一道伤疤,一直蜿蜒到腹部。
  陶心乐语气颇为严肃,十分认真地责备:“太危险了。”
  太阳下山天迅速暗了下来,不久前明亮的天色变得昏沉,彼此间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
  陶心乐小脸绷得紧紧的,傅绍南觉得可爱,先是附和陶心乐的话,再去捏他的脸颊肉。
  “我在跟你说话!”
  “在听。”
  陶心乐拿开傅绍南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指,觉得对方压根就没在听。
  既然当初傅绍南是被迫回国的,那此刻故地重游说不定会产生其他想法。于是陶心乐继续追问,听到男人的保证,说不会,又说会舍不得。
  “宝宝,每天和你在一起就好。”
  接着傅绍南话锋一转,再次提到了结婚的事。
  “你怎么又说这个……”
  陶心乐眼神飘忽,不去看傅绍南,拒绝的话说得很含糊:“我都还没有毕业呢。”
  其实陶心乐拒绝大部分原因还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他才和傅绍南谈了多久的恋爱,连热恋期都没有过。
  万一以后觉得不合适,结婚会给两人带来很多麻烦。
  “可以先戴戒指。”
  “什么?”
  傅绍南的手还被陶心乐攥在手里,男人顺势蜷起手指,暗示陶心乐。
  “可以等你毕业,我们先戴戒指。”
  和陶心乐相处越久傅绍南就会变得越贪心,男人听出陶心乐的犹豫,主动让步。
  不能要所有傅绍南就少要一点,傅绍南敏锐地察觉到陶心乐并不是完全拒绝的姿态。
  由于刚刚的聊天内容,陶心乐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傅绍南一些。再加上前面傅绍南说的舍不得,每天在一起,陶心乐多思考一会儿,竟然有点心软。
  只戴戒指不结婚应该没什么关系,摘戒指比离婚简单多了,而且也有不少情侣会在谈恋爱的时候戴情侣对戒。
  傅绍南没听到回答,翻身压住陶心乐,舔他柔软的唇瓣。
  他们在昏暗的草地里接吻,男人吻得太凶了,陶心乐艰难地呼吸。接吻时传来轻微的水渍声,还有傅绍南低沉的嗓音,在问他好不好。
  颈侧的皮肤被触碰,傅绍南习惯性地去闻陶心乐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安全感铺天盖地,像一张网密密笼罩下来。
  在一阵晕眩中陶心乐嗫嚅着开口,应了声好。
 
 
第70章 “第二个夏天。”
  夜晚陶心乐反锁了卧室的门,把钥匙也藏起来才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陶心乐睡到自然醒,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亮起来的手机。
  几分钟前傅绍南给他留了言,陶心乐眯着眼睛看清楚消息,从床上坐了起来。
  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临近午餐的时间,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耳廓,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变成一片淡金色。
  别墅门口的酒箱被来回搬动,这几天Erik正好要酿酒,请了傅绍南帮忙。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搬动酒箱时肩膀连着手臂的肌肉紧紧绷起,沉默却富有力量。
  似乎是察觉到不远处的目光,傅绍南抬起了头。
  卧室那扇窗户的窗帘被拉开一大半,陶心乐扒在窗户上窥探楼下的景象。
  今天室外气温异常高,卧室里的空调开得偏低。陶心乐贴着窗户,脸颊肉被挤压,温热的呼吸在玻璃上形成一小团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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