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真心——三厌
三厌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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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陶心乐你现在别说话了!肯定是不方便!找个时间你微信回我!简单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秦在枝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陶心乐张了张嘴,甚至都来不及说一个字。
  紧接着陶心乐的手机又振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A市的号码,多半是外卖骑手。
  “是,好的,我现在来开门。”
  陶心乐手撑住沙发,想站起身去开门。坐在他背后的男人按住陶心乐的肩膀,直接把游戏机放进了陶心乐怀里。
  “我去开门。”
  视野里陶心乐穿在身上的睡衣很宽松,颈侧那些暧昧的痕迹压根遮不住。傅绍南起身从他身侧走过去,陶心乐险险接住游戏机,仰着脑袋困惑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秦在枝是在下午两点左右再次收到了陶心乐的微信。
  陶心乐:我现在正在考虑跟傅绍南分手。
  秦在枝:你们谈过恋爱?
  陶心乐:之前是在谈的,也想过跟他分手,可是没有成功。
  秦在枝: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陶心乐: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回家就看见他站在楼道里等我。
  一般有钱男人都有几个鲜明的特征,要么特别花心要么特别难缠。秦在枝总觉得陶心乐这话看上去很不靠谱,然而自己作为局外人也不方便过多干涉感情方面的事。
  秦在枝:反正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微信。
  在去A市前傅绍南处理完公司的事务,还嘱咐过助理自己要离开几天。助理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假如公司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就不要去打扰傅总。
  傅绍南和陶心乐心照不宣地相处了三天,像是回到了两人最开始刚认识的阶段。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两人从电影院回来。陶心乐走进卧室,拿着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傅绍南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浴室的门关上又打开。傅绍南转过头,看见陶心乐走了出来。
  “衣服忘拿了么?”
  “嗯……”
  话说得含糊。
  新闻里提到了最新的房产限购政策,直到这个时间段的新闻播报结束,浴室里还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今晚陶心乐这个澡洗得特别久。
  陶心乐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走出来时傅绍南正坐在回程元均的微信。
  男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陶心乐走过来去抱他,很突然的主动。
  “怎么了?”
  傅绍南顺势揽过陶心乐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浓郁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周围,傅绍南脸颊擦过陶心乐白嫩的脖颈,听到怀里的男生很小声地开口,说哥哥我跟你商量件事。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回到最初,陶心乐跟傅绍南是在3726直播间认识的。来他直播间的男人抱的心思大同小异,傅绍南也很好猜。
  澡洗得太久,脸上的热意迟迟退不下去。陶心乐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回Z市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再见面……”
  下巴被掐住,陶心乐疼得皱起眉,被迫抬起了头。
  面前的男人冷下脸,目光疏离又陌生。下颌线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锋利冷漠。
  “我心里怎么想的?”傅绍南咬出那个熟悉的称呼,面无表情地询问,“宝宝,我心里怎么想的?”
  男人的眼神很凶,陶心乐偏开脸,感觉到害怕。但这是他思考已久的决定,几秒钟后陶心乐又把脸转了回去。
  “你想操我。”
  这四个字说得轻声而迅速,几秒钟前的旖旎氛围瞬间消散干净。陶心乐同男人对视,极力控制内心的慌乱。
  “你也是我直播间的观众,所以心里的想法应该跟他们一样。”
  这应该是陶心乐第二次把傅绍南跟他直播间的那些男人做比较,很卑劣的手段,却产生了极好的效果。
  傅绍南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陶心乐,他那么了解男人,一直都懂得用什么样的方法最能激怒他。
  大概是掐在下巴上的手指很用力,再次开口时陶心乐没控制住语气里的颤抖:“我,我可以答应你……”
  “你帮我拿回了借条,我的确应该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以后回了Z市可不可以不打扰我……”
  “可以。”
  傅绍南干脆利落打断了陶心乐,语气冷厉。他沉默地看着面前这张乖巧的脸,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更准确的应该是在观赏。
  ——如同藏在海湾园的那些展示柜,上了锁。平日里不会被人发现,一如傅绍南阴暗无比的占有欲。
  不等陶心乐松口气他就直接被傅绍南拎了起来,陶心乐毫无心理准备,下意识地去搂男人的脖颈。
  卧室门是被甩上的,很重的一声。陶心乐被丢到床上,傅绍南又攥住他的脚踝把人拖到了床边。
  床头灯被打开,幽幽的亮光。傅绍南俯身,手撑在陶心乐身侧,手臂连着背脊的肌肉绷得很紧。
  房间里静谧极了,也就在这时男人才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
  “可是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你准备让我操几次?”
  “一次?一晚上?还是操到我满意为止?”
  陶心乐慌张地睁大眼,似乎是吓懵了。男人的压迫感太强烈,沉沉地覆上来,让人惧怕惊慌。
  片刻的安静,傅绍南目不转睛地盯着陶心乐,伸手去捏他的脸颊肉。
  他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宝宝,怎么不回答我?”
 
 
第39章 “选择。”
  光影昏暗,在墙壁上交织出两道身影。可能过了很久,或者是短暂的几秒钟,陶心乐动了动嘴唇,主动靠上去搂住傅绍南的脖颈。
  熟悉的味道瞬间侵占感官,傅绍南倏地皱眉。陶心乐稍稍歪过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恰好贴在男人的唇边。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害怕不能解决问题。陶心乐很小声地开口,脸颊挨着傅绍南的侧脸。

  “给你咬。”
  傅绍南垂下眼睛,干燥的唇瓣若即若离,几乎就要触碰到那块软嫩的皮肤。他听到陶心乐继续说着,很小心地在讨好:“你别生气。”
  话音刚落颈侧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傅绍南叼住那块软肉细细啃咬。很快那里印下一个暗色的吻痕,像糜烂凋零的花瓣。
  疼之后是微微的痒,男人说话时陶心乐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灼热滚烫,与他唇舌的温度一样。
  “以前我想过一个问题,刚认识你的时候。”傅绍南侧过头,恰好看到陶心乐有些茫然的目光。
  气氛诡异的平和,陶心乐温顺的讨好似乎起到了作用,傅绍南看起来没有像刚才那么生气了。
  于是他接上话,轻声询问:“什么问题?”
  傅绍南看着男生鼻梁上那颗咖色小痣,意外的坦诚。
  “你在床上会不会也像平时那么乖。”
  陶心乐思考了几秒钟,看着傅绍南旧事重提。他不知道傅绍南会不会又跟他生气,但还是鼓起勇气把话重复了一遍。
  “你跟他们是一样的。”
  ——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只是想操我,而且你刚刚也答应我了。只不过你现在对我有兴趣,所以不喜欢我把你跟别的男人去比较。
  傅绍南当然能听懂,睡衣宽松,男人的手轻易探了进来,眼里一片漠然。
  “是,我跟他们没有区别。”
  -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好几天,陶心乐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
  到了后来傅绍南一碰陶心乐他就开始掉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大抵是痛的,爽的,又或者是企图用眼泪让男人心软。然后陶心乐会听见自己控制不住的叫床声,沙哑绵软,羞耻却放荡。
  傅绍南比陶心乐想象中的更疯更贪婪,他时常要等陶心乐自己哭一会儿才去哄他。很怜惜地摸他脸,亲他哭得发热的眼皮。
  “傅绍南……”
  陶心乐这时不再叫他哥哥了,全名全姓地喊他傅绍南,凑上来要亲吻。
  这也是陶心乐这几天发现的,跟男人接吻时他会温柔一点。偶尔陶心乐也会沉溺进去,无意识地蹭着傅绍南硬邦邦的胸膛,像是在撒娇。
  好在这种无休止的荒诞终于被按下了停止键。
  助理谨记着老板的叮嘱,拿着一份几千万的保单,给傅绍南打电话前想这么大的金额应该算得上是特别紧急的事。
  当时傅绍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接起电话。陶心乐躺在他腿上,侧着身脸朝着电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嗯,我知道了。”
  傅绍南打完电话伸手来抱陶心乐,松垮的睡衣缩上去一截。腰侧白嫩的皮肤露出来一点,满是斑驳的指印,交错着叠在一起。
  其实陶心乐压根没睡着,傅绍南也清楚他是在装睡。
  “公司有点事,我要先走了。”
  傅绍南看着陶心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装得像模像样的。他没错过自己开口时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傅绍南也没戳穿,继续说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哦……”
  陶心乐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男人就伸手来摸他的脸颊。傅绍南逗弄似地捏陶心乐的脸颊肉,陶心乐皱着眉,垂着眼睛有些恼怒地来捉他的手。
  “明天晚上下班前我要见到你。”
  陶心乐顿时愣住了,下意识地抬起眼。傅绍南松开手,平静地同他对视,语气低缓:“你也可以不来,或者躲起来。”
  “宝宝,你可以去赌我不会再找到你。”
  “选择权在你。”
  傅绍南讲这番话时语调平平,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他是真的在陈述,告诉陶心乐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第二天陶心乐睡醒,独自坐在客厅里。男人终于离开了,家里空旷安静,然而陶心乐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出票成功的界面,从A市到Z市要乘坐三个小时的飞机。现在是早上八点,傅绍南给陶心乐的时间是晚上六点。
  九点,陶心乐叫了一个跑腿上门的外卖,上面写明了自己的要求。
  十点,外卖小哥送货上门,把一个购物袋放在了六楼楼道口。几分钟后深绿色的防盗门被打开,陶心乐探出脑袋,拿走了那个购物袋。
  十一点,午餐剩下一大半,陶心乐放下筷子,好像就没什么食欲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被拿了起来,陶心乐再次点开买票APP,手指点在退票按钮,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十二点,陶心乐收拾好茶几上的外卖盒丢进垃圾桶,打开冰箱门大致看了一遍,一些临期食物被统统拿了出来。陶心乐拆掉那个购物袋,把里面的一套运动服穿在了身上。
  运动服是最常见的款式,立领,长袖。陶心乐把运动服拉链最顶端,再穿好运动裤,遮住了自己的手腕、脖颈、小腿、脚踝。
  起飞时间是在下午两点,那些临期食物被塞进购物袋。陶心乐拿好证件扎好垃圾袋,走到家门口又转身,带走了沙发上的游戏机。
  防盗门被关上,一时间整个楼道里都回响着那声重重的关门声。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生身形单薄,确认已经锁好了门。
  网约车司机准时打电话进来,陶心乐风风火火地跑下楼。
  傅绍南准确猜出了陶心乐的心理,知道陶心乐被自己操怕了,才给了他这么一个选择题。
  外面阳光灿烂耀眼,陶心乐低头走得极快。他紧紧抿着唇,难得特别不高兴,心里恨恨地埋怨傅绍南是变态神经病。
 
 
第40章 “你开心就好。”
  小区离机场并不是特别远,车厢里空调冷气开得很足。陶心乐坐在后车座上犯困,中央后视镜像一面窄窄的镜子。司机师傅不经意地抬头,很快挪开了目光。
  这是他今天的第一单生意,乘客的年纪一看就是学生,长相格外乖巧。
  室外的温度大概在35度,在那么炎热的夏天那个学生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牢牢的,看起来有点奇怪。
  陶心乐脸小,皮肤又白,低着头时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
  到达目的地司机师傅出于习惯转过头,友好地道别:“注意安全,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给一个五星好评。”
  陶心乐点头应好,拿着购物袋推开车门下车。透气宽大的运动服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向下滑,露出了手腕上暧昧的痕迹。
  司机师傅怔住,还没反应过来乘客已经走远了。
  车窗外那个身形单薄的男生侧着头看路,司机师傅回想起刚才两人聊天时陶心乐的神态,显然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这趟行程大约只有二十分钟,陶心乐却觉得腰酸,屁股也不舒服。他在运动服里面穿了一件短袖,虽然薄但大夏天穿着两件衣服也够呛。
  闷热滋生汗水,布料黏在胸口,走动间时不时地擦过一直红肿的乳头。傅绍南咬他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留情,本来陶心乐皮肤就嫩,这几天两人做了那么多次,如今陶心乐身上到处都是红红肿肿的。
  机场人来人往,陶心乐看时间还来得及,去商店买了一个旅行枕,想着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
  有些时候人一旦做完决定反而能放松下来,昨天傅绍南一接完电话就离开了。原本陶心乐以为昨晚能睡个好觉,没想到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一共也没睡多久。
  陶心乐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傅绍南,仔细思考好像感觉自己有点草率了,隐隐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即使当时陶心乐做决定是深思熟虑的,再来一遍他还是会对傅绍南这么说。
  办完登机手续过了安检门,在候机厅里等待。陶心乐给秦在枝发微信,说自己今天回Z市。
  消息没有收到回复,也许秦在枝正在忙。
  意外的是没过多久陶心乐竟然收到了俞知阳的微信,对方询问他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连麦玩游戏。
  俞知阳已经不止一次邀请过陶心乐了,三番五次拒绝别人陶心乐也有点不好意思。
  陶心乐:我现在在机场,等我回来跟你约时间。
  俞知阳:你回Z市了吗?!旅游结束了?
  陶心乐:是的。
  俞知阳:好好好!你有空跟我说!我们一起出去玩!
  上了飞机陶心乐找到自己的座位,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飞机平稳起飞之后陶心乐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眯着眼睛去调整脖子上的旅行枕。
  机舱里的空调温度也是偏低的,陶心乐一低头就能碰到运动服的拉链。一旁的大叔似乎是一个特别热情的性格,瞧陶心乐穿得严严实实,主动开口询问:“小伙子,你很冷吗?可以把风量调得小一点。”
  陶心乐连忙回答说不冷,两人客套地聊了几句,陶心乐才转回脸继续睡觉。遗憾的是睡着以后做了梦,梦里也是傅绍南。
  三个小时的飞机旅途十分短暂,飞机降落后空姐提醒各位乘客不要忘记个人物品。陶心乐一走出来迎面就是一股热浪,Z市的气温明显比A市高了好几度。
  出了机场门口有许多出租车,陶心乐坐进去以后报了目的地。
  时隔一个多月重新回到Z市,陶心乐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忽然觉得陌生了一点。
  车载电台正在播报白天新闻,Z市经济高速发展,下一步将着重发展新城区。新闻里还提到了戚鸿的名字,只不过车厢里的两个人一个不认识戚鸿,一个在感慨新城区将会是Z市哪个区。
  “现在去那里买房几年后又能赚一大笔,有本事的人真是躺在家里都能赚钱。”
  机场离商圈要开四十分钟的车,陶心乐刚好能在傅绍南下班前到达他的公司。临近下班时间道路逐渐开始拥堵,微信里已经有了秦在枝的回复。
  秦在枝: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
  秦在枝: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陶心乐看着这两条消息,似乎能想象出秦在枝惊讶的神情,没忍住被逗笑了。
  笑完以后无端端地想到自己似乎一直处在被逼迫的境地,从借条开始,直播,再到傅绍南。笑容只在脸上持续了几秒钟,迅速消失了。
  更加不开心了。
  落日是粉红色的,跨海大桥下是蓝色海面,望过去波光粼粼。陶心乐付完钱下车,走进了写字楼。
  给傅绍南发的微信迟迟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在干吗。
  赶上下班时间每一部电梯里面都有不少人,陶心乐站在最角落里看着电梯层数缓慢向上跳跃。
  周围都是陌生的脸孔,但大家好像都有一个普遍的特点。
  ——穿着昂贵讲究,每个人都是社会人士的精英做派,是陶心乐触及不到的社交圈。
  电梯停在68楼,临下班还有五分钟。前台抬起头,发现走进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大学生。
  “您好,请问找谁?”
  陶心乐看着面前漂亮的前台姐姐,表情有点局促:“我找傅绍南。”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说完陶心乐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他让我今天来找他。”
  显然前台也在打量陶心乐,极其普通的运动服,手里提着的购物袋像是装了不少东西,上面的LOGO跟身上的运动服是一样的。
  如果要讲有什么特别,在那么热的天气穿长袖长裤倒是挺特别的。
  前台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再加上刚才陶心乐那句直白的称呼,不像是什么不明的可疑人士,前台猜测说不准是傅总的亲戚。
  “傅总还在开会,可能要等一会儿。”
  原来是在开会,难怪没回自己的微信。前台处与办公区域还隔着一扇玻璃门,需要工作证件才能出入。
  陶心乐应了,偏过头看了看那扇玻璃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他想了几秒钟,试探性地询问:“……那姐姐,我是要在哪里等?”
  会议比预想中的更久,陶心乐独自坐在会客室里等候。大抵是看陶心乐长得乖,前台拿来一瓶冰镇的汽水,橘子味的,说请陶心乐喝。
  正好陶心乐有点口渴,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跟前台姐姐道谢。
  几秒钟前陶心乐还操纵着npc小人在游戏里砍树,旁边跟着一条叫阿南的狗。npc小人去触碰宠物时宠物头顶会冒出一颗爱心的图标,陶心乐一边砍树一边思索为什么游戏里没有把狗饿死的选项。
  前台眼尖,陶心乐仰头喝汽水时一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不过下一秒陶心乐就放下了汽水,前台琢磨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时间太短她不太确定,没分辨出是吻痕还是胎记。
  没过多久会议终于结束,前台领着陶心乐去傅总的办公室。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途中经过办公区域,不少员工都注意到了陶心乐。
  傅绍南走出会议室,从助理口中傅绍南得知有人找他,大致猜到了是陶心乐。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陶心乐趴在冰冷的办公桌上,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笔筒。
  傅绍南的办公室很有他的个人风格,冰冰冷冷的。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精壮的手臂,上次陶心乐见到他这么穿是两人刚确定恋爱关系那会儿。
  办公桌上摆着不少文件,傅绍南弯腰来抱陶心乐。与此同时陶心乐伸出手,抓住了笔筒里的一把长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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