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可为炮灰攻乎[穿书]——飒露白
飒露白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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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毕他收剑入鞘,转身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元熙:怀瑜!朕犯病不舒服!让我摸摸!
  怀瑜:=/////=?
  ————
  元熙:(警觉)原文的忠犬影卫攻变成被我老婆放走的了?嗯???
 
 
第15章 封后、立储君才用的规格,用来册封郡王是否太……
  高怀瑜回到元熙寝室前,看见元熙已经坐起身,不免有些心虚。
  也不知元熙是不是被方才这些动静弄醒的,自己放走了今日御林苑行刺的始作俑者……日后可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可那到底是老师的学生,今日是念着昔日情分放过他一次,若有下次……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怀瑜。”元熙刚醒,声音略有些沙哑,“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高怀瑜微微垂眸,“臣只是听到有动静,便出去看看。不过,是臣多心了……”
  扯谎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事,元熙在他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但这对元熙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怀瑜有自己不想说的事,那就由着他呗,问题不大。
  他可想不出高怀瑜还能瞒他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咳咳……”从被子里钻出来有些凉,元熙咳了几下。
  “陛下,您还好么?”高怀瑜缓步上前,忧心道。
  元熙摇摇头:“夜里凉而已。”
  高怀瑜没去点灯,摸黑倒了杯水递给他:“陛下,喝点水吧。”
  元熙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抬眸道:“快些歇着吧,这里有人守着。”
  “嗯……”高怀瑜点头应下,扶人躺回去。
  元熙是真的有点困了,之前犯病折腾半天,现在又是睡到一半醒过来,人都还迷糊着。他已经懒得去细究别的,只想多歇会儿,一沾枕头就不想动了。
  看皇帝睡下,高怀瑜轻轻退回去。他心知武功最好的那个影卫首领都已经重伤,别的人更不可能再来行刺了,元熙是安全的,他不必再为此担忧。
  他是可以去歇着了……但与那位影卫首领的相见,也让他完全睡不着了。
  ……
  翌日一早,跑御林苑偷懒一整天的元熙刚带人回宫,礼部那边就来人求见。
  宫宴上元熙已经下口谕封高怀瑜为清河王,原本再加道诏书送封册文就够了,可元熙说了还要择日行册封礼,礼部这边自然得先草拟一份章程出来。
  因为皇帝一句话,礼部上下在皇帝跑出去打猎游玩的时候,忙了整整一天。也还好只是册封个外姓郡王,不然一天时间哪里够。
  礼部侍郎张经将手中文书交给韩尽忠,颔首道:“礼部草拟的清河王册封仪程,请陛下过目。”
  韩尽忠小心接过呈上,元熙大致扫了一眼,便极为不满意,脸色都沉了下去。
  张经半天没听皇帝发话,便非常小心地抬眼觑了觑书案后的元熙,心中无比忐忑,开始回想这其中有何错漏之处。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了,来了礼部也有五年,大大小小的礼仪章程早就烂熟于心,这份册礼章程他也仔细看过,并无什么错处。但元熙这种威严之人就是有一种神奇的本事,只要眉头一皱,自然而然就能让底下人开始怀疑自我。
  于是张经再自信,此刻也是战战兢兢。
  半晌后,元熙终于开口,皱眉道:“这算什么?这么几个人送一道册文就完事了?朕要册封的是清河王,规格得往上提。”
  张经怔了怔:“回陛下,这就是郡王的规格……”
  高怀瑜又不是元家皇室成员,说到底只是个臣子。大魏礼制沿用前朝,特意区分皇室与朝臣,皇室之人册封自然该有册礼。但朝臣就不同,臣子受册礼,那非得是有大功之人不可。
  高怀瑜后来的功劳自然担得起这份殊荣,可此时的他到魏国不过一年,元熙给他封王,已经够让朝臣说一通了。但元熙也有理由,高怀瑜是燕国皇室,曾经还做过几天皇帝,封个王也是可以的嘛。
  而其他的就有点过分了,原本给高怀瑜封个郡王就该是皇帝下个诏书,再一道册文送过去的事情,特地办个册礼已经够逾制的了。皇帝居然还嫌规格不够吗?
  元熙稍稍往后一靠,懒洋洋地道:“让宁王做册封使,仪仗翻一倍,就这样改。”
  翻一倍?皇帝陛下您认真的吗?
  张经脱口而出:“陛下……可这太过逾制了啊!宁王乃是宗室亲王,怎能做册封外姓郡王的使臣?而且这规制要是翻一倍,可是封后、立储君才用的规格,用来册封郡王是否太……”
  而且皇帝自己还没立后没儿子,朝堂上下催多久了就是不听,连国母储君都还没办过大礼,本朝第一次用那么大规格的册礼是给一个亡国宗室封郡王?您觉得合适吗?
  张经在心里把元熙骂了几遍,然而敢怒不敢言。
  “逾制?这确实不好办……”元熙打断他的话语。
  张经松了一口气,心想陛下还是听人劝的,然后元熙就道:“那便改制。”
  “这……这更不可啊陛下!”张经哽住,他更惊了。
  改制是能随便改的吗?那以后随便封个郡王都照这种规制来?那更不行啊!礼崩乐坏都没到这种地步吧!
  张经正欲与这个荒唐君主陈述一下利害,元熙突然叹气:“改制不行?那还是逾制吧。”
  张经:“……”
  张经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看出来了,皇帝就是故意闹腾。这是铁了心要逾制,他还能说什么?算了算了,反正已经劝过了,是皇帝听不进去,挨骂的又不是自己。
  张经放弃挣扎,生无可恋地道:“是。”
  有的是人能骂皇帝,他一个小小礼部侍郎就不掺合了。
  “退下吧。”皇帝点点头,终于满意了。
  张经无奈应声,领命而去。
  “啊,对了!”皇帝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张经连忙回头躬身,敬听皇命。
  元熙道:“杨西身为礼部尚书,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回去传朕口谕,让他回家待着去。”
  “是……臣领命。”张经一瞬间如芒在背,冷汗直冒。
  杨西是越国公杨涛的儿子,前几天杨涛才因为故意压着军档的事被元熙斥责一番,现在杨西又因为一份册礼章程要滚回家,摆明了皇帝要对杨家下手了啊。
  杨涛的妹妹是太上皇的续娶,如今的杨贵太妃,当年皇帝不被太上皇待见,很大原因就是她在吹枕头风。皇帝对她心里没怨气是不太可能。
  而杨涛是太上皇当年的好兄弟,算得上是宠臣。太上皇这个人干什么事就是凭他高兴,关系好的就一飞冲天大肆封赏,不喜欢的人有多大功劳都没用。在皇帝还没掀桌子之前,朝堂上可谓是乌烟瘴气,高官重臣就没几个有真才实学的,而杨涛就是其中一个。
  元家杨家都是前朝勋贵,地位极高,当年跟元裕站一起,也算有从龙之功。许是忌惮杨家势力,皇帝当年囚父夺权杨涛都没事,现在看来……这该来的还是得来。
  “去吧。”元熙把那份册礼章程文书往旁一放,不再去看张经,转而对韩尽忠道,“去请高怀瑜进宫一趟。”
  ……
  高怀瑜到御书房时,元熙刚好大笔一挥写好了“清河王府”四个大字。
  见高怀瑜到了,元熙便直接免礼叫他过来,十分得意地让他看:“你看如何?”
  他的字自然比不上最顶尖的名家,但也能算得上上等。笔画厚重,笔锋如刀刻,这独一份的气势也许还是名家所不能及的。
  高怀瑜露出几分笑意,点头道:“稳健有力,气势雄浑,能得陛下御笔,臣荣幸之至。”
  “安阳候府离宫城也有些远了,既然有了新匾额,不如再换座新府邸。”元熙道,“以后你进宫也方便些。”
  高怀瑜倒是无所谓,道:“臣都听陛下安排。”
  “你家中也没多少人伺候,不如……”
  高怀瑜猛吸一口气,拒绝得斩钉截铁:“臣无需那么多人伺候!”
  他以后还想回家呢!一回家一堆人嘘寒问暖给披衣送食,他真的会想跑。
  元熙也就是逗逗他,正想接着商量商量以后去建平的事,韩尽忠突然进来道:“禀陛下,高侍君的病似乎愈发严重了。”
  正谈话的两人闻言都停了下来,高怀瑜眸中流露出几分忧心,欲想同皇帝说点什么,却见元熙忍不住给了韩尽忠一个白眼。
  元熙很不耐烦地道:“他病得重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一天天的他干什么都要告诉朕么?朕不想听!”
  真的烦!明明他都这种态度了,怎么这些人还总觉得他会对高珩有意思?什么事都要来告诉他!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韩尽忠耷拉着脸告罪,“韩国夫人听说他病重,想进宫探望。您看……”
  “她要进宫?”元熙皱起的眉稍稍舒展了些,“好,让她来吧。”
  韩国夫人,便是前燕太后,元熙很给面子封了她国夫人。
  这位前燕太后当年在燕国别的不会,搅局倒是有一手。突然找借口要进宫见高珩,肯定想搞事。
  但是那又怎么样?就凭他们?
  当年在燕国是皇族,掌控一国之力,都能把燕国弄成个烂摊子,现在还能翻天不成?
  元熙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头就朝高怀瑜笑得阳光灿烂:“来,不如朕多写几张,你挑张喜欢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朝臣:陛下!!!不可逾制啊!
  元熙:朕本来就是要立后。(狗头叼玫瑰)
 
 
第16章 他渣攻,他哪儿能忍得住不笑啊。
  高家人到了玉京,一直想与元熙联姻。
  元熙需要个仁义美名,他们也需要安稳几年,那就从家族里嫁个女人过去呗。虽然元熙没有要什么公主,而是把高珩要了去,但也算他们目的达成了。
  男人还是女人都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得让元熙有所顾虑,放下杀心。
  前日宫宴之后,高怀瑜在皇宫中过夜,宿在景明宫,之后便有了些传言。
  传言无非就是皇帝陛下终于情难自禁把高怀瑜睡了。
  但到了一心想跟元熙联姻的高氏族人耳朵里,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高怀瑜对他们恨之入骨,跑到魏国之后又得皇帝如此宠信,本来就极有可能撺掇皇帝报复他们。现在高珩还没能得宠,他们的死敌高怀瑜先被封了清河王,又跟皇帝勾搭上了,那他们还活不活了?

  元熙对高家的示好完全视若无睹,软硬不吃,只有高珩是被元熙要进宫的,那高珩就是唯一一个能对抗高怀瑜的人。他们太忌惮高怀瑜了,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靠一个男人以色事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翌日,已经成了韩国夫人的前燕太后胡氏进宫探望高珩。
  高珩进宫以后,除了那日宫宴一同出席,母子两人便没有见过面。
  前燕胡太后进殿时,高珩正靠在榻上,面色苍白,嘴唇少有血色,早已没了往日那艳丽惑人模样。双目呆滞,视线也不知道落向了何方,整个人恍若行尸走肉。
  “珩儿……你怎成了这个样子……”胡氏看他如此颓丧,心中不由悲痛万分。
  高珩听见声音,回过神来:“母后……”
  “珩儿……”胡氏上前去拥住自己的小儿子,眼泪都将脂粉冲花了。
  与她的激动全然不同,高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回应。半晌,他木然地推开母亲。
  胡氏诧异地看着他,发现小儿子望向自己的眼神冰冷至极。
  高珩直视着母亲:“母后……是您和皇兄,将我送进宫的……是不是?”
  胡氏瞬间慌乱了几分,却立即否认道:“不是!母后和你皇兄,怎么可能将你推进火坑……”
  高珩惨然一笑:“是么?”
  “都是元熙那厮……”胡氏眸中含泪,哭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皇兄本想从皇室中选一女子送入后宫,可元熙却点名要你!是母后无能,没有护好你……”
  “那母后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呢?”高珩仿佛完全没被打动,“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劝我认命,委身于他?”
  胡氏戚容一僵:“你……珩儿……”
  “我不会认命……”高珩咬牙道,“若要我认命,做他的深宫禁脔,我不如死了!”
  “珩儿!万不可如此想!”胡氏大惊,紧紧握住他的手,“珩儿,高氏一族的命都在你手上,你知道么?”
  高珩浑身一震,突然间如坠冰窟,他怔了怔,无比震惊地望向胡氏,颤声道:“母后……你这是何意?”
  胡氏长长舒口气,道:“珩儿,母后便与你直说了。高氏定要与元氏联姻,方能得以保全。元熙当年杀兄囚父,而今便对名声极为看重,他要留个仁义之名,便不会轻易对与他联姻的高氏下手。而他只要了你……点名要了你!”
  高珩攥紧双拳,指甲几乎要深陷入皮肉之中。
  “珩儿,高琅与高氏仇怨颇深,又得元熙宠信,你可知……若是他向元熙进谗报复,我们会是什么下场?元熙身边必须有一个人能为高氏一族说话。”胡氏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你若有本事让元熙信任你……兵强者,攻其将;兵智者,伐其情。珩儿,西施一介女流所能做的事,你难道做不得么?”
  高珩终于忍耐不住,崩溃道:“母后!您怎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曾经众星捧月受尽宠爱,原来到了国破家亡时,自己也会是他们利用的棋子。他们竟要自己去取悦亡国仇敌!
  “你不想报仇么?”胡氏死死盯着他,“要报仇,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到么?”
  “母后……”
  “珩儿,你能想明白么?”胡氏哽咽道,“母后又怎么舍得呢……可是……”
  “母后……”高珩心中一沉,闭上了双眼,“儿臣明白了……”
  ……
  御书房,元熙看着从庆丰宫传来的这份手记,差点笑出声来。
  原文里高珩在得知的确是高家为了自保把他卖了之后,心如死灰,终于放弃了抵抗。
  虽未迎合,但他也已经不在乎元熙对他的侵犯了。每天乖乖在庆丰宫里待着,温顺了许多,甚至开始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元熙去达成目的。
  元熙又看了一遍这母子俩上演的受自己所迫无可奈何的戏码,终于还是非常没良心地笑了。
  没办法,他渣攻,他哪儿能忍得住不笑啊。
  高珩吧,的确是小小年纪被家里一群废物丢出来讨好自己,挺可怜的。
  但也实在是脑子有病,虽然也不能完全怪他。高家那群废物,一直告诉他高怀瑜如何叛国,他们跟魏国之间多么血海深仇,他只会相信。
  元熙是很想好好教育他的,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叛逆难教。
  人各有命,他尽力就是了。或许勾搭上南陈太子,借南陈的力量起兵,在高珩自己心里反而是最好的结局呢?在大魏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对高珩而言反而是屈辱呢?
  安稳地在灭国仇人眼皮子底下过一辈子,那也太不像一位性情刚烈的绝世美人受了。
  上辈子他可就是这样做的,对高家他予以优待,高氏子弟能像其他勋贵子弟一样入皇家学院学习,什么都没亏待他们,高珩不也照样在他病重的时候起兵反了么?
  所以出于仁心,该做的他会做,但他并不指望高珩真能被掰回来。他不强求,他又不是专门来拯救失足少年的。
  为元熙参谋剧情的玉珠皱眉道:“可是您对他并没有做任何事,之后的剧情走向……那不就会有很大变动么?难不成他还会对您投怀送抱?”
  “谁知道呢……朕才懒得管他。”元熙轻轻叩着桌案,“朕又不是正牌攻,朕跟不跟他有关系,似乎也没多重要?”
  他不还有另外几个情人么……嗯,除了高怀瑜不能离开自己,其他随便。
  要不是他在灵州闹事,自己会派高怀瑜出去平乱,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吗?
  “咳咳……”元熙想到此处,突然间心口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陛下!”玉珠惊呆了,药刚刚喝过,又犯病?
  元熙捂着胸口一阵急喘,许久才缓和些,低声骂道:“究竟什么鬼东西……以前朕哪儿那么容易犯病。”
  他是遗传了母亲的气疾不假,小时候是个病秧子,去世前两年也天天病得要死要活,偏偏这中间二十多岁的时光,是他身体最健壮的时候。
  他没有这样容易犯病,那就该是作者写的了……
  “玉珠……你之前说,是高怀瑜给朕下了毒,害得朕病重?”元熙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作者这般写,有何根据么?”
  玉珠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爱拿一件事开始疯狂编造谣言的营销号内容,道:“因为您的尸骨上的确检测出了一些毒性物质。”
  这是真的,但营销号猜测的那堆原因就是假的了,有猜测被仇家下毒的,有猜测这位才刚刚年过而立的皇帝也是求仙问道吃仙丹中毒死的。作者由此安排了高怀瑜给元熙下毒的戏份,在现实里多半不是真的,但在书里就是真的。
  “……尸骨?”元熙愣了一下,注意转到这两个字上,瞬间炸毛了,“朕的尸骨怎么会?朕的陵寝……谁刨了朕的陵寝!”
  虽然他不怎么在意身后之事,但是……他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连座坟都被人刨了?而且陵寝里那些随葬的东西……哪个狗东西敢偷他的东西!
  “您冷静!没有人盗过您的陵寝,您的陵寝封土很高,当地人一直都有去祭奠的。”玉珠忙道,“但是之前地震震塌了,所以我们的学者抢救性发掘!不是故意刨的!”
  元熙怒道:“那还不是把朕坟刨了?朕随葬的守心佩呢?”
  玉珠小心翼翼地道:“在博物馆里,您放心,有专门好好保存着的,就是专门建了座叫博物馆的大宫殿放着。”
  元熙冷静了许多:“朕的守心佩你们都拿走了,为什么还能写出朕逼迫高珩当男宠后来又深爱他的这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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