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了披麻煞,准新娘在一年之内必会送走自己的父母,她也会在一年之内疾病缠身死去。
至于为什么是新娘而不是新郎遭殃……想都不用想,这披麻煞肯定是晋禄仁那准新郎引过来的,目的就是林家。
无启教开始对林二叔动手了。
他们还真是不整死林家不罢休啊……
既然都看到了,谢璲就准备顺手将其解决掉。每削弱敌人一分,自己的胜算就多一分。
他也不怕解决这披麻煞会打草惊蛇。
因为这种凶星神煞可不是像鬼怪一样,可以被随随便便被人操控的。只能利用一些风水摆放或者八字相冲将其吸引过来。而且即使是把它引过来的人,也无法掌控它的动向。
谢璲没转生为人的时候也是神煞之一。天生地养的鬼婴,凶星神煞与胎煞结合的产物……而且是凶星之首,白虎神煞。
所以解决这一个披麻煞完全不需要他动手,更不需要破解什么风水局。
那披麻戴孝的老太太似乎是隐隐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颤巍巍地转头看向舞台一侧。
只见在黑暗幕布缝隙之中,一双血色重瞳凭空出现。
那抹刺眼的血色就像是突然射向双眼的高强度手电,刺激得披麻煞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凶星神煞,因八字冲撞显形,应风水局而降世。虽有人形,却没有人类的思考能力,就是一团风水能量场。
完全凭借本能运行规则而降临婚礼现场的它,无法理解这对结婚的新人为何如此倒霉,居然在撞披麻煞之前,就已经先撞了白虎煞。
披麻戴孝的小老太太抹了把脸,它脸上那似哭非哭的哀伤表情变了,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地化作了一缕轻烟消失。
太晦气了,居然撞到了白虎煞。属于是连凶星神煞都觉得晦气的程度。
第81章 婚礼惊魂
披麻煞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 婚礼现场除了谢璲以外,没有一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谢璲重新坐回舞台幕后的椅子上。
舞台上的婚礼流程还在继续。
那位婚礼司仪很敬业, 大长篇演讲稿不仅背得声情并茂, 而且一点停顿磕绊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通宵的缘故,再加上这婚礼现场音乐太舒缓催眠,谢璲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谢璲闭目靠在椅背上,他本想就这样待在舞台幕后, 等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再出去。
然而没想到, 婚礼环节刚进行到一半, 意外就发生了。
一声刺耳的尖叫撕破了那舒缓的音乐。
尖叫声近在咫尺, 仿佛就隔了一层布——是新娘发出来的。
谢璲愣了一下, 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掀开幕布冲了出去。
新娘没有出事,出事的反而是新郎。
本应该是新郎给新娘戴戒指的环节, 但新郎不知是怎么了,身体突然僵直、仰面跌倒在地。
很戏剧性的一幕, 新郎的忽然摔倒压到了舞台旁边装饰用的白纱, 半透明的白色薄纱从天而降, 覆盖在了新郎的脸上身上, 就像是白色的裹尸布。
刺目的液体洇湿了白纱,仿佛雪地里盛开了一束艳红色的花。新郎腹部位置被大片血迹染红, 像是被人开膛破肚般,血迹一路上升,缓缓蔓延到了他肩膀部位。
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新郎的肩膀部位顶了出来,它还在不停蠕动着……常人可能分辨不出,但即使隔着一层布, 谢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三四月个左右、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
谢璲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是鬼婴, 身上没有死气怨气, 更没有鬼怪都有的阴气,这婴儿好像就只是个单纯的会动的肉块。
谢璲蹲下身,刚想伸手去抓那个胎儿,那胎儿就直接钻进了新郎的脖子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谢璲也不好直接撕开新郎的尸体把那个婴儿揪出来。
他调整了一下手部的动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指按在了新郎的脖颈处——心跳停止,皮肤冰凉一片,标标准准的尸体,而且死了不止一天两天了。
没有魂魄残留,不是刚死的。这具尸体可能并不是新郎晋禄仁的尸体。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个胎儿竟在这尸体中凭空消失了。
谢璲收回手,掀开覆在尸体脸上的白纱。
长相倒是和晋禄仁的长相一模一样。
这个无启教高层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死了,结婚的这个很有可能并不是他真身。无启教有那么多控制人的邪术,有个可以控制尸体活动的术法,谢璲也不会感到意外。
不过还是很不对劲……
虽然新郎新娘刚入场的时候,谢璲正躲在舞台幕后没有细看,但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即使隔得再远他也能分辨的出来。
和新娘一起走进酒店的那个绝对是个活人,很有可能就是晋禄仁的本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替换成了眼前这具死尸。
是在司仪演讲的时候吗?那时他刚察觉到了披麻煞,在幕布后穿梭的时候谢璲没有注意舞台中央的情况。
难不成他的存在已经被晋禄仁发现了,晋禄仁察觉到了自己弟弟已被他杀死,所以才选择在舞台上用死遁的方式逃脱?
但有些说不通啊……那美术老师死在阴阳间隙里,即使身上有什么可以传递消息的术法符咒之类的东西,也不可能突破阴阳间隙传到阳间。
而且控制阴阳间隙出入口的符箓被谢璲拿走了,如果有人进入阴阳间隙,谢璲能立刻感知到。
如果是因为昨晚他释放的那些樟柳神生魂的话……
樟柳神这件事是美术老师全权负责的。谢璲在搜查他记忆的时候,看到的是美术老师接到了无启教高层让他不着痕迹地杀死林梓严、以及收集学生生魂的任务。美术老师并没有把自己完成任务的方式告诉自己的哥哥,晋禄仁也没有过问。
所以晋禄仁不知道樟柳神的存在,也不可能从樟柳神契约消失这件事上察觉到不对。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在来婚礼现场之前,谢璲都没有去动美术老师手里封印的那些鬼婴。他就是怕晋禄仁这位准新郎会察觉到不对,从而逃婚。
谢璲在脑海里快速复盘了一下自己这三天做的所有事情,确认没有任何疏漏。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这里,那这死遁就应该是晋禄仁自己的计划了——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在婚礼上“死亡”。
谢璲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因为晋禄仁这个死亡对他完成任务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晋禄仁他不是打算通过结婚来获得林家的家产吗?林家人一个人没死,他先死了是怎么回事?
突然爆发的嘈杂声和接连不断的尖叫声让谢璲回过神来。
很显然,直到此刻台下的宾客好像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舞台剧,也不像是什么婚礼惊喜环节,从新娘和新娘家属的反应来看,好像是真出事了。
新娘跪在谢璲旁边哭得泣不成声。她想触碰躺在地上的尸体,但又不敢接受现实,只是掩面无助哭泣着。
林二叔早就跑上了舞台,他见谢璲突然出现,才没有冲过去查看突然倒下的新郎,只是默默把自己女儿护在身后,拍着她肩膀轻声安慰着。
林二叔的妻子在台下带着酒店工作人员努力安抚着慌乱的宾客,以防止出现什么踩踏事件。
相比于女方家属,男方家属就显得冷漠的多。他们端坐在家属席位上,仿佛台上倒下的并不是自己儿子一样,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过在这混乱的场景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样表现。
从尸体上流出来的血液在舞台上汇聚成了一大片血泊,舞台并不平整,血液顺着舞台流下,染红了下面仙气飘飘的白色布景。
很难想象一个人体内竟然能流出这么多血液。
婚礼司仪拿着手机,抬头看着慢慢变红的白纱,站在台下瑟瑟发抖。
他入行这么多年,少说也主持了好几百场婚礼了。见过抢婚的,也见过悔婚的,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婚礼变葬礼。
但好在他专业素养极高,没有直接扔下顾客逃跑,而是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叫警车之后再跑。
然而婚礼司仪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莫名其妙的没了信号。
与此同时,不远处突然爆发了更大的喧哗声,那些前来赴宴的宾客好像和酒店维持秩序的保安发生了什么争执。
谢璲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挤在门口的宾客,然后低头对林二叔说道:“带你女儿离这具尸体远一点。”
听到“尸体”二字从谢璲口中吐出,林二叔脸色一变,林铖悦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声。
林二叔把林铖悦扶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尸体?谢先生,已经确认是……我女婿他已经……”
“是的,就是一具尸体。”但你女婿死没死现在还不能确定。谢璲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看着林二叔他们没有行动,谢璲又沉声重复了一遍:“先带你女儿离开,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劲。”
林二叔定了定神,迅速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拉着林铖悦准备走下舞台。
然而林铖悦却猛地挣开了林二叔的拉扯,疯了一样向谢璲身后那具尸体扑去。
在听到谢璲刚才说的那些话之后,这位准新娘彻底崩溃了,她不想接受这戏剧性的事实。这明明应该是她最幸福的一天,是她期盼了好久的婚礼,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好在谢璲一直关注着那两人的动向,及时将林铖悦拦了下来……也不算拦,林铖悦在奔跑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婚纱裙摆,在她即将跌落舞台的时候,谢璲顺手扶了她一把。
林二叔连忙跑过来,这次他直接把林铖悦拦腰抱起。他歉意的对谢璲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自己女儿快步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刚才差点摔下舞台的那一下似乎是让林铖悦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父亲肩膀上失声痛哭着。
看着林家父女远去,谢璲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
黏腻的感觉,仿佛摸了一手胶水。
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扶的即将摔倒的林铖悦。
林铖悦的婚纱是抹胸礼服,手臂没有面料,谢璲触碰到的是她手臂的皮肤。
……这位大小姐身上涂的并不是什么润肤膏,而是尸油。
谢璲都不用放在鼻子下闻,他对这东西简直太熟悉了。
刚才短暂的近距离接触,还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的香灰味。
这位准新娘应该是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涂的是什么东西,要不然她一个普通人应该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远处传来了更大喧哗声,还有桌椅碰撞声,似乎有宾客开始对保安怒吼。
隐隐能听见他们的争执声音……酒店的门似乎是被封死了,所有人都无法离开。
整个婚礼现场似乎是从新郎死亡后就开始慢慢扭曲,撕开了一切伪装,露出了危险的獠牙。
谢璲还是有点想不通。
无启教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准备光明正大地直接对林家动手,甚至不惜让酒店内的所有普通人陪葬?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如阴沟老鼠一样害怕被玄门正派发现的邪修组织有点不符……他们要是真这么刚,也不至于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拼命找偏远山村当据点。
而且婚礼现场的普通人可全是非富即贵,基本都是林家的生意合作伙伴。他们同时失踪的话,对整个南方商圈都是重大的打击。无启教现在正在拼命敛财,应该不至于做出竭泽而渔这种蠢事。
如果排除无启教,再考虑晋禄仁突然放弃林家这个任务的行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除了他以外,还有别人也盯上了晋禄仁,婚礼现场的布置很有可能是晋禄仁的仇家所为。
那人想要杀晋禄仁,但却被晋禄仁提前发现,所以晋禄仁才会在婚礼现场弄出个尸体来死遁。
看看这准备把婚礼现场所有普通人都一锅端的手法,晋禄仁这个仇家大概率也是个邪修。
而谢璲则和这些婚礼现场的普通人一样,倒霉地被夹在正在斗法的两个邪修中间。
晋禄仁是无启教高层,能让他放弃马上就要完成任务离开,那个想杀他的仇家的肯定十分棘手。
目前还不清楚晋禄仁在不在这个酒店中。
如果真让他逃了,他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个针对晋禄仁而来的邪修了……
想到这里,谢璲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不想帮晋禄仁处理仇家。
谢璲随手从旁边的桌在上拿起一张纸巾,面无表情地擦拭自己掌心的尸油。
计划全都被打乱,抓新郎的行动被人截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真是离了大谱了,无启教这些邪修坏事做绝,仇家太多,想杀他都得排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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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抓到你了
手机没信号, 酒店大门莫名其妙锁死,新郎死亡, 新娘身上的尸油和香灰味……
现在不清楚酒店中还有没有其他人被这两个邪修的争斗波及到。
有点头疼。
谢璲毕竟不是专业的玄门出身。
因为很讨厌玄门, 当初爷爷给谢璲讲那些玄学相关的东西时,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经常用身体不好为借口摸鱼逃课。
所以谢璲对风水局或是符阵之类的正经玄门术法一窍不通,就算给他个罗盘, 他也看不出这酒店出了什么问题。
对这种不熟悉的领域, 谢璲以前都是直接靠武力解决的。
但现在不行。先不说会被在场的这些普通人目击到, 那个造成现在局面的邪修和晋禄仁现在不知所踪, 他们的存在也是个很大的威胁。
现在是敌明我暗的局面, 他应该还没被那两个邪修发现。如果他高调地跳出来,接下来要面对的就会是两个邪修的围攻, 而且他们说不定还会用在场的普通人的性命来威胁他。
邪修在想要达到自己目的之时,可不会顾忌普通人的性命。
谢璲丢下手中的纸巾, 跳下舞台。
舞台旁边的单排家属座位上, 那对中年夫妻依旧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那儿, 仿佛周围一切吵闹与嘈杂都与他们无关。
那是男方的家属, 晋禄仁的‘父亲’和‘母亲’。
谢璲走到他们面前,这对夫妻对谢璲的靠近没有任何反应。
婚礼司仪正好站在不远处。
他见到谢璲就像是见到主心骨一样, 连忙小跑着来到了谢璲身边。
刚才谢璲检查新郎尸体时从容不迫的态度都被婚礼司仪看在了眼里,在这种情况下,谢璲那淡定表现让人下意识地想要依靠。
婚礼司仪举着没有信号的手机,哆哆嗦嗦地对谢璲说出自己手机没有信号这一信息,希望能借用他的手机报警。
然而婚礼司仪的话还没说完, 他就看到谢璲轻轻碰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的男方家属, 然后那对中年夫妻的身体就倒在了桌面上。
准确来说, 是半截身体倒在了桌面上。
这对中年夫妻面朝桌面,半截身体悬空。
婚礼司仪就像个石化的雕像,举着手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他所在的位置看不见尸体的横截面,只能听到鲜血滴滴哒哒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人类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虽说并没有目睹尸体伤口,但这短短一瞬间,婚礼司仪大脑中飞速闪过了各种恐怖电影血肉模糊的尸体图片,迅速补全了现实中自己肉眼无法触及到的画面。
他不知道是该尖叫还是该逃跑……在遇到无法理解的恐怖之时,婚礼司仪的大脑直接宕机,身体第一时间启动了僵死的防御机制,一动都不敢动。
谢璲没有看到这对夫妻入场,所以也无法判定这两人是一开始是活人还是尸体。
他轻叹了一口气。
太被动了,什么阴气都感受不到。
邪修用厉鬼杀人倒还好办,只要解决厉鬼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这种风水局杀人无声无息,什么痕迹都没有……如果可以释放全力,任何风水局在白虎胎煞面前都不堪一击,可问题是谢璲现在还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
要是有什么可以遮蔽气息的阵法就好了,可惜这次的邪修没有前几次那么贴心。
听到谢璲的叹息声,婚礼司仪猛地回过神来。
他一把拽住谢璲的胳膊,指着桌子上这两段尸体:“这、这这这……”他就像是一台按键失灵的打字机,除了不断重复一个字以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手机也没信号。”谢璲把自己胳膊从婚礼司仪手中抽了出来,顺便回答了他上个问题。
现在大部分宾客都聚集在酒店门口,几乎没有人注意舞台这边又多出了两具尸体。
谢璲转身,看向酒店门口前还在和保安争执的那些宾客。
“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在场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了。现在酒店大门打不开,你先回员工休息室吧,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别到处乱跑。”
婚礼司仪有些崩溃地抱住了头,他不知道这种只会发正在推理电影中的‘暴风雪山庄杀人案’为何会被他遇上。
身为生活在阳光之下的普通人,他没有往鬼怪灵异事件方面想,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密室杀人案’。
从未遇到过这种恐怖的事件的婚礼司仪,下意识地听从了谢璲的指示,身体机械地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因为林家把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所以除了一楼的这些宾客、酒店工作人员和婚庆工作人员以外,并没有其他客人存在。
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把这些普通人的恐慌情绪稳定下来,这样才方便找出那个潜藏在酒店之中的邪修。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很尽职,林二叔在安抚好自己女儿之后也从休息室出来,跟着自己妻子一起安抚其他慌乱的宾客情绪。
林二叔出现之后,嘈杂声瞬间小了许多。
在场的都是体面的生意人,度过最开始发现尸体的慌乱之后,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在工作人员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无法推开酒店大门之后,酒店经理决定用敲碎玻璃的方式打开出口。
酒店大门用的是特殊材质的玻璃,还有各种金属材质的装饰。想要在大门上弄出可供一人通行的出口需要一段时间。
那些宾客不愿意和尸体呆在一起,因此在平静下来之后,全都离开了一楼大厅,往楼上提前订好的酒店房间走去。
一楼大堂的骚乱平息,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剩下的只有整理现场的酒店工作人员和林家人。
谢璲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酒店内的其他人手机应该都是没有信号的状态,他的手机也一样。
谢璲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手机壳上凹凸不平的符咒……既然这个手机壳的增幅能力可以稳定阴阳间隙和阳间的联系,那应该也可以凭空变出信号吧?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谢璲用自己没有信号的手机拨打了榕城督察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