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钱,谢璲准备攒起来, 等以后有空弄个慈善公益什么的。单纯资助孤儿院的话有些治标不治本,谢璲希望能从根源上减少弃婴。天性使然,他看不得孩子死亡或夭折。
不过谢璲没有做慈善的经验,分辨公益机构也需要时间……他听聂芃芃说准备做帮扶山里女孩成长以及教育的公益,实在不行就把钱都投在聂芃芃弄的公益里, 让她帮忙操作一下, 聂芃芃的人品谢璲还是信得过的。
谢璲打给孤儿院钱刚到账, 他父亲谢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那边,谢帆的声音有些颤抖:“儿子,你抢银行啦?作奸犯科的事咱可不能做啊!”他是真的很慌,毕竟谢璲他真有能力抢银行。
谢璲失笑道:“爸你放心,钱来路正常。我这几天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这是我的出场费。”
谢帆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小璲啊,一定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我很好。”谢璲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骨节明显的手,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爸,你把爷爷书桌抽屉里折成三角的符纸拿出来,埋在院子四角。最近别让孩子们出去,你和阿姨出去采买的时候记得带着我的血。”
谢帆的心又提了起来:“是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我找到那些使用换命符箓的杂碎了。”谢璲声音很冷,“爸你最近注意一点,如果有陌生人来村里,并打听我生母的事情……你就直接把鬼婴冢的封印揭开。”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谢璲顿了顿,放缓声音安慰道:“放心,这只是最坏的结果。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的。”
谢璲从银行里出来后,刘无庸就注意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谢璲整个人都杀气腾腾的,看着他这样子,简直梦回无启村屠杀夜。
好在谢璲自己调整了过来,这让刘无庸松了一口气。
两人坐车回到了城中村。
看着眼前熟悉的脏乱差小破楼,刘无庸瞬间热泪盈眶。
从那个偏僻小村子回到昭萍市后,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这些天真的是憋死他了,无启村信号特别不好,完全玩不了游戏。再加上节目组提前离开,移动流量卡和信号加强设备也随着节目组一同远去,刘无庸连短视频都刷不了。他这几天的唯一娱乐只有看谢璲刻木雕。
和刘无庸分开,谢璲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去榕城了。
这次去榕城,谢璲并不打算带刘无庸一起去。
刘无庸身上的血灾已经消失,而且去无启村拍摄综艺的这些天把老刘累得瘦了一大圈,谢璲又不是什么把员工往死里压榨的魔鬼,还是让他放个假吧。
谢璲在去榕城前就跟林家二叔打了电话,当他坐车到达榕城的时候,林家派来的接站人员已经等在出站口了。
接站的是林梓严。
林梓严是林梓鑫的弟弟,上次谢璲来榕城解决林家宗祠问题时也是他接的站。
一个多月不见,林梓严好像憔悴了不少,黑框眼镜都挡不住他眼下的青黑。不过见谢璲向自己走来,林梓严还是强打精神迎了上去。
谢璲有些疑惑。林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吗?按理说林老三死了,无启村据点被破,永晟集团被聂芃芃家里针对,陶辛辰现在应该没空再算计林家了吧?
坐进车里,谢璲直接问了出来:“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是你们家的事情没有解决吗?”
林梓严挠了挠头发:“不是我家里的问题。”
说罢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乾尘道长重新联系了我二叔,他给我们家介绍了一位上清派的道长。那位道长解决了我们家的子孙诅咒问题,在这之后我们家就没再出什么事了。”
谢璲默默看着他,等着他话语中的转折。
果然,林梓严苦着脸继续说道:“但是,我上的高中出了问题。”
林梓严揪着自己的衣角,头垂得很低:“这件事我不敢跟家里人说……谢先生,我告诉你,你能别跟我爸和二叔讲吗?”
“看情况吧,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就顺手解决了,就当是感谢你们家多次委托。”谢璲并没有把话说死。
但林梓严就像是得到什么保证了一样,松了一口气:“谢先生,我女朋友被鬼缠上了。不敢跟家里人说是因为我爸管我管的很严,我怕我谈恋爱的事情被他发现。如果他禁我足,我就再也没机会救我女朋友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不知谢先生你在读书的时候,班级里有没有流行过什么‘聪明丸’,‘聪明水’之类的能够提升智力增强记忆力的东西?”
林梓严比林梓鑫小了两岁,正在榕城第一高中念高二。他女朋友和他同年级,但不同班。
从三月中旬开始,他们学校就开始流传养一种小木偶。说是养这种小木偶可以帮持有者提升智力,能轻轻松松完成每一场考试,而且养得久了,这小木偶还能帮忙写作业。
最开始这小木偶只在几个女同学之间传播,而林梓严的女朋友就是其中之一。
林梓严当初以为这就是养娃娃换装之类的扮家家酒游戏,虽然说的玄乎,但应该和前阵子女生间流行的织围巾,滚胶带球,做手账之类的活动差不多,过不了多久女友就会厌了。
但没想到的是,一向三分钟热度的女友居然坚持了下来,而且她养的那个小木偶,好像真的活了……不仅能在她考试的时候告诉她答案,还能预知明天的天气,甚至还可以预知女友身边人的行动。
比如说,有次周末去图书馆约会的时候,林梓严用自己的奖学金给女友买了一个她一直想要的押题密卷总集,但他还没拿出来就被女友提前知道了。
还有上次月考,林梓严忘带了涂答题卡的铅笔,而他女友就像是能预知未来一样,提前等在他的考场门口,把铅笔给他……林梓严是直到考试开始后才发现自己带错了文具袋,里面没有铅笔。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小到躲避从天而降的鸟粪,大到提前避开突然失控的汽车,拥有小木偶的女友好像是获得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这段时间他女友的学习成绩不仅直冲年纪前几,而且人缘也变得好了起来。她那些新结交的朋友在她的影响下,都开始养起了小木偶。
这股养小木偶的风气,渐渐扩散到了整个年级,高二的如果口袋里没有个小木偶,都不好意思和别人交流。
因为曾经亲眼见识过谢璲捉水煞,知道世间真有鬼怪存在的林梓严,对这种不知来源的诡异东西一向是敬而远之。
而且养这种能预知未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林梓严也劝过自己女友,然而无论他怎么说,他女友都无动于衷。林梓严被逼得都说出‘你要木偶还是要我,我们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这种狗血台词了,但他女友依旧不为所动。
“……从初中到高中,我们五年的感情还不如一个木偶。如果她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我绝不会纠缠……但那只是个鬼木偶啊!”讲到这里,林梓严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明明说好了要考同一个大学的,明明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的,呜呜呜……”
谢璲有些无奈,母胎单身的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安慰为情所困的青春期小孩。
看着林梓严一直哭诉自己来之不易的爱情,迟迟不进入正题,谢璲连忙打断他:“所以你女朋友养的木偶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林梓严擦了擦眼泪:“不是木偶出了问题,是我女朋友出问题了。”
“我女朋友变成了木头人。”话说出口,林梓严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不,是所有同学都变成了木头人。”
“谢先生你能想象吗?本来我在教室里上课上得好好的,然后一晃神的功夫,我们班上的所有同学都变成了木头人。但老师却好像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依旧在讲台上讲着课。”
“没有五官的木头人七扭八歪地倒在座椅上,它们套着我们学校的校服,木头人的头都对着我,就像是在看着我一样……”
当初看到这一幕时,林梓严当场就崩溃了,坐在靠窗位置的他被吓得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幸好他们教室在二楼,他这一跳并没有受什么伤。
之后林梓严就请假回家了。
在家的这几天,林梓严晚上完全睡不着,一闭眼就会看到那些木头人在自己面前晃。
这次听家里人说谢璲要来榕城,他主动过来接站,就是抱着想找谢璲求救的想法。
听林梓鑫说完,谢璲沉吟了一下:“你那时正在上课吧,从窗户翻下去之后,你老师和同学有出来找你吗?他们出来找你的时候,也是木头人的模样吗?”
林梓严回忆了一下:“他们出教室的时候好像就恢复正常了。”
谢璲点点头:“嗯,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这个不难解决。等我办完我的事后,就顺便去你们学校一趟。”
“太感谢您了!”林梓严满脸感激,“对了,您让我二叔找的玄虚道长,我二叔前几天就找到了,他现在就在我家。”
“好的。”谢璲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乾尘道长介绍过来的那位道长现在还在你们家吗?”
林梓严摇了摇头:“没有。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帮我们家消除诅咒后留下了一道符,然后就离开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谢璲轻轻拍了拍自己包里的那些粗糙小木人。
毕竟他随身带着这么多鬼婴,万一被那些名门正派看到了,估计又是好一番纠缠。
第69章 校内黑影
自从谢璲答应会帮忙后, 林梓严的精神明显振奋不少。
车子开到林家大宅还需要一段时间,谢璲想从林梓严这里问一些和林家老三相关的事情, 因此他主动挑起话题道:“你会怕家里人知道你谈恋爱这件事, 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毕竟不管是林梓鑫还是你堂哥林铖海,看起来都很……”
谢璲思索了一下,想尽量用委婉的词语来形容这俩富二代放荡不羁的行径。
“我知道,都很嚣张跋扈是吧?”林梓严无奈地笑了下, “就是因为我哥他们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 所以我爸和我二叔才会把我看得这么紧。”
“我二叔已经彻底放弃了林铖海。听二叔说, 他准备像我爷爷养我三叔一样养着他, 给他点信托基金, 不让他接触家里的公司。”林梓严很显然是已经把谢璲当成了自己人,说自家丑闻时没有任何遮掩。
“不过梓鑫哥还好, 在被谢先生您贴身保护过一次后,他突然变得特别上进。不仅不再逃课, 连跑车都不玩了, 听说最近正在准备考研。”
提起林梓鑫, 林梓严有些感慨:“前两天清明祭祖的时候, 梓鑫哥也回来了,而且他居然把头发染成了黑色——要知道因为他那头红发, 我爸都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了。但梓鑫哥宁愿过年不回家,也不肯让我爸动他的头发。但这次清明祭祖,他竟然主动把头发染了回来……这一切多亏了谢先生。”
林梓严是真的感激谢璲。林梓鑫能改邪归正,他身上的学习压力就会减轻不少……家里培养继承人肯定会优先培养年纪比他大的林梓鑫,这样林梓严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大学和专业了。
在林梓严不留余力的吹捧之下, 谢璲感觉有些尴尬。说实话, 他也不知道林梓鑫是怎么回事, 从上次直播之后,他这位榜一大哥连直播账号都不登了。
虽然感觉有些尴尬,但谢璲并没有忘记正事。他刚才听到了林梓严提起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林老三,因此特意将他提了出来:“你还有个三叔?上次我去你家祠堂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到他。”
林家人对林老三的态度决定谢璲告不告诉林家真相。
毕竟林老三行为举止再怎么离谱,他也是林二叔和林老大的亲兄弟。万一谢璲告诉他们实情后,感谢没收到,反而结了怨,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谢璲谈起林三叔,林梓严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三叔啊……三叔自从儿子去世后好像就疯了。听说前两年还信了一个什么邪|教,每天撺掇着我爸和二叔,想让他们把林家家产都捐给这个教,说是这个教能复活他儿子。”
这还是林梓严这个乖学生第一次在谢璲面前表现出对自己长辈的嫌弃,那模样像极了林梓鑫,两人表情如出一辙,一看就是亲兄弟。
“说来也不怕谢先生笑话,上次我们家祖坟风水问题很有可能就是三叔搞的鬼。因为除了我爸和二叔以外,只有三叔知道上山的那条后路,而出问题的地方正是那里。”
林梓严吐槽起林老三就完全停不下来了,他好像对自己这个三叔特别有怨气。平时这些对长辈不敬的话他可能不敢和家里人说,今天听谢璲询问,这才找到了发泄口。
他从林梓鑫和林铖海小时候被林老三带着结果全都被他养歪,又说到林老三是如何败家让林二叔给他收拾烂摊子,然后再说到他信奉邪|教做出的那些离谱事情……反正吐槽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林梓严实在是不理解他爸和他二叔为什么还能一直容忍着三叔,一直供养着这个蛀虫。
谢璲默默听着林梓严吐槽林老三那些‘光荣事迹’,林梓严完全停不下来,一直说到了车子开到林家大院。
不过从林梓严言语间,谢璲大概也能猜出林家对林老三的态度了。
林二叔他们大概是还顾念着手足之情,要不然也不能在发现林老三破坏祖坟之后还不处置他,反而任由他到处乱跑,让他跑到无启村给死去的儿子办冥婚。
他们兄弟三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关系可能真的很好,毕竟是亲兄弟。如果关系不好的话,林二叔和林老大也不可能把孩子扔给林老三带。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思杂了,想要的东西也开始变多了……对于这种豪门大家族的恩怨情仇,谢璲弄不明白,也不想参与。
为了不徒生事端,谢璲决定还是不把林老三已经死亡的事情告诉林家,就让他们家当他失踪了好了。
车停进院子,谢璲刚下车,一直守在门口的林二叔就迎了过来。
对于谢璲,林二叔一直是心存感激的。毕竟谢璲不仅解决了他们家的公司危机,还救了林梓鑫,并让林梓鑫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近只要一提起谢璲,林梓鑫就会变得积极又上进。清明祭祖的时候林铖海在外面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被林梓鑫狠狠教育了一顿,这让林二叔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开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自己儿子林铖海也去谢璲那里改造一番……只可惜,林铖海这混小子招惹过谢璲,即使再厚脸皮,林二叔也不敢让谢璲帮忙再教育。
子不教父之过,如果当初没有因为公司事务繁忙而把林铖海丢给老三带就好了,结果让老三把自己儿子带成了现在这副混账模样。
和林二叔简单的寒暄过后,谢璲就直奔主题:“玄虚道长现在在哪?”他这次来榕城就是为了解决这位玄虚道长的。
当初谢璲以为这家伙就只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江湖骗子,所以就并没有把玄虚道长放在心上……但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在背后暗算他,把他挂上了无启教的悬赏。
谢璲并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既然玄虚道长都想让他死了,那他没有理由再轻轻放过。
想要取消这寿命悬赏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悬赏人身死。
人已死亡,付出的寿命自然也就无法使用了。
看着谢璲杀气腾腾的模样,林二叔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玄虚道长带过来……毕竟现在是个法制社会,而且玄虚道长还是他们林家抓过来的,如果真闹出了人命官司……
看出了林二叔的犹豫,谢璲安抚道:“我找玄虚道士只是想和他聊聊天,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的话,可以站在一旁听着。”
林二叔讪讪地笑了下,不再多说什么,带着谢璲往里屋走去。
玄虚道长自从前两天被林家请过来,就一直心绪不宁。
他本来以为林家找他,是因为他用话术糊弄雇主的事情败露了,林家来找他是想让他退还酬金。
但没想到被带到林家大宅之后,林家人只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除了不让玄虚道长离开林家大宅以外,对他并没有其他限制,也没让他退还酬金。
玄虚道长更加慌乱了,林家的所作所为,让他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而这种压抑感在今天到达了顶峰。
在打碎了三个茶杯之后,玄虚道长终于放弃喝茶了。他焦躁不安地在堂屋内转来转去,甚至一度想要翻墙离开林家大宅,但被保安及时发现,给拽了下来。
就在玄虚道长坐在地上像疯子一样撒泼,试图让那些保安放他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一个经常出现在他噩梦中的人影缓缓走进了小院之中。
那人还穿着和初次见面时相同款式的白衬衫,身姿清瘦挺拔,背着一个运动包,光看外表穿着就像是校园里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但那张清隽俊逸的脸在玄虚道长眼中,却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模样。
竟是谢璲!
谢璲他怎么没死?他怎么可能还没死?!
也许是做贼心虚,玄虚道长尖叫着把手中的茶杯盖冲谢璲扔了过去,但被对方轻易地躲过了。
林二叔从谢璲身后走了出来,他看着满地乱爬的玄虚道长,有些不理解这个骗子为何被吓成这样。
在他看来,谢璲和玄虚道长两人之间的仇怨只有祠堂那一晚,玄虚道长不自量力地挑衅谢璲,结果反而被打脸被迫道歉。
林二叔想不明白谢璲为何对玄虚道长有如此大的杀意,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玄虚道长只见谢璲一面就被吓成了这副模样。
谢璲走到了院子中,来到了玄虚道长面前。
他看着面前这个苍老了许多的老道士,看着他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如此惧怕我呢?我才是受害者吧?拿出你当初用生命悬赏我的狠劲来呀。”
玄虚道长如同一只待宰的秃毛鸡,伸长脖子尖叫道:“你、你不要过来!!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杀人不成?”
“我不会杀你的,我还不想弄脏我自己的手。”谢璲背对着院内众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玄虚道长,双眼中血色一闪即逝。
“不知道长你有没有听过【现世报】这一词?今世做过的恶,就须当今世偿还……道长,您做过多少恶事呢?”
“如果您问心无愧的话,我无法伤您分毫。”看着玄虚道长额间飞速聚集起来的黑色晦气和血色孽障,谢璲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但是道长啊……你应该不止害过我一人吧?因您的坑蒙拐骗,有多少被鬼怪困扰之人死于非命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谢璲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玄虚道长的肩膀:“造口业坑蒙拐骗之人,坠拔舌地狱,当堕三恶道,希望你死后能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