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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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青冥双眼晶亮亮地望着他,新奇中隐约带着一丝莫名的满足,低沉沉笑道:“既然老师开口,朕也不是不能替老师遮掩一二。”
  “老师打算如何回报朕呢?”
  喻行舟从马车内的抽屉取出一方细长的紫檀木盒,滑开盒盖,露出其中一卷年代悠久的卷轴,递给萧青冥。
  “陛下,皇觉寺有先帝钦赐牌匾,若是大张旗鼓硬闯,只怕会被文臣以此为借口诟病。”
  萧青冥收敛玩笑的神色:“你猜到了?”
  他将卷轴展开,眼前骤然一亮:“你怎么会有这个?”
  喻行舟含笑不语,萧青冥“哈”的笑一声:“你今日特地前来,就是为了给朕送此物?”
  喻行舟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神深邃而温柔:“惟愿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萧青冥深深凝视他的眼睛,须臾,眨眼一笑:“老师居功至伟,朕都记着呢。”
  后背的隐痛一阵阵袭来,喻行舟随手拭去额上的薄汗,淡淡笑道:“陛下别忘记奖赏臣便是。”
  萧青冥将角落里的软枕垫在他后腰,颔首道:“你先歇着,不要做声。”
  旋即快步跨下马车。两人谈话说来话长,实则也不过几分钟。
  见皇帝下马车抱着一方木盒,众人有些好奇也不敢多问,唯独皇觉寺主持圆空大师,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瞬间又有了底气。
  “陛下,既然太后来此,还请看在先帝赐匾的份上,勿要擅闯佛门重地,以免先帝泉下有知,惊扰在天之灵!”
  他重重一杵禅杖,一群护寺武僧立刻冲上来,组成人墙,挡在皇觉寺大门口前,与秋朗和莫摧眉的禁卫军对峙。
  这群护寺武僧都是从小被寺院收养的孤儿,意志坚定,除了主持之命,谁也不听。
  钱云生和崔礼等一众文官,在看见太后马车时,先是心头暗喜。
  这会见萧青冥不知在马车里与“太后”说了什么,出来时,竟然一脸高深莫测之相,全然不见与对方起争执的样子。
  钱云生心头泛起了嘀咕,不太对劲啊。
  太后不是非常讨厌皇帝吗,怎么连一声呵斥都没有呢?
  在宫里没有旁人也就算了,这里到处都是百姓,一双双眼睛盯着,皇帝说什么也不可能当众忤逆太后的。
  那厢,萧青冥托举着木盒,施施然来到皇觉寺门前。
  在众多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中,将卷轴一手抖开,扬声道:“太祖御笔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退开,莫非是要对太祖皇帝不敬吗?”
  太祖皇帝御笔?!
  那洒金帛纸的卷轴上,赫然写着“涤荡四方”四个大字。
  笔锋遒劲,挥毫间力透纸背,一股开国之君的霸气扑面而来,落款上清清楚楚写着大启开国皇帝的名讳,还盖着四个大印。
  这幅卷轴正是昔年太祖皇帝,赐给当时跟随他四面征战,创立大启基业的喻家先祖,也是第一任丞相的,一直都被喻家历代家主珍藏,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这幅字竟然是“太后”送来的?!
  钱云生一众文官神情瞬间呆滞,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使劲揉了再揉——确确实实是太祖皇帝的笔迹。
  至于主持圆空等人,这下也傻眼了。
  在太祖皇帝御笔面前,先帝亲赐牌匾的地位瞬间尴尬起来,祖宗要“涤荡四方”,后辈子孙如何能抵挡?
  萧青冥稍一抬手,目光微沉:“还等什么?给朕冲进去,封锁皇觉寺,一干涉案人等,全部缉拿,待三司会审查明真相,再行定罪。”
  失态发展再次出人意表。
  秋朗和莫摧眉下意识对视一眼,莫摧眉脸上荡起明显的笑意,就连秋朗也不由舒展眉眼。
  “遵命!”
  一群如狼似虎的皇家禁卫军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刀,冲上去与护寺武僧打起来,周围百姓惊惶声起此彼伏。
  “太后”的马车始终默不作声,一副默认皇帝搜查佛寺的态度。
  主持圆空彻底没了指望,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魂魄,浑浑噩噩地软倒在地,眼前一黑,竟然直挺挺晕了过去。
  没了主持阻挠,剩下的高级僧人也失去了主心骨,他们求助的眼神望向广场上跪着的文官们,希望他们出来说句话。
  可钱云生等人如今自身难保,哪有心思为皇觉寺求情?
  重武僧们没了首领,很快就被禁卫军一一控制捉拿,大量的和尚被赶出皇觉寺,葫芦串似的被禁卫军押解着回到京城。
  文官之中,钱云生和崔礼阴沉着脸沉默不语,只有梅如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膝行到萧青冥面前:
  “陛下!臣今日都是被钱大人他们胁迫的,此事跟臣无关啊!”
  萧青冥几乎被他逗笑了,当初在清和宫门口逼宫是也是这样,论及见风使舵的本领,梅如海实在是个人才。
  在弯下膝盖跪地求饶这方面,梅丞相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
  他甚至开始同情钱云生,千算万算,苦心筹谋,竟然找了梅如海这么一个猪队友,跪在自己脚边如此丝滑,出卖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萧青冥垂下眼帘俯视对方,眼神似笑非笑:“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被胁迫的?”
  钱云生和崔礼对梅如海怒目而视,后者一心求生,压根不理他们。
  “回禀陛下,钱大人和崔大人暗中串联一干朝臣,伙同皇觉寺,在背后策划污蔑陛下名声,还勾结户部侍郎范长易的儿子,指使他刺杀当朝摄政喻大人!”
  梅如海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事,当众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京城府尹衙门告状的农人夫妇,皇觉寺的和尚,还有那个书生,都是他们找来的人。”
  “农人夫妇就是皇觉寺佃农,那个村妇也被寺僧诱骗过!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故意在京城府尹演了这出戏,目的就是要污蔑陛下和喻大人的名声,让喻大人声誉扫地。”
  “他们甚至还在戏班子编排了前朝权相的戏码,四处造谣,为了挑拨陛下和喻大人的关系,暗示喻大人把持朝政,引起陛下忌惮之心。”
  钱云生和崔礼气得发抖:“梅如海!你休要血口喷人!”
  在保命和脸皮之间,机智如梅如海果断选择前者,他跪在地上哐哐磕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臣以前确实有些家属亲眷,以臣的名义四处购置田产,巧取豪夺百姓的田地,于是钱云生就拿此事要挟臣,做了他们的同谋。”
  “其实臣早就意识到陛下重振朝纲之心,与他们不过虚与委蛇,臣已经将家财散尽,田亩如数奉公,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萧青冥忍住笑意,扫过其他跪在地上的文官们心如死灰的表情,心中大为畅快,连带着看梅如海的脸,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对梅如海的说辞不置可否,抬脚绕开文官们,径自来到最初拿出万民血书请命的百姓面前。
  这些百姓早已慌了神,生怕皇帝连通他们一起抓起来,见萧青冥过来,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萧青冥看着这些被皇觉寺无良僧人洗了脑的愚昧农人,微微叹了口气,道:“尔等皆是受妖僧所惑,今日种种,也不过为自身争取权利,朕不会怪责你们。”
  佃农们愣了愣,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萧青冥想了想,扬声道:“诸位,从前税政严苛,杂税众多,加之胥吏盘剥,这些都不是大家的过错,而是朝廷之过。”
  “皇觉寺身为国寺,享受诸多特权,非但没有体恤信徒之心,反而利用宗教之名,行土地兼并,欺压百姓之实,诱骗良家妇女,聚敛钱财,甚至勾结官吏,危害朝廷。”
  “此间种种过错,皇觉寺才是罪魁祸首。”
  “从今往后,京州所有寺庙,重新恢复开国时期太祖皇帝规定的制度和规模,大型佛寺,僧人不得超过一百人,中等佛寺不得超过五十人,小型佛寺不得超过二十人。”
  “整个京州的佛寺,全部加起来不得超过一百所,无论寺庙还是僧侣,都必须通过最严格的考核,持有官府特印的文书,每年定期核验。”
  “所有不合格的寺庙将尽数取缔,僧侣必须还俗。”
  “任何敢于顽抗者,皇觉寺就是他们将来的下场!”
  “官府将会严格限制佛寺的田产和占地,所有额外的田地,待重新丈量后,将依照地契,重新分还给百姓。”
  萧青冥轻轻抬起手:“这八万亩巧取豪夺而来的良田,都将还给它本来的主人。”
  在场所有人,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前面说的关于佛寺如何管理,百姓听不懂,也不在乎,反正有地方上香也就是了,管主持是谁呢?
  直到听到分田两个字,人群这才骤然沸腾。
  八万亩田啊!这是多大一笔数目,朝廷竟然不趁机圈地,还要把田分给他们?!
  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为了躲避税收的百姓自主投献的,但绝大部分都是寺庙同朝廷官员勾结,相互输送利益,使用种种非法手段撅取的财富。
  背后无数底层百姓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桩桩件件,已经不可能理得清楚了。
  而现在,这些田地将重新回到广大底层农人手中,如何不叫人欢欣鼓舞!
  与之相比,什么佛寺,什么清田,都不重要了。
  人群中欢呼雀跃之声逐渐高涨,山呼不绝于耳,几乎惊得山间飞鸟尽出,百兽回避。
  钱云生等文官们越发尴尬起来,再也没有人理会他们,更不会为他们说一句话。
  直到皇帝月白色绣金线的长靴来到他们面前,萧青冥垂眼,笑意森然:“听闻,有人要辞官?”
  钱云生深吸一口气,把头埋下去,讪讪道:“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准许臣一个体面。”
  他充满希冀地抬头,小心翼翼瞅一眼皇帝,无论如何,他还是是世家重臣,是享有特权的士大夫,是……
  “朕说了,朕不许。”萧青冥轻飘飘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路。
  钱云生和崔礼面色瞬间惨白,身后以他们马首是瞻的一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生怕皇帝注意到自己。
  萧青冥看一眼莫摧眉,淡淡道:“剥夺他们的官服和乌纱帽,送去刑部审问。”
  钱云生霍然大惊:“陛下!刑不上大夫啊!”
  “哦?”萧青冥冷下脸,“你指使让人行刺喻行舟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他也是呢?”
  “朕答应了老师,所有敢谋害他的人,朕必将之挫骨扬灰,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云生眼皮抽搐,顿时说不出话……那喻行舟明明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啊!
  萧青冥摆了摆手,懒得再理会对方:“押下去。”
  料理完皇觉寺的事,他转头回到“太后”的马车前,一撩门帘就钻了进去。
  喻行舟斜倚在软垫上,一只手按住左肩,长眉微蹙。
  萧青冥默默看了他一会。
  听到声响,喻行舟睁开两条眼缝:“陛下,可处理完了?”
  萧青冥将卷轴还给他,淡淡道:“你还是别说话了,朕先送你回府。”
  喻行舟却不肯再闭上眼,一双深邃的黑眸静静把他望着,沉默半晌,忽然道:“世人不信臣,都说臣是野心勃勃的权臣,随时准备架空皇上,谋朝篡位。”
  萧青冥蹙眉:“你说这些做什么?”
  喻行舟直视他的眼睛,头一次没有用敬称:“我不在意世人如何看我,但是,我希望在你眼里,我还是原来的我……”
  还是那个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竹马伴读。
  萧青冥长久没有说话,压抑的沉默,充斥在马车封闭的空间里。
  半晌,萧青冥敛眸,面无表情,口吻古井无波:“作为皇帝,朕应该谁也不信。”
  喻行舟一愣,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细不可查地唔了一声,背后缝合的伤口仿佛在颠簸中裂开,又开始隐隐作痛。
  却听萧青冥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低沉的声线如拨动的琴弦,隐含着罕见的温柔:“但是作为萧青冥,我愿意再相信喻行舟一次。”
  喻行舟霍然抬眼,目光灼灼凝视着他。
  萧青冥还要说些什么,一阵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恭喜你完成整顿不法佛寺支线任务,赠送抽奖机会1次。】
  作者有话说:
  萧:朕的十连!= =+
  喻:你倒是再多说几句啊!
 
 
第56章 第二次十连抽
  【你揭露了皇觉寺勾结朝臣, 诳惑百姓,巧取豪夺等伤天害理的行径,清理了部分朝廷蛀虫, 重新整顿泛滥的佛寺,将土地归还于民, 支线任务系统奖励,朝政秩序度+5%,京州百姓幸福度+5%, 略微提高京州声望。】
  目前朝政秩序度39%,中央官员清廉度协同提高至39%,京州幸福度36%, 京州声望1250点。
  【提示:当官员清廉度超过40%时, 将进入下一级评价,目前评价:贪腐横行。该评价状态下, 你各项税收处于降低10%状态。】
  萧青冥看见“贪腐横行”四个字就直皱眉头, 好不容易清理了一批拖后腿的蛀虫,没想到数值刚好卡9,想要升级只能等下一次任务奖励了。
  【提示:当百姓幸福度超过40%时, 将进入下一级评价, 目前评价:百废待兴。该评价状态下,生产力水平处于降低10%状态。】
  萧青冥乍眼看到降低10%减益状态时, 心中一惊,转念一想, 似乎从他穿越回来起, 两项数值评价一直处于亡国边缘, 最低甚至跌破10%, 现在好歹在缓慢回升。
  反过来想, 等进入一下一级评价,税收和生产力就能双双提高10%。
  萧青冥在心中自我安慰一下,心情瞬间好转。
  【你已累计10次抽奖机会,是否现在开始抽奖?地狱模式下,连续十次抽奖必得一张SSR卡牌。】
  好几个月了,终于又攒到了十次抽奖机会,保底一张SSR!
  堪比秋朗的能力,极高的初始忠诚度,不需要操心背叛,不会跳槽,甚至不用给太多薪水和假期,多么完美的打工仔,光是想想都心头火热。
  尤其是在他刚刚清理掉一批拖后腿的蛀虫文官之后,正愁没人填补这些重要职位呢。
  萧青冥第一次感受到系统的温暖,实在是瞌睡了送枕头般的及时雨。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是”。
  淡淡的金光在眼前闪烁,萧青冥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卡池最后的结果。
  一、二……四张银色SR卡,四张白色R卡,一张金色SSR……嗯?
  萧青冥愣了愣,一种被天降馅饼砸中的惊喜感在心中荡开,系统接连的提示信息他都无心仔细分辨。
  除了一张保底,竟然还有一张SSR卡!
  他仔细一看卡面,两张金卡都是英灵人物卡,赚翻了!
  他匆匆浏览过其他卡牌,配方卡,道具卡……他的目光在其中一张道具卡上停留了片刻。
  虽然是R卡,在他看来,实用性一点都不输SR,萧青冥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划,说不定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场。
  萧青冥不断计较着每一张卡牌的用处,逐渐陷入沉思。
  “陛下?陛下?”
  马车里,喻行舟见萧青冥一副双眼无神发呆的模样,犹豫片刻,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指尖正要戳上脸颊软肉时,萧青冥忽然回过神,一把握住他的手指,扬了扬眉:“老师这是做什么呢?又想捏朕的脸颊?”
  萧青冥全身放松,懒洋洋靠在马车壁上,斜眼看他:“怎么记吃不记打,这才多久,就忘记了上次冒犯朕的事了?”
  “别以为你今日立功,又受伤,朕就会一味容忍你……”
  话虽如此,萧青冥眉眼隐约带着笑意,似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喻行舟露出一点遗憾的神色:“臣只是想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心事,如此入迷?”
  萧青冥神秘地抿嘴一笑,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对方的指骨,轻快地吐出两个字:“秘密。”
  喻行舟:“……”更想知道了啊。
  萧青冥见他一脸想追问又努力维持君臣之礼的矜持模样,心下越发好笑。
  喻行舟委婉道:“陛下刚才才说,会相信我的,难道还要防备着我吗?”
  萧青冥凑近他,一手撑住车壁,眨了眨眼,意味深长道:“你先把你的小秘密告诉我。”
  喻行舟无奈地抿直唇线:“臣已对陛下知无不言。”
  “是吗?”他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对方左胸口处,稍微用力,便感受到掌心下蓬勃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越来越快。
  萧青冥慢慢拉起嘴角的弧度,低沉沉笑道:“老师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喻行舟瞬间闭紧了嘴巴,就连呼吸都收敛得极轻。
  对方离得实在太近了,属于帝王的气息完全笼罩了他,在狭窄的方寸之间,温热的吐息,深邃的视线,衣衫沾染的轻微龙涎香,绵绵密密,无处可躲。

  喻行舟喉结轻轻滑动一下,目光微垂,恨不得默念道教的清心咒,以平复过快的心跳,免得暴露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小秘密。
  他绷得越紧,萧青冥越是忍不住探究他。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喻行舟难得窘迫的侧脸,正要开口再调侃几句,不料,马车突然停下来——
  萧青冥猝不及防往前倾倒,嘴唇擦着对方的唇角猛地印上去,从脸颊一直滑到耳根,才堪堪分开。
  萧青冥有些尴尬地支撑起身体,目光顿时对上喻行舟霍然抬起的眼。
  很难形容这眼神饱含着什么情绪,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把附近所有的光线尽数吸进眼底般,瞬也不瞬地死死盯住了他。
  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叙说,又将这股欲望压抑到了极点。
  一时之间,小小的马车内谁也没有开口,唯独胸腔里的心跳更加来势汹汹,几乎分不清是谁的跳动声更大。
  “你……”
  喻行舟被亲吻过的耳根,渐渐蔓延上一片暧昧的绯色,他情不自禁抬手,又不敢去碰对方的脸,只下意识捞到一缕鬓边垂落的长发,紧紧握在手心里。
  萧青冥轻咳一声,撑着车壁直起身,眼光游弋片刻,才重新回到他脸上,声音四平八稳,仿佛刚才那点意外的小插曲并不存在。
  “是朕一时不查,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他说着,又忍不住去细细观察喻行舟的神色,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撕开对方那张永远端庄沉静的外表,剖开坚实的胸膛,看看那颗七窍玲珑心里究竟藏着什么。
  就连一直记挂在心的SSR英灵卡都抛诸了脑后。
  喻行舟乌黑的羽睫轻轻一颤,倾覆的阴翳遮住了流淌的情绪,他终于松开了萧青冥的长发,淡淡笑道:“也不知外面的人怎么驾驶的马车,倒教陛下受惊了。”
  他扶着车壁要起身,右肩倏忽一颤,瞬间袭来的疼痛引出一身闷哼。
  萧青冥一把捞住他的腰,蹙眉看了看后背暗红的痕迹:“撞到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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