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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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天地间一根永恒不变的立柱,牢牢钉在这奔腾澎湃的河流之上,任凭无数波涛起伏,依然沉重如岳,不动如山。
  江明秋大惊:“陛下?您怎么来这儿了?太危险了,您必须马上退回河堤外面!”
  萧青冥竖起眉头厉声大喝:“没时间了!快按朕的吩咐办!”
  江明秋一咬牙,重重点头,亲自带人去传命。
  喻行舟紧随而至,沉着脸一把抓住萧青冥的手腕,强行将人拉下河堤。
  “老师……”
  “陛下不要多言!”喻行舟扬声打断他,目光紧紧将人盯着,语气前所未有的严酷冷漠。
  “今日便是大堤冲垮也好,这里所有人葬身河里也罢,我绝不允许你有半点闪失!”
  萧青冥嘴唇动了动,深深看着他,终究是任对方拽着,没有再动弹。
  眼看着皇帝和摄政大人都亲自在长堤处督阵,一众官员哪里敢站在他们二人身后躲避,只好纷纷往前。
  禁卫军的官兵更不敢后撤,只把民夫们都撤换下堤,自己轮番顶上。
  远处的堤坝上,缆绳已经全部截断,固定的铁钉也尽数撬开,众人往铁塔上绑满沙包,齐心协力推入冲开的缺口中。
  高大坚实的铁塔一如水便激起高高的浪花,在水流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弯折之声。
  两座铁塔一前一后随着水流的冲刷彼此撞击在一起,正好带着大量沙包,牢牢卡在那十米缺口处。
  眼看着陛下的法子奏效,水流再一次减缓,众人重重捏了把冷汗。
  失去了作为起吊设备的铁塔,无法再用机械吊铁笼,大量官兵只能以堆人力的原始方式,继续往河里投石头沙包。
  不知过了多久,缺口再次回到五米……三米……
  铁塔翘起的一角,在水流中不停发出被大力挤压扭曲的哀嚎,被冲的一点点往缺口后退,隐隐有不稳的迹象。
  陡然,其中一座铁塔被折弯了一角,顺着水流重重砸向堤坝!
  千钧一发之际,秋朗和莫摧眉等人越众而出,手里拽着粗长的铁锁,竟然朝着那三米的缺口飞身冲上去!
  众人吓得目瞪口呆,连萧青冥都变了脸色。
  二人仗着绝顶轻功,一脚踩在冒出水面的铁塔上,铁锁从中一穿而过,转眼两人就飞掠到缺口的对面一侧。
  “快拉紧!”
  莫摧眉大喝一声,手里铁锁绷的笔直,水流巨大的冲击力不断拉扯,几乎要把他二人给拽入河中。
  江明秋最快反应过来,不顾亲卫的保护,也飞身上前襄助。
  缺口两侧的众人如梦初醒,立刻七手八脚一同去拽那道铁锁,无数双手如同拔河,牢牢朝着两头拉扯,勉强将差一点松动的铁塔死死固定卡在缺口。
  剩下的人发了狠一样拼命搬运沙包石土填漏。
  最后的区区三米缺口,硬是生生封堵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彻底堵住。
  水流减缓至完全停滞,甚至开始朝反方向流去。
  原本磅礴的滔天大浪终于渐渐平息,擂鼓般的怒吼声逐渐消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镇压下去。
  水力虽伟,在万众一心的人力面前,也终究偃旗息鼓,不敢造次。
  众人不敢轻慢,越发加紧垒土筑堤,不断扩建围堰,巩固堤坝,狭窄的合拢处不断朝着两边拓展加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所有人的手臂都累得抬不动,双腿也麻木到几乎无法行走之际,终于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狂喜的呐喊:
  “大堤贯通啦!大堤——贯——通——啦——”
  接近三个月的拦河改道筑堤大工程,至此,终于正式完成合拢!
  河堤两侧有瞬间的静默,紧接着,沸腾的欢呼声,喜极而泣的哭声裹挟在一起,冲天而起,几乎要把上天都掀翻。
  荆庭城两岸的百姓,远远看着这一幕不可能完成的神迹,不断发出惊呼,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们奔走相告,迫不及待告知亲友邻人这个伟大的奇迹。
  长宁河改道了!真的改道了!
  便在此刻,高远的天空不知从何处压来一线阴云,慢慢挡住了烈日。
  河堤外围,一路目不转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陆返,脸上依然是不可思议的动容之色。
  这样雄浑的大河,难道是人力可以降服的吗?
  还是说,这莫非就是天子的神迹?
  一滴微凉的雨滴从天而降,恰好擦过他的脸颊,陆返有些茫然地摸到脸颊的湿痕,抬头看天,喃喃自语:“汛期……终于来了……”
 
 
第125章 收获奖励
  长宁河颈口道的拦河修堤工程成功合拢, 南岸河道彻底封锁,奔流不息的大河终于在荆州河段改道,流向北岸新挖的河道。
  为了让水流更加平稳顺畅, 江明秋命人将鸟翅岛前段的“翅尖”全部炸掉,最后与新筑的堤坝形成一段平滑的曲线, 引导河流流向北岸。
  比起曾经狭窄曲折的颈口道,新河道平直而宽阔,河床宽度翻了三倍不止。
  常年生活在河水两岸的渔民, 出河捕鱼时能明显感觉到水流流速放缓,对两岸的冲击力显著减小,渔船靠岸时, 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经常容易在急流下翻船。
  自那日下过一场雨, 几个月来干旱的天气立刻为之一变。太阳像是消失在云层后面,几乎日日都是阴天, 阴云之中随时都可能传出沉闷的雷声。
  小雨下个不停, 上游的水面渐渐开始涨水。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筑堤施工官兵和民夫们的热情,临近涨水期,大量的工程兵们依然新筑堤坝上继续加固, 迎接即将来临的夏汛。

  约莫十日以后, 随着连续三场大暴雨接连扑向大地河流,长宁河的水终于涨起来了。
  萧青冥和一众重臣们披着蓑衣立在河堤外的高地上, 无数水师官兵们在长堤附近严阵以待。
  在他们身后,堆满了高高垒起的沙包土石, 一旦新堤出现溃堤, 随时准备着封堵决口。
  两岸所有的渔民都不再下水, 船只都被绳索牢牢锁死在岸边, 荆庭城两岸的百姓, 都紧张地等待着第一波大水的到来。
  奔涌的大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上游猛涨,怒吼的波涛声如同战地擂鼓,不断敲打着河床两岸。
  十日前尚且平缓的流水突然变得湍急起来,浑浊的河水卷着无数泥沙,和上游带来的大量枝叶杂草,奔腾澎湃地扑向新开辟的河道。
  倒梯形的河床眼看着水面越涨越高,短短一日内,北岸河面宽度就拓宽了五成有余,且还在不断朝两岸扩张。
  灰白色的浪花高高拍打着北岸河堤,迸溅的水花几乎能扑上驻守堤岸官兵们的脸颊。
  一日后,北岸两侧的斜坡沙堤完全被淹没,不少渔船早已被冲走,剩下的还飘在岸边与急流挣扎。
  江明秋穿着蓑衣,举着一柄油纸伞,依然挡不住瓢泼般的大雨。
  他随手抹去脸颊沾染的雨水,喟然一叹:“没想到今年的水势涨得这么急,幸好之前已经加高过一轮堤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渐遇紧握着手里的竹骨扇,也没了悠哉打扇的心情,蹙眉道:“我有点开始担心下游的宁州和惠宁城了,这水这么涨下去,迟早会淹水啊……”
  众人都皱眉不语,反而是最开始一直秉持着悲观态度的陈知府,一改忧愁之色,舒展眉宇笑道:“诸位大人都不是荆州人士,有所不知。”
  “这里的夏汛最危险的就是前三日,只要这三日水势没有漫出堤坝,就会后继无力,流速会逐渐减缓。”
  陈知府望着远方怒涛滚滚的长河,长叹一声:“若是放在往年,这样大的雨和水势,只怕第一天就要决口了,可现在,那水面高度距离河堤还差着老大一截呢。”
  众人顺着陈知府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如此,河水虽然涨得凶猛,却始终被两岸河堤钳制在河床里,并未出现哪一侧的浪冲过堤坝的情况。
  涨水的第一日终于有惊无险的过去,两岸驻守的水师官兵不断交替轮换,没有一刻下过大堤。
  到了第二日下午,众人虽还紧张着,荆庭城两岸的百姓却已经开始出门,频频到大堤附近张望。
  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水边的百姓和渔民们,比陈知府更加有经验,他们光是数过岸边被冲走了多少渔船,河面涨到距堤坝多少距离,就能大约判断水势。
  最危险的三日终于过去,阴雨放晴,天空密布的乌云渐渐消散,炙热的太阳重新开始炙烤大地。
  眼看着大河停止涨水,河流流速果然放缓,自萧青冥以下,所有人可算松了口气。
  “大水走啦!河堤保住了——”
  荆庭城两岸,无数百姓奔走相告,相互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沿河附近的村民们,自发拆掉了原本用来拜祭河神的祭台。
  将那些要供奉给河神的猪、羊、瓜果等贡品,用篮子装着,用小车推着,不约而同涌向河堤,献给一直驻扎在堤岸上的水师官兵们。
  “快尝尝我们村的烤乳猪!特别香!”
  “这是咱们腌制的一些腌肉,可以保存好久时间呢!”
  “来一口甜瓜吧,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得很!”
  河堤上的水师官兵们上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在儒城,临行前被百姓送行的时候。
  军中早有明文规定不允许私下接受百姓的礼物,他们不好意思地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的摆手推拒。
  江明秋等人坐在马背上,远远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会心一笑,唯独陈知府等当地官员,哪里见过这种盛况,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说不出话来。
  萧青冥淡淡笑道:“与其求神拜佛,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祇保佑,近在眼前帮助大家的人,自然会被百姓们铭记在心。”
  ※※※
  入夜。
  天空中一轮明月静静倒映在和缓下来的河面上。
  待萧青冥回到营帐之中,却见陆知陆返两兄弟早早便跪在帐内等候。
  萧青冥单手负背,玩味看着两人:“怎么,你的那些水贼弟兄已经行刑,朕对你网开一面,饶你性命,你莫非还有不满吗?”
  陆返撅着屁股跪趴在地上,深深埋着头,也不敢抬,闷声闷气道:“小人不敢!陛下,小人知错,多谢陛下宽宥之恩。”
  陆知半跪在他旁边,诚恳道:“陛下,末将这兄弟虽憨傻,心眼并不坏,末将斗胆,还请陛下看在他迷途知返的份上,允许他戴罪立功,荆湖剩下那些水寨还剩不少寨众,需要一个熟悉的人引路。”
  喻行舟看了看萧青冥不置可否的神色,笑道:“看来陆指挥使是希望自己的弟弟,也能进入军中为陛下效力?”
  陆知被喻行舟戳穿小九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反而陆返这个缺根筋的,恬不知耻地点点头。
  自他小时候,兄长就在幽云府当兵,陆返看着二哥威风凛凛的样子,羡慕不已。
  后来幽云府破城,陆返落难荆州,再也不羡慕二哥,只觉二哥一片忠心喂了狗,还不如自己当个水匪逍遥自在。
  万万没想到,造化弄人,重逢后的二哥,比从前更加威武厉害,更别说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不光能让官兵把荆湖水匪杀得哭爹喊娘,就连偌大一条长宁河,也被治得服服帖帖,说改道就改道,说治水就治水。
  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一直到处传言说龙椅上的皇帝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昏君?
  到底哪里像了?
  别的地方他不知道,放在荆州,妥妥是要被百姓建庙供起来日日祭拜香火的。
  陆返偷眼瞅着皇帝,虽然幽云府破城的阴影还在,但这些时日来亲眼目睹这条堤坝从无到有,直至最后千钧一发完成合拢,那奇迹般的一幕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陆返内心拜服得五体投地,便百般央求二哥,想加入军中,将来一起杀回幽州,夺回他们失去的家园。
  萧青冥晾了他二人一会,慢条斯理道:“陆返,你从贼在前,咒骂朕在后,虽然上次剿匪你立了一点小功,但在朕眼里,也比不上那些日夜不辞辛劳筑堤的官兵。”
  “朕饶你性命已是法外开恩,这样就想加入军中,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陆返心头重重一沉,张了张嘴,像只抓耳搔腮的猴子,想辩解又无从开口。
  偏偏萧青冥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痛脚,根本没法反驳,陆返脸色涨红,绞尽脑汁想说点自己的好处。
  可他忽然一想,论武艺,他比陛下身边那些高手差远了,更没念过书,自己除了当过贼之外好当二五仔之外,竟然没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
  陆返急得不得了,最后情急之下,竟然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都怪这张破嘴,骂谁不好非要骂到皇帝身上,早知道把嘴巴缝起来,免得坏事。
  陆知无奈,抱拳道:“陛下,当真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陆返突然急中生智,忙不迭道:“三日,哦不,一日!请陛下给小人一日时间,必定扫荡荆湖所有水寨,除去荆湖水匪,替陛下分忧!”
  “一日?”萧青冥总算有了点兴趣,挑了挑眉,“你有这本事?便是你兄长也做不到吧。”
  陆知挺起胸膛,拍了拍结实的胸肌:“陆地上小人自然不如兄长,但在这荆湖,绝不会有人比小人更合适。”
  萧青冥与喻行舟对视一眼,他慢悠悠道:“你既然夸下海口,朕就当你立下军令状,若你果真能在一日之内攻破所有荆湖水寨,朕就许你加入你兄长麾下。”
  他微微一顿,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容道:“若是你未能实现,朕非但不会开恩,还要治你欺君之罪。”
  “啊?”陆返懵了,愣了愣转头看向二哥。
  陆知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快点谢恩!”
  陆返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谢恩,跟着兄长告退。
  待陆家兄弟离开,帐中只剩萧青冥和喻行舟两人。
  喻行舟手里剥了一颗硕大的紫葡萄,晶莹的果肉送到对方嘴边,被萧青冥张嘴吃掉。
  “陛下既然并不断算治那陆返的罪,为何还如此吓唬他?”
  萧青冥拉着他的手腕,伸出舌尖卷走对方手指沾染的一点酸甜汁液,挑起眼尾,哼哼道:“谁让他哥对朕不敬,他也对朕不敬,朕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最好吓死他哥俩,让他们骂朕!”
  喻行舟强忍着笑意,啼笑皆非地望着他:“陛下如此小心眼,将来做个明君?”
  萧青冥一本正经道:“老师休要胡说,若非朕宽宏大量,早把他丢进河里喂王八了。”
  他顿了顿,又扣着字眼强调道:“什么将来?朕明明现在就是明君!”
  喻行舟顺从地点点头:“陛下说的是,是臣失言了。所以,还要吃吗?”
  萧青冥瞥他一眼,依然把玩着对方的手指,矜持地点点下巴:“老师盛情,朕怎好拒绝?”
  喻行舟低低一笑,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喂了过去。
  萧青冥刚囫囵咽下果肉,喻行舟一双柔润的唇便追着贴上来。
  他捧着萧青冥英俊的脸,在眉心印下一吻,又衔住对方下唇轻轻摩挲,嗓音低沉含笑:“陛下就算小心眼,臣也喜欢。”
  萧青冥揽着他腻腻地亲吻一会,突然醒悟:“你是不是在变着法偷偷贬损朕呢?”
  喻行舟轻笑:“臣哪里敢……”
  片刻,帐中便隐约响起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
  翌日清晨。晴空朗朗。
  自从拦河改道成功以后,荆庭城南岸旧河道的水位就略略下降了些许,连带影响了荆湖的水位也略有降低。
  水路出入口被堵,荆湖水寨寨众彻底成了瓮中之鳖,只能龟缩在湖中各个湖岛里,跟官兵们玩捉迷藏。
  陆返在萧青冥帐中立下军令状后,马不停蹄寻到了关押在牢里的梁家寨寨众。
  虽然梁渠被当众行刑,但一帮子手下并没有马上问斩,其中也有不少像陆返这样,只想过安稳日子被迫成了水匪的普通渔民。
  陆返点了几个最得力的手下:“听着,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活路,另一条是死路,想活,就跟着我去招降其他水寨的人,想死,就继续在牢里呆着。”
  哪儿有人想死呢?这些寨众二话不说,立刻表示愿意跟他一起去。
  “二当家,你说咋办就咋办,现在河也拦了,没必要继续躲在荆湖,弟兄们只有跟着官府才能活命,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很好!”
  陆返在自家兄长面前憨傻,但面对梁家寨寨众时,却颇有威信。他领着众人回到梁家寨,寻了剩下的船只,二话不说就直奔最近的一处水寨而去。
  陆知带领着水师船队只远远跟在后面,完全由陆返打头阵。
  陆知已经令船队上下水师官兵做好迎击准备,谁知,不到半个时辰,陆返就领着众人从水寨里出来,身上毫发未损,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在他身后,跟着上百名水寨寨众,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寨主。
  陆知大为惊讶,却见那些寨众在头领的带领下,飞快乘上渔船,加入了陆返的船队,一起又朝着第二个水寨扑去。
  紧跟着,第二个、第三个……日头刚刚偏西,陆返最初的十来艘渔船,竟然已经扩展到了上百条,或收服,或火并打败的水寨已经接近七八个。
  他麾下的寨众越打越多,而敢于反抗的水寨则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荆湖里剩下的水寨一个个都望风而降,甚至用不着陆返亲自去劝降,就自己跑出来投降了。
  陆返清点着人数,他率领的渔船已经达到两百来艘,便直接下令道:“最后还剩三个大寨子,这三个寨子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咱们不要留手,直接杀进去!”
  “要么投降,要么死!”
  陆返一声令下,领着两百余艘船队,和陆知的好几艘官船官兵,浩浩荡荡几千人,一同杀入荆湖最后几个大寨。
  最后三个水寨猝不及防,以绝对的人数劣势被杀得七零八落,最后陆返提着寨主的脑袋挂到寨门的旗杆上,负隅顽抗的水匪终于彻底失去战意,不是被俘就是被杀,要么投降。
  直到他累得气喘吁吁爬上陆知的官船,汇报一整日的战果时,陆知大感好奇地问:“你究竟怎么办到的?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能劝降那么多水贼?”
  “嘿嘿。”陆返贼兮兮地笑了几声,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二哥,荆湖水寨的事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官兵觉得水寨棘手,一来是因为荆湖太大,湖岛众多,不知道那些水寨的大本营在哪里,一旦水匪跟官兵玩起躲迷藏,就很难全数抓捕。”
  “二来是因为大部分水匪天然排斥官兵,不信任你们,自然不愿意跟你们谈。”
  陆返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可我就不一样了,大家都在荆湖讨生活,谁不知道谁?”
  “我就去告诉他们,若是他们肯立下军令状,一日之内攻下别的水寨,我则向他们保证,官府不会拿他们问罪。”
  “反过来,他们要是不投降,我就领着官兵把他们的湖岛全轰平,让他们躲都没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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