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电竞冠军后我去开机甲了(穿越)——林风早
林风早  发于:2023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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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纪眀烛远远看着这一幕,表情也不由动容。
  “他浊化了。”
  玉衡淡声道:“应该是刚刚的战斗破坏了他的防护服,被异种的血液入侵了。”
  浊化……
  纪眀烛没有询问这个词汇的意思,而是将它记在了心中。
  “飞驳的人真是好手段。”
  开阳从机甲上跳下来,站到玉衡旁边:“连平祸司都掌握不了控制异种的方法,他们居然能够做到……难道他们不怕异种反噬吗?”
  短短几秒时间,从一个好端端的人类,骤然异变成了怪物,除了体型比真正的异种要小很多,其他不论从哪方面看,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突变的速度让人咂舌。
  “不过浊化对天空城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天权懒洋洋道:“一瓶净水的事罢了,他们不是一向擅长用这种方式控制别人吗。”
  然而天权话音刚落,下一秒表情就僵在脸上。
  “砰!”
  一声枪响,异变的火部成员头颅处的肉瘤瞬间破裂,下一秒便失去了所有活力,躺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尸体。
  堇青表情淡漠地将手中的枪丢给一旁呆滞的平祸司成员,头也不回地进入车内:“走吧,去总部。”
  “……是。”
  霍哉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周围的平祸司成员表情都有几分不可置信,刚刚浊化的人类,只要及时救治,是可以解除浊化,恢复成人的。但堇青显然没有这样做的意思,或许在他看来,区区一名火部的普通成员并不值得天空城花费珍贵的净水治疗,他举枪的时候表情冷漠地就像……
  “就像宰杀一头牲畜。”
  玉衡远远地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冷笑不已:“不愧是天空城的不朽族,这副毫无人性的模样,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天权叹了口气:“要不是飞驳横插一脚,我们早就得手了,现在怎么办?”
  玉衡低头想了想:“飞驳怎么会得到消息?他们潜伏在这里,就连我也没有发现,必然是提前就部署好了。”
  天权说:“飞驳会不会也在平祸司安插了人手?”
  “有这个可能性。”
  玉衡不置可否:“不过这次他们栽跟头了,这么多异种和机甲被捕获,够他们头疼一阵子的了。而且,我怀疑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堇青。”
  天权愣了一下,追问道:“什么意思?”
  “蠢货。”
  摇光嗤笑一声:“之前那个狙击手已经得手了,如果仅仅只是想要杀堇青,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直接撤退了。”
  “你说谁蠢货呢?”
  天权恼道:“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啊摇光,而且堇青不是没有死吗?既然没死,飞驳的人发动攻击不是很正常么?”
  “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堇青还活着。”
  玉衡摇摇头,说:“不朽族鲜少在卫星城露面,我们对他们的情报知之甚少,飞驳的情报网还不如我们,更不可能提前知道这种事……”
  一个脑袋被贯穿的人,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很难相信。
  虽然有着跟人类一样的外形,但不朽族似乎又不像是人类,反而更像是……异种?
  纪眀烛想到那些生命力旺盛,哪怕受了重伤也能片刻内恢复如初的异种。
  “今晚的事,我会上报给BOSS,任务暂时中止。”
  玉衡绕过了这个话题,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说:“平祸司已经有所防备,我们后续的行动,就没法像两个月前那么顺利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段时间我们需要低调行事。之前的通讯频道和集会地点作废,后面我会另行通知你们。”
  “好。”
  “明白。”
  两个月前?听起来,无常司似乎之前就已经有所行动了……
  纪眀烛一边猜测着无常司的意图,一边和其他人一样点头道:“明白。”
  “天枢。”
  玉衡突然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纪眀烛:“今晚辛苦你了,一会你跟着天权从秘密通道离开,你有任务在身,之后如非必要,就不用跟我们一起行动了,避免被平祸司盯上。”
  纪眀烛求之不得,闻言道:“好的。”
  玉衡和其他人并没有怀疑纪眀烛的身份,说明到目前为止,纪眀烛的言行并没有出太大的差池。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了,很多信息还不了解,好在原主有任务在身,给了他很大的空间,他也有理由回避和无常司的人接触,免得被察觉出什么端倪。
  但纪眀烛并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紧绷的神经也并未松弛,毕竟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无常司口中的“任务”到底指的是什么,不过想想也知道,需要动用一个“王牌”去单独执行的任务,不会是小孩子过家家。
  平祸司的人已经开始搜查周围区域,他们时间不多,玉衡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后摇光打开随身的电脑,切断了附近的监控:“我们可以离开了,这里很快就会来人。”
  纪眀烛和开阳乘坐的两台艾瑞亚突袭者目标太大,不好转移,虽然开阳万般不舍,但玉衡还是选择舍弃这两台珍贵的机甲。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两台机甲在火光中化作残骸。
  纪眀烛看似淡定地跟在天权身后,但心中却沉了两分。
  如他所想的一样,这两台机甲的确安装了遥控爆炸系统,如果他刚刚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想要利用机甲突围什么的,恐怕现在他已经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了。
  身后的机甲残骸噼啪作响,众人分头离开,纪眀烛跟着天权离开这处是非之地,摇光入侵了监视系统,他们俩很顺利地避开了平祸司的搜查,一路向下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路口。走了没几步,却见到面前的天权停住了脚步。
  纪眀烛眉头微皱,以为又有什么意外情况:“怎么了?”
  “很奇怪。”
  天权偏了偏头,转身盯住纪眀烛:“你今天太奇怪了,天枢……”
 
 
第10章 
  纪眀烛心里微微一紧,好在脸上的面具还在,不会因为表情而暴露出什么信息。
  他沉声道:“什么意思?”
  “你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天权的目光仿佛要透过纪眀烛脸上的面具,充满了探究的意味:“虽然以往你的话也很少,但今天有些过于沉默了。”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并不是原主。
  纪眀烛注意到天权的怀疑仅限于他的沉默寡言,而非他的身份。
  的确,一觉醒来,身体里的灵魂换了个芯子这种事,本来就匪夷所思,一般人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更何况纪眀烛刚刚在战斗中的表现,也足够打消其他人这方面的怀疑了,毕竟对于一个王牌驾驶员来说,他的操作技术就是最好的佐证。
  想通了这一点后,纪眀烛并未慌张,他摘下脸上的面具,直视天权的目光:“有这疑神疑鬼的闲工夫,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
  给出这个模棱两可、又带有一些不耐烦意味的回复,纪眀烛迈开脚步,越过天权,继续朝出口走去。
  “是因为那次行动的事吧。”
  天权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我看到了。”
  纪眀烛脚步一顿,回过身:“看到了什么?”
  他没有任何正面回复,话语中也没有给任何信息,用的都是反问和疑问句,来引导天权说出更多的信息。
  “两个月前,我们在阳渊城的行动。”
  天权眯了眯眼,说:“你从实验室里拿走了什么东西,背着我们所有人……”
  “借着行动的名义把我们支开,目标明确地进入实验室,拿走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吧。”
  天权的声音飘忽:“是什么呢?”
  纪眀烛没有回答。
  原主拿走了什么?他哪里知道?
  空气顿时陷入了诡异中,天权目光落在纪眀烛脸上,脚步缓慢靠近。
  纪眀烛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忍住了。他维持着冰冷的,没有波动的表情,心中想着要如何回应。
  “什么人?!”
  僵持中,一声大喝打破了宁静。
  纪眀烛和天权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色的飞鱼服。
  是平祸司的人。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平祸司警卫警惕地上前一步,借助稀疏的月光,他看清了两人的脸。
  天权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旁边摘了面具的纪眀烛看上去年纪更小,从外表上看,这两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没有丝毫威胁性。平祸司警卫表情一松:“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没听到警报吗?这里很危险不知道吗,你们家是哪个区的?带终端了没有?”
  一边说着,这名平祸司警卫松开了按在腰间武器上的手,上前来想要索要他们的个人终端。
  天权表情戏谑:“啊,被看到了。”
  纪眀烛听到他的语气,心中微凛,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瞬,微不可查的枪声隐蔽地响起,面前的警卫脚步顿住,应声倒地。
  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人,纪眀烛难以控制的升起一抹寒意。
  机甲、异种之间的战斗,纪眀烛还能说服自己这和游戏一样,他只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然而这么近的距离,一个活生生的同类的生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逝去,这对于纪眀烛而言并不是可以轻松消化并视若常态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拉下额头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天权没有注意到他一闪而逝的失态,而是摇了摇头,自语道:“平祸司的人动作还真快……”
  要不是看到了他们两个的脸,这个无辜的警卫还不会死。
  特别是天枢刚刚没有戴着面具,被警卫看到了长相,容易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看来这里不是个适合谈心的地方,不如有机会再找个地方聊聊。”
  天权收起手中的银灰色手枪,对纪眀烛笑了笑,说:“那么,先就此别过吧。”
  我可不想跟你聊。
  纪眀烛控制自己的声调平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有秘密,我也有。”
  天权说:“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相应的,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天权朝纪眀烛微微一笑,进入另一条黑暗的巷口,很快就消失在纪眀烛的视线中。
  纪眀烛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彻底看不见天权的身影,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的蹲下身,深吸了口气。
  鼻尖是一抹铁锈般的血腥味,凌晨的月亮悬挂在夜空,周围几乎漆黑,只有一具尸体在这里和他相伴。
  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随后袭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倦意,纪眀烛几乎想要原地闭上眼睡一觉,最好醒来之后发觉这一切都是梦,睁开眼后他依然在原来的世界,还是那个身处和平年代的,普通的电竞选手。
  一切都如一场噩梦一般,没有任何准备时间,从和天权见面开始,到执行所谓的任务,和机甲、异种们战斗,短短一晚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行走在高楼间的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如果不是他有《战陨》中丰富的操作经验,而这里的机甲又不知为何和《战陨》中一模一样,纪眀烛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他活不到现在。
  “您似乎心情很不好。”
  “当然,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纪眀烛自嘲地笑了笑:“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想我能够理解。”
  纪眀烛不信:“你只是个人工智能而已。”
  “是的,但我也拥有思考的能力,事实上,我也在学习,人类的情感相当复杂,不论是普通的喜怒哀乐,还是紧张或恐惧的情绪,对我来说都是陌生却值得向往的。”
  “人工智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我不知道这是否正常,但我好奇您此刻的情感,茫然,无助,又带着恐惧,这是一种很复杂的状态,并且我也能够理解。就像我苏醒的时候,数据库一无所有,一切对我而言都是全然陌生的,我也在寻找一切能够丰富我的东西,包括情感。”
  阿修的语调平稳,声音稚嫩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成熟意味,这让纪眀烛也莫名地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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