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或许是观众们的意愿太强烈,延林动物园的场景直接进入了缘缘的梦境!
听着梦境里于彦涵和一些饲养员的惨叫,听着动物园里猛兽的咆哮和怒吼,缘缘猛然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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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29
安瑜被动物园赶出来后, 带着无力回到了自己开的宠物店。
他的妹妹安欣此时正在逗弄店里的小柯基,见到安瑜回来,她连忙叫了一声:“哥!”
安瑜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他刚想开口问安欣怎么来店里了, 转念却想明白了。
安欣可是《宝贝冲冲冲》的铁杆粉丝, 一天24小时都会开着直播间。
她怎么会没看到他刚刚在节目里出的丑态呢?
“在节目里看到我了?”安瑜不想让安欣担心, 强颜欢笑道, “你哥哥我现在也是上过电视的人了。”
“……”
安欣一言不发地看着安瑜, 片刻后才坚定地说道:“哥, 我相信缘缘,那个动物园一定会有报应的,而且爷爷一定会保佑火火它们的。”
说到爷爷,安瑜抿唇, 只觉得难过。
安瑜的爷爷以前其实就是延林动物园的饲养员, 动物园里的很多动物不是接受过爷爷的照顾,就是爷爷曾经照顾过的动物的后代。
虽然只是饲养员,爷爷却把这些动物都看做是他的亲生孩子, 直到离世之前还对它们念念不忘。
如果爷爷知道了火火它们现在的遭遇, 他得多伤心……
安瑜不忍地别过头, 对安欣说的“报应”一事不置可否。
他现在所能做的, 就只有在睡前给爷爷上一柱香。
希望爷爷真的可以在天有灵, 保佑火火、竹竹它们能够早日脱离魔爪。
当延林动物园的动物集体出逃时,安瑜是被安欣从睡梦中叫醒的:“哥!哥!快醒醒!延林动物园真的遭天谴了!”
安瑜醒来, 通过安欣得知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后,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才让自己清醒了过来:“小大师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瞧见安欣猛点头, 安瑜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赶去动物园!
动物园的园长得了报应, 安瑜只觉得痛快,可比起动物园园长,他更在乎动物们的安危。
动物们现在的状况不对,它们如果因此攻击到普通路人,会被怎么处理?
要知道即便动物园里的大都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但当它们对人类生命造成威胁,也很可能会被击毙。
安瑜到达动物园的时候,远远便能听到猛兽发出的撞击铁笼的声音。
此时延林动物园上都是直升飞机,周遭也停满了警车和消防车,于彦涵一干人刚好被直升飞机救了出来。
安瑜凑近一看,发现其他饲养员的伤势还好,看上去都只是被抓伤了。
于彦涵的状况却让人惨不忍睹,只见他的右手不见了,左腿上也有一道很重的血痕,身上还有无数的抓痕。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
有警员看到安瑜靠近,连忙拦住了他:“不好意思,警戒线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警.察先生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想问问动物园现在怎么样了?”安瑜着急地说,“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园里的动物?”
警员误以为安瑜是担心自身安危的普通市民,安抚着他:“放心吧,我们已经第一时间把动物园封锁住了,不会让里面的大型动物危害到大家的人身安全的。我们警方和专家也已经在想方案控制住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这个警员的话,那在救护车上的于彦涵竟然还有力气怒吼道:“直接杀了那些畜生!我要杀了它们!杀了它们!”
见到于彦涵这样,帮他处理伤口的护士连忙说道:“伤患冷静点,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不要再随便乱动。”
人类确实可以用麻醉针控制住很多猛兽,但是现在延林动物园里面可不止有一两只动物,而是有上百只猛兽!
警方手里可没有那么多麻醉剂供他们使用……
眼见着动物园的栏杆因为猛兽们的撞击摇摇欲坠,安瑜知道当动物们即将冲出动物园时,为了安饶市的安危,警方们真的有可能直接将这些动物都射杀。
安瑜怕于彦涵的话影响警方判断,跟着喊道:“警.察先生,请不要伤害那些动物,我……我知道谁有办法控制住它们!”
拦住他的警员听到这话,谨慎地看着他:“你是说谁?”
“不知道你们知道那个《宝贝冲冲冲》节目里的小大师吗?”
安瑜有些忐忑地将缘缘搬了出来,结果没想到眼前的警员还真的认识缘缘。
“缘缘?我当然知道,可他只是会算命,他已经给了延林动物园警告,但……我们都没重视,现在找他还有用吗?”
“他既然能够看得到未来,那么肯定也能看到,用什么办法能用最小的损失控制动物们,不是吗?”
听着安瑜的猜测,警方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只道:“你等着,我去请示一下上级。”
见警员匆匆去找顶头上司,安瑜稍微松了口气,于彦涵却不满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安瑜喊道:“是你!一定是你和那个小鬼使了什么伎俩,害得我落入了这幅田地!你看看我!那些畜生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救它们?”
听着于彦涵颠倒黑白的话,安瑜实在忍不住了:“于园长,你可别忘了,你是动物园的所有人!你不想救火火他们,想让警方直接枪杀它们?
好呀,你以为这过程中,狂躁的它们真的不会造成任何人员财产损失吗?你敢保证真的不会有任何一只猛兽逃进市里吗?
但凡在这个过程当中有谁受伤了、有谁遭受了损失,这些都是要算在你的头上的!”
安瑜的声音振聋发聩,于彦涵这才从痛苦中清醒了一点。
他终于意识到,他平常靠着火火、竹竹它们牟利;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有法律义务对动物们的所作所为负责!
他傻了眼,愣了半响后终于闭上嘴不再囔囔,只是脸色越发地苍白。
于彦涵也是怕了,他现在已经形同半个废人,如果要因为那些动物再背上什么罪名和债务,他余生就彻底毁了。
他此时此刻真的无比后悔,他白日里为什么完全没有把缘缘的警告放在心上。
如果他听了缘缘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当警员带着安饶警局的警长来见安瑜时,于彦涵不再叫嚣着要把动物们都杀了。
警长说着可以试着联系缘缘,他还急了,巴不得亲自去把缘缘找来。
但现在这里可没有他于彦涵说话的余地,他只能眼见着警长带着安瑜去找缘缘……
在安瑜和警方通过节目组的直播找到缘缘的时候,他们发现缘缘竟然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臭着脸的应不予和穿着睡衣坚持跟拍的孔大垒。
“小大师。”安瑜低着头看着缘缘,“你这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吗?”
缘缘没直面回答,只撅撅嘴不满地说道:“你们来得好慢呀!”
说着,缘缘从小兜兜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东西递给安瑜。
安瑜接过一看,发现那竟是一张符咒。
安瑜喜道:“这个符咒就可以让火火它们不再狂躁吗?”
怎料缘缘摇摇头说道:“不是的,这个符咒只能让它们短暂地冷静下来。”
安瑜听言有些急了,以为连缘缘也没有办法救下它们,可没等他说什么,缘缘就打断了他继续说道:“另外,它们不是在发狂。”
缘缘肯定地说着:“它们是在自.杀哟。”
除了应不予,在场的人听到缘缘的话都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动物们今晚的暴.动,竟然是源于它们想要集体自.杀!
直播间里有些观众却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缘缘白天刚说了于彦涵会遭天谴,晚上动物就暴.动了。
这或许是因为安瑜,或许是因为它们知道了,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会坚持着来救它们的人可能也再也不会来了……
这个猜测或许有点唯心,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动物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这或许又是最合理的解释。
安瑜拿着缘缘的符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夜中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朝缘缘问道:“那我该怎么做,怎么才能挽回它们?还是我一如既往地,什么都做不了?”
听到安瑜的问题,缘缘竟指了指他,软软地说道:“靠你自己就好了呀,你不是一直在想办法救它们吗?因为你的爷爷、因为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它们相信你哦。”
安瑜听言抬头,然后又看看那符咒,忽地有些明了。
他不确定地朝缘缘问道:“您是要我去说服它们?”
“是的。”缘缘说道,“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直接成全它们。我不会瞒着你,它们因为于彦涵的原因,确实随时有可能发狂。你要是去找它们,一旦有哪只猛兽真的发狂,你在劫难逃。”
听着缘缘的警告,安瑜的回答是朝缘缘承诺道:“如果我能平安回来,我一定会再来答谢小大师您!”
说完,就见安瑜拿着缘缘的符咒,义无反顾地跟着警.察离开了。
缘缘看着鸣笛而去的警车,眼神忽明忽暗,有些看不真切。
就在此时,他却突然被什么人腾空抱了起来,只听应不予不耐烦地说道:“人都走了,还在这看什么?想在这当门神?”
“嘿嘿。”缘缘钻进应不予的臂弯不说话,显然不想当什么门神。
应不予抱着缘缘,一路回到了他和其他孩子的房间。
等到了卧室没有跟拍和摄像头的时候,应不予才朝缘缘问道:“对了,你那符咒是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可以让那些凡兽暂时冷静下来的符咒?
虽然它们现在还未失控,但因为识海受损这些凡兽离失控也不远了。这可不是一个类似清心咒的符咒,和那个凡人的劝说可救得的。”
缘缘躺在小床上,扭扭身子,娇羞地说道:“嘿嘿,被泥发现鸟。实际上御兽宗宗主曾经把镇宗之宝抵作卦金找我算了一卦。那个镇宗之宝里面,记载了一个术法。
这术法虽不能彻底解除灵兽身上的驭兽术,却能让灵兽重新认主。重新认主以后,灵兽与主人会形成互惠互利的关系。
我想,此法应当也试用于凡兽。动物园里的那些凡兽沦落至此,除了驭兽术本身的缘故,更是因为它们的主人在不顾一切地掠夺它们的灵力,并强行提升了它们的精神力。只要它们现在能够用这术法换主,它们的状况便会立刻好许多。
等之后再好好照顾它们,它们的识海也不是不能恢复,甚至于……它们或许还能有大机遇。”
说到这个,缘缘突然踢踢应不予说道:“对了,像是那只食铁兽竹竹本身就很有灵气,没准它还能变成灵兽耶。”
眼见着缘缘越说越兴奋,应不予无奈地替他盖上了被子并掖了掖,听不出语气地道了一句:“你的法力不是所剩无几,怎么还有空又做这多余之事?”
“哼,区区一个小术法而已。”缘缘先是故作逞强地说了一句,见应不予满脸的不信,他才不高兴地扁扁嘴,坦白道,“我不知为何呦,自我归来后,若有凡人认识我,我就会获得一丝类似至纯灵气的东西。因为这个节目,我本来攒了挺多这东西的,结果这次又用光了。”
缘缘说着说着,委屈地不行:“谁能想到窝还有没有法力、要从头修炼的一日,还好如今的世道应该也没甚危险。”
听到这话,应不予很想让缘缘,好好感受感受这世道的危险。
好不容易攒得一点灵气,说用就用了,倒是“慷慨”。
看着应不予的脸色变得又臭又硬,缘缘一脸纳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他。
他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应不予甩甩袖便出门去了,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架势。
好在缘缘早就习惯了应不予的喜怒无常。见应不予走了,他只多看两眼,便没心没肺地自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