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避嫌么?
纪宴晚皱了皱眉,她觉得自己看不懂傅岁和。
既然想要避险,那为什么之前还要故意请人来拍摄呢?
一直想到回家,纪宴晚都没有想明白傅岁和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纪明陶刚给纪禾颂洗完澡哄睡下了,洗澡时动作幅度有些大,也湿润了些纪明陶的发尾。
她没去书房,现在正披散着头发专注的盯着电脑。
看见纪宴晚进来,她只扬了扬眉算是打招呼。
然后眼尖的看见了红痕,压着声音问:“脖子怎么回事?谁弄的。”
纪宴晚支吾两声道:“没,刚在小区楼下和流浪猫玩了会,不小心弄到了吧。”
谎言虽然有些拙劣,但是纪禾颂已经睡下了。
纪明陶怕自己声音太吵,所以也没多问,敷衍着点了点头又去看她手里的电脑。
脱了身的纪宴晚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门锁落下后她才长松一口气躺会床上。
滴——
【系统:“亲爱的宿主,我来为您更新啦~”】
系统话音落,纪宴晚脑子里的剧情页浅浅更新了一下。
之前的原主都是一个人住的,二姐和大姐在另个楼盘住。
可是有一次原主喝多了酒,把一个Omega下药带回家后想强/制/爱,Omega抵死不从,差点弄出命来。
纪明陶花了大价钱才摆平了这件事,然后姐俩一起搬了过来,监视着纪宴晚的行踪。
阅读到这个地方时,纪宴晚狠狠咬了咬牙,真变态啊。
作为一个阅文无数的老手,纪宴晚是有两套三观的。
疯/批/强/制/爱这种事情发生在小说里是很有性/张/力的,可是一旦小说照进现实,那纪宴晚就只有一个反应。
报警!抓便太!
【正准备点她名的系统:“......”还有两副面孔呢。】
纪宴晚翻了个身,问出个困惑:“这个是按我xp打造的世界是吧?”
【系统:“是的,亲亲。”】
纪宴晚:“那xp那栏的骨科,我和谁搞?”
【系统:“......”你不是说你不变/态的么?】
纪宴晚:“不用心声,我听得见,而且原主这么变态已经够了啊,为什么要迫害我这个纯情小女生?”
【系统:“亲爱的宿主,剧情已经为您加载完成,那就祝您晚安了。”】
【系统:“拜~”】
滴声响后,纪宴晚就再也联系不上系统了。
看过无数本快穿文的纪宴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负责任的系统。
呸!不愧是盗文,真垃圾。
躺着躺着纪宴晚躺出了几分困意,她强撑着起来卸妆洗漱后,倒头就睡。
她不知道的是客厅里的女人手机轻轻震动了下。
纪明陶点开新增的陌生信息栏,一点进去三张高清抓拍照映入眼帘。
背景是今天的订婚宴,照片里一绿一白的两道身影搂在一起接吻。
这个机位刚好清楚地拍下两个当事人的脸。
她那回去拿东西的妹妹,正捧着怀里人的脸,吻得很深。
纪明陶抬起眼盯着纪宴晚紧闭着的房门,手里已经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电话那头只有一串忙音....
——
纪宴晚一夜好眠,等阳光透过窗帘飘进来时。
她已经自然醒了,正盯着天花板发愣。
纪宴晚昨天几乎是十点不到就睡着了,她从未想过第一次自律居然是在小说世界里。
可是等她磨磨蹭蹭收拾完起来后,还是已经过了早饭点。
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两个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纪宴晚回忆了下原主的设定,才二十岁为什么整天无所事事这么闲啊。
不用上学么?
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
茶几上一堆文件里混着个突兀的处分书,上面正是她现在闲得慌的原因。
【纪宴晚同学因打架斗殴,全科成绩不合格等多次违反校规,被处留校察看,特以此说明警告。】
好家伙,buff叠满了啊。
在原本世界里的纪宴晚门门成绩是顶尖,蝉联了大学四年的国家奖学金,还是优秀学生干部。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大变态。
纪宴晚啧了声,躺会沙发里,再次感叹俩姐姐的包容性。
正当她发愣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刚接通,孟家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晚——晚——我失恋了——呜呜呜,我现在急需要新妹妹来填补我心里的空缺。”
纪宴晚眼皮跳了跳,把手机离远了些:“那你应该给相亲会所打电话,而不是给我。”
孟家峪说;“还有一个红绿灯到你楼下,你快起床哈,我五分钟后来敲你门。”
说罢也不给纪宴晚机会,自己就挂了电话。
拒绝的话卡在嘴边的纪宴晚:......
孟家峪的速度很迅速,说五分钟就真的五分钟后就来了,把纪宴晚家门敲得咚咚响。
一进门就扑进她怀里哭天抢地,要死要活。
纪宴晚拗不过她,无奈问:“去哪?”
知道有戏的孟家峪眼睛亮了亮,一下就不哭了:“就是前不久我一朋友发展了点新爱好,她叫我过去玩儿,据说满场都是美人,肯定会有你喜欢的那款。”
纪宴晚皱了皱眉,敷衍道:“我不要,我就陪你去,去哪儿?”
“剧组!”孟家峪说:“她那个剧组还没官宣,正秘密拍摄呢,所以不用担心被你姐知道。”
剧组?
纪宴晚的右眼皮跳了跳,总感觉要有事儿发生。
第9章
纪宴晚简单收拾了下,踹了踹瘫在沙发上望天的人。
本来在发呆的孟家峪一下就坐直了,眨了眨眼睛夸道:“阿晚,你真绝了。”
纪宴晚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某高奢品牌的春秋款黑色西服,手工剪裁的面料很精致。
深V领的款式和腰间的卡扣,让原本工整呆板的西服多了几分新颖。
纪宴晚本来不想穿这么正式的,可是原主的衣柜里几乎都是西服。
西服再配上金属眼框和黑色长发。
基本上就是走这种成熟商务女性的风格。
不是才二十岁么......
孟家峪的表情久久没回神,她从小和纪宴晚一起长大,按理说应该对好友的脸免疫了。
可是每次纪宴晚只简单收拾下就足以惊艳到自己,要不是两个人都是alpha,她还真想和纪宴晚试试看。
毕竟这张禁欲严肃的脸配上西服,简直完全符合了她的口味。
纪宴晚有些不自在,又折返回去拿了个胸针给V领收了收,说:“走吧。”
多出来的胸针卡住了满园春色,孟家峪撇了撇嘴有些遗憾,但还是乖乖跟她出了门。
那个剧组是大投资,选的是市面上极少的双女主题材,憋的是一鸣惊人的大招,所以对外是一丁点风声都没漏。
孟家峪开着车哼着歌,纪宴晚坐在副驾驶吃可颂。
“都有谁啊?”纪宴晚咽下嘴里的东西,问:“一个人都不认识会不会很尴尬?”
孟家峪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咖位都不小,目的就是去社交的,怎么会尴尬?”
纪宴晚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拍摄的剧组很私密,几乎可以说是深山老林里面,等孟家峪开过两个荒无人烟的小山坡后。
纪宴晚说:“我敢肯定是仙侠类题材。”
孟家峪被她逗笑,说:“你不懂,要的就是这种神秘感。”
可是这个神秘感有些过头,一直走了很久很久才停在剧组所在的拍摄地。
果然如纪宴晚所说,是仙侠类题材。
拍摄现场是郁郁葱葱的密林,场地里布着威亚和绿布以及两个大大的鼓风机。
群演们都穿着古代的衣服束着发鬓。
纪宴晚从来没有到过剧组,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十分新奇。
她不停地到处打量着,现场很大,布了很多背景板,群演和场务忙来忙去布着下一场要的景。
孟家峪朋友安排的人现在正盯着片场,演员刚上戏一时走不开。
所以她们俩就自己跟着人群往前走去。
等她们俩挤进去现场,果然看见的是一群正在走戏的演员。
“嘿,是momo!”
孟家峪轻声叹了声:“momo都能请来,这制作够大了。”
纪宴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导演已经架好了机位,演员入了戏。
只见一个青衣女子跌坐在地上,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的脸,像是极度痛苦隐忍着哭声。
她的身边空无一人,独坐在空阁楼上,手里还攥着个白色的东西。
纪宴晚不知道剧情,正探着头想看清人脸时,身边的鼓风机突然工作了起来。
一股巨大的风吹散了青衣女子的头发,也露出了她的脸。
几乎是一瞬间,哭泣的表情愣住,瞳孔猛地瞪大后又变成错愕和恐慌。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吊着威亚缓缓降落下来,白衣人身形轻盈,衣衫被鼓风机吹动着翻飞在空中。
接着,威亚落地,纪宴晚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她的脸上并不似青衣女子那样有浓浓的妆,眉被微微画出尾锋。
一双税利诱人的狐狸眼上没有上妆色,只往后延了点黑色眼线,把本就上扬的眼尾又拉长了几分。
精致小巧的脸再配上瓷白的肤色,黑眸一瞥满是清冷疏离,却又有几分欲。
纪宴晚被她的扮相给惊艳到了,一时之间在脑海里给看过的清冷师尊文都贴上了这张脸。
孟家峪也愣了,磕巴道:“傅傅傅傅岁和?”
演员们还沉浸在戏里,傅岁和扮演的白衣女子持剑从空中飘落,落地间剑锋直指青衣女子。
“孽徒,你还要躲到几时?”
青衣女子摇着头,往后挪:“不——师尊,求您。”
师尊闭了闭眸,像是极度隐忍着情绪,举着剑的手微微抖着。
等再睁开时,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经有些泛红,语气也有些颤:“为祸人间草菅人命,你已经违背了师门规定。”
“按律当诛。”
青衣女子哭着往前爬行,扯住了眼前人的衣角:“师尊,师尊,我是您养大的,您不能,您不能——”
她的乞求并没有用,师尊已经举起了剑,在抬手刺出去时不忍地闭上了眼。
剑没入青衣女子的身体,飞溅的鲜血染白了师尊的白衣。
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全都沉浸在演员的情绪里。
“咔——”
坐在一旁的导演举着麦喊道:“一镜一次过!休息下。”
孟家峪的朋友早就已经看见了她们俩,过来和她们打着招呼。
刚被‘捅死’的青衣女子被助理扶了起来,抱着安抚着。
而傅岁和却不见了踪影。
纪宴晚扭着脸去找傅岁和的行踪,衣袖突然被人扯了扯。
她一回头就看见张熟悉的脸,是阿布。
阿布扯了扯她的衣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休息室走去。
纪宴晚会过意来,转身和孟家峪说:“我去上个厕所哈!”
正和负责人聊着天的孟家峪点了点头。
纪宴晚跟着阿布的步子走,刚一拐过休息室,就被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小小的休息室里没有人,除了把自己拽进来的那只手。
纪宴晚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室内布置,身前就压上来个人。
“你是来看我的么?”
刚下戏的傅岁和还是戏里的模样,清清冷冷的滤镜还没卸掉。
纪宴晚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笑了笑:“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傅岁和却不再开口,而是后退一步打量了几分。
接着抬手把纪宴晚的胸针解掉了,把拢着的V领往外扩了些说:“这种深V的衣服,要敞开才美。”
纪宴晚咽了咽口水,她很想握着那双软似无骨的手去使坏。
最好是就着这身白衣把人从后面抵在门板上欺负,直到逼得那双薄情的狐狸眼里染满□□。
她的想法越跑越偏,丝毫没注意到眼前人的表情。
傅岁和停在纪宴晚脸颊上的手,不轻不重地轻拍了下,问道:“在想什么?”
她的指尖很凉,拍完后并没有急着拿下来,而是转向了纪宴晚的耳尖。
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纪宴晚被她拉回了神,凝眸看着眼前的人。
为了附和师尊的扮相,傅岁和只上了层淡淡的唇膏,浅粉清透的唇色在正常等下微微泛着光泽。
纪宴晚感觉自己的理智有些混沌,心底最原始的欲望正在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