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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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转过头来,看向灯火通明的宴席,道:“中原的天子,还有羣臣就在那里,是不是要我现在过去,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鱼之舟还是没有说话,这样的消极抵抗彻底激怒了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一步踏上去,死死抓住鱼之舟的手腕,沙哑啊的低声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以为我在陪你玩耍么?把我惹急了,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沙沙——
  就在二人低语之时,一声轻响,紧跟着一个人影突然扑出来。
  没庐赤赞是练家子,非常警戒,立刻松开鱼之舟,向后退开两步。
  那扑出来的人影,不正是喝醉了的宣徽使刘觞吗?
  “小鱼儿——”
  刘觞扑出来,一把搂住鱼之舟,傻笑道:“哇!小鱼儿……你、你在这里啊。”
  鱼之舟吃了一惊,虽平日里宣徽使也是不着调,但绝不会这般唤自己,定眼一看,宣徽使面色殷红,红得能滴下血来,眼神朦胧,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是醉酒的模样。
  身后还跟着小太监们,小太监们没有刘觞跑得快,呼哧带喘的追着,大喊着:“宣徽使!宣徽使您慢些!”
  “慢些!”
  “别摔着!”
  刘觞抱着鱼之舟,把鱼之舟当成了拐棍儿,全身的力气摽着:“嘿嘿……小鱼儿,你好香哦!”
  鱼之舟眼皮狂跳:“宣徽使,那是小臣衣裳上的熏香味道。”
  “真香!真香!”刘觞赞叹了两声,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没庐赤赞,“咦”了一声:“特使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啊!”
  没庐赤赞黑着脸道:“宣徽使说笑了,外臣一直在此。”
  刘觞“哦”了一声,道:“那你……可以走了。”
  没庐赤赞的脸色更不好看,刘觞摆了摆手,道:“走啊?特使大人还有事儿?”
  说着,看了一眼鱼之舟,醉醺醺的道:“小鱼儿,他找你有事儿?”
  鱼之舟垂下眼帘,道:“回宣徽使,小臣卑微,特使大人怎会找小臣有事呢。”
  没庐赤赞只能赔笑道:“外臣只是恰巧经过。”
  刘觞道:“行吧,那……那我就把小鱼儿带走了!”
  说着,拉住鱼之舟的手,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差点直接掉进太液湖中。
  “宣徽使!”
  “宣徽使当心啊!”
  “没事!我能、能行……自己走,自己走……”
  没庐赤赞眯着眼睛,注目着刘觞与鱼之舟,就这样看着二人离开,越行越远,始终没有说话。
  刘觞歪歪扭扭的,还不让旁人搀扶,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道:“小鱼儿,你……你告诉本使,没庐赤赞那个大灰狼,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小太监一脸冷汗,干笑道:“宣徽使,小臣不是鱼公公啊!”
  鱼之舟站在刘觞背后,低垂着头道:“多谢宣徽使解围。”
  “啊?”刘觞后知后觉,转过身来认了半天,这才找到鱼之舟,嘟囔道:“咦……怎么好几个小鱼儿啊?”
  鱼之舟上前扶着刘觞,道:“宣徽使饮醉了,小臣扶您回去歇息罢。”
  “不,我没醉!”刘觞摆手:“我好得很!我能……能保护你!”
  “保护小臣?”鱼之舟诧异。
  刘觞点点头,信誓旦旦的道:“能……保护你!”
  说着,脚下不稳,踩中了自己的绣裳,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宣徽使,当心!”鱼之舟连忙搀扶,被刘觞带着向后倒去,“嘭!”一声靠在假山石上。
  刘觞这一扑,倒成了地地道道的壁咚。
  刘觞这下子扬眉吐气了,鱼之舟的身量比自己瘦小,壁咚起来完全没负担,嘿嘿一笑,干脆把另外一手也抬起来,按在假山石上,不让鱼之舟离开。
  鱼之舟靠着假山石,低声道:“宣徽使,您饮醉了。”
  “没有!”刘觞道:“本使……清醒的很!”
  “小鱼儿……”刘觞砰砰拍着自己的胸口,豪气干云的道:“你……长得好可爱啊!哭起来……哭起来也好——可爱!我从小就想要个弟弟,你做我弟弟好不好?”

  鱼之舟:“……”万没想到,宣徽使会这样说。
  刘觞见他不回答,便道:“做我妹妹也行,妹妹也行!”
  李谌应酬着吐蕃使团,一抬头,发现刘觞不见了,便道:“宣徽使去了何处?”
  “回陛下,”一个内侍回答:“宣徽使饮醉了酒,方才已然离席了。”
  饮醉了?
  李谌有些不放心,刘觞素来都不多饮酒,今儿个反而醉了,今日可是升坛的大日子,也不知没庐赤赞会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李谌站起身来,干脆走出了宴厅,准备去宣徽院看一看。
  他一路负手快走,在太液湖附近似乎听到了刘觞的声音,那佞臣的嗓音李谌一辈子也忘不掉,本已经走了过去,连忙后退了两步,侧头去看。
  果不其然,正是刘觞!
  何止是刘觞,还有鱼之舟!刘觞将鱼之舟壁咚在假山石上,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别馆之中,李谌壁咚着刘觞的景象。
  旁边几个小太监眼观鼻鼻观心,该望天的望天,该看地的看地,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醉酒的刘觞脸色殷红,眼眸水汪汪的,两只手向前伸出,费尽全力,甚至微微垫脚的壁咚着鱼之舟,那动作没有半丝的风流倜傥,反而像是……
  像是在邀吻!
  轰隆——李谌的脑内仿佛海啸一般,怒气排山倒海的而来,朕担心今日升坛多有是非,这佞臣竟然在此逍遥快活?
  李谌大步走过去,冷眼抱臂,眼神幽幽的盯着刘觞。
  刘觞“嗯?”了一声,感觉到一片阴影压下来,乌云一样笼罩着自己,不止如此,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很多,小太监们更加战战兢兢。
  侧头一看,笑道:“好像陛下啊?”
  李谌:“……”什么好像,朕就是陛下。
  鱼之舟连忙低头一钻,从刘觞的壁咚中钻出来,作礼道:“拜见陛下。”
  “嗯。”李谌淡淡的应了一声,道:“朕有些醉酒,便不回去了,你回去告诉枢密使,让他招待好吐蕃使团。”
  “是,陛下。”鱼之舟本分的应声,立刻离开,往宴厅而去。
  “诶!别走啊!小鱼儿啊!小鱼弟弟!你还没答应做我弟弟呢!”刘觞挥着手,试图拦住鱼之舟。
  不过很可惜,李谌一把抓住刘觞的手腕,强硬的将人转过来,迫使他看向自己,气压很低的道:“宣徽使倒是喜欢认弟弟?”
  朕一个弟弟还不够么?还要招惹旁人!
  刘觞眼中却没有李谌,被李谌拦着,还使劲往前窜,道:“小鱼儿!小鱼儿……”
  李谌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为了维持天子的威严,此时已然发火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拦腰一把将刘觞扛起来,直接挂在肩膀上。
  “啊呀!”刘觞大喊一声,头朝下挂在李谌的肩膀上,使劲扑腾着,不停挣蹦。
  “放、放我下来……”
  “好晕!放我下来……”
  “唔!我要吐……要吐了!”
  李谌黑着脸,将刘觞扛进了紫宸殿,紫宸殿中的太监宫女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连忙退了出来。
  “唔……我真的要吐了,吐了!”刘觞大声威胁着,李谌这才将他放下来,直接扔到龙榻上。
  刘觞摔在龙榻上,又哎呦了一声,鼓秋了好几下,这才爬起来,捂着嘴巴道:“我要吐!”
  李谌拦住他,大手一捏,掐住刘觞的腮帮子,不过并没有用力,只是让他看向自己,恶狠狠的道:“不许吐,憋回去。”
  刘觞的腮帮子被他捏的像小鸡一样,嘟着嘴巴道:“吐都不许……你这人……太、太霸道了!”
  李谌低声道:“谁让你到处去认弟弟。”
  罢了自言自语的道:“骗朕一个人唤哥哥,还不够么?”
  别看刘觞酒醉,却听到了,哈哈一笑道:“因为小鱼儿比你可爱!”
  “你敢说朕没有旁人可爱?”李谌一时起了争抢好狠之心,道:“就算是可爱,朕也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超越的。”
  刘觞撇嘴:“不要脸。”
  李谌瞪眼:“放肆,你再敢说一句?”
  刘觞重复:“不要脸。”
  李谌瞪眼:“放肆,你再敢说?”
  刘觞又重复:“不、要、脸——”
  李谌:“……”
  李谌深吸了一口气,道:“朕不与醉鬼一般计较。”
  “不过……”刘觞咂咂嘴,喃喃的道:“你哭起来……比小鱼儿可爱。”
  “哭?”李谌脸色一黑,上次被太皇太后压制,李谌的确醉酒哭了一回,但也只此一回,绝无分号了!
  李谌道:“给朕忘记,不许提起来。”
  “为什么?”刘觞道:“超可爱的。”
  李谌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当真?”
  刘觞使劲点头,道:“真的,小奶狗哭起来,超可爱。”
  狗?李谌心想,朕什么时候叫小奶狗了?
  刚想到这里,“嘶……”的闷哼了一声,道:“你敢掐朕?”
  刘觞醉眼朦胧,嘟着嘴道:“哭啊,你怎么不哭啊?哭起来才可爱。”
  李谌:“……”这奸佞之臣,好似有一些暴虐倾向……
  “嘶!”李谌又低吟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手背上新鲜的牙印儿,道:“你还咬朕?”
  “就咬!”
  都说酒品见人品,刘觞以前从未醉酒过,如此看来,他的人品其实也不怎么样,撒起酒疯来竟还喜欢咬人。
  刘觞扑过去,一把抱住李谌:“就咬!就咬!咬哭你!”
  “放肆!刘觞!”
  李谌连忙向后躲,不想与这个酒疯子纠缠,“嘭——”一声,直接将一旁燃烧的盖炉撞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盖炉粉碎,殒身不恤。
  “芙蓉石……”刘觞瞪大了眼睛,痛惜的道:“盖炉!又碎了一个……”
  上次李谌发脾气,将一个盖炉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大明宫中最好的将作师父也没能将盖炉修补回来,今儿个又碎了一个,看来紫宸殿中的盖炉终究逃不过多舛的命运。
  “咳咳咳——”
  盖炉砸在地上,里面的烟全都飘出来,李谌一头一身都是灰,呛得咳嗽起来,不停的挥着宽袖,将烟尘驱散。
  饶是如此,尘土还是呛得李谌咳嗽又打喷嚏,一双星目呛得眼尾丹红,鼻尖也变成了淡粉色。
  “哦——”刘觞放弃了粉碎的盖炉,盯着不停咳嗽的天子李谌,喃喃的道:“好可爱啊。”
  李谌一愣,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因着烟尘太大,自己眼睛怕是被呛红了,还流了一些生理泪。
  簌簌簌,是衣袍的声音。刘觞跪在龙榻上,突然拔身而起,双手开工去解自己的宣徽使玉带,嘴里念念有词:“这么可爱,炒了!”
  干脆利索的将衣裳一退,刘觞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呆愣了一会儿,仿佛入定一般,这才道:“咦对了,差点忘了,我没那玩意,怎么办?”
  李谌:“……”
  李谌本觉得刘觞醉酒,就是个酒疯子,现在看来……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李谌盯着他,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大步走到榻边,一把将刘觞按倒,手掌支在刘觞耳畔,沙哑的笑道:“无妨,阿觞哥哥可以帮谌儿。用这里。”另一只手托着刘觞的下巴,大拇指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摩挲着刘觞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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