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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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贵妃大喜过望,年轻的天子什么都好,无论是样貌,还是身量,那都是顶好儿的,加之又年轻,后宫的妃子们那是挤破了头争相等待宠幸。郭贵妃被点了名字,哪里敢怠慢,便算是歇息下了,也立刻起身,重新梳洗打扮,浓妆粉黛,寒冬正月,穿着轻薄的小衫,被宫女簇拥着,从大明宫西北角的拾翠殿毓秀院出来,向南往皇上的寝宫紫宸殿而去。
  “陛下!”
  郭贵妃进了紫宸殿,皇上吩咐了,无需通传,直接入内便可。
  紫宸殿的殿内、庭内、堂内,无一宫人侍奉,连个人影儿也不见,郭贵妃虽心窍奇怪,但并无考虑太多,径直入内,往内室转过去。
  刚一转入内室,便听得“唔!”的一声呜咽,那声音拔得高,且急促,竟是从龙榻上传来。
  绣帐龙榻拉着纱织帷幔,隐隐绰绰两条人影遮叠在纱幔之后,正月风大,户牖又大开着,吹得帷幔哗啦啦作响。
  郭贵妃乍一听那呜咽,又看到帷幔之后颠鸾倒凤的两条人影,登时便误会了,年轻天子堪堪登基,心思野得紧,怕是今儿不只是传了自己招幸,还有其他狐媚子!
  郭贵妃乃是郭太皇太后的亲侄女儿,自小娇养惯了,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狐媚子骚蹄子,竟敢在自己个儿面前造次!
  “陛下?陛下?”郭贵妃装作不知情,一步步走向龙榻,伸手便要打起帷幔。
  哗啦——
  一条白皙细腻的手臂,早郭贵妃一步,倏然从摇曳的帷幔中伸出,纤细的手指透露着殷红,难耐胡乱的抓住纱幔一角,险些将纱幔扯下来。
  帷幔露出一条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其中的两条人影,其中一人乃是当今圣上李谌无疑,而另外一人……
  郭贵妃对上那人的眼睛,受惊过度大张着嘴,登时惊叫出来……
  刘觞头疼欲裂,浑身发软。身为一个社畜,也就是上班族,刘觞每日按部就班的挤地铁去公司,他还记得今天地铁发生了故障,紧急停车,正巧那时候自己正在看手机,一个没站稳猛地栽了出去,之后刘觞便陷入了昏迷,不记得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眩晕,有一种醉酒的错觉,浑身软绵绵,又麻嗖嗖,整个人好像飘荡在水上,随波逐流的微微摇曳,一阵过电的感觉突然从尾椎窜上头顶,刘觞猛地睁大眼睛,拔高一声呜咽,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宣徽使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刘觞耳畔响起,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带着丝丝的戏谑与嘲讽:“阿觞这般不禁折腾,朕还以为你有多么厉害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刘觞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认识说话的人,那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不顾刘觞微弱的抵抗,宽大炙热的掌心禁锢着他的脖颈,将他面朝下压倒在龙榻上。
  刘觞想逃,紧紧拽住帷幔,那人收拢五指掐住他脆弱的脖颈,将刘觞一把拖拽回来,动作粗暴而凛冽,嗓音却仿佛爱人间的呢喃,轻柔温软的道:“阿觞,去何处?别想逃,朕不是说过么,要拖你一起……”下阿鼻地狱!
  帷幔被夜风牵扯的簌簌作响,年轻的天子李谌幽幽的瞥了一眼捂嘴惊叫的郭贵妃,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沙哑又低沉的哂笑:“宣徽使轻些声儿,你看,都怪你,被郭贵妃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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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宝贝儿!
  朕?
  贵妃?
  刘觞脑子里晕乎乎,身子骨却麻嗖嗖,完全不能自已,眼前白光乱闪,在郭贵妃惊叫声中腰肢一软,霍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宣徽使?宣徽使醒了!”
  刘觞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听到耳畔吵闹的声响,呼唤声与脚步声交杂在一起,吵得他脑袋更疼。
  “嘶……”
  刘觞睁开眼睛,一股难以言明的疼痛,从羞耻的地方传来,刺激的刘觞一个激灵,张了张口,嗓子干涩的厉害,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儿。
  “宣徽使!宣徽使您醒了,真真儿是太好了!”
  旁边一个嗓音“妖里妖气”的年轻男子凑过来,满脸堆笑,笑的仿佛一堆盛开的菊花,殷勤的侍奉在刘觞面前,看到刘觞醒了,竟然咕咚屈膝跪在刘觞面前,抱着刘觞的被子角,谄媚的道:“宣徽使,您可把小的们吓坏了,定然是宣徽使为皇室尽心尽力,操劳过度,这才会积劳成疾的!”
  操劳……过度……
  俗话说得好,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刘觞听着这句“操劳过度”,心口一震,总觉着那难以启齿的疼痛更加鲜明起来,这一切都不是做梦,是真的!
  刘觞不理会对方的谄媚,眼眸快速晃动,立刻向对方套话,先搞清楚眼下的状况为妙。
  眼下乃是大唐年间,刘觞的名字还唤作刘觞,不同的是,刘觞再也不是什么社畜上班族,而是正正经经儿的富二代、权二代、官二代,而且是富得登峰造极,权得只手遮天的那种。
  当今年轻的新皇堪堪登基即位,因着年仅十七岁,在一帮老臣眼中还是个吃奶的娃娃,所以朝廷之中真正掌权的,并非当今天子,实则分为两个派系。
  其一,是以宰相为首的郭氏一派。宰相郭庆臣三朝元老,加之他乃系郭太皇太后的同族,郭氏外戚纵横整个朝廷,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牵连甚广,天子李谌即位之后,不得不将郭庆臣扶为宰相,统领三朝。
  这其二,便是以枢密使为首的刘氏一派。乍一听枢密使一职很陌生,没有宰相听起来光辉恢弘,其实不然。在唐后期,枢密院负责传达帝命,简单来说,皇帝的命令首先会传达给枢密院的掌官,也就是枢密使,然后由枢密使向中书省传达圣旨,中书省草拟圣旨,继而将草拟的圣旨递交门下省审核,通过门下省审核的圣旨,最终交由尚书省实行。
  当朝宰相郭庆臣在朝中的职位,便是中书省掌官,如此一来,这枢密使和宰相,谁与天子亲近一些,谁能说得上话,不消多说,亲后立现。
  枢密使一职,在唐朝由宦官充任,也就是太监。眼下的枢密院掌官大名唤作刘光,值得一提的是,便是刘觞现在的便宜养父!
  太监的养子……
  这设定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好像不久之前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刘觞心头一颤,营销号的垃圾热点推送!
  ——最牛假太监,仗着养父权倾朝野,没有净身就入宫!
  刘觞先是一惊,随即放下心来,万幸万幸,是假太监,大宝贝儿还在,养父权倾朝野,家财万贯富得流油,难道不比做一个社畜来得强?刘觞觉着自己并不吃亏,反而稳赚不赔。
  若说什么差强人意?营销号分明说假太监睡遍后宫艳福不浅,结果自己一睁眼,反而是被睡的那个……
  “嘶……”一想起这个,刘觞便觉得难以启齿的地方又在火辣辣的隐隐作疼,他盖在锦被里的手下意识往后摸了摸,这一摸……
  “我大宝贝儿呢!”
  围在刘觞身边伏侍的小太监们瞬间跪了一地,瑟瑟发抖连声询问:“宣徽使,您、您丢了什么宝贝?”
  “宣徽使不要着急,奴婢们这就去找!”
  “正是正是,便算是将大明宫翻个底儿朝天,小的们也会将宣徽使的宝物找出来!”
  小太监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刘觞却浑似不闻,只管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不死心的又伸手掏了两把,说好了是假太监呢?垃圾营销号误我,分明是真太监,假一赔十!
  刘觞向后一仰,成大字心灰意冷的瘫在榻上,也不管身后那地方是否疼痛了,虚弱的摇了摇头,生无可恋的道:“找不到了……除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陛下。”
  内侍鱼之舟走进紫宸殿大门,天子李谌一身龙袍,负手而立,正月里天气寒冷,李谌的龙袍之外加了一件纯白色、滚着金边的毛领披风,雪白的毛领衬托着年轻天子高大挺拔的身躯,俊美儒雅的面容。
  李谌面对着户牖,一只手轻轻搭在窗棂上,另外一手负在身后,一向宅心仁厚的天子,此时微微眯着一双凌厉的眼眸,唇角紧紧抿着,甚至向下压出轻微的弧度,仿佛在思量什么,配合着正月的寒风,凛冽又阴霾。
  上一辈子,李谌从小便是太子,娇生惯养,从未受过任何挫折,顺风顺水的登上帝位,他生来不喜打打杀杀,也不喜朝廷之中的阴谋诡谲,李谌的奶奶,也就是郭太皇太后喜欢把持朝政,李谌便将朝廷交给她把持,还乐得清闲,只管和一帮子小太监,一帮子神策军官去毯场击球,闲来无事打打猎,饮饮酒,当年只觉这般的生活,浑似神仙美事,天上仅有,地下绝无。
  而如今想来……
  “呵……”李谌自嘲的划开一丝轻笑,朕太傻了,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痴愚的帝王,怪不得坐在这个帝位上不到两年,便被一个太监害死。
  李谌低下头,一双鹰目凝视着自己宽大的掌心,若不能将整个天下握在掌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怪不得会被一个太监欺负到脸上来。
  “这一世……”李谌低沉的起誓:“无人可以负朕!”
  “陛下。”内监鱼之舟从厅堂转进来,站在户牖便恭敬的没有走入内室,十分本分。
  李谌收拢手掌,收回目光,没有转过身,依然凭着户牖而立,淡淡的道:“回来了?”
  “回陛下,是,小臣刚从宣徽院回来。”
  李谌又道:“宣徽使……身子如何?御医看过了?”
  鱼之舟回答:“回陛下,是,侍御医亲自去的宣徽院,为宣徽使看诊,侍御医说了,并无大碍,只需细心调养数日便可。”
  李谌不由想起昨夜刘觞辗转在自己身下的乖顺与无助,眯了眯眼目,看似不经意的道:“宣徽院,可有什么旁的事情?”
  鱼之舟稍加思量,回禀道:“大的事情没有,倒是有些小事儿……”
  李谌抬了抬下巴,示意鱼之舟继续说。
  “好似是宣徽使丢了什么宝贝。”
  “宝贝?”李谌留了一个心眼儿,毕竟上辈子,宣徽使刘觞也算是李谌身边最亲近之人,李谌就是被这样的人杀死在紫宸殿中。
  “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宝物,只听说宣徽使心疼得紧,宣徽院出动了许多内侍,遍地的找。是了……”鱼之舟似乎想起了什么:“宣徽使丢了宝贝,还说了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谌没有说话,但心底里思忖着,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什么晦涩难懂的暗语?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宣徽使如此心疼?
  李谌哪知道,如今的宣徽使刘觞,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宣徽使刘觞。这就好像一道语文理解题,其实出题的人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李谌虽昨日里“一时冲动”,报复了郭贵妃与宣徽使,但宣徽使刘觞,乃是枢密使刘光的养子,刘光无法生育,将刘觞视如己出,爱如明珠,这枢密使和宣徽使,一个传达帝命,手掌外朝,一个统领内务,司掌内朝,都是李谌堪堪登基所不能得罪之人。
  李谌想要从郭太皇太后手中夺权,从宰相郭庆臣入手是不可能的,毕竟郭庆臣是郭太皇太后的同族,郭太皇太后又是郭氏派系的顶梁柱,郭庆臣不可能帮助李谌,如今唯一的法门,便是从枢密使与宣徽使下手,这样才能达到牵制太皇太后,从而将皇权掌握在股掌之间。
  枢密使刘光从政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副玲珑铁石心肠,李谌想要从刘光入手,想必不会容易,但宣徽使刘觞便不一样了,刘觞虽为宦官太监,却贪财好色,仗势傲物,又喜听阿谀奉承,倘或能从刘觞入手,腐化拉拢刘觞,便再容易不过了。
  等皇权在握,李谌唇角划开一丝阴霾冷漠的笑容,刘觞,朕定不会让你死的太容易。
  李谌当即道:“你去传召,朕要赏赐宣徽使。”
  “是,陛下。”
  刘觞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他现在头疼、心疼、菊花疼,唯一不疼的便是蛋了,因着刘觞如今是正儿八经的太监,根本没有那奢侈的物件儿。
  “唉——”刘觞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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