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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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岑道:“请程少将军放心,程公子伤势不碍事,已经清理过伤口,上了药,无需包扎,愈合便可以了。”
  程轻裘松了口气:“多谢多谢。”
  他送走了崔岑,这才推门走入偏殿,刚一进去,竟然听到偏殿里隐隐传来抽噎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程怀瑾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文弱,但还是十足要强的。
  程怀瑾坐在偏殿的角落里,背对着殿门,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来,他的双肩微微颤抖,隐约的哭咽声传来,若有似无的。
  程轻裘迟疑的道:“阿瑾?”

  程怀瑾的身形稍微有些僵硬,虽然是从背后看过去,看不到脸面,但还是能看到他在用袖子抹脸。
  程轻裘大步转过去,扶住程怀瑾的肩膀道:“阿瑾,怎么了?是伤口疼么?”
  程怀瑾没想到有人进来,他赶紧收了眼泪。的确,程怀瑾确实是在偷偷哭咽,但并不是因着伤口,从小到大,他也是习武长大的,又养在将门之家,自然少不了受伤,程怀瑾并不怕受伤。
  他只是突然觉得分外的委屈,程熙之骂他野种,骂他只会讨好人,都戳中了程怀瑾的软肋。
  他本以为没人会进来,一个人坐着,难免感怀一些,哪知道程轻裘却来了。
  程轻裘紧张地道:“阿瑾,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叫崔御医再给你看看。”
  “不必。”程怀瑾拦住程轻裘,摇摇头:“伤口无事,已经上了药。”
  “那是如何?”程轻裘道:“难道……是因着老三的话?”
  程怀瑾低垂下眼帘:“三兄说得对,怀瑾本不是程家的孩子……”
  “阿瑾,你千万别这么说。”程轻裘阻止道:“你从小便养在程家,你就是程家的人,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会这么想?”
  “大兄这么想,旁人就这么想么?”程怀瑾苦笑:“起码三兄就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觉得怀瑾只会讨好人。也对啊,怀瑾本就不是程家的人,这些年来,若不是在程家处处讨好,还要怎么活下去?”
  “阿瑾……”程轻裘听得心脏发紧,一切都是凭借本能,将程怀瑾紧紧搂在怀中:“不管别人怎么看,大兄绝对没有把你当做外人,你便是大兄最亲近的人。”
  他说着,还轻柔的给程怀瑾擦去眼泪,温柔得哄着道:“乖,阿瑾,别难过,还有大兄呢,大兄会一直都在的。”
  程怀瑾的心窍一时有些混沌,乱糟糟的,又有些莫名暖洋洋,他歪头靠在程轻裘的肩膀上,也不知是哭的,还是受了伤,总觉得自己异常的脆弱,想要找人依靠,而这个人就是程轻裘。
  “兄长。”程怀瑾轻唤道。
  “我在呢,大兄在呢。”程轻裘应声,轻抚着他的鬓发。
  程怀瑾慢慢抬起一些头来,双目直接撞进程轻裘关切又温柔的眼神里,那眼神仿佛无法作假,满满都是关切,满满都是在意,而且几乎被程怀瑾独占,再容不下其他。
  程怀瑾的心窍陡然一颤,不知怎么的,头一次有些失神,仰起头来主动亲在程轻裘的唇边。程轻裘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死死凝视着程怀瑾,箍住程怀瑾手臂的力气也变得奇大无比,似乎在忍耐克制着什么。
  “被我发现了!”
  就在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有人蹦进清思殿偏殿来。
  程怀瑾与程轻裘方才都有些忘情,并没有发现有人偷看,吓得连忙分开,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刘觞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端着官老爷的架子,笑眯眯的:“啧啧啧!被我发现了!你们竟然在亲亲!”
  程怀瑾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解释道:“宣、宣徽使您必然是看错了,并、并不是,定然是偏殿太过昏暗,怀瑾与大兄乃是手足兄弟,如何可能……”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刘觞打断了,恍然大悟:“手足兄弟?兄弟好啊,还是骨科大法呢!不过其实也没关系,你们又不是亲兄弟,连表兄弟都不是,本使很开明的。”
  “宣徽使,”程怀瑾还想要辩解:“方才是兄长在给怀瑾查看伤口,并不是宣徽使你想象的那样。”
  “哪样呀?”刘觞故意道。
  程怀瑾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嘴笨到了极点,反而是程轻裘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正是宣徽使看到的那样,轻裘的确……心仪阿瑾多时了。”
  “什么?”程怀瑾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刘觞笑眯眯的道:“你大哥就是你大哥,你看看,关键时刻还是大哥爽快!”
  程怀瑾一脸茫然,呆呆的凝视着程轻裘,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精明模样,甚至有些傻乎乎的。
  程轻裘拱手道:“还请宣徽使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毕竟……并非所有人都像宣徽使大人一般开明英明。”
  “好说好说!”刘觞道:“只是——是不是需要一些好处费,封口费呢?”
  程轻裘也是爽快:“只要宣徽使有用得上轻裘的地方,轻裘绝不推辞。”
  啪啪啪!刘觞鼓掌道:“爽快人!程少将军这个朋友,本使交定了!那行,没事儿了,既然程公子伤势无碍,那本使便先走了,清思殿的偏殿交给你们,放心,本使会吩咐旁人不来打扰的。”
  说着,还对程轻裘眨了眨眼睛,一脸你懂的表情。
  刘觞施施然离开,偏殿中只剩下程怀瑾与程轻裘二人,二人相顾无言,程轻裘咳嗽了一声,道:“阿瑾,我……”
  “大兄。”程怀瑾垂着目光木然的道:“你是程家的嫡长子,也是程家唯一的嫡长子,父亲还指望着你为程家开枝散叶,延续血脉。”
  程轻裘眯起眼目,道:“有话便直说罢。”
  程怀瑾道:“大兄若是看上了怀瑾的皮相,只管拿去便是,但这些心仪的话,怀瑾只当大兄是一时糊涂,往后再也不要提了。”
  嘭!
  程轻裘突然一掌拍在案几上,他越过案几,凝视着程怀瑾,沙哑的道:“你以为我对你好,真的因为你是我的弟亲么?老三一直抱怨,我对他这个亲弟弟,还不如对你这个义弟要好,这是为何?你从未想过么?”
  程怀瑾诧异的抬起头来:“你……”
  程轻裘道:“我早就对你不安好心,只是一直不敢告诉你罢了。”
  说罢,程轻裘再不多言,站起身来直接出了清思殿偏殿,消失在黑夜之中。
  刘觞笑眯眯的回了紫宸殿,心情大好的模样,李谌抱怨道:“不就是去看了看程怀瑾么,程怀瑾再好看,也不至于像是捡了珍宝一般罢?”
  刘觞道:“陛下,别吃味儿啊,其实我是看到了有趣儿的事情,所以才这般开心的。”
  “有趣?”
  刘觞点头:“陛下你可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李谌猜不到:“你去探望程怀瑾的伤势,还能看到什么?难不成见鬼了?”
  刘觞道:“比见鬼还要刺激!我看到程怀瑾和他大哥在亲亲,哇,好热烈呢!”
  李谌:“……”程怀瑾和程轻裘?朕的脑袋要炸了!
  李谌有些不相信:“程轻裘那般循规蹈矩的君子,怎么可能与自己的弟亲……”
  刘觞摆摆手道:“陛下,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是君子,其实呢,就是一只耐心的恶狼罢了,说白了,君子都是禽兽!”
  李谌:“……”幸好朕没有自封君子,否则也被打成禽兽一类了。
  刘觞笑得很是狡黠:“于是我便威胁了程少将军一通,他们被我捏住了把柄,以后必然会乖乖听话的!”
  李谌无奈:“幸好,这般说来,程少将军还是君子,因着他没有一时冲动,杀人灭口。”
  刘觞:“……”
  “陛下。”鱼之舟从外面走进来,道:“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求见。”
  “陆品先?”李谌道:“他还未出宫?让他进来。”
  陆品先走进来,道:“陛下,有发现,还真让程三公子说准了,卑将身边的仆役小童,有些异动。”
  刘觞都:“什么异动?”
  陆品先道:“那小童方才偷偷去了,鬼鬼祟祟的,似乎是要与什么人碰面,卑将已然让人暗中跟踪。”
  “好!”李谌道:“快,带路,朕倒是要看看。”
  众人离开紫宸殿,与陆品先的人汇合,陆品先的亲信一直在等着,回话道:“少将军,那小童的确鬼鬼祟祟的与人见面,只不过……对方似是十分谨慎,并没有来赴约。”
  李谌蹙眉道:“竟如此谨慎。”
  刘觞道:“无妨,那小童现在何处?”
  亲信道:“正要出宫,往右银台门而去。”
  刘觞思忖着道:“走,咱们去套麻袋。”
  “套麻袋?”李谌奇怪。
  刘觞带着李谌和陆品先二人,悄悄的往右银台门赶去,果然在路上看到了陆品先的小童,他行色匆匆,步履杂乱,看起来很是紧张。
  刘觞压低声音道:“陛下,少将军,你们去把小童打晕。”
  李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陆品先很有眼力的道:“陛下,还是卑将来罢。”
  那小童不会武艺,根本不知有人跟踪,走着走着一声低呼,直接被打昏了过去,软倒在地上。
  刘觞立刻将准备好的麻包拿出来,将小童套进去,然后指挥着李谌和陆品先将人带走,带到偏僻的地方。
  哗啦——
  凉水泼在麻包上,小童惊醒过来,呜呜大喊着:“什么人!?怎么回事!把我放了!是什么人!?”
  小童被拴在麻包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吓得大声尖叫,可是这地方偏僻,大明宫如此之大,有很多地方是连宫人都很少来打扫的,正巧,这里就是。
  刘觞掐着嗓子道:“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李谌:“……”
  陆品先:“……”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放了我罢!我只是一个仆役,我没有银钱的!”
  “谁要你的银钱?”刘觞道:“我只是要你乖乖回答,你是为谁办事儿,为何要用陆家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撞骗,散播谣言!”
  小童吃了一惊,断断续续的道:“你……你说什么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快放了我,不然我叫人了!”
  刘觞嘿嘿一笑:“都说了,你随便叫人,来人算我输!既然你不老实,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你要、你要干什么?!”小童惊恐的道。
  “我嘛?”刘觞搓着掌心,哗啦哗啦的抖自己的衣裳:“你只是一个小童,看起来也没有多少银钱,要钱是要不得了,那不如……先*奸后杀吧!”
  “什么!?”小童更是惊恐大喊着:“不要不要!求求你饶了我罢!好汉,饶命啊!”
  “噗嗤——”刘觞听到好汉饶命这四个字,险些直接笑出声来。
  而李谌与陆品先完全笑不出声来,陆品先十分惊讶,他竟不知宣徽使私底下如此豪放,如此无赖,而李谌则是无奈,揉着额角,阿觞又皮了是不是?
  刘觞故意将衣服的料子弄响,好像在干什么似的,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救命啊!救命啊!”小童扯着脖子大喊,但是真的没看有人来救他。
  小童战战兢兢:“我……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刘觞挑眉,十分自豪的看了一眼李谌与陆品先,道:“好啊,那你就乖乖的说出来。”
  小童哭诉着:“小人也不想……也不想诬陷少将军,可是,可是出于无奈,我也是被逼的!都是那个金商公子!是他!”
  金商防御使之子?
  三人对视了一眼。
  小童继续道:“日前小人在驿馆的膳房,偷饮了金商公子的雉羹,后来……后来被金商公子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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