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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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盒子打开,把崔岑事先准备好的药包放进去,还特意摆了摆,恢复原样。又将阿芙蓉的药材和药粉放入自己的药包中,严严实实的包好带走,这才冷笑一声,将柜子关闭,准备离开。
  踏踏踏——
  竟然是跫音,有人来了。
  程怀瑾还未离开屋舍,那跫音竟然是朝着屋舍来的,哪知道这么巧,来人正是金商公子本人。
  金商公子故意撞程熙之下水,他怕别人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因此便借着酒醉的借口,立刻离开了大明宫,回到驿馆来。
  金商公子朝着这边走来,程怀瑾倘若现在离开屋舍,必然会与他打一个照面,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却在此时……
  “罗公子。”
  一个嗓音叫住了金商公子。
  那声音低沉沉稳,彬彬有礼,完完全全的君子之风,程怀瑾听得实在太多了,可不正是他的兄长程轻裘么?
  没想到程轻裘也回了驿馆,他突然叫住了金商公子,金商公子的脚步被绊住,程怀瑾来不及想太多,快速推开户牖,直接窜身而出,逾墙离开了金商防御使下榻的院落。
  程怀瑾急匆匆的往回走,因为匆忙,一时没注意,险些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眸子不有发紧,站在他眼前的,分明是大兄程轻裘。
  程轻裘抱臂站在角落,凝视着程怀瑾,道:“阿瑾,你方才去何处了?”
  程怀瑾眼眸晃动,没有立刻说话。
  程轻裘再次追问:“你去金商公子的屋舍做什么?”
  程怀瑾心中一动,大兄都看见了?方才他故意叫住金商公子,怕是在给自己打掩护。
  他想要将此事搪塞过去,最常用的法子,无非就是装作虚弱,像上次一般糊弄过去。
  程轻裘已然走过来,低沉的道:“阿瑾,你还不与为兄说实话?这次你绝不可能糊弄过去。”
  程怀瑾眯了眯眼睛,他知晓程轻裘不笨,反而十足聪明,若是自己再装作虚弱,或许无法蒙混过关,于是抿了抿嘴唇,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眼眶里已经有些许的湿润和泪花。
  “大兄……”程怀瑾的声音很低,很软:“怀瑾只是……不想连累大兄。”
  程轻裘看着泪眼朦胧的义弟,心窍仿佛被一柄大锤狠狠的敲击,脑海中混混沌沌,突然浮现出程怀瑾泪水婆娑,辗转在自己身下,无助哭泣呜咽的画满,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程轻裘怔愣着,一时走了神,魔怔了一般慢慢向前靠去,竟然轻轻的吻在程怀瑾的唇角。
  程怀瑾吃了一惊,瞪大眼目,声音微微打颤:“兄、兄长?”
  程轻裘猛然回过神来,犹如被惊雷劈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一把推开程怀瑾,埋头大步离开……
 
 
第93章 打起来打起来
  因着溺水, 程熙之的嘴唇冰凉无比。
  陆品先在众人惊骇的抽气声中,一点子犹豫也不曾,猛地低下头, 紧紧覆盖住程熙之的嘴唇, 按照刘觞的指导开始做人工呼吸。
  “咳——”
  程熙之突然咳嗽了一声,胸腔起伏,呼吸登时舒畅起来。
  “活了活了!”
  “程三公子活了!”
  “太灵验了!”
  旁观的众人惊呼着, 陆品先狠狠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这才感觉自己浑身发凉,手脚都是冰凉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刘觞道:“快!毯子呢?”
  宫人匆忙拿来毯子, 陆品先接过毯子,没有立刻围上,而是将毯子先给半昏迷的程熙之盖上, 之后才注意到自己。
  宫人们将半昏迷的程熙之抬起来, 放在担架上, 赶紧抬到附近的偏殿,崔岑也赶了过去,继续给程熙之医治。
  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终于落幕, 众人都是狠狠松了一口气,正好已然酒过三巡,燕饮也差不多了, 酒宴便此散了,各地节度使纷纷离开大明宫, 回到驿馆去。
  刘觞奇怪:“程三公子怎么自己掉到水里去了?难道真是喝醉了失足?”
  李谌冷笑一声:“喝醉?不见得罢。你想一想程熙之的落水位置, 除非他自己跳进去, 否则失足的话, 怎么能摔的如此之远?”
  刘觞回忆了一番,的确如此,陆品先跳入水中还游了两下,程熙之的落水位置的确很远,不像是失足掉下去的。
  “你是说……”刘觞惊讶:“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李谌道:“有可能,但是朕方才没有注意。”
  刘觞同样没有注意,方才正在和天子讨论程怀瑾换药的事情。
  程熙之落水昏迷,便没有离开大明宫,当天夜里住在大明宫的偏殿,第二日这才悠悠转醒过来。
  程熙之转醒过来,便到紫宸殿来谢恩,毕竟各地节度使还有公子,是不能无故留宿在大明宫中的,李谌是看他可怜,这才让他留宿了下来。
  程熙之进入紫宸殿,跪下来道:“多谢陛下。”
  他说着,看到了李谌身边的刘觞,不知是不是李谌的错觉,总觉得程熙之的态度,瞬间变得扭捏起来,不止如此,脸颊还慢慢殷红起来。
  李谌心中警铃大震,什么情况?程熙之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怎么会看到刘觞脸红呢?
  程熙之期期艾艾的道:“宣、宣徽使,我也……也要多谢宣徽使。”
  刘觞奇怪的道:“谢我?不必谢我,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程熙之却道:“怎么会?如果不是宣徽使的……的人工呼吸法门,我可能已然溺水而亡了,宣徽使怎么会没帮上什么忙呢?”
  刘觞都给他说懵了,的确,人工呼吸的法门是自己教陆品先的,可是做人工呼吸的人,不是自己啊,自己真的没帮上忙。
  李谌眯了眯眼睛,道:“程三公子,你可能是误会了。”
  “误会?”程熙之一脸迷茫:“不知陛下所说的误会,是什么?”
  李谌幽幽的道:“这人工呼吸的法门,的确是宣徽使所传授,不过……与你嘴对嘴人工呼吸之人,并不是宣徽使。”
  “啊?!”程熙之惊讶。
  也怪他没问清楚,程熙之今日醒来,便听到好几个宫人大赞宣徽使的人工呼吸法门十足灵验,简直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圣手,因此程熙之便误会了,还以为是刘觞与自己嘴对嘴做的人工呼吸。

  程熙之迷茫的道:“那……那是谁?”
  正巧了,这个时候鱼之舟前来通报:“陛下,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求见。”
  李谌道:“叫他进来。”
  陆品先从外面走进来,瞥了一眼程熙之,恭恭敬敬的作礼:“拜见陛下。”
  “陆少将军,”李谌笑眯眯的道:“程三公子正谈起你呢。”
  陆品先又看了一眼程熙之,程熙之则是迷茫的道:“啊?陛下,我何时提起了陆少将军?”
  李谌哈哈一笑,道:“程三公子有所不知,昨日与你嘴对嘴做人工呼吸,救了你一命之人,正在你的眼前。”
  “什么!?”程熙之后知后觉,指着陆品先的鼻子道:“是、是他?!”
  李谌点点头:“正是陆少将军。”
  程熙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唇,他当时虽然昏迷,但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人紧紧压住自己的嘴唇,不断地渡气,不止如此,还有一个温柔低沉的嗓音一直喊着:熙之,醒醒,不要睡……
  程熙之一直以为,那温柔嗓音的主人,是宣徽使刘觞,没想到一朝梦想破碎。
  程熙之摸到自己的嘴唇,瞬间脸色通红,改为用袖子狠狠蹭自己的嘴唇,随即大喊了一声:“你混蛋!”
  推了一把陆品先,程熙之脸色通红的冲出紫宸殿。
  陆品先被推了一把,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踉跄撞到案几,刘觞迷茫的道:“程三公子的反应好大啊,陆少将军总归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也太失礼了。”
  李谌笑眯眯的点头道:“就是。”
  程怀瑾顺利将阿芙蓉的药材和药粉全部偷梁换柱,第二日也不耽搁,立刻将这些东西送入大明宫中,交给刘觞。
  刘觞打开药囊看了看,又赶紧将药囊合上,以免那些药粉飞出来散了,道:“程公子手脚利索,真是不枉费本使对你的信任,下次还与这种事儿,一定继续联络程公子。”
  程怀瑾眯了眯眼睛,也不好说什么,便道:“宣徽使器重,是怀瑾的幸事。”
  刘觞问道:“程公子偷梁换柱的时候,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岔子?
  程怀瑾忍不住想起昨日夜里头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程轻裘不知为何,突然出神的吻过来,程怀瑾根本没有防备,当时两个人便全都愣住了。
  “程公子?程公子?”
  刘觞问完,不见他回答,不只是不见他回答,程怀瑾反而一反常态的出神,刘觞奇怪的挥了挥手,道:“程公子,诶,回神儿了!”
  “嗯?”程怀瑾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宣徽使,你方才说什么?怀瑾一时没听清。”
  刘觞挑眉:“没听清?我看你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吧,脸都红了。”
  程怀瑾一惊,什么事情?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程怀瑾的心窍更是七上八下,慌张的道:“怀瑾先回去了。”
  刘觞挑眉,看着程怀瑾匆忙逃走的背影,摸着下巴道:“有猫腻!”
  “宣徽使!宣徽使!”
  程怀瑾才走,后脚便有人来了,来者正是程怀瑾的三兄程熙之。
  程熙之顶看不起程怀瑾,一来是觉得程怀瑾不过一个野种养子,这二来他觉得程怀瑾很是能装,大兄总是偏向程怀瑾,分明自己才是大兄的亲弟弟,大兄却总是向着一个外人,怎么能叫程熙之不来气呢?
  程熙之来到宣徽院,正好撞见了程怀瑾,真是冤家路窄,冷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程怀瑾低眉顺眼的道:“三兄。”
  “哼!”程熙之抱臂冷笑:“你别是巴结了大兄,又来这里巴结宣徽使了罢?我可告诉你,宣徽使慧眼如炬,是不会被你那惺惺作态的表象蒙蔽的!”
  程怀瑾心里有事儿,又听他说“大兄”二字,心思更是飘远了,根本没有心情理会程熙之的挑衅。
  程怀瑾冷淡的道:“三兄如是无事,怀瑾先告退了。”
  “喂!你!?”程熙之见他不理会自己,气得暴跳如雷,在原地跺脚。
  刘觞在屋舍里面,大老远儿便听到他们吵架了,不由摇摇头走出来,道:“程三公子,既然来了,快到屋舍里坐坐。”
  程熙之听到刘觞的嗓音,这才回神,不由怦然红了脸。
  自从那日人工呼吸的乌龙之后,程熙之也不知怎么的,每次见到刘觞都会脸红,分明给他做人工呼吸的人并不是刘觞。
  程熙之结巴的道:“哦,好、好啊。”
  二人进了屋舍,刘觞给他倒茶:“程三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程熙之局促的揪着自己的衣裳绣线,好端端精美的衣裳,愣是被他揪出了线头,程熙之仿佛是一只小猫,一直在捯饬线头,线头越来越长。
  程熙之组织了一番语言,道:“那个……其实我是想见一见宣徽使,我想问问宣徽使,有没有……有没有心上人。”
  “啊?”刘觞迷茫。
  “不不不!”程熙之立刻回过神来,双手乱挥,袖子上的线头也在半空飞扬,因为他太过紧张,袖袍直接泡进了热茶,将茶杯带倒,泼洒了刘觞一身。
  “啊呀!”程熙之惊呼一声,连忙抢上去:“宣徽使,你没事罢?烫到了不曾?”
  虽然是热茶,但其实温度正合适,并不烫人,且茶杯并不大,也没倒满,只是泼洒到了一点,刘觞这个人没有洁癖,而且得过且过,便道:“不碍事,擦擦就行。”
  程熙之赶紧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的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擦擦!快擦擦”
  李谌刚走到刘觞的屋舍门口,便听到里面一惊一乍的呼喊声,走进来一看,更是气人,程熙之正与刘觞拉拉扯扯,恁的大胆放肆!
  李谌大步走过去,直接将程熙之与刘觞隔开。
  程熙之没想到天子来了,连忙作礼:“拜见陛下!”
  李谌趁着程熙之低头拜见的时候,狠狠白了他一眼,对刘觞紧张的道:“烫到了没有?”
  “没有,”刘觞摆摆手,道:“没事没事,稍微洒了一些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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