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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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太皇太后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谌一笑:“怎么?朕才与奶奶分别少许,奶奶便这般想念朕了?”
  太皇太后更是慌乱,“啪嚓!”一声打破了手边的杯盏,臣子们立刻看过去,全都将太皇太后的不同寻常看在眼中,但是他们不明情况的真相,不知太皇太后为何会如此。
  “老身……”太皇太后立刻给自找了一个借口,道:“老身身体不适,要不然……今日便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幸饮罢。”
  “等等,”李谌却不让他离开,笑得异常甜蜜乖巧,完全是个孝顺的小辈儿,道:“奶奶身子不适,一定是这些天奔波劳碌所致,不过无妨,朕这里有一剂良方,而且不需要饮药,不需要施针,只需太皇太后见一见故人,便可痊愈,您说神奇不神奇?”
  不等太皇太后拒绝,李谌已经朗声道:“带人上来!”
  “唔唔唔——”
  一个口中塞着破布,眼睛少了一只,浑身伤痕累累的土匪被推搡着进入宴厅,正是山砦的二当家。
  臣子们闻到一股剧烈的血腥气,紧跟着看到这样骇人的一幕,纷纷喧哗起来。
  “什么人!”
  “好多血!”
  “你看他的眼睛……是被、是被挖掉了吗?”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嘘——快别说了,不想倒霉便闭上嘴巴!”
  二当家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身上五花大绑,怎么也爬不起来,口中因为塞着破布,根本无法说话,见到太皇太后,便仿佛一只临死的鱼,不停的挣蹦着,睁大了眼睛,使劲瞪着太皇太后。
  “啊!”太皇太后吓了一跳,一下跌坐在凤坐上,道:“天子,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谌装作惊讶:“太皇太后,这不是您的故人么?朕特意为太皇太后送到面前,还以为太皇太后会欣喜呢!您一欢心,病情岂不是便大好了?”
  “胡说!”太皇太后断喝:“老身、老身不认识他!怎么会认识……认识如此粗鄙之人?!带下去!快带下去!”
  刘觞挑眉一笑:“太皇太后怕是贵人多忘事儿,怎么连这般重要的故人都忘了?天子,小臣以为,应当除去这位故人口中的布巾,让故人与太皇太后认亲呢!”
  “不可!!不可——”太皇太后惊慌的摇头。
  李谌却道:“如此,甚好。”
  刘觞一把将二当家口中的布巾揪出来,二当家惊恐沙哑的大喊着:“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都是她!是她给了我金子,好多……好多金子!让我杀画轴上的一个年轻男子,我……我也是被收买的,她才是主使!”
  他的话一出,全场哗然,纷纷看向太皇太后。
  二当家的话重点太多了,画轴上的年轻男子到底是谁?在场众人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但谁也不敢细想。
  “你……你血口喷人!老身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太皇太后嘶吼,已经完全不顾及皇家的尊贵。
  “是真的!是真的!”二当家害怕的道:“我没有说谎,金子……金子我不要了!那金子上还有刻字,你们可以看啊!还有……还有画轴,画轴也是她给我的!”
  李谌抬起手来,道:“把金子与画轴呈上。”
  “是,陛下!”
  鱼之舟双手捧上一个木承槃,上面放着金灿灿的金子,个头十足,还有一只画轴。
  李谌拿起金子来,故意摆弄着,让众人看的清清楚楚。
  “嗬——”
  “还真是金子!好大的手笔!”
  “快看,那上面是……是官印!”
  这年头金子的使用率非常非常低,不是富贵流油之人根本不会用金子,而且金子上还有官印,显然不是普通百姓能用的。
  李谌哗啦一声,又将画轴展开,故作惊讶的道:“咦?这画轴上的年轻男子,如何与朕这般相似?”
  刘觞点头附和:“何止是相似,陛下,这简直就是妙笔天工,把陛下的俊美无俦,刻画的淋漓尽致呢!”

  羣臣再次哗然起来:“画轴上真的是陛下!”
  “有人花钱买通了土匪,想要……想要弑君!”
  “不会真的是太皇太后罢……”
  “难道是因着陛下亲政的事儿?”
  臣子们都不傻,左右一联系,便把整件事情串了起来,而且八*九不离十。
  太皇太后惊恐的道:“老身没有!老身根本不认识他!这是血口喷人!”
  “就是他!”二当家激动的指认:“就是这个老太太!是她!还有一个年轻人跟在她身边!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年轻之人?”刘觞道:“你可能描述这个年轻之人的面目?”
  二当家颤声道:“我……我记不清楚了,穿得很富贵,一看便是有钱人!”
  刘觞又道:“那……若是此人站在你面前,你可能识得他?”
  “能!我能!能!”
  “好!”刘觞道:“还不请出来?”
  没庐赤赞立刻押解着郭氏之人走出来,那郭氏之人一看到这场面,吓得魂不守舍,双膝一软,根本不需要旁人来催促,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都是太皇太后指使下臣这样做的!都是太皇太后啊!下臣也是被威逼,不敢不听命……啊呀!”
  他的话还未说完,太皇太后已经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呵斥道:“你说什么!?你敢诬陷老身?!”
  “陛下!陛下!下臣说的是真的啊!”郭氏之人跪在地上,膝行爬到李谌面前,抱着他的小腿,哭丧一般哀嚎:“下臣不敢撒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因着忌惮陛下亲政,往后便没有太皇太后说话的份儿,因此令下臣买凶,买通了山砦中的土匪,想要……想要除掉陛下,然后……然后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另立新君啊!”
  “什么?太皇太后竟有这样的心思!”
  “这是大逆啊!”
  “怎么会如此……”
  太皇太后慌张的环顾左右,所有的臣子都对她指指点点:“不、不是这样的……老身……老身怎么会……谌儿,你是老身亲孙孙啊,老身怎么会……都是他们血口喷人,信口雌黄!老身没有!谌儿,你要相信老身啊!”
  铁证如山,太皇太后看到大势已去,便想要打亲戚牌,感动李谌,虽然这样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但太皇太后还是要试一试!
  太皇太后颤抖的道:“我是你奶奶啊!我是你奶奶!就算……就算老身有错,也是为了我大唐的社稷,你不能……你不能……老身是你的奶奶啊!”
  的确正如太皇太后所说,他是李谌的奶奶,自古以来,讲究的全是孝道,即使太皇太后犯了错,也不可以大义灭亲。
  这大义灭亲,从来都是老子杀儿子,绝没有儿子反过来杀老子的,不管长辈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晚辈动手,那绝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便仿佛春秋时期赫赫有名的郑公寤生,他的母亲联合他的弟弟,想要杀了郑公寤生造反,事情败露之后,郑公寤生将他的母亲囚禁起来,留下了一句历史名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郑公寤生的名声一落千丈,百姓都怨恨郑公寤生囚禁了自己的母亲,是个不懂孝道的暴君。后来郑公寤生没有法子,为了稳定民心,在臣子的建议之下,在地下打了一条地道,与自己的母亲想见,也算是没有破坏君主的誓言,这件事情才如此揭了过去。
  对于强大的郑公寤生,不孝的流言蜚语饶是如此,更别说对于刚刚登基,刚刚亲政的年轻天子李谌了。
  便算这件事情太皇太后全不站礼,李谌也决计不能杀了太皇太后。
  李谌眯了眯眼睛,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若是就此饶过太皇太后,未免助长了她的气焰,等事情平息之后,谁也难保太皇太后不会卷土重来。
  必须想一个办法,令太皇太后再也无法多生事端。
  李谌幽幽一笑,话锋一转,突然道:“奶奶,您不是说凤体不适么?朕看……今儿个的事情,稍微缓一缓,还是奶奶的身子更重要,否则……世人又该说谌儿不孝了呢。”
  太皇太后懵了,陛下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怎么可能?
  但是太皇太后此时顾不得太多,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老身……老身身体不适,快、快扶老身去歇息!”
  郭氏之人和二当家一看,还在大吼着:“陛下!陛下!下臣说的是真的啊!”
  “我说的也是真的!都是她!是她给了我画轴!让我杀死画轴上的年轻郎君!”
  “陛下饶命啊,陛下——”
  李谌亲自扶着太皇太后,不理会那些嘶吼之声,笑眯眯的道:“奶奶,请罢。”
  太皇太后颤巍巍,不像是被扶着,反而像是被绑架了一般,跟着李谌离开了宫宴大殿。
  天子与太皇太后一离开,大殿立刻喧哗起来,仿佛是沸水的大锅。
  “太皇太后竟然要杀天子!”
  “反了反了!这还有王法么?!”
  “你们说天子会怎么处置太皇太后?会不会……”
  “那是必须的,否则留下来岂不是祸患?你没看到么,这么大的事情,天子处理的游刃有余,怕是……早有准备了!”
  “不然不然,太皇太后纵使有错,但我朝注重孝道,陛下若是当真如此,必然留下话柄,这分明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啊!”
  刘觞听着众人的猜测,不由一笑,朗声道:“各位大人,今日宫宴,希望没有搅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没有没有……”
  “宣徽使说笑了!”
  羣臣立刻恭维起来,谁敢说半个不字?
  刘觞拱手依次作礼,礼数周全,笑脸相迎:“各位大人,陛下的意思是,今日难得热闹,大家伙儿啊,吃好喝好,幸酒用肉,千万别拘谨了!”
  “是是是!”
  “宣徽使说的对!”
  “幸酒幸酒!这酒……好酒啊!”
  “无错无错,好酒!”
  刘觞见大家都开始举杯,宴席上其乐融融,便笑道:“各位大人幸酒,那小臣就少陪了,一定要吃好喝好,不够的吩咐宫人。”
  说罢,一撩衣摆,迈过大殿门槛,直接离去了。
  刘觞安抚好宴厅中的臣子,便径直往太皇太后下榻的寝殿而去,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李谌与太皇太后对峙而立。
  “哼!”太皇太后一把甩开李谌的手,冷声道:“你到底要如何?!”
  李谌幽幽一笑,掸了掸自己的掌心,负手而立,道:“奶奶您这是什么话?孙儿才要问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如何?好歹是亲祖孙一场,奶奶竟然能做到如此。”
  “亲祖孙?!”太皇太后拍着自己胸口道:“你也知道是亲祖孙?老身为这个朝廷,付出了多少?三朝、三朝啊!老身辅佐了三朝,如是没有老身的支持,你能坐上这个帝位么?如今你翅膀硬了,想要撇开老身了!?你可知道老身心里头的委屈?”
  刘觞忍不住逗笑了,道:“陛下,您看看,让太皇太后辅国,可把太皇太后给委屈坏了!”
  “谁让你多嘴了!?”太皇太后恼羞成怒:“一个奴婢,你也敢多嘴!?”
  李谌脸色瞬间落了下来,幽幽的道:“太皇太后说的对,刘觞对于朕来说,毫无血亲,竟能在落难之时不离不弃,而奶奶您呢?您是朕的血亲,反而是最想让朕死的人!”
  “你……你……”太皇太后被李谌的威严吓得后退了几步,她实属没想到,那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天天打马球的纨绔天子,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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