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一朵大水仙(重生)——沈唐
沈唐  发于:2023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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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人的目的很明确,他想要借由姜煜琛的名头行事!
  “只是收编镇北军。”纪痕笑了笑,他喜欢和聪明人大交道,不用说太多不用说,而且聪明人向来喜欢脑补,很多事情他明明没有明说,他们却会自动补全,这可比自己说的好用多了。
  “空口无凭,现在圣上封王的圣旨尚且还没有下达,单凭你一句话,我可不敢冒险。”
  看到纪痕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钱副将多少有些放松,开始试图讨价还价。
  也不得不说此人当真是大胆,听着他的话,纪痕都想笑了。
  只是没等到纪痕的回复,只得到了他略有深意的一瞥,就听见一旁窗框有了些微声响。
  “谁?”纪痕厉声说道,没等他动作,钱副将就像纪痕转头的方向快步走过去,推开窗,只见一只野猫蹲在窗下,钱副将历史松了一口气。
  原本紧绷着的弦骤然松开,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却瞧见了纪痕仍旧老神在在地给纪为止布菜,半点影响也不受,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另一边,王丰钰和李晟听见了纪痕那声动静,吓得浑身汗毛直立,硬生生地强迫着自己抬步悄然离开,甚至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时,都闭上了眼睛。
  好在是另一边,不仅是钱副将,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们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竟遇上这种掉脑袋的大事!
  他们不知道自己竟是被一只猫儿给救了,见到无事,再也不敢靠近,也顾不上自己的事情吃吃喝喝,略一思量,就决定分道扬镳回家各找各妈。
  而纪痕早就知道那窗下有一只猫儿,之前钱副将没注意到实在是心中受到的震惊太大,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却正好让纪痕利用了个彻底。
  钱副将经过这么一番心情的大起大落,原本绷紧的神经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丝漏洞,纪痕却一改之前温和相商的态度,直接道。
  “信还是不信,在你不在我,这件事我让你做你便去做,若是不做——”
  说着,纪痕稍稍停顿了一下,“当初姜煜琛我都能悄无声息的控制在手里,还能顶替他的身份大张旗鼓地出来,你觉得你比姜煜琛强到哪里?”
  “我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你觉得你不听又能如何呢?”
  纪痕每说一句,钱副将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一旁纪为止正埋头苦吃,听见纪痕这毫不掩饰的话,差点将嘴中的饭给喷出去!
  他就知道对纪痕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之前在太妃那里的那次也是这样,明明一开始谈的好好的,偏偏突然话锋一转,变了个模样!
  这原本不是借口威胁吗?怎么突然成了命令?再瞧这位钱副将的脸色,他好像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才是最不对劲的好不好!
  只能说,纪痕一句对于人心掌控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纪为止大概也能猜出纪痕此番叫自己一同前来是让自己学什么,不过前面的学一学没什么,后面的一个不好恐怕就会遭到反噬吧?他可没有纪痕这等本事能镇压住这些人啊!
  不管纪为止在这边是如何的忧心忡忡,纪痕那里乘胜追击,道。
  “不过你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和当今圣上不一样,你虽然是姜煜琛的人,但是我放心你,而且,你难道真的甘心自己拼了命得到的东西,就让皇帝摘了桃子?”
  一松一弛之间,钱副将的心思不由开始动摇起来。
  人往往就是如此,你一昧的对他好,他未必会感激,但是你先将其打落尘埃,再出手扶上一把,效果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这人还会对你忠心的很!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之前紫鸢是这样,现在钱副将也是如此!
  不过说起紫鸢——
  纪痕在敲打完钱副将,趁着钱副将思考的时候,纪痕朝着站在角落里,如同一个布景盆栽的紫鸢使了个眼色。
  紫鸢就像是猛然惊醒过来,连忙走上近前,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纪痕,做完这一切之后,继而又退了回去,老老实实地站着,低着头,目不斜视,像是听不见在场众人所言一样。
  天知道她刚才是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这可是皇家之事,自家主子竟然能够随便妄议!
  不过想到自家主子那本身就神秘莫测的身份,这一点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这本来啊就应该是真龙天子应该有的本事啊!
  这么一想,紫鸢一下子就不纠结了,取而代之地就是对于纪痕更为盲目的崇拜之情!
  从始至终观察着钱副将,纪痕和紫鸢的纪为止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这紫鸢也疯了不成?
  纪痕将自己手中的锦囊打开,拿出了一块令牌径直扔在了钱副将的面前,钱副将一开始不明所以,在看到之后,瞳孔紧接着一缩。
  这块乃是姜煜琛圈养私军亲卫的令牌!
  “怎么?这么惊讶?你们将军本身也不怎么感觉,圈养死士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说他对那个位置没有什么心思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也不过是帮着他,又有何错之有?”
  “这块令牌你是从何得来?”钱副将问道。
  他自然是认得这块令牌,不但认得,他身上也有着这么一块,不然怎么说他是姜煜琛的心腹呢?
  正因为知道,他才更要问。
  这块令牌为了保险起见,姜煜琛从不戴在身上,旁人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作何用处,钱副将心知就算姜煜琛被人抓住,哪怕是严刑拷打,他也不会将这等保命、要命的东西吐露半分。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人竟然知道地这么清楚!
  难不成是将军主动给他的?钱副将在心中疑惑地想着。
 
 
第77章 (⊙o⊙)……
  这让钱副将原本鉴定的心一下子就动摇起来。
  他是忠于姜煜琛不假,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害死了姜煜琛,他定然会想尽办法为主子报仇,但是现在, 他就有些茫然了。
  这令牌不是假的,却安然地在这人的手中, 而且连带着作用也说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呢?还是说, 他根本就是胁迫将军, 而是将军有求于他,却不方便出面?
  不怪钱副将会这么想,实在是纪痕对他们太过了解, 因此钱副将就产生了错觉。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当真是可能。
  毕竟一开始进门的时候这人不论是声音还是动作形态, 都与姜煜琛一般无二, 要不是后来破绽是在太大,钱副将也不敢肯定自己能认得出来。
  尽管这人带着面具, 只是看下巴这么一点,就有着自家将军的轮廓。
  现在倘若他摘下面具是一张姜煜琛的脸,他都不觉得稀奇,毕竟已经收到过更大的震惊了, 这点也自然不算什么。
  既然有这种本事,那就应当算是能人异士, 能人异士有些怪癖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更何况,从一开始此人就没有用将军的性命来威胁过他, 这人不过是顺着他的猜测说话而已。

  否则的话他直接出言威胁, 没有必要将令牌亮出来, 到时候暗地里用岂不是更为方便?
  钱副将已经通过脑补将纪痕的所作所为都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敌人自己人在这一瞬间转换了角色。
  他确实不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猜错了。
  纪痕不傻,钱副将能想到的主意,他也能够想到,只是如果他知道谁有这块令牌,还还费这么多的事情做什么?直接用令牌搞事就是了!
  很可惜,他不知道。
  前世和姜煜琛最为亲密的时候,纪痕知道有这么一块令牌,同时知道了在钱副将手中也有一块,但是再多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更不用说,姜煜琛对他防备的很,就是这块令牌后来他也没有再瞧过。
  今世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去取了这块令牌,还好令牌还在那个他知道的地方,顺带着他将旁边的极品寒玉一并顺了回来。
  不过此物后来用来保存姜煜琛他的脸皮,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至于这令牌的作用,纪痕还是从梦梵音的只言片语里面窥得的。
  正如钱副将所想的那样,姜煜琛不会将这种保命又会要命的东西说出去,就算是死,这些东西总能发挥作用,再不济有朝一日还能替他报仇不是?因此纵使纪痕也不知道这令牌的真正作用。
  不过好在有梦梵音,尽管梦梵音知道的东西过于“片面”但却有很多有用的信息。
  她只是提到了后来姜煜琛交上兵权之后,又遇到过刺杀,好在他身上有不少忠心耿耿的暗卫,不然定然逃不过。
  这句话梦梵音说出来的时候半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梦梵音是现代人,她其实分不大清暗卫和侍卫有什么区别。
  但是纪痕能。
  身为镇北王,纵使交上了兵权,也能有侍卫保护,但是他不能有暗卫,仅仅一字之差,便有了诸多不同。
  就像是程太妃手上有暗卫,那是她对皇位有着觊觎之心,同样的,将这一点套在姜煜琛身上也一样适用,有不臣之心,才会圈养暗卫!
  可前世的时候,纪痕从来没见过什么暗卫,于是乎他就联想到了这块神秘的令牌上面。
  看着钱副将的表情,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这确实是指挥暗卫的令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纪痕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想着最近倒是没去看看姜煜琛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和子玉又有了苟且呢,还是受到子玉这个势利眼的磨搓呢?
  不过不管怎样,他听到自己已然知道他底牌的消息,应当会很“激动”才对!
  “敢问,这块令牌可是将军交由到阁下手上的?”
  想了半天钱副将实在是想不通,只得出言询问,因着顾忌心中所想,语气要比之前好上不知多少,还加上了敬语。
  纪痕却没有理他,看着纪为止碗里空了,又填上了几道菜,等做完了,方才悠然道,“自然,这令牌的位置可是你们将军亲自告诉我的。”
  纪痕的话也不算错,前世的时候也的确是姜煜琛告诉的纪痕,没毛病!
  “这件事你若是不做自然也会有别人做,我找你无非是姜煜琛说你忠心耿耿值得托付,你若是不愿意,我找旁人就是了。”
  在钱副将还思考的时候,纪痕紧接着道,满是不耐烦的样子。
  同样的话,不同心境能听出不同意思来。
  这句话在之前亮出令牌前说出来,钱副将只会觉得这是纪痕出言威胁他,放在现在说出来,钱副将对纪痕却只有信任,更不要说在听到纪痕说到姜煜琛信任他时的激动之情了!
  此时,钱副将已经信了大半,尽管对于纪痕还有微词,而且之前他的所作所为还抹黑了姜煜琛的名声,但是这和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妨碍。
  收整镇北军,对他来说只有好处。
  钱副将已经下了决心,只是有些事情该问还是要问的。
  “此前对阁下有所怀疑,是在下不是,不知现在将军可否安好?而且,阁下为何——”说着,钱副将的眼神飘到了纪为止的身上,剩下未竟话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为什么要和这位纪世子扯上关系呢?还是那样不堪的名声?
  “怎么?你们将军没和你说,之前他是在念云庵养的伤?”
  纪痕似笑非笑地看了钱副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浑身一凛,“你家将军与我们程太妃已然达成了交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帮你们,至于为何会传出留言——”纪痕顿了顿,“世子爷是太妃亲孙,总不能占个居于人下的名头吧?”
  钱副将听了纪痕的解释,憨憨一笑,“是在下记性不好,倒是记错了。”
  他确实是有试探之意,之前将军的确是在念云庵养伤,而且还曾派人传来消息,有与太妃合作的意向,可就在不久之后,将军就没了消息。
  那两个传信的人,据说是被世子爷弄到大牢里面去了,转天就身死,只是他们派人看过,并非是那两人,从此消息就断了。
  现在纪痕说的,恰好将一切都对上,而且他刚才着重提到了养伤二字,难不成将军是旧疾复发?
  钱副将在那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他也算是明白了,至于和这位世子的关系,应当和自己将军没有什么联系,纯粹是这位高人自己的缘故。
  没瞧见两人这恩爱的样子,简直若无旁人吗?
  不过想到留言中的内容,这位高人竟然是雌伏于别人身下,这倒是让人意外的很。
  “今日之事切记不可传出去。”纪痕对于钱副将的说辞不置可否,试探也好,无心也罢,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目的能达到就好。
  “这点在下明白。”钱副将点了点头,再看纪痕没有招待他的意思,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欲插入到两人之间,只道。
  “这席面就由在下借花献佛,当做赔罪了。”
  看了看,钱副将的眼神集中在了这桌自己一筷子没动,尽数都进了纪为止口的饭菜,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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