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把他嫌弃的,穿着他的裤子,系着他的腰带,都这样了却还是不愿意用他的毛巾,甚至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盖在他的头上都不愿意。 本来靳简行还打算找个时机,邀请楚檀当他的舞伴呢,不过看他嫌弃自己的模样,想必提出来也一定是拒绝吧。 早知道是这样,系裤腰带的时候靳简行就在磨蹭一会儿了。 反正楚檀的腰也细,都系到他裤带的最后一个孔了,还是松松垮垮的。 怎么会有人的腰这么细啊? 他一只手就能环住。 靳简行大步的跟了上去,直到坐在楚檀对面给他唇瓣抹药的时候,才算是老实了一点。 脑海里没有什么其他的杂念了,只有对眼前的唇,无限的遐想。 而楚檀虽然让靳简行触摸他的唇,给他上药,但是视线却看向了一边,他们楼下那棵桂花树。 桂花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时而清风旋起些许花瓣,它们打着旋的随着清风飘扬,有那么几片甚至都旋到了楼上,停留在了他们的阳台。 如那花瓣落台旋起一片痒意一般,他的唇也因为靳简行的触碰而很痒很痒,尤其是靳简行时而加重的时候...... 不行,这样不行。 今天他可以失控一次,也只是允许自己失控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 以自己这个状态,楚檀深知他还是会有下一次的。 这一次,他可以撒个谎圆过去,而靳简行就已经这样了。 那么下一次呢,再来一次呢,他再继续撒谎么,那么这么“记仇”的靳简行又该成什么样呢? 恐怕成什么样,自己都不会好过,口.欲症只会越来越严重。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要不还是换个宿舍吧,楚檀幽幽的想着。 而另一边,靳简行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楚檀的唇上,指尖沾着药膏,点上去的时候,他的心就重重的跳一下,缓过来一点,再点上去,又是一下。 靳简行:“......” 为什么楚檀的唇会这么好看? 为什么他总是忘不了楚檀的唇?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楚檀唇的画面? 为什么他触碰楚檀的唇就这么有感觉? 为什么每次碰楚檀的唇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靳简行都快要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蓦得他就忽然想起来查了一下午的资料。 如果对一个人的唇始终难以忘怀,确实有可能是一种病! 网上其实是给他列举出来两种的,一种是唇控,一种是口.欲症。 这两者怎么区分呢? 唇控,是对于唇瓣有着特别喜好的一群人。 也是一种对美丑的不同认定,并且是通过嘴唇来评判一个人的美丑,表现特征则是常常会留意他人唇瓣的模样,又或者是对自己的唇瓣喜爱有加。 喜欢收集唇瓣的照片,对自己喜欢的嘴唇类型没有抵抗力,甚至还喜欢在这个嘴唇上进行一系列的装饰,如唇彩、口红、唇钉、纹唇等等。 靳简行想了想。 他好像不是! 楚檀的唇是好看,但他好看的不仅仅只有唇,他哪里都好看,无论是眉毛、眼睛、鼻子、耳朵...都好看,靳简行不仅仅只是因为觉得楚檀的唇好看,才没有抵抗力的。 而且,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就是在那天清晨以后才开始注意楚檀的唇,也不仅仅只是注意外观。 并且,他也没有给楚檀装扮嘴唇的任何想法和打算。 别说什么唇彩、唇钉了,靳简行完全不了解,甚至一种口红的红色分几种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对楚檀的小嘴涂不涂口红根本不关心,他觉得楚檀涂不涂口红都是一样的好看。 更妄论什么唇钉之类的了。 什么是唇钉? 可千万别沾边,他可舍不得楚檀唇上打个钉子。 那就只剩一样口.欲症了。 靳简行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后来查了百科才知道。 字面意思都不解释了,就说说表现形式和深层含义吧,以及这种病和唇控的区别。 口.欲症比唇控要严重的多,如果说唇控只是趋于表面,那么口欲症则是一种内在的疾病。
他不仅仅只是喜欢那个唇的表像。 还喜欢那个唇的内在,并且还非常喜欢对那个唇做些什么。 比如含咬挵、和那个唇瓣交换一切、同吃一块糖、同喝一杯水等等.... 想无时无刻的都能吸附上去依赖上去,亲个没完..怎么都不够.. 最严重的时候,则是一天24个小时,23个小时都喜欢能跟那张嘴黏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第一个反应总是先注意到那个唇,并且脑海里都是关于这张唇的幻想..... 看到这里,靳简行觉得...嗯,有点像了! 不仅仅是有点像了,这明明就是他呀?! 靳简行无数遍的想起那个清晨,甚至还想回到那个清晨,重新在亲一遍楚檀,这一回他会换一种亲亲的方式,比如先从调.情开始……以至于他后来每每看见楚檀,第一个注意力都在这个上面。 且所有的想法也都是关于这些... 那么结合百.科的这些症状,再结合眼前正在触摸着的唇.... 骤然之间,靳简行就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楚檀发觉靳简行不对劲的时候,是他摩自己唇瓣的手忽然重了起来,且甚至有那么几下还抵到了他的齿尖。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靳简行,却发现后者的目光正牢牢的盯着他的唇,就好像他的嘴唇里有什么黄金屋,有什么颜如玉,把靳简行的魂都吸进去了一样! 楚檀有些诧异的轻咳了一声。 两声。 第三声的时候,才算是终于把靳简行的魂给叫回来了。 他奇怪的望向靳简行,却也见直男校草在此刻抬起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有点红,其内的情绪也有点怪。 似乎是有点豁然开朗,又似乎还有些生无可恋,以及难以掩饰的.....大彻大悟?!! 紧接着,靳简行就发出了一声悲痛的叹息。 然后就骤然直起了腰,摸着楚檀的唇瓣,直视上了楚檀的眼眸,有些疑惑般的问向了他。 “楚檀,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病。” “一种叫做口欲症的....病?” 第31章 新生欢迎会即将到来,学校各个专业的同学们都忙得如火如荼,整个校园都洋溢着热闹和兴奋,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奔赴在排练之中,忙得不可开交。 体育学院也是如此。 早早找到舞伴的体育生们正在操场上练习着,托建筑学院的福,将B大的操场分给了体育学院,也不知道是体恤苦兮兮的体育生们,还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充分的丢人。 不,是充分的发挥! 反正偌大的操场对于他们来说,倒是非常合适。 既合适那些早早找到舞伴兴奋练舞,还能谈情说爱、交流情感的男女组合、男男组合,也合适那些还没有找到舞伴孤零零的寂寞沙洲冷人士,可以有一个宽敞的地方羡慕发呆、悲天悯己、悔不当初。 而巧了,靳简行就是第二种类型。 他正坐在一旁,倚着腮帮子悔不当初呢。 他昨天就应该和楚檀说! 就应该和楚檀说做他舞伴这件事,这种事情确实应该赶早不赶晚,哪怕被拒绝也是个干脆,总比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也不知道楚檀到底是拒绝,还是会同意的要好。 这瞻前顾后、磨磨蹭蹭的,别到时候楚檀和别人跑了,又或者先答应了别人什么事。 那自己岂不是拱手相让了大白鹅??又或者让煮熟的大白鹅给跑了?! 越想越烦,杵着腮帮子的靳简行换了一个方向,将头扭到了左边。 左边的小子们大多找到的都是些女舞伴,此时正欢快的搂着那小腰,迈着那兴高采烈的长腿在草坪上炫舞呢,就连他们周围的阳光都要比其他的地方足一点,尤其是要比靳简行这里足一点.... 太晃眼了!看得靳简行眼疼,随即便又扭了一个方向。 这回好一点儿了。 右边的老小子们和刚才的左小子们则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搂着的清一色都是男孩子。 一个个都是苦大仇深的,仿佛搂着的人和自己有仇似得,不是跳着跳着踩了对方的脚,就是跳着跳着直接开.干。 是什么让他们继续坚持着呢? 答:是学分。 就像在其中的许鹏和王帅,坚定地眼神中全是学分,许鹏倒是没有学分,但王帅答应他只要跟他跳舞,熬过新生欢迎会通过考试,就给他买最新的显卡。 所以许鹏跳得老有劲了,踩王帅也踩得老有劲了,一整个都是欢脱的感觉、高兴的氛围。 以至于欢脱高兴的都快要舞出我人生了,看上去根本不应该在这组,而应该到男女组合那边更合适恰当一些。 实在看不下去了,靳简行又换了一个方向。 这回中间的人士,都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了,基本情况和他完全相似、大差不差! 因为他们———通、通、没、有、舞、伴! 不是颓废着、就是沮丧着,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放弃了,自行组成组合,又或者一个人的舞蹈尽情摇摆。 其中聂荣聂臻还是陪在靳简行身边的,但是他们俩个好一点,不那么沮丧。 因为他们的舞伴早就已经选好了,且还在路上了,今日就是他们的靳哥带着他们俩去见丁悦曦的日子,到时候丁悦曦从他们俩兄弟里选一个就行。 剩下的一个就自己想办法咯,谁让女神没选到他呢。 所以气氛也不错,甚至还能斗嘴呢。 “说好啊,下午啊!无论女神选了咱们俩中间的谁,谁都要愿赌服输,不可以赖皮啊!”聂荣对聂臻说道。 聂臻白了他一眼:“谁赖皮谁是小狗!你看着吧,女神一定会选我的!” 聂荣:“凭什么?咱俩长一样,凭什么就认为一定会选你,我还说会选我呢?” 聂臻:“呸呸呸,是我是我!” 聂荣:“呵呵呵,是我是我!” 一旁的靳简行:“.....” 被吵的头疼,杵着腮帮子说道:“别吵了,别高兴得太早,有可能你们的女神谁都不选呢,到时候就只能你们俩自己跳了。” 聂荣:“......” 聂臻:“......” 他们的靳哥可真公正,真会安慰人,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不过他们俩也已经习惯了,最近的靳简行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么,时不时就进入了emo状态。 “靳哥,你还没和楚美人说呢?”不用想,聂荣也知道靳简行为什么愁,还不是没邀请上楚檀当舞伴么。 “嗯。”靳简行点了点头。 “那你们天天在宿舍都干什么呢?”聂臻好不奇怪,这有什么难说的,俩人一个宿舍,还是临铺,一个转头不就把这事说了? 至于磨蹭这么长时间么.... “洗澡。”靳简行淡淡的道。 聂臻更奇怪了:“洗澡?那更方便说了啊,没有什么是在坦.诚.相.见的时候无法开口的,如果他要是拒绝,靳哥你就拿你的保温杯大水壶狂.甩他嘴唇,把他那说不的小嘴牢牢堵上!” “还不行,你就和他捡肥皂,直到捡到他愿意当你的舞伴为止!” “.....” 气氛凝固。 杵着腮帮子的靳简行和一旁咋舌的聂荣一同回过头看向了他。 尤其是后者看他就像看神经病一样。 于是乎先一步转头和靳简行说道:“靳哥,我弟弟智商一直不高、脑子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你忘了他说的吧啊!” “我后面会打他的.....” “而且退一万步说了,我们靳皇怎么能是做这种事的人呢!” “尤其是楚美人这等冰清玉洁、仙人神祇,那是能被人间性.事染.指的?有这个想法都是对他的大不敬、对他的亵渎,是罪恶的是可恶的,甚至都应该马革裹尸、五马分尸!” 确实应该马革裹尸、五马分尸的靳简行:“......” 别说,他还真得有这罪恶可恶的想法。 他还真的就想“染.指”“亵.渎”和“玷.污”.... 这样的想法,在昨天晚上最甚。 以至于靳简行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叫做口欲症的病,结果他根据下午查的资料,刚和楚檀开口,提了一下口欲症这三个字,楚美人就不知道怎么了。 骤然就站了起来,就这么冷冷的甚至是震惊般的看了他两眼后,然后一句话不和他说得就进了屋。 独留光着腿的靳简行在阳台愣愣怔怔。 不过后来,靳简行也想通了。 楚檀是直男,虽然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叫做口欲症,但是一听这三个字,就、不、正、经! 口.欲...口中的欲望… 放到哪个直男听了都认为他有病,还不是正常疾病的那种病,是大脑有病的那种病! 正常直男谁会对一个男的产生亲.嘴的欲.望啊,甚至还不断地幻想着怎么亲……这明显就不是个正常人。 可是靳简行确实是个正常的直男啊,他有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原因啊,而且他有这个情况也没多久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或许都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反正就这样,靳简行就无形之中又把楚美人给得罪了,原本计划好的邀请楚檀做舞伴这件事,就只能继续往后推迟了。 想到这里,靳简行吸了两下鼻子,他好像有点感冒… 昨天晚上他为了去火,在阳台坐了好久,结果今天一早起来就不太舒服,脑袋也有些涨。 不过他身体好,应该没大碍。 正准备看看时间,是不是快到了带着聂荣聂臻去找楚檀,然后一起去表演学院找丁悦曦的时候,忽然迎着他们走来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阎子京和傅新博。 靳简行:“?” 他正烦着呢,阎子京来了可以,来了就来了,但是傅新博过来干什么?他们两平时毫无交集,唯一的交际就是看都不看! 两人一路往过走,一路的观望着,尤其是傅新博,不可一世蔑视B大所有人的样子,同时又好奇B 大体育系在跳什么鬼舞蹈,时而看到好笑的地方了,又不乏痞笑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