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说不清是谢朗的话,还是那酥麻的快感更让他承受不住,他第一次在性爱中感受到这样的愉悦,不再是要完成某一件事,而是践行着一种美好的亲密。
“小也。”
谢朗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嗓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黎江也浅粉色的乳晕被含得肿大了不少,在床单上仰躺着喘息、胸口一起一伏的样子,有种迷人的色情颜色。
他白皙的身体已经在这场漫长的前戏之后彻底地一丝不挂,浑身上下,只有纤长的手腕上还套着那个红色的廉价小塑料圈——
被套回来的小禽鸟。
被剥光的,任人宰割的,被他舔得湿漉漉的。
那一切的美好想象,让谢朗再也无法忍耐,他漆黑的瞳孔第一次像是燃烧起了赤裸裸的火焰。
不需要任何语言,黎江也就已经明白了。
他将自己的双腿分开,然后用双手牢牢地抱住,这个姿势几乎让他的臀部整个抬高凌空——
然后,用一双像是里面刚下过雨的眼睛抬起来望着谢朗。
谢朗不再说话,他低头握住自己从刚才开始就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然后抵在了黎江也股间那个窄小湿润的洞口。
谢朗欲望上来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嘴唇会微微向下抿,锋利的唇峰带着点果决的凶相。
“小也,放松。”
他按住黎江也有些许紧绷的大腿,这一声轻而温柔,但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在告知——要进去了。
黎江也没有马上回答,虽然发生了那么多次,可是无论是哪一次,在即将被进入的这一刻,还是会感到熟悉的紧张。
黎江也几乎是眼睁睁看着月光下,谢朗腰身忽然一个抬起用力。
紧接着,下身被打开的那种被撑开的痛楚和不适占据了他混乱的感官。
“唔啊……朗哥,慢一点……”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呜咽。
他抓紧了谢朗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能感觉到谢朗因为也在极力地隐忍,小臂绷紧得冒出了两根青筋。
“小也,痛吗?”
谢朗低声问。
“……一点点。”
黎江也声音很小,侧过脸不去看谢朗,微微闭上眼睛。
“我很慢,不怕。”
谢朗克制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性感,黎江也能感觉到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抵在他身体里那根粗大的凶器微微向后了一点,可是在他稍微吸一口气放松的时候,又猛地顶了进来——
这种强势的进攻,让黎江也猝不及防。
他真的很慢。
粗糙的顶端滑过紧窄炙热的甬道,那种缓慢而有力的摩擦快感让黎江也感觉像是被潮水涌过身体。
“哈啊……!”
黎江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谢朗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这一切已经全然让他迷惑了,他的眼前有些失神,无意识地叫着:“朗哥,再、再一点……啊啊!”
话断断续续地说到一半,已经变成了一声高亢的呻吟。
谢朗又一次拔出去一点,再次深深地插了进来。
他的尺寸很大,因此下方用身体吞入的男孩会很吃力,但自己大概完全意识不到。
这样猛地整根进入,几乎让黎江也哭了出来,感觉自己的洞口被贯穿,像是整个人都被狠狠地钉在了床上。
“朗哥,那里……呜,那里……”
黎江也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难以形容的涨痛,和身体被填满的快感居然可以同时存激烈地在,以至于自己都懵了:“啊!痛,朗哥……”
男孩闭紧眼睛给出了完全混乱的信号。
整个下身几乎都在痉挛,双腿激烈地颤抖着,看上去像是被蹂躏了的花枝,艳丽又可怜。
谢朗怕弄坏他。
他其实非常难受,但这种情况是没办法的,他的呼吸急促而低沉,但还是握着性器缓慢地拔了出来。
“朗哥……?”
黎江也因为身体突然的空虚而茫然地睁开眼睛,但下一秒却几乎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行!”
而在这一秒,谢朗已经伏下身去,正在用舌头给他舔股间刚刚被进入过的穴口。
“朗哥,不行!我不要……”
黎江也几乎是抽泣着在拒绝了。
可是身体却完全诉说着不同的语言,那个刚刚被打开的部位被这样温热的舌尖一下一下地舔弄着敏感的褶皱,像是细小的电流从那里涌向四肢。
他的双腿大张开来,白皙的脚趾因为愉悦而紧紧地蜷着,伸出手去攥紧自己腿间被顶得一摇一摇在流水的性器:“呜……你放开,不可以这样的,朗哥,你不能……”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等谢朗给他舔了一会又爬上来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谢朗有些好奇地问他:“小也,怎么了?”
男孩那濒临崩溃的模样,红得厉害的眼角,让他有些困惑。
“你不可以……不可以插一半再去舔,”
黎江也呜咽着,近乎是羞耻地道:“脏的。”
没人会这样做爱,谢朗。
“为什么?”
谢朗却完全不理解。
“因为……”
黎江也忽然也懵了。
他脑中有奇怪的对性事的固有观念,以至于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结果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孩那茫然的泪眼,哽住的声音让谢朗忽然心里一片温柔的绵软——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小也主动地牵着他,缠着他,甚至告诉他自己看了什么片。
但原来,小也其实也不那么懂的。
他把黎江也拥入了怀里,在男孩的耳边耐心地说:“不脏。”
谢朗认真地解释着他的性爱:“舔你,再插进去;或者插到一半再舔,都不觉得脏。小也,因为你是宝贝。”
第59章 《是爱投下的影子》
黎江也感觉自己好像得了一种病。
一种只要一听到谢朗叫他宝贝,就会整个人融化掉的病。
“朗哥,那……亲亲。”
男孩手臂环住谢朗的脖颈的时候,自己纤细手腕上的红色塑料圈也随之滑到小臂的位置,但却忘我地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明明刚才还是他在纠结脏不脏的问题,但是因为得到了谢朗那样的回答,才知道自己纠结的是多么傻气的问题——
他把自己坠着细密汗珠的娇小脸蛋凑到谢朗的面前,然后主动地吻上了谢朗薄薄的嘴唇。
那实在是一个很可爱的吻,因为嘴唇相碰发出了轻轻的“啾”的一声,像是来自一只小禽鸟的独有亲密。
“嗯,亲亲。”谢朗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就变得很会疼爱黎江也了。
他声音低沉,又在不自觉地学黎江也说话。
亲吻的时候,故意将头微微侧过去,这样两个人不仅是唇齿在交缠,就连呼吸鼻息都在缠绵地相连。
黎江也被吻得喘息声也随之急促了起来。
他开始是环着谢朗的脖颈,然后是去用双手捧谢朗的脸孔,把身体挨了过来。
在缠人呢,小也。
谢朗忍耐着自己想要说点什么的冲动,男孩眼里那种纯粹的渴望彻底地击中了谢朗,感觉心跳在无声地加快,而血液也仿佛在以更快的速度奔腾。
谢朗俯下身,他贴着黎江也的面孔,在男孩的耳边轻声道:“小也,你乖。”
黎江也被吻得喘息声也随之急促了起来。
他开始是环着谢朗的脖颈,然后是去用双手捧谢朗的脸孔,再然后是按捺不住地抬起自己的腰身,羞怯地、轻轻地用胯部一下一下地磨蹭着谢朗的身体。
在缠人呢,小也。
谢朗忍耐着自己想要说点什么的冲动,把手向下伸去,把黎江也的一对长腿捞了起来。
男孩的身体实在柔韧,被他这样把腿整个折起来压在胸口,一点也不吃力,也并不吭声,只是仍然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
小也竟然那么想要他。
男孩眼里那种纯粹的渴望彻底地击中了谢朗,感觉心跳在无声地加快,而血液也仿佛在以更快的速度奔腾。
谢朗俯下身,他贴着黎江也的面孔,在男孩的耳边轻声道:“小也,你乖。”
黎江也身子颤抖了一下,在真正进入之前究竟要说什么样的话,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很难做的功课,但谢朗这么笨拙又不知所谓的几个字,却还是叫他给听懂了。
黎江也忽然把脸向另一侧扭了开来,但那不是抗拒的意思,恰恰相反,他悄悄用双手从后面环住了谢朗有力的腰,其实是“想要”的意思。
这一次的进入从感官上,似乎比刚刚还要缓慢。
缓慢是一种力道非常重的感觉。一寸一寸被打开、被占据、被撑满,让男孩的呻吟也仿佛变得绵长,被揉碎了,从喉咙里泄了出来:“朗哥……都、都进去了吗?”
“嗯。”谢朗道。
其实并没有。但是他罕见地有了狡猾的时刻,这样揉着黎江也的脑袋,哄着、应着。
停顿了片刻之后,等到黎江也紧紧咬着他下身的部位稍微放松一些,身下突然又是一个默默地用力,粗大的性器这才算是连根没入了男孩紧窄的甬道。
“呜!”突然的深深插入让黎江也的大腿根都痉挛了一下。
男孩的眼角红红的,眼睛里前一秒还像是含着嗔怒,但随即却又悄然变换成了更妩媚的颜色:“啊,朗哥,我、我……”
他怎么了?
黎江也的脑子中一片茫然,世界像是突然之间开始失焦,只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他攀着谢朗的身体,一声一声绵软地叫着,那一瞬间,脑中的感觉就只剩下快乐——
他的身体,每一寸都觉得快乐。
谢朗一边抽插,一边低着头入神地看着,看男孩平平的耻骨,还有耻骨底下那精心修剪过的软毛,还有……那个刺青。
一直都想看的,但是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找到了机会。
皎洁的月光下,只见那刺青的狼头上有一道疤痕,这使它成了一只破了相的狼,不那么威风,倒像是十字长歪了的黎家明。
可即使这样,它仍然固执地留在黎江也身上最隐秘的部位,从来不曾离开。
谢朗感到一个激灵,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谨慎地、庄重地抚摸上了那长在耻骨上的刺青——
“这里……还痛不痛?”触碰到黎江也肌肤的那一刻,谢朗就已经感觉男孩的腰猛地颤抖起来,他哑声问。
“不痛。”黎江也带着鼻音喃喃道:“就是……有疤了,不那么好看了。”
“好看的。”谢朗的手指渐渐用力,暗青色的图案印刻在白皙的肌肤上,又被他揉得泛了红,像是被生生揉疼了的花瓣,带着浓浓的情色意味——
他的男孩,他的小也。
谢朗从来没有这么欲望勃发过,他忽然抬起黎江也的一只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则压在一边,男孩的双腿这样被大大地打开,这具美丽的身体在月光下简直是一览无遗的,以一种全无抵抗地敞开的姿势,被他一下一下地进入,而漂亮的性器从始至终都兴奋地挺立着。
那是会令人入迷的视角。
他的眸色越来越暗,而胯下的每一次顶动都越来越深、越来越狠,他完全没有丝毫疲倦的感觉,只想要无穷无尽地索取。
而仰躺着的黎江也只感觉快感如同一浪又一浪袭来的海潮,最开始平缓,然后越来越湍急,直到突然有一波巨浪拍打在他身上——
那种一激灵的感觉,使他焦躁又慌张,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
“朗哥……啊!朗哥……”
黎江也又在叫了,他其实也不太会叫床,没什么厉害的话蹦出来,只知道一声一声地叫谢朗的名字。
听在谢朗的耳朵里仿佛有着酥痒的实感,每一声都像是在磨人。
男孩一边哆嗦一边实在忍不住了,他把手悄悄往下伸,可就在马上就要成功攥住自己性器套弄的时候,却一把被谢朗摁住了。
“小也。”谢朗抓着男孩纤细的手腕微微皱了下眉毛。
他做爱的时候非常沉默,非常用力,所以有时候神情会显得有一点凶狠。
这让黎江也越发忍不住难过地哽咽出声:“朗哥,……就摸一下也不行吗?我就只摸一下。”
“不行。”
谢朗吸了一口气,再次深深地插了进去,引起男孩带着哭腔的一声叫,他不得不解释道:“不能摸,小也,会射的。”
“朗哥,那你、你要射了吗?”黎江也不由闭紧了眼睛,呜咽着问。
“没有。”
谢朗直接地、甚至有点严厉地回答道。
他握着男孩的腿窝,拔出去一点点,然后整根没入,用行动说明着“没有”的意思。
黎江也最初时还是咬着嘴唇忍着的,可股间那种被顶得发麻的快感实在是让他濒临临界点。
他整个人被压在谢朗身下,因为没办法抵抗那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只能呜咽着又去问:“朗哥,你要射了吧?……射吧,好不好?你还有多久才射?”
与谢朗的沉默相比,他在床上像是一只碎嘴的小禽鸟,絮絮叨叨,一边呻吟一边说话,像是叫床,又像是在娇憨地撒娇:谢朗还要他受苦多久?
谢朗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他完全没有想射,一点、丝毫、完全没有。
他闷不作声,可是身下却越干越深,因为被催促的急迫感,所以抽插变得又凶又狠,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黎江也死死地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