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by作者:谷丙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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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人真惨。
  为了安抚福助理紧绷的神经,他在相册里翻翻找找,最终找到了一张既能完美表达他两分讶然,五分冷静,还有三分怜惜的表情包。
  他将图片选中,慢吞吞地单击绿色的“发送”。
  【无瑕】:[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jpg]
  【敬业福】:?
  啊,发错了。
  那就撤回再发一次吧。
  白和璧长按图片,选择撤回,然后又选中另外一张表情包发了过去。
  ——无瑕已撤回一条消息——
  【无瑕】:[真是乌龟办走读,鳖不住校了.jpg]
  【敬业福】:???
  ……手滑,又发错了。
  算了,就这样吧。白和璧无所谓地想,不过自己还是得表示表示,安慰一下福助理此刻可能飙升的血压。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深谙此道的白和璧,意犹未尽地再给小助理封了一个大红包,以示对他敬业的嘉奖,暗示他不要想歪了,以及表达自己十分沉得住气的状态。
  【无瑕】:我知道了。
  【无瑕】:[666元微信转账 | 附言:冷静一下]
  不过对面的小福助理不仅没被安抚到,反而更着急了,一条条解释咻咻发送过来,宛若被拔了毛的尖叫鸡,连自己给他发的红包都没收。
  一条信息跟着一条信息轰炸似的,要是白和璧站他面前,都担心福助理的嘴巴会不会撸秃皮儿。
  司青舜犯的这事这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敬业福】:??????????
  【敬业福】:!!!!!!!!
  【敬业福】:白哥,哥别生气!我知道您现在还在气头上,但是请您相信司哥这一回好吗?[/流泪]
  白和璧看见这后半句,愣了一下,指尖在后半句的某个动词上摩挲两下,然后嘲讽笑笑。不知道是在笑小福助理天真,还是笑自己。
  【无瑕】:嗯,我没生气。
  看到白和璧的回复和表情包,对面的福仁助理拿着手机都快要哭出来了。
  祖宗啊,您这是不生气的样子!?
  福助理本来想直接给白和璧打电话的,但透过玻璃窗,眼见着司青舜和警察之间的交涉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直接接着前面自己打的字写了下去,他急得后半段连标点符号都没打下去。
  【敬业福】:白哥你千万别做傻事!司哥他已经做完笔录了,拿了手机就准备过来找我了,据我向警局交涉的结果,他们交代说就是可能有警察会先打电话,找你询问详细情况您照常回答就好了……
  白和璧后半截没读完,他只看到了“警察”、“打电话”这一系列关键词,一阵突如其来的钢琴铃声响起。
  微信绿油油的的聊天界面被通话提醒覆盖。
  他定睛一看,是他那进了宫的老公的电话。
  是警察?
  他下意识按了红色的挂断。
  然后,他猛地想到,警察应该是不会用私人电话打过来的,再不济也得是官方的专用联络方式。
  那么这时候,给他打过来的人,没有其他可能的话,就应该是他那进了宫的丈夫。
  完全是怕麻烦,担心警察查房的白和璧:“……”
  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就立刻打电话给白和璧解释的司青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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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璧: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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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我会继续努力的!周六晚上还有一更,大家后天晚上见!


第3章 Chapter 3. 破碎
  司青舜举着手机,听着耳畔甜美女声像个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你所拨打的电话已挂断”,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手机,发现的确是白和璧那边挂了电话。
  虽然他早就预料到白和璧心里有怨气,不想和他说话,但如此直白的挂断电话,在司青舜这是很少见的。
  不能说是“少见”,而应该说成“没有”才对。
  要是在他们冷战之前,只要司青舜打电话过去,白和璧就算是再没时间,都会接通电话,简单询问他有什么事。
  他低头盯着手机上红色的挂断标志,感觉像是有些特权被悄无声息地收回了。
  见司青舜脸色不对,站在旁边圆滚滚的小福一脸紧张,仿佛婆婆担心儿媳受不了自家儿子卷铺盖跑路了一样。
  “司哥,怎么了?”见司青舜满脸严肃,福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嫂……白总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他挂了我电话。”司青舜捏了捏鼻梁,感觉颇为头痛,“我再打给他一次。”
  福仁助理担忧地看着司青舜,自己的预感没有问题,白总是真生气了。
  其实,他在司青舜在外地出差了两个月没回家的时候,就有了一点察觉。
  这次他们出去,是为了解决生产中某一重要原材料的供应问题。原先的那家原材料供应商,明明合作得好好的,但在合约期满后,就不再愿意和他们继续合作了。这家供应商提供的原材料,质量是市面上顶尖之一,而且价格也不算贵,作为该行业的大厂,隐隐有用技术垄断该行业的趋向。供货稳定、性价比高、技术优良,这也是为什么司家的商鼎要和他们合作的原因。
  司青舜这次去,就是为了搞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和他们签订合约,顺便争取一下。争取不到,也只能向更次的厂商寻求合作了。
  很不幸的是,原先合作的那家供应商一直在打太极,他们谈判了很久,还是以失败告终。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替代的供应商,这是他们出差持续了两个月的原因。
  但是除了合作之外,福仁却对另外一件有关自己顶头上司的私事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的上司司总,在出差的时候有时候会走神,晚上熬夜到很晚,好几次被他提醒后才会打起点精神。
  更加古怪的是,之前,只要是司总出差到外地,他的结婚对象白和璧白总每隔两三天就会发微信到他这里来,询问自己司总的情况,可是这次出差出了两个月,白总一条短信都没发过,也没有过问过司青舜的日常。
  他私下里委婉地侧敲旁击白和璧这件事,对方也只是客气而疏离地表示自己工作繁忙忘记了。
  他当时感觉到有些奇怪,但终究就没问到底,回头一想,才觉得整件事就透露着不对劲三个字。
  作为已经跟在司青舜身边工作三四年的私人助理,他早就和司青舜、白和璧两人做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眼见他们俩的情感有些狭隙,早已成家立业的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他们之间缺乏了沟通,或是夫夫之间闹了点不愉快,才会导致这样的场景。
  这次,和司青舜来处理这次紧急事件,他以朋友兼同事的立场,存了点私心,想让两人借这个契机重归于好。
  眼见司青舜被白和璧挂断了电话,福仁心里更加笃定了两人之间有误会的事实。
  一边想着“夫妻哪有隔夜仇”,福助理一边小心翼翼地提议:“那司总,您要不要试试用的我的手机给白总打过去?”
  司青舜紧皱着眉看他,还是按照福助理的提议去做了。
  他让福仁把他的手机给自己,用福助理的手机打到白和璧那边去。
  白和璧这次秒接。
  总算打通了,司青舜挥挥手,让福仁助理走远一些,自己也找了个僻静角落,接下电话。
  一打开听筒,即使不说话,白和璧就知道了对方是谁。
  接通了电话不打招呼,很明显不是福仁,那来接电话的自然就是司青舜了。
  他扯了扯嘴角,对这种经过四年婚姻磨炼后的熟稔感到有些恶心。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接通后的三分钟内,手机里静得只有呼吸声。
  这种沉默不是情人间的心照不宣,而是有深藏在背后的缘由,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理由。
  司青舜是不知道怎么说,而白和璧是不想说。
  面对这种僵持,白和璧很有耐心,就像他们过去冷战的两个月一样。
  谁都不想开口,仿佛一开口,头顶上的达克摩斯之剑就会斩落。
  最终,还是司青舜先开了口,声音干涩:“和璧,你……在忙吗?”
  电话里,白和璧有些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不好意思,我刚刚手机没电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嗯,我知道了。”司青舜简短地回应,似乎并不在意白和璧第一次挂断自己电话的失礼行为。
  明明只隔了两个月没有听到白和璧的声音,司青舜却感觉对方如此的陌生。
  两个人又沉默了十几秒。
  司青舜又问:“我出差的这两个月,你在家里还好吗?”
  “当然。”
  话题又断在这里。
  白和璧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把问题一点一点讲清楚了,他们今晚还会像这样卡壳无数次。
  他真的很忙,好不容易今天早点下班,今晚司青舜出了这件事,他又得赶紧做好危机公关和舆情管理,估计前半夜是没得睡了。
  不过还好,这件事也预示着司青舜出差回来了,他们之间的缓冲期荡然无存,解决完这件事,差不多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他捏捏鼻子,走出自己的房间,移步至安静的小阳台上,单手撑着栏杆,一边打电话,一边吹着舒适而凉爽的晚风。
  忙里偷闲,他惬意地眯眼,“所以,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个句末语气助词“啊”被他拉的很长,似乎带了几分微博吃瓜的韵味。
  “我长话短说,”说起正事,司青舜沉下声音,人模狗样的,“我没去嫖娼,今天这件事是我被人陷害了。”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和璧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今晚的月亮被天狗吃了一大半,独留下一道弯弯的下弦月悬于空中。
  “嗯,然后呢?”
  仰头看得有些累,他无趣地搭理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哈欠,注视着远方忽明忽闪的路灯,夜里的薄雾水气弥漫朦胧。
  好像天气变得有点冷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
  “是对面那家姓王的科技公司,”电话那头的男人竭力为自己辩解着,语音语调经过电话的传输变得有些失真,“他们和我们有商业往来,评估了对方的商业价值后,签完协议,我们便着手开启了合作……”
  白和璧弯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颇有些冰凉的栏杆臂,有些不耐烦:“我很困,说重点。”
  “然后他们老总把我约到了这里,进行深度的商业洽谈。他说这里他比较熟悉,我们之前也有几次在这里商谈过,也没出过问题……”
  电话那头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满脸写着“无聊”的白和璧打断。
  “深度,的确够深度的,”他哼笑一声,仿佛在听一个老套的笑话,“所以,你们通通因为疑似嫖娼进了局子?这铁一般的交情可不常有啊,得好好珍惜。”
  司青舜还在为自己辩护,“不是这样的,是公关部没做好调查,我今天真的……”
  白和璧立刻反问:“那是什么样?你们做交接工作的时候,不先查查那是什么地方?自己蠢,还要怪别人?”
  那头的男人哑口无言。
  电话那头,白和璧平日里软和似棉花的语气变得像刀子一样尖锐,似乎戳破了平日里所带上的温和假面。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场所是没有问题的。
  司青舜想为自己辩解,可是话到临头,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信用早就在白和璧那里,从一百变成零了。
  白和璧知道司青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脾性,“啧”了一声,对他这个样子十分不耐烦,于是他换了一个角度和司青舜说话,一个私人的角度。
  “对,‘今天’不是你的错。”
  白和璧在‘今天’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这两个字宛如一把利刃,直直地捅向对话那头司青舜的心脏,让他血流如注,无法呼吸。
  “我知道的……‘今天’,”他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低低笑了一下,“我帮你强调了,你可以不用重复了。”
  毫无预兆的开始进攻,一针见血。
  白和璧还是白和璧,一开口就知道怎么往别人心窝子里捅。
  司青舜没再出声,电话里只剩下粗粗的喘气声。
  他的身体发麻,他想缓解一下白和璧给他带来的压力,但四肢像是被定在了地上,怎么动都动不了,他只能被动地接收来自白和璧的进攻。
  之前漫长的冷战期间,他也一次都没提过。
  他还一直为此在心底感到过小小的喜悦,欺骗自己,白和璧其实是会原谅自己的。
  原来只是没找到爆发的点而已。
  白和璧没有温度地笑了两声,“哈,你不就想听这个吗?”
  他朝对面低吼了两声:“我不是,我没有。”
  警局里的人被他突然的情绪失控吓了一跳,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旁边福助理见他这样,立刻上前帮自己上司打圆场,打点一切。
  司青舜感觉警局的冷光有点晃眼睛,而且控温系统也似乎很久没维修了。
  他阖上干涩通红的眼睛,要不然他怎么浑身发冷,这么不对劲。
  司青舜喘了几口粗气,呼出的都是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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