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刚说完,下面的“老兄”就落入了言知尘手中。
“老婆,轻点啊……”
话还没说完,声音开始变的不一样了。
两人折腾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入睡,本以为醒来会遭到另外两队的嘲笑,结果是他们多虑了。
一行六人,居然都是下午才起床的。
“啧啧啧,哥几个还挺有默契的。”章良儒笑着搂住了梁谦渊和李星毅。
旁边的两位女生没有言知尘脸皮厚,微红的脸抬腿给了自家另一半一脚。
言知尘看着,眯眼笑着看向梁谦渊:“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来一下啊。”
梁谦渊转身抱住言知尘:“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章良儒鄙夷的看着梁谦渊:“我们两个鄙视你。”
梁谦渊仰头不屑切了一声:“你们就羡慕我吧。”
梁谦渊搂着李星毅,两人同时摇头,男人啊,堕落了!
他们一行人落地后天已经黑了,只是说了声再聚就各自回家了。
章良儒求婚后,没两天就将日子定下来了,他们二人单独给梁谦渊发的请柬,说是什么特制款。
言知尘打开请柬后才知道章良儒所谓的特制款是为何,他们居然在请柬内放了两个金项链,上面仔细看还刻着他们的名字。
“知道他的是送请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给我们送礼呢。”
梁谦渊拿过那项链:“眼光还挺不错的,大概是多多选的。”
言知尘猛然间转头看向梁谦渊:“我们当初的请柬不会也是这样送给他们的吧?”
梁谦渊摇头:“不是项链,是金条。”
言知尘瞪大眼睛:“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霍霍钱的吗?让我大开眼界啊。”
梁谦渊笑着将他搂在怀里:“你现在也是个有钱人啊,什么叫你们有钱人,应该说是我们有钱人。”
言知尘推开梁谦渊:“不,我们不一样。”
梁谦渊笑了狠狠的将人抱紧亲了一口:“放心了,不是谁都是这样的,也就章良儒他们这样的好友才会这样,而且总会还回来的,这不就还回来了。”
言知尘松了口气,他刚刚真以为每家每户都这样送的,他就说这有钱人也不至于这样花吧,原来就只是送亲近之人才会这样啊。
项链肯定是不会带了,铁链太粗了,带出去简直就是招摇过市。
同章良儒一起送来的请柬其实还有两个,言知尘一份,梁谦渊一份,不过内容却是同样的。
是李茹荷和杜少亦的请柬。
“这两人还真成亲了,所以还是相信李茹荷的话了,那么为什么要给我发请柬呢?”言知尘看着这张平平无奇的请柬,有点猜不透对方的意思。
梁谦渊耸肩,毕竟他这边也不明白杜少亦给他寄请柬是为什么。
“去吗?”
梁谦渊摇头:“过两天再决定吧,这两天我打听一下,这二位什么意思。”
言知尘拿过梁谦渊手中的请柬,随手丢在一边,而章良儒的那份却被他好好地放入抽屉内。
“当初李茹荷可是很喜欢哥的,你说这李家会邀请梁家吗?”
梁谦渊笑了:“这商人之间,最厚的就是脸皮了,他们肯定会邀请梁家的,指不定哥现在已经收到请柬了。”
话音还未落下,梁谦渊的手机响了,是梁谦钰打来的。
“你看我说什么,哥说的肯定是这件事。”
电话接通后梁谦渊公放:“哥,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梁谦钰:“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你收到了吧?”
梁谦渊装傻:“什么?我没收到啊。”
梁谦钰不想理他:“知尘,你收到了吧。”
言知尘点头:“收到了。”
梁谦钰:“要去吗?”
言知尘沉默,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毕竟他不太愿意再和那家人扯上关系。
“知尘你要去,李家的钱不是还没还完吗?如今有杜家了,李家怎么可能还不起,你说是不是。”梁谦钰说。
梁谦渊眼神一沉:“哥,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梁谦钰:“有点,不过还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你带知尘去一趟吧,到时候我也会在场。”
梁谦渊点头,将免提点掉,拿起手机走向阳台,半个小时后才挂断电话回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言知尘看他皱眉的模样问。
“杜家和项家合作了,杜家经营的方向可是和项家是不同的,项家一直都盯着梁家的生意,两家合作背后指不定在搞一些什么。”
梁谦渊一时想不到什么,不过两家人的合作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婚礼去看看就明白了,只是要拿哪份去呢?还是拿我这份?”言知尘举起两个请柬问。
梁谦渊指着李家送来的那份:“拿你的那份去,我作为你的家属,杜少亦这边就算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结束了。”
言知尘点头,这事儿本就没办法调解,只要杜少亦相信李茹荷的话,那么梁谦渊就没办法继续再和他相处,强行相处也不过是彼此找不痛快罢了。
第 45 章
冬日天冷后,梁谦渊开始赖床了,每日的晨跑计划也比往日推迟了一个小时。
言知尘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梁谦渊的被子掀开,温暖的被窝消失,冷风瞬间覆盖他的全身。
“亲爱的,我要成冰糕了。”梁谦渊翻身抱住言知尘。
言知尘推着他的脑袋:“家里有地暖,只能把你蒸熟,冻不成冰糕。”
梁谦渊双手双脚都爬在言知尘身上,腻歪的不愿意起床:“再睡一会,就一会。”
言知尘扯了扯他的头发:“说好了每天叫你起床的,别想赖床。”
梁谦渊闭眼抬头:“王子,赶紧吻醒你的公主,快点。”
言知尘无奈笑着,低头吻在他的唇上:“行了,起床吧。”
梁谦渊如何能放弃早上的温存时刻,搂住言知尘又一个深吻,直到场面有点失控时,这才松开了彼此。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梁谦渊有嘴亲。
言知尘看着梁谦渊嘚嘚瑟瑟的换好衣服,起身跟他一起走出卧室:“今天我做早饭吧,你别耽误太久。”
梁谦渊捧住他的脸颊:“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言知尘:“给你做个早饭就好了?那我以前是有多坏啊?”
梁谦渊撅嘴满脸委屈:“你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多坏,都不让人家上你的床,还不让人家和你睡,还不给人家亲亲,你就是坏孩子。”
言知尘:“滚!”
梁谦渊的晨跑路线每天都是固定的,途中能遇到不少同他一样出门锻炼身体的。
“张大爷早。”
小区的健身中心的单杠上倒吊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男子脸上神情很是自然,听到梁谦渊的声音后也同样和他打着招呼:“小梁又来跑步了,要不要过来试试大爷最新学会的锻炼方法。”
梁谦渊看他倒掉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方法绝对不是正常人可以办到的。
他还记得自己刚认识张大爷的时候,那时候张大爷天天框框撞树,差不多有一个月吧,张大爷不撞树了,开始双手双脚的在地上爬行,再后来就是单杠一百八十度旋转,上个月他记得张大爷还在那儿框框拍打自己的双腿和手臂,今日又变成了单杠倒掉。
“不了,我跑跑步就行了。”梁谦渊表达了拒绝。
张大爷觉得可惜:“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会锻炼,就光知道跑步,那跑步能让你年年益寿啊。”
梁谦渊笑笑没说话,休息一会转身继续跑步。
言知尘虽然很久没做饭了,但好歹手艺没丢,早饭油条包子粥,除了粥是他做的,其他都是梁谦渊先前做好放在冰箱的。
“粥做的好吃,再给我来一碗。”梁谦渊举着碗,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言知尘。
言知尘无奈,起身帮他盛粥:“最后一碗了,早上别吃那么撑,对胃不好。”
正在吃饭的白糖,转头喵了一声。
言知尘笑着:“没说你,白糖多吃点,才能长胖一些。”
梁谦渊嘴里咬着油条,转头看向吃饭的白糖:“这小家伙,长的还挺快的,刚捡回来还没有一个手大,现在都快抱不起来了。”
言知尘:“说起来我想起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忘记给白糖绝育了?”
梁谦渊嘴里的油条吧唧掉入粥里:“亲爱的,你好残忍,居然要把我们家白糖阉了。”
言知尘在餐桌下面踢了梁谦渊一脚:“你受得了他整天到处乱尿啊。”
梁谦渊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疼,自从白糖开始发qing后,整日在家中乱尿,乱尿就算了,主要是那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噶,必须噶。”
吃过饭后,梁谦渊开始准备白糖绝育的事情,两人毕竟都是第一次养宠物,注意事项什么的他们都不是很清楚。
网上的教程还是比较清楚的,只是他们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给猫绝育前还要演戏。
“现在都这样吗?”言知尘看着梁谦渊:“咱们家白糖有这么聪明?”
梁谦渊看看白糖,又看了一眼帖子内说的绝育前的表演:“万一呢。”
“你脸皮厚,你来。”言知尘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梁谦渊。
梁谦渊没有拒绝,认真开始研究帖子内各种表演的内容,有生离死别型的,也有都是他们逼我类型的,也有我是来拯救你类型的。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去给白糖绝育。
事情拖了有三天,梁谦渊终于下定决心了,他要演一个我来拯救你的类型。
言知尘晚上回到卧室,就看到梁谦渊身穿一件黑衣黑裤,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站在镜子前面。
“应该认不出来是我吧?”
“你这样鬼我都不认识你。”言知尘看着他那副模样笑了出来。
梁谦渊点头:“那明天我就穿这一套,早上出门记得给我拿出来,然后就去医院待命,等我通知。”
言知尘点头,两人的计划其实挺简单的,梁谦渊假装是小偷,将白糖偷走送去医院,等医生把猫抱走后,他在换回以前的衣服,最后痛哭流涕的表达这件事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计划按照他们所想的进行着,梁谦渊换了黑衣黑裤后将白糖从家中绑架到了医院。
医生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从他手中接走猫去楼上的手术室。
看到猫离开后,梁谦渊给言知尘发了短信,他找了个角落将黑色外套还有帽子和口罩都摘掉,等言知尘进来后,衣服装入他带来的包内。
医生下来让他们签了免责协议,随后又回了楼上的手术室。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吧,医生拿着白糖被割掉的蛋蛋走下来:“手术结束了,一会等麻醉过去护士会给你抱下来的。”
没等很久,护士拎着猫包走下来,梁谦渊见状,迅速跑上前:“白糖,我的崽啊,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带来这里的?!”
拎着猫包的护士楞了一下,随即噗呲一声笑出来,宠物医院每年绝育都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已经都习以为常了。
“我崽啊,你说是谁把你阉掉的,我们去找他算账,你爹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梁谦渊拎过白糖大声嚎叫着。
一旁的护士有点看不过去了,忍着嘴边的笑容:“猫分辨人靠的是气味,不是视觉。”
梁谦渊还在干嚎的嗓子瞬间一顿:“你是说气味?”
护士憋笑点头:“对。”
梁谦渊楞蹬蹬的看向言知尘:“那我之前的伪装?”
护士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没有用,它知道是你,不然你没有想过它为什么一路上都那么乖巧吗?”
“额……”梁谦渊整个人愣在原地,所以他之前准备的一切,根本一点用的没有,白糖知道是谁送它到医院的。
言知尘也没忍住笑了出来,整个肩膀都跟着在颤抖。
从医院回来后,白糖一个星期没有搭理梁谦渊,每次只要看到梁谦渊它都会躲的远远的,连碰都不让他碰。
梁谦渊痛苦啊,明明言知尘和他一起做的决定,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公平啊,不公平。”梁谦渊抱着言知尘撒娇的蹭着:“你要补偿我。”
言知尘含笑,戳着他的额头:“直接说要求,你那点花花肠肠我还不知道你。”
梁谦渊嘿嘿一笑:“我们今晚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言知尘:“说人话。”
梁谦渊腾地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随后偷偷摸摸的从衣柜内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看看。”
言知尘还以为是送他的礼物,也没有怀疑的打开了。
入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是长又粗的假jj,随后便是各种各样的,不可描述的,让人害羞的,情趣用品。
言知尘从里面拎起一个毛茸茸的兔耳朵:“这个也是?”
梁谦渊贼兮兮的笑着,从里面翻出一个毛茸茸的尾巴,只不过那个尾巴是放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的:“还有这个,是一对呦。”
言知尘将手中的兔耳朵丢掉:“梁谦渊,你什么时候买的?你跟我说,你背着我偷偷买了多少这种东西?”
梁谦渊将盒子抱住:“这里就是全部了,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多买点。”
言知尘抬腿一脚将他踢到床下:“喜欢你个腿。”
梁谦渊嘿嘿笑着爬上床,抱住言知尘的腰:“宝贝,你刚刚答应我了,不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