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尘有些吃惊:“你说这个屁股是我?”
梁谦渊:“小时候父母经常做生意不在家,哥又比我大几岁,所以小时候照顾我的一直都是我哥,当时我还小,比较调皮,但是哥哥作业又很多没时间照顾我,后来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个公园,里面小朋友多,而且公园附近还有桌子可以让他写作业,于是他就经常带我过去。”
言知尘想着,那个公园确实有个长桌,他见过不少附近的哥哥姐姐们在那里学习,那些人基本都是和梁谦渊说的一样,想来一边照顾弟弟妹妹,一边又要学习的人。
梁谦渊继续说:“我第一次到那边,那边的小朋友基本都有和他们一起玩的伙伴,我就那样被他们孤立了,我又不好意思打扰哥学习,就一个人独自在那边玩,结果就有个小可爱来找我玩了。”
言知尘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梁谦渊点头:“对啊,你那个时候超级可爱,白白的肉嘟嘟的,看的我每次都想在你脸上咬一口。”
说起这个,言知尘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艹!你就是那个每次见面都咬我脸的那个死小孩儿。”
梁谦渊噗嗤一声没忍住笑:“谁让你的脸看起来就想让人咬的。”
言知尘一脚蹬在他腿上:“我去,你不知道你每次咬完后,都是一脸口水,害的我爸妈都以为我自己把口水糊脸上的。”
梁谦渊哈哈笑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言知尘也笑了,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要不是梁谦渊提起,他或许根本不会想起来。
“所以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第 36 章
“这照片拍的时候也挺好笑的。”
当时两人都还小,也就四五岁左右,虽然每次梁谦渊都喜欢咬言知尘。
但言知尘每次看到他一个人玩,又总是不忍心,就这样两人玩在了一块。
照片事情是在一个月后吧,梁谦渊又一次想要咬言知尘的脸蛋,不过这次言知尘学聪明了,没让他咬到。
而忙着写作业的梁谦钰,也终于完成了作业。
因为爸妈每天都念叨梁谦渊的事情,于是他想着给梁谦渊拍张玩耍的照片,于是就带了相机过来。
可惜梁谦渊并没有那么配合他,每次他只要一按快门,这家伙就跑得没影儿了。
后来看到言知尘来了,这才安静下来老实拍照。
梁谦渊:“尘尘,哥哥要拍照,你也来。”
言知尘自顾自的玩着泥土:“我不要,我要玩。”
梁谦渊:“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梁谦钰一听,这可不行,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过去:“小弟弟乖,和谦渊拍个照片,我就把这个棒棒糖给你。”
然而言知尘根本不在意他手中的棒棒糖,一心只沉浸在他的泥土中。
这可就让梁谦钰为难了,不过好在小时候的梁谦渊很好哄骗。
“哥当时和我说,只要我和你站一起,他就能将我们两个都拍下,以后就能有我们两个的合照了,我就同意了。”
言知尘没忍住笑了出来:“所以有了这样一张照片?”
梁谦渊点头:“我也是照片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你就只有一个屁股在,就这事儿,我整整一个月都没理我哥。”
言知尘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后来呢,再来公园照一张不就好了。”
梁谦渊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本来是想去的,可是爷爷去世了,爸妈带着我和哥回了老家,再回来去公园后,你就再也没出现过。”
言知尘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如今回想看看,那个时候正好是言家出事的时候,当时父母忙着四处奔波,已经没有时间再送他去公园玩了。
后来父母车祸去世,他被李家带回去,再后来一直到出国,他就再也没离开过李家。
有时候一旦错过了,有些事情就真的就没有后续了。
手被握紧,转头看去,就看到梁谦渊脸上的笑容:“虽然错过了,但有些缘分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最终我们还是遇到了。”
言知尘看着他眼中的光芒,如今再次回想两人相遇的过程,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第一次见面,你就认出我了?”
梁谦渊摇头:“只是觉得你很眼熟,是哥他把你资料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是他的。”
“所以之后的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言知尘猜测道。
梁谦渊笑出来,双手抱住言知尘,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嘴巴紧挨着他的颈脖处:“你猜啊。”
言知尘也笑了:“你让我猜,我就猜啊,暗恋我这么久,很辛苦吧。”
梁谦渊:“还好,缘分不来,我自会去找缘分。”
言知尘笑了,转头吻在了梁谦渊嘴上:“生日快乐,二哥。”
梁谦渊瞪眼愣在那里,这是言知尘第一次主动吻他,他伸手按住言知尘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切全部都摊开了,言知尘也回应了他所做的一切,屋内的气氛变的前所未有的暧昧。
梁谦渊的手在他身上各处点火,每经过一处身上就会变得更加火热。
屋内很快传来了喘息声,和压抑不住的怒吼声。
言知尘睁开眼时,太阳已经爬过头顶,拿起床边的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这一觉他睡的很长,一夜无梦,醒来后除了身体过度运动留下酸疼的后遗症外,就只留下了浑身通红的吻痕和牙印。
男人果然不能憋太狠,不然受罪的肯定会是他身下的人。
梁谦渊端着一碗粥推门走进来:“我算着你也差不多该醒了,身体怎么样?”
言知尘将上身的被子往下一掀:“你自己看怎么样?”
“咳咳,”梁谦渊上前将被子给他重新盖好:“对不起,昨晚实在是太激动了,下次不会了。”
言知尘才懒得听他的鬼话:“饿了。”
梁谦渊一听,连忙将粥端过来:“要不我喂你?”
“我又不是残废了,吃个饭还是有力气的。”梁谦渊端过那碗粥,试了试温度发现不烫后,勺子被他丢在一旁,端着碗直接喝。
“慢点,还有很多的。”梁谦渊在旁边有些担心的说着。
一碗粥很快就下肚了,肚子不在空空如也,整个人也有了活力,起身下床穿衣服。
衣服穿好后才发现,脖子上好几处吻痕根本挡不住:“你故意的吧。”
梁谦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你误会我了。”
言知尘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算了,这吻痕就算他怎么遮都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反正这两天也不见什么外人,吻痕在就在吧。
梁谦渊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上前抱住他,脸再次埋在他的颈脖处,嘴贴着他的脖子。
“不准留下痕迹,已经够多了。”言知尘推开梁谦渊。
梁谦渊也没准备真的留下吻痕,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现在下去再吃点,还是一会午饭我给你做?”
言知尘:“下去吧,太晚了爸妈该多想了。”
梁谦渊眼中满是笑意:“爸妈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左右才能回来,去好友家做客了。”
“中午回来吃饭吗?”言知尘问。
“吃,一会我做饭,今天给姜姨放一天假,”梁谦渊说着双手拉住言知尘的手:“我男人就是帅。”
言知尘推开他:“别吹了,我会膨胀的。”
梁谦渊含笑抱起他,抬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言知尘受不了他这一大早腻腻歪歪的劲儿,将他推开推门下楼了。
家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梁谦钰上班了,爸妈出门去做客,姜姨出去购买午饭所有的菜。
没人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感觉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让他多少都有点不适应了。
梁谦渊上前打开电视,随着电视声音播放出来,屋内冷清的气息瞬间少去许多:“你看会儿电视,我去准备午饭的一些东西。”
言知尘点头,转头趴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看着梁谦渊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在家也是这样,每次他都是趴在沙发上看着厨房忙活的梁谦渊,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很美好。
孙兮夫妻二人,果然在午饭前回来了,看到厨房忙活的梁谦渊,两人还看玩笑的说:“呦,我们家大少爷做饭了,稀奇啊。”
梁谦渊背对他们摘菜:“说的好像我没给你们做过一样,以前姜姨不在,你们吃的不都是我做的饭。”
梁国语:“你那是拿你爹你妈当你的试菜员。”
孙兮换了鞋,进屋后坐在言知尘旁边,刚坐下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低声笑了出来:“怪不得我们家这个大少爷突然要做午饭了。”
言知尘注意到了孙兮的眼神,抬手挡住了脖子。
孙兮含笑:“别挡了,都看到了。”
言知尘害羞的低头,可通红的耳朵早就将他出卖了。
梁国语也在旁边笑了出来:“你别理会你妈,她就知道逗你。”
梁谦渊也在厨房举着青菜吼着:“妈,适可而止,不然午饭没你的了。”
孙兮举手:“行行行,你们都欺负我一个人,我错了。”
话才刚说完,她又低头在言知尘耳边说:“你知道我家那小子,为什么厨艺那么好吗?”
言知尘摇头:“不是因为他喜欢?”
孙兮:“他喜欢的东西多了,况且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学做饭。”
言知尘:“那他为什么?”
孙兮神秘的笑着:“当时梁家新开一处五星级饭店,他爸对餐厅方面比较看中,就从外地请回来了一个厨师,当时他爸就问那个厨师,你为什么喜欢做饭啊,你猜那个厨师说什么?”
言知尘:“什么?”
孙兮:“他说是为了让喜欢的人,每天都能吃到他做饭的饭,然后这话就不知道怎么被这小子听到了,于是就缠着他爸,让那个厨师教他做饭,说以后也要给自己的爱人做饭吃。”
言知尘:“那个时候他几岁?”
孙兮:“十三岁来的,那个时候还是个小不点,不过这小子也算天赋异禀了,学成后做的饭是真的不错。”
言知尘转头看着梁谦渊,心中忍不住猜测,难道那个时候他所想的就是要做饭给他吃吗?
虽然自恋了一点,但经过昨晚的谈话,他又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午饭吃的很丰盛,梁谦渊的手艺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毕竟师从五星级酒店的厨师。
“你要是在家待久了,姜姨可能就要失业了。”孙兮笑着说。
梁国语也笑了:“姜姨要是听到可就要伤心了。”
“老爷,夫人,我听到了,”姜姨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悦:“刚刚我和小少爷偷学了几道菜,等小少爷回去了,我也能做给夫人和老爷吃。”
一旁的梁愈熙拍着手哈哈笑出声:“姜奶奶吃醋了,吃醋了,酸酸的。”
姜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再次回到厨房。
第 37 章
太阳高高挂起,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进屋内。
屋内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终于有人睁开眼睛。
梁谦渊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抱紧言知尘,将头埋在他颈脖处不停的蹭着。
言知尘被他蹭醒了,睁开眼有些无奈的按住他乱动的头:“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梁谦渊:“已经十一点了,不是大早上。”
自从两人坦诚相见后,他已经很久没在十一点之前醒来了,梁谦渊每晚都精力旺盛的让他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们分房睡吧。”言知尘打着哈欠开口说。
梁谦渊愣了一下,双手捧着言知尘的脸:“你说什么?”
言知尘:“我说我们暂时分房睡吧,你一直这样我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梁谦渊不停摇头:“不行,我不要,我好容易才能抱着你一起睡觉,你就要无情的将我赶走。”
言知尘无奈:“哥,你精力太旺盛了,我是个铁做的也扛不住啊。”
梁谦渊有些委屈的耷拉着下脸:“那我发誓,我不做那么频繁,别分房睡好不好?”
言知尘叹了口气,学着他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看看这委屈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看看我这一身的吻痕,你倒是先委屈了。”
梁谦渊亲在言知尘嘴上:“别分房睡好不好。”
言知尘推开他:“你和我保证,以后不能这样了,每个星期最多三次,不然你就给我滚客房去睡。”
梁谦渊连忙举手发誓:“我保证。”
脖子上的吻痕就没有消失过,每次刚消失,这家伙总是会补一个新的,说过他几次了都不愿意听。
“下午你不是有聚会吗?赶紧起来收拾。”
梁谦渊赖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愿意起来:“哎,不想去聚会啊,每次都无聊的很。”
言知尘:“那些不都是你的朋友吗?况且不是说是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了,想要聚一聚吗?”
梁谦渊:“你信他们的鬼话,其他人回来也没见他们这么隆重的说要聚一聚,指不定就想和别人臭显摆一下他们近期得到的一些好东西或者另一半了。”
言知尘想来想去最后换了一个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下次不准再给脖上留吻痕了,遮都不好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