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 帝心—— by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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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红红地挥袖而去。
  有所不同的是,元夜是羞的,谢清禾是给气的。
  谢清禾路过巷口的时候,下车买了几盒新鲜出炉的糕点带回家。
  在院子门口看见丫鬟元秀,把人抓住问话:“夫人今日可还好?”
  元秀:“回大人,夫人早上说头疼。”
  谢清禾皱眉:“可有请大夫?”
  元秀:“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开了一副药,厨房正熬着。”
  谢清禾挥挥手:“下去吧。”
  谢清禾走进房间,挥退了其他丫鬟,给谢夫人轻轻地按着头。
  谢夫人:“回来了?”
  谢清禾含笑道:“回来的路上我给你买了两盒你爱吃的桃花酥,刚新鲜做好的,起来尝尝吧?”
  谢夫人恨恨道:“我现在还哪有心思吃点心,都怨你。”
  谢清禾无奈瞧了她一眼,说道:“我又怎么了?”
  谢夫人:“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谢清禾轻声反驳:“夫人,此言差矣,儿子教不好不一定全是我的过错……”
  谢夫人捏着谢清禾的耳朵,冷笑:“你给老娘再说一遍。”
  “诶,诶好,不说了,夫人别捏。”谢清禾哀嚎地捂着耳朵求饶。
  谢夫人忽然留下两行清泪,呜咽地说:“我儿竟然真的喜欢男人,可喜欢男人便喜欢就是,他……他还去招-妓,这我脸往哪搁啊。”
  谢清禾同仇敌忾,愤愤道:“等他回来,家法伺候,得好好收拾他一顿,真是太不像样了!”
  “你敢?!”
  谢夫人瞪着谢清禾,用帕子擦着眼泪,“他若喜欢男人,我也不拦着,只是那男-妓万万不可娶进家门,我儿怎可与那风月场所的男-妓混在一起!”
  谢清禾:“夫人说的是,绝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我谢家的门。”
  谢夫人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还是让为娘的亲自为他把关吧。”
  谢清禾:“夫人是想?”
  谢夫人奇怪地看了一眼,说道:“还能想什么?当然是看看京中有哪家的好儿郎也好男风,给我儿挑选挑选拉上天窗啊!”
  说着便起身让崔妈妈开始物色人选,谢清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儿啊,这回可不是爹不帮你,爹也无能为力,你自己惹得锅自己收拾吧。”
  -
  远在清平县的谢景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大人,当心着凉。”
  谢景玄:“无碍。”
  在清平县的这半年,谢景玄终于把所有涉及不正当买卖人口,不正当手段获取房屋地契,涉嫌贪赃枉法等,这些土财主全都挖了出来。
  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数量不少,谢景玄只能向朝廷求援,增添援兵。
  厉时琛看着这份密密麻麻地犯罪名单,沉默了半晌,提笔写道:就地处决,该杀就杀,别带回京城恶心朕。
  谢景玄此事做得很隐秘,为防止有人打草惊蛇,通风报信,谢景玄还是跟往常一样,时常到花楼喝喝茶,装装样子。
  清歌这段时日都住在谢景玄的别院,他明白谢景玄带他回去并不是想要怜惜他或者有别的什么心思,只为了当初承诺会救他一命。
  他要是想活命,就乖乖呆在府里。
  谢景玄不允许他进入主院,只能呆在后院的厢房。
  偶然听见打扫的下人们说,谢大人书房挂了满了许多画,画上皆是同一名男子。
  清歌垂下眼帘。
  像他这种身份,注定跌落尘埃,怎敢祈求神明垂怜。
  不知道是哪位幸运的男儿,竟然能得到谢大人的垂爱。
  -
  谢景玄在书房里作画,这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唯一爱好。
  初见时的惊艳,斗蛐蛐时的笑颜,打马球时的飒爽英姿,还有谢景玄记忆中厉时琛所有的模样,都被细致地画了下来。
  谢景玄看着眼前的画卷,红衣纵马的少年郎。
  温柔地抚摸着画卷上的脸,呢喃道:“再等等,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
  厉时琛在御书房批奏折。
  厉景深抱着纸笔跑进来,把纸笔放在地下,行礼问安:“景深见过皇兄。”
  “起来吧,这是干什么?”
  厉景深蹬蹬蹬跑到厉时琛腿边,把宣纸递给皇兄,软糯糯地说道:“皇兄,夫子安排的学业,要画小动物。”
  厉时琛挑眉,“皇兄也不会作画。”
  厉景深听后,皱着眉头,看向厉时琛,似是不解。
  厉时琛:“怎么?”
  厉景深撇嘴,委屈地说道:“皇兄骗人,皇兄明明无所不能。”
  “呵。”厉时琛被逗笑,一把抱起厉景深,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说道:“你个小马屁精。”
  厉景深眉开眼笑,抱着厉时琛撒娇:“皇兄,与我一同作画。”
  厉时琛单手抱着厉景深,摊开画纸,思索了许久。
  半刻后,厉时琛在画纸上画了一个圈,把厉景深放下来,让他来画第二笔。
  厉景深画了一条椭圆形的腿,然后示意皇兄接着画。
  厉时琛跟随者厉景深的步骤,脸色有些怪异。
  王公公在一旁努力地憋着笑意,厉时琛瞪了他一眼。
  厉时琛沉默地看着笑得欢快的厉景深。
  “皇兄,这好像御花园水池里趴着的……景深忘记叫什么了。”
  “那叫王八。”
  作者有话说:
  皇家学院小课堂之书画篇
  夫子看着厉景深画卷上的王八,脸色一黑,“景深皇子,为何没有好好作画?”
  景深无辜地眨着大眼睛,“夫子,可王八也是动物。”
  夫子:“那又为何要画王八?”
  景深:“是皇兄画的!”
  夫子脸色僵硬:“既然是陛下的墨宝,那就好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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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冬日里,京城属最热闹的便是吃暖锅。
  酒家食肆坐满人,热气腾腾的暖锅配上几壶清酒,好友齐聚一堂,热闹得很。
  厉时琛以前在军中时,就时常与副将们一起吃这种汤锅。
  边疆没有宫中那般精细,环境恶劣,有时候吃的还是野菜和一些野味,不过胜在人多热闹,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而如今,三个小家伙偶尔也会来厉时琛这里用膳。自从把厉景深养在身边后,厉景深每天都会来向厉时琛请安。
  上次厉景深画的那副王八,现在还挂在书院的角落。
  皇帝陛下的墨宝原本是应该放在最中间,夫子忍了忍将画卷撕下来贴在了角落。
  厉时琛无情地拒绝了与景深小皇子一同作画,并且对此事严厉批评:“若是以后处理政务,也要朕帮你吗?”
  站在角落王富贵心里一惊,陛下这句话的深意……
  王公公低着头看鞋面,这些都不是他该猜想的。
  景深迷糊地看着皇兄,他还小,听不懂皇兄说的话。
  厉时琛瞥眉:“算了,摆驾养心殿,先用膳吧。”
  远远地就看见景炎和明月蹲坐在殿门口,眼巴巴的等着皇兄和景深。
  厉时琛大步走向前,摸了摸明月冻红的小脸蛋,表情有些难看,呵斥道:“这么冷的天气蹲坐在这里做甚?”
  明月怯怯地看着厉时琛,听着兄长生硬的语气有些吓到,想哭。
  景炎小声地说着:“在等皇兄。”
  厉时琛喉咙发涩,严厉的话憋在嘴边,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抱起两个孩子走进了殿内,景深跟在皇兄后面像条小尾巴。
  王公公在几位主子走远之后,看着两位嬷嬷,面无表情道:“念在两位主子的份上,这次就轻饶,各自扣三个月的月银,若是下次还让主子在外面受寒,就别怪奴家不客气!”
  两位嬷嬷跪伏在地,颤声道:“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殿内重新燃起了炭火,厉时琛让人传膳。
  明月和景炎最喜欢到皇兄这里用膳,因为皇兄不会要求他们食不言寝不语,坐姿端正,恪守规矩。也是因为如此,明月和景炎在养心殿用膳比在自家的宫殿里都多一些。
  景深就没有这样的顾虑,皇兄只安排了一个礼仪嬷嬷教导他规矩,因为时常与皇兄一起用膳也没机会让礼仪嬷嬷纠正他一些小习惯。
  晚膳过后,玉敏姑姑来接明珠公主,向厉时琛行礼问安:“陛下,太妃娘娘让奴婢来问陛下,关于冬至家宴的安排。”
  厉时琛颔首:“按萧太妃想法即可。”
  玉敏姑姑笑道:“是,奴婢记下了。”
  冬至的家宴宴请留在京中的所有皇族子弟,如今掌管后宫的是萧太妃,便交由她去办。
  冬日下雪,上朝不方便,沐休的日子多了些。
  大臣们被安排在城外施粥,连御医也带着药箱到城外给百姓义诊。
  这一善举,让厉时琛在京中的威望远扬。
  厉时琛此时正在塌上看着民间流传的话本子。
  暗一忽然出现,给陛下一张小纸条。
  厉时琛看完之后,丢进了一旁的火炉,嘲讽道:“这厉景逸聪明是挺聪明的,就是聪明过了头,总是想些不切实际的。”
  清平县许久未传来消息,入冬之前,还时常能收到一些谢景玄寄回来的书信,入冬之后似乎很久没收到谢景玄的书信。
  雪害天气,仿佛给清平县和上京的这条道路加了许多阻碍,书信比往日更慢了些。
  厉时琛:“清平县那边怎么样了?”
  暗一:“大军围剿,靠近清平县时走漏了风声,不少嫌犯连夜出逃,被截下来不少,有几位丢下家眷带着少许银子跑了,暗卫已经在追踪他们的位置。”
  厉时琛眼睛半阖着,状若无意地问起:“清平县大乱,谢景玄怎么样了。”
  暗一:“谢大人一切安好,他身边有位书童,武功路数十分诡异,能确保谢大人性命无忧。”
  “哦?”厉时琛来了点兴趣,“比起你如何?”
  暗一沉默半晌,说道:“不在臣之下。”
  厉时琛了然,伸了伸筋骨,问:“钱宏茂最近怎么样了?”
  暗一:“前几日雪天路滑弄伤了脚,现在在家中养着,暗三回来禀报,钱大人的心腹在劝他告老返乡。”
  厉时琛讥笑:“派御医去看看,戏还没演完就想走?若是扰了朕的兴致,朕就诛他九族!”
  暗一走后,谢景玄的书信就派人送了回来。
  厉时琛打开的动作比平时稍快些,带着他本人都未察觉地迫不及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厉时琛羞怒地撕碎了信纸,冷声道:“这谢景玄还真是胆子不小啊!”
  厉时琛把手边的茶盏给砸了。
  谢景玄一次次传来的信件,心思也愈发露骨。
  未曾尝过情爱的皇帝陛下在近些时日似乎感受到了情爱滋味的困扰,在闲暇时,偶尔会想起谢景玄寄回来的书信,有时脑海甚至会不自觉地浮现谢景玄的脸。
  昔日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皇帝陛下,有些裂开。
  厉时琛在衡量,谢景玄能不能杀。
  但是该死的,这谢家两父子在处理朝政方面都十分能干,厉时琛还是很享受现在把朝政扔给谢老和钟老两位大臣去处理,自己当个甩手掌柜。
  他不会像历任皇帝那样,把所有大权牢牢握在手里,平日除了处理朝政连看个话本子的时间都没有。
  厉时琛当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清平县。
  谢景玄刚从牢里出来,身上的衣衫浸满了血腥味。
  书意双手呈上信件:“少爷,京城来的信。”
  谢景玄双眼一亮,刚伸手想要接过信件,看到手背上的血迹,顿了顿说:“放书房的桌子上。”
  随后吩咐下人,他要沐浴。
  片刻后,谢景玄有些迫切地来到书房。
  轻轻撕开了信封,取出信纸。
  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你想死?]
  谢景玄唇边绽开一抹笑容,这几个月的书信来往,谢景玄也在一步步试探着厉时琛的底线。
  初见时的惊艳确实是见色起意,但也只是惊鸿一瞥。
  真正让他动心的是在几次相处下来之后,谢景玄发现,厉时琛不管是脾气性格都长在他审美上,让他总忍不住想要与他有更多的接触,想要惹他生气,又想着逗他开心。
  奈何君臣有别,谢景玄明白他的身份在厉时琛眼里与他人无异,不过是朝臣中的一员。
  所以,这不够。
  谢景玄要的是能站在厉时琛的身边,与他并肩行走,而不是隔着君臣礼仪只能跟随在他身后。
  他要,这天下之主与他共塌而眠,与他携手相抱,与他共揽河山。
  他要占据厉时琛心里一席之位。
  长达半年,谢景玄终于撕开了厉时琛心里一条口子,成功抓住了这条缝隙并挤了进去。
  谢景玄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铺开信纸,写道:
  [陛下息怒,微臣并无此意,臣还想与陛下打马球,蹴鞠,赏烟火,共揽河山。]
  谢景玄忍了忍没有把画卷送出去,要是让陛下知道他提笔画了这么多副他的画像……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谢景玄在收拾这些土财主的时候,也搜罗了不少小玩意,刚好送一批回去让陛下解解闷。虽然这些土财主该死,倒是会享受的,不少东西谢景玄还未曾在京城见过。
  为了加快进度回京,谢景玄私底下安排了不少母族的力量,尽快地将这些逆贼绳之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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