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雪中元旦
入夜，采访终于结束了，Awaken的9人一起去吃了个饭，这一顿饭从2022年吃到了2023年，他们也算是一起跨过年了。
回到家之后，有的人开始收拾东西，有的人则在琢磨明天的一天假期该怎么过。
景奉一和孟忧夏都是要回家的，景奉一还得坐飞机回东北，当天去当天回，孟忧夏家就在B城，随随便便就回家了，东西都不用准备。
景奉一羡慕极了，拍着孟忧夏的肩说：“你家保姆间里有阿姨在住吗？要不借我住住？”
孟忧夏无语：“是宿舍的单人间给不了你温暖了呗？还非得去我家住保姆间？”
景奉一委屈巴巴：“希望孟老师能多分给我点温暖。”
孟忧夏心想，温暖没有，白眼有不少，于是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想着自己要从家里拿什么东西到宿舍来了。
陆楚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滚来滚去地刷手机，翻看着最近上了什么新的电影。刷了一会儿，似乎是找到了想看的电影，他猛地翻起身来，跑出去敲隔壁沈川的门。
沈川给他开了门，“干嘛？”
陆楚舒欢快地跑了进来，将手机举到沈川面前，“川哥，我们明天去看这个电影吧！”
沈川都还没仔细看他手机上显示的内容，就点点头应下了，“好，从进厂开始到现在就没休息过，都快不知道出去玩是什么感觉了。”
陆楚舒原本只是想看场电影，听沈川这么说，他也来了兴致，歪头想了想：“那我们下午去看电影，看完再出去吃个饭？吃完如果来得及，还可以在商场逛一逛，买买衣服什么的。”
“你上午要睡觉？”，沈川拍了拍他的头，笑得有点无奈。
陆楚舒冲他咧了咧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上午肯定起不来……”
“知道了，中午我去叫你。”
“呜呼！川哥最好了！”
第二天中午，沈川熟练地推开陆楚舒房间的门，把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阿姨来做了午饭，咱们吃一点就出发吧，不然赶不上电影了。”
陆楚舒虽然睡得有点迷糊，但一想到今天要出去玩，还是乖乖去洗漱了。
临出门前，沈川和陆楚舒双双陷入沉思，“穿什么呢？不会被认出来吧？”
陆楚舒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应该也没火到走在大街上就能被认出来的程度吧？”
虽然这么说着，最终两人还是戴好了帽子和口罩——以防万一嘛。
元旦的电影院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陆楚舒没能抢到好位置的票，两个人只好窝在角落里，被周围的一堆情侣围绕着。
陆楚舒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都是情侣的话，他们的注意力肯定在对象身上，就不会注意到我们了。”
沈川虽然明白他是怕被认出来有什么麻烦，但还是觉得这话好像哪里怪怪的……怎么有种担心幽会被抓包的既视感？
这种迷之奇怪的感受没能停留多久，因为电影很快就开始了，这是一部爆米花大片，而陆楚舒也确实抱着一桶爆米花吃得起劲，时不时还会投喂沈川几颗。
沈川不怎么爱吃零食，但望着躺在陆楚舒手心中那几颗圆滚滚的爆米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咬住了。
嗯，很甜。
待一桶爆米花吃完，电影也结束了，两人等到旁边的人都走光了，电影的片尾曲也结束了，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火锅？烤肉？日料？”，陆楚舒站在商场的指示牌前，扫视着上面列出的一家家餐厅。
“烤肉？”，沈川提议道。
“好耶！我想吃肉！”，陆楚舒是妥妥的肉食动物，他时常表示他可以吃下和自己小身板等量的肉，虽然沈川觉得他只是眼睛大肚子小罢了。
“我川哥要喝汤，给川哥点个汤……”，在烤肉店坐下后，陆楚舒碎碎念着滑动手机点菜，“猪颈肉、五花肉、牛肉……川哥你快看看要不要再点些什么？”
沈川接过他的手机看了看，又加了两个菜后，点了下单。
“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时间出来玩，一天时间也太短了，下一次放假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次的假期还没结束，陆楚舒就已经在惦记下一次假期了。
“收工之后出来吃个饭什么的，也不错。”，沈川想了想，觉得也不能整天陷在工作里，之前他就经历过一段完全陷入到舞蹈中的时光，现在想想当时的状态和心态，其实并不健康，弦一旦崩得太紧，就会很容易断掉。
肉很快就上来了，烤盘热起来之后，陆楚舒夹起一片肉颤颤巍巍地往烤盘上放，啪叽——掉在了边缘上。
沈川笑了一下，拿过了他手中的夹子，“我来吧。”
“那我……我帮你翻肉。”，陆楚舒不是一个能够干坐着等待别人照顾的人，如果不帮点什么忙，他就浑身不得劲。
“你去找徐姐聊过了吗？”，在发布会刚结束后，徐姐就找到了他们，让他们自觉一个一个去找她谈话，聊一下未来规划之类。沈川还是昨天趁着杂志拍摄的间隙跟徐姐聊的，也不清楚其他人都聊得怎么样。
陆楚舒努力回忆了一下，“聊了，当天就聊了。她说了挺多的，主要是说了一下现在国内的男团都是怎么做的，还有启梦想把Awaken打造成什么样的男团。”
沈川点头：“我这边也差不多，徐姐说她这次就是先了解一下个人意愿，之后大家应该还要集体开会吧。”
陆楚舒把烤好的肉夹给了沈川，自己也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刚烤出来的肉片有些微烫，他“嘶嘶”地吸了几口气，咽下肉后吐了吐舌头，这才继续跟沈川说：“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自己之前也了解过国内的男团，尤其是这种选秀出来的，刚开始有那么几个合体舞台，然后就开始个人发展了，拍戏的、上综艺的……慢慢的就越来越难合体了，国内留给男团的舞台还是太少了。”
沈川继续往烤盘上放肉，闻言抬眼看了陆楚舒一眼，看他的表情没什么不对劲，这才回道：“对，成团大概只是他们的一个跳板吧，在国内市场的大环境下，有时候确实也没办法，男团不好做。”
“不过启梦似乎是想拿我们试水。至少前期Awaken应该会主要以团体的形式活动。”，陆楚舒年纪小，但事看得透彻，这一点沈川很喜欢，他喜欢跟聪明人对话。
“前面已经有不少团体给Awaken铺路了，我觉得……我们不是没有希望。”，沈川顿了顿，又说：“徐姐还问了我的个人意愿和对未来发展方向的看法，我只告诉了她，我想做好这个团。”
陆楚舒抬起头，定定地看了沈川几秒，然后突然笑了——“我也是。”
两人吃完饭又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各买了几件衣服，等到商场要关门了，这才出门来，却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B城下雪了。
雪似乎已经下了一段时间了，大片大片六角形的雪花从天上洋洋洒洒地落下，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哇……好久没看到雪了。”，沈川仰起头，望向雾蒙蒙的天和白茫茫的雪。
“对哦！你家在南边的Y城，那里是不是很少下雪？”，下了雪的地上有些湿滑，陆楚舒挽住了沈川的胳膊，转头问他。
“何止是很少下雪，是基本没下过雪。不过我出来读书和工作的时候，倒是看过几场雪，但都没有今天这么大。”，沈川一手牵着陆楚舒，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接雪花。
“哎！你等我一下。”，陆楚舒迅速弯腰攥了个雪球，啪的一下砸在了沈川后背上，飞散出一团小小的白雾，“接招！”
沈川迅速回击，直接从地上舀起一泼雪，兜头向对面的人扬去。
两人打打闹闹地在商场前的广场上撒了欢，最后，沈川终于追上了撒腿逃跑的陆楚舒，把他按在了雪地里，“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哈哈哈哈……”，陆楚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顺手从地上摸了一把雪，塞进了沈川的领子里。
“嘶……好凉。还没玩够？”，沈川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又撂倒了一次。陆楚舒干脆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望着单膝跪在自己旁边、眼带笑意的沈川，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你的手机在响吗？”
沈川愣了一下，一摸口袋，这才发现是经纪人徐姐打来的电话，“你和陆楚舒去哪儿玩了？回宿舍了吗？”
“还没有，刚从商场出来，怎么了？”
“你俩被狗仔拍到了，已经上热搜了。现在赶紧找个地方呆好，不用管狗仔，别被粉丝围住就行，我叫助理去接你们。”
沈川脑袋瞬间空白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好，我明白了。热搜……要紧吗？”，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两个到底算不算闯祸了。
徐姐在电话对面笑了：“不要紧，没想到你们两个出去吃个饭都能上热搜，有点热度挺好的。我就是担心狗仔跟着你们回宿舍，所以才让助理去接你们。宿舍地址一旦暴露出去，之后可能会有人蹲点，虽然很难保证永远不会暴露，但能晚一天还是晚一天吧。行了，不说了，等会儿你记得把你们现在的地址发给助理。”
挂了电话之后，沈川跟陆楚舒复述了一遍徐姐的话，陆楚舒手忙脚乱地翻出了手机，这才发现他看电影时候开了静音模式，忘记关了，手机上有好几个徐姐的未接来电。
沈川拉着陆楚舒往一旁的咖啡店走去，“先进去待一会儿吧，车马上就来了。”
两人在店里坐下，对视一眼后，齐齐打开了微博浏览起热搜来。
沈川翻到了狗仔最开始发的那一条微博，叹气：“应该是吃饭的时候被盯上的。”
陆楚舒一边飞快地浏览狗仔的微博，一边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怎么还是个连续剧啊……从我们吃饭一直拍到了打雪仗，他怎么不干脆开个直播呢？”
沈川忍俊不禁，“你可算是给狗仔提供了新思路啊。”
很快，助理就开着保姆车过来了，两人上了车后，助理开着车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人在跟车，这才重新回到前往宿舍的路上。
打过雪仗之后，陆楚舒的手到现在都还是冰凉的，他冲沈川伸手过去，“你摸我手，好凉。”
沈川握住他的手暖了暖，顺便说道：“徐姐说，让我们两个发条微博，回应一下今天的热搜……发什么啊？”
陆楚舒想了想、想了又想，最后只好举起手机，“来合个影吧。”
最终，陆楚舒的微博：今天也是跟着沈老师混的一天！收工！配图是两人的合影和烤肉。
沈川则只发了两人的合影，配文：谢谢小陆同学带我看雪。
而两人的粉丝捂着嘴哭得好大声：救命，林深见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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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琐碎
等到第二天Awaken集体出发去录制电视剧OST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沈川和陆楚舒上热搜的事情了。
“好啊，你们两个背着我偷偷约会，还顺便上了个热搜？？”，路子启就坐在陆楚舒的后排，此刻扒紧了他的椅子背，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质问”陆楚舒。
“是你自己说你元旦要睡一整天的！”，陆楚舒挺直了小腰板，瞪了回去。
孟忧夏翻阅着狗仔偷拍的那些照片，点评道：“唯美高定雪景大片。”
“哈哈哈哈哈孟老师语言上一包装，狗仔偷拍的照片竟然瞬间高级起来了！”，景奉一被孟忧夏逗的不行，笑到颤抖。
昨天徐姐给沈川打电话的时候，叶知玄正在跟她聊未来规划，故而他也是第一个知道这两个人上热搜的，当即就把那几条微博转发到了他们的小群——【B城勇敢打工人Awaken Loading……】
没错，这个巨长无比的群名就是景奉一给9人小群起的名字。
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就热搜事件激情讨论过一波了，不过现在又见到了两位当事人，怎么可能不当面调侃一波呢？
直到抵达了录音棚，见到了录音老师，大家这才收了声。
“谁是主唱？”，录音老师翻了一下资料，又看了看面前的9个男孩问道。
8个人齐刷刷地望向了景奉一——团里唯一的vocal型选手，景奉一底气不是很足，但在兄弟们炽热目光的压力下，他还是摆出了非常淡定的样子，“我是。”
老师点点头，跟大家说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就开始一个一个的录音了。
颜禹之前是学录音专业的，此刻也坐到了老师旁边，毕竟比起刚刚认识的老师，颜禹更了解自己兄弟们的长短处、怎么唱最舒服。用颜禹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虽然唱得不行，但听还是可以的”。
第一次团体录歌也颇有些磕磕绊绊，一首OST一直录到了深夜，景奉一和孟忧夏头挨着头窝在录音室的沙发上看着叶知玄录音——这是最后一位了，等叶知玄录完，他们也就下班了。
颜禹坐在录音老师旁边陪了一整天，也学了一整天，景奉一看着此时偶尔跟叶知玄沟通“这里再给一点”、“对，就是这个感觉”的颜禹，感慨道：“禹子哥也升级为颜老师了啊。”
孟忧夏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回应：“人家教你说唱的时候就已经是颜老师了好吗。”
看着颜禹的背影，还有在录音室内的叶知玄，景奉一突然也有些心动了：以后他能不能也这么厉害呢？比如……能够独立完成原创作品，比如自己做自己的制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