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世家哥哥,叫北尘,知名影帝。
Noah:你个大傻子!
Noah:但凡我是你哥的狂热粉,我都得去蹲点拍。
傲娇鬼:那你会吗?
傲娇鬼:你要他的签名吗?
傲娇鬼:我可以问他要的。
Noah:……
傲娇鬼:要不等我回去了你去我家住吧。
傲娇鬼:他管我管的严,我出去都得派人跟着。
傲娇鬼:你要是来了我就不用被他管了。
Noah:滚。
Noah:没空。
Noah:下次交朋友别随便就把家里的住址跟别人说啊。
傲娇鬼:我只跟你一个人交朋友啊。
时安看见景盛发过来的消息后,一时脑子短路,竟也不知道发什么回去。
景盛真诚,傲娇,还单纯,有什么事情全都是一股脑的都跟他讲。
因为他,时安也从只分享给江岁一个变成了同样复制粘贴分享给了景盛。
Noah:好噢!非常荣幸。
傲娇鬼:嘻嘻!
Noah:跟你说个秘密。
傲娇鬼:说[小猫偷听]
Noah: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有更多的朋友,但你应该是除了我家人之外,最重要的人啦!
傲娇鬼:我也是啊啊啊!
两个单纯又真挚的人又聊了很久,等景盛说他要去吃晚饭的时候,时安这边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手机电量也告急。
时安放下手机之后就沉沉的睡去,直到被敲门声给吵醒。
他知道是江岁在喊他起床,伸手拿过手机想看几点,发现开不了机,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跟景盛聊了一个通宵,手机被迫关机了,充电器在江岁卧室,还没来得及充。
他起身缓了一下,拿了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进了衣帽间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江岁站在走廊上看着时安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他都忘记了时安的卧室连接着衣帽间。
看着他低着头进浴室的时候他都怕时安给撞玻璃门上,事实上,时安确实一头撞在了门上,他只听到嘭的一声,刚想过去看的时候,时安伸手将浴室门给反锁了。
江岁靠在墙壁上看了眼手机,下午三点了,时安一口饭都没有吃。
怎么这个青春期一晚上还不能结束吗?他突然不想给时安留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不然时安到时候不黏他了怎么办?
低头往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弟弟叛逆期到了怎么办?点击搜索,然后弹出了几条热评。
“一、以宽容的心对待弟弟。”
“二、采取迂回温和的态度和策略。”
“三、以上两条方法还不管用,直接揍一顿就好,一顿不够再来一顿。”
江岁:……
前面两条他都能做到,最后一条是什么鬼?上次因为时安打了人,他还苦口婆心啰里啰唆教育了大半天,要是他将时安揍了一顿,岂不是给时安抓到把柄了?
没等他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浴室的门开了。时安出来看了眼江岁,又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卧室走。
“你怎么了?”江岁拉着他的手臂,弯腰看他的脸色,“你抬头,给哥哥看看。”
时安昨晚熬了个通宵,眼睛有点肿,刚刚洗澡的时候还被热水溅到了眼睛,有点难受,他又用力的揉了很久,所以眼睛很红,就跟哭过一样。
“没事。”时安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今天听起来会这么哑,他将江岁的手拉开,放假了作息就是不太行,他现在很想回床上躺着睡觉。
江岁看着时安通红的眼睛,有点血丝,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不知道是刚刚洗澡弄到的还是已经哭过了。
听着时安又抽了抽鼻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啊?跟哥哥说说好不好?”江岁双手捧着时安的脸,用大拇指揉了揉他的脸颊,“怎么哭了?”
“没哭。”时安又吸了吸鼻子,想着昨晚应该忘记关窗了。
但他这副样子,说话有点哑的声音,在江岁眼里根本就不像没哭过的样子,明明就是自己哭过了还不跟哥哥说。
想到昨晚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阳台地上的背影,江岁说话的语气又不由的放低了,“哥哥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呀?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除了自己能惹他难受,江岁想不出还有谁能让时安哭成这样,之前他生闷气不跟他说话的时候,时安是不是也这样子偷偷哭过,没让他发现?
时安摇了摇头,想笑又困得要死,眼睛还很难受,最后要笑不笑的看着江岁,眼睛还红红的,彷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在他眼里,面前的江岁弯腰跟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温柔,那双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了,彷佛像无波无澜的湖水一样,他再多看一秒就要沦陷进去,不得脱身。
江岁用手将时安睫毛上的水珠擦掉,然后弯腰将时安抱在了怀里,声音温柔有质感,“时安,你怎么那么招人疼啊。”
时安那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陷入了温柔乡了,他突然真的好想哭,但是眼泪根本就掉不下来,他不会哭,他也哭不出来。
他将自己从江岁的怀里抽出,也把自己从那温柔乡的错觉中撕开,笑了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又没事。”
说完之后又重新进了浴室用冷水泼了泼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安,你怎么变得那么矫情?
“几点了?”
时安从江岁的手中拿过手机,发现已经快下午四点了,明明都睡了八个小时,怎么还那么困?
江岁看着他挂满水珠的脸和湿漉漉的头发,把他拉进卧室坐着,然后拿了吹风筒调了热风,给他吹头发。
等吹好头发之后,又拿吹风筒吹干时安的脚,伸手拿过一双厚袜子给他穿上,“今晚回别墅还要自己睡吗?”
时安嗯了一声,“江岁。”
从小到大他都是跟江岁睡在一张床上,从一岁睡到了十二岁,除了江岁初中军训的那一个星期,还有自己去比赛的那一个星期,加起来也就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好久。
江岁抬头,“干嘛?”
没等到他的回答,拍了拍他的脚,“好了,穿鞋去吃饭,我去收拾东西。”然后起身去了衣帽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平层有的别墅也有,江岁将时安的衣服收拾了两个大的行李箱,自己的一件都没有收拾。
明明就是个少爷,怎么做起这种事情来,那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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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当真哦
祝大家看文愉快呀~
江岁:他肯定会在背后偷偷哭,不让我发现,好心疼。
时安:啊对对对
第49章 过年啦。
回别墅后没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别墅虽然不怎么住人,但是张叔每隔几天都会叫人回来打扫,所以保持得很干净。
之前时娇和江寓没回来过年的时候,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呆在家里过年,可能是早就习惯了,两人也能把过年气氛搞得挺热闹的。
大年三十那天,江寓和时娇还没有回来,最近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一晚上过去了,花园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竟也可以堆雪人打雪球。
“江岁!快点啊!”
时安穿着一件到脚踝的白色棉服,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用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到鼻子处,只露出一双黑乎乎的大眼睛。
他看着江岁刚出门口,就弯腰抓了一把雪,直直的扔了过去,他哥短款宽松的白色棉服瞬间被印上了白色的雪球,然后啪嗒一声滑落。
“时小安!”
江岁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牛仔裤,脚上也是穿着一双马丁靴,显得腿特长,没戴帽子也没戴围巾,长腿一跳,直接从大门跳下面前的五个台阶。
他弯腰团了个大雪球,也直直的冲着时安的方向扔去,然后被时安躲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太菜了啊!”时安笑嘻嘻的往旁边一躲,弯腰又抓了一把雪扔向江岁。
虽然气势很足,但因为笑得太开心,导致力气有点小,最后被江岁扔了一把雪在身上。
时安弯腰又团了个雪球,一点情面也不留,“江岁!看招!”
江岁肢体协调,躲这个雪球简简单单,看着雪球砸空,站在原地欠嗖嗖的撩架,“哎呀呀,打不着打不着,略略略!”
时安砸不到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看着江岁笑个不停,“你怎么那么狗啊!”
大小孩屁股左右扭扭,“凭本事狗的你羡慕啊?”
小小孩拿了雪球直接冲上去,“你真以为我在夸你呢?”
江岁看见他手上的雪球马上跑,“你不讲武德!”
“我才多大,讲什么武德?”
江岁边躲边喊,“那你就不能尊点老?”
“我看你这样就想爱点幼!”
江岁躲在假山后边,喘着气,“老子是你哥!”
时安也累得不行,举起手中的大雪球,一扔,“打架别跟我谈感情!”
江岁一闪,雪球又落空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反正身上全是雪,脸也被冻得通红。
“江岁!”
时安将手上的雪球用力向江岁一抛,刚好落在江岁的头顶,他刚想嘲笑江岁太菜了,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时安!你干嘛!?”
他看见一个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打开栅栏门,快步走到江岁面前,伸手将他哥身上的雪拍掉,然后又转身朝他说,“你自己玩也就算了,怎么还往你哥身上扔!”
江岁哎了一声,伸手将头上沾上的雪拍掉,甩了甩头发,“妈妈,你说他做什么?又没什么事,我也往闹闹身上扔了啊。”
“我怎么就不能说他了?”时娇将手上的包递给江岁,朝时安招招手,“时安,你过来。”
时安走过来站在时娇面前,甜甜的叫了声妈妈。
时娇伸手摸了摸时安的脸,“是长高了点,以后不许叫你哥哥大名啊,不能没有礼貌。”
“知道啦。”
说完之后两人跟在时娇的后面往别墅大门走去,江岁伸手把时安毛线帽上的雪拍掉,时安冲他做了个鬼脸。
时娇进门后看见客厅里的上百个玩偶和乱七八糟的乐器之后,闭了闭眼,“时安!你怎么又把家里弄得那么乱?”
“我马上收拾!”时安脱了外套,露出里边红色的宽松毛衣和黑色牛仔裤,笑得依旧很甜,“妈妈别生气嘛。”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时娇叫时安别收拾了,“到时候还是你哥哥帮你。”
“闹闹,去卧室换件厚衣服。”
江岁等时安上了楼之后,跟着时娇进了厨房,“那些东西全是我买的,你怎么老是说他?”
“你什么性子妈妈还不知道?洁癖颜控加强迫症,还容易心软。”时娇打开水龙头洗菜,“你就成天惯着他,要不是他要你会给他买?”
“不……”
江岁还没有反驳完,就被时娇打断,“行了,大过年的你也别跟我吵了,出去等着吃饭。”
江岁把那点烦躁压了下去,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去楼上找时安。
刚刚玩雪的时候,雪球基本上都是被扔到了棉服上面,所以里边根本就没有湿,时安回了卧室之后没有换衣服,坐在飘窗上撑着脸看外边被雪覆盖的树木。
外边是真的漂亮,时安看着就感觉自己有一种透彻清亮的心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听到江岁打开门的声音后,扭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去帮妈妈,她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又不是我不想帮。”江岁躺在时安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然后又翻了个身看着时安。
时娇对他和对时安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不一样,每次都想跟时娇辩驳一下,都能被她一句话给堵住了。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吗?”
要是某一件事觉得是时安做错了,一言不合就开始教育时安,从刚出生说到上学,从上学说到现在,他听着有时候都会有点窒息。但时安每次都不会辩解,等时娇说够了之后,才会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妈妈,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时娇听到时安认错之后就会消气,不再说他,有时候说完时安之后还会带他去逛街,彷佛刚刚的不开心都是假象。
“你要是不想听她的话,可以直接跟她说的,没必要憋着。”
“她说我什么了?”
时安拿手机给景盛拍了一张外边的雪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你不开心吗?”
他不觉得时娇的话对他有什么影响,还没有邹童说的难听呢。
“她今晚或者明天早上估计就会飞去国外,还是下去陪她吧。”
时安把江岁拉起来,然后下了楼去厨房找时娇,站在门口问,“妈妈,需要我做什么?”
时娇听到声音后没看时安,低着头切菜,“怎么过来了?这里油烟大,出去等着。”
时安噢了一声,没走,就这么看着时娇忙碌的背影。
时娇一米七,比他高了好多,就算不怎么见过她,也依旧觉得这个背影很伟大,这是他的妈妈。
“饭前不许吃零食水果啊,等下又吃不下饭。”时娇转身的时候看见时安还站在门口没有走,也不由的多说了几句,“等下多吃点知道吗?你长得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