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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当真!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27章 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周起看见沙发上趴着一个人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但是走近低头却看见了时安的睡颜。
脸枕在左手上,右手放在沙发边上,手腕上还戴着他前几天送的转运珠。
周起没打算叫醒时安,直接走向厨房,坐在了料理台上,“幸好没在学校等你弟弟一起回来。”
“怎么了?”江岁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出来,随后又拿了一把青菜。
“你弟在沙发上睡着了啊。”周起往沙发那边一指,但是扶手刚好挡住时安,江岁没看到。
“怎么可能?”
周起拿过江岁手上的青菜,打开水龙头放到下面洗干净,“你以为我是你啊,不信算了。”
江岁擦干手打开手机,看了时安的定位,显示跟自己的距离只有七米,他看了看自己到沙发的距离,大概七米。
等到站在沙发前看见趴着睡熟的时安,才意识到周起没骗自己,只是,他弟怎么会突然回来?
“没发烧吧?”周起坐在扶手看着江岁神色凝重的伸手摸了摸时安的额头,“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江岁摇了摇头,盯着时安看了好一会儿,“可能摔了。”
周起没听明白,怎么看了一会就知道他摔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江岁从沙发底下的校服翻出了几瓶药,止疼的,摔伤的,消肿的,还有棉签。
江岁坐在地毯上,伸手轻轻将时安的右手翻过来,刚好能看到上面轻微的擦伤,但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江岁从小重活脏活从来不让他干,除了右手手指头有写字留下的薄茧外,手上几乎看不到有一丝粗糙的地方。
擦伤的地方虽然很轻,但在这只手上怎么看怎么明显。
“还真摔了啊。”周起也看到了手上的痕迹,“是不是摔到腰了,不然趴着做什么?”
江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就摔了呢?”
但是他又叫不醒时安,也不想打扰他睡觉,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看过医生了。
“小孩子打打闹闹摔了不是很正常?”周起听到他这说话的语气后扑哧一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岁这么烦躁又郁闷想不通的样子,表情挺鲜活的,“不用担心。”
“不是,中午看着还好好的啊?”江岁又打开手机看了时安今天的运动轨迹,“不行,我得看看。”
周起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凑过来一起看,“你这软件挺高级的啊,回头我也哄那丫头弄一个。”
“家里有,等下自己挑。”
时安的手环有一年的运动轨迹记录,哪天哪个小时在哪里都能查到。
江岁是从今早上跟时安分开的时候开始看的,然后他就看到时安整个早读时间都呆在校医室。
“所以他是在教室摔的?”
能猜出来时安在哪摔的并不难,毕竟时安到了教室门口之后有将近一分钟都没有动过,随后运动速度也开始变得非常缓慢。
从至善楼到校医室走得慢的话也就五分钟,而时安居然花了整整十分钟才走到校医室,这速度在周起看来简直就是在踱步走。
江岁叹了口气,“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周起看他这个样子就想笑,怎么感觉江岁突然间有种小孩子气了呢?
“你看着他吧,我喝粥去了。”
周起去厨房拿碗装了粥,随后打开手机私聊周舟。
周大帅哥:我终于知道江狗为什么不给我们看他弟弟了。
周大帅哥:他弟弟今天估计摔了一跤。
周大帅哥:心疼得要命哈哈哈哈哈!
周大帅哥:我看见他眼眶都有点红了。
周大帅哥:啧啧啧稀奇。
周大帅哥:我都没好意思在旁边看着。
周大帅哥:你明天可别在他面前说这事啊!
周大帅哥:[图片]
周大帅哥:他现在还坐在地毯上守着他弟呢。
周大帅哥: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虽然好像不太道德,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周起说完了江岁和时安的事情,喝了口粥,随后又有点烦闷,聊天的语气一转。
周大帅哥:突然好想你啊。
周大帅哥:你们学校怎么尽不干人事?
周大帅哥:不给带手机也就算了,国庆只放一天!
周大帅哥:压榨也不能这么压榨吧?
周大帅哥:要不我直接转去你那得了。
……
周起边喝粥边给周舟发消息,但这个点周舟不可能会给他回消息,他也就相当于自言自语。
等他喝碗粥洗完碗,已经四点半了,时安没醒,江岁也还坐在地毯上不动弹。
“怎么着,恨不得替你弟摔了?”周起弯腰拍了拍江岁的脑袋,他突然发现江岁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点可爱。
“我倒是想,这不是替不了吗?”江岁推了把周起,让他滚边去。
“弟弟什么时候能醒?”
“两分钟。”
周起问时安什么时候能醒纯粹就是随口一问,倒也不是真想让江岁回答,他还以为江岁会跟他说不知道呢,谁知道还真回了个具体时间。
“那我可计时了啊。”
他倒要看看,两分钟能不能醒。但是没等到他嘲笑江岁,时安反倒是打了他的脸。
“哟,还真醒了啊。”
刚到两分钟,周起就看见时安的手动了,随后眼睛也睁开了。
“卧……我的天。”时安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版的两个人盯着他,瞬间他那点还没清醒的劲全都没了。
“下午好啊哥哥们。”他还是趴着,睡的有点久,脖子有点麻。
“你好啊,但是你哥哥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周起笑着跟时安打招呼,又指了指坐在地毯上的江岁,然后默默退后一步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时安伸手拍拍江岁的头顶,头发是真的多,又捏了捏他哥的脸,“板着一张脸做什么呀哥哥?”
“摔哪了?”江岁没理会时安话语中的讨好,就他这张嘴,咸的也能说成甜的。
“又看我定位了吧。”时安伸出两只手,给江岁看了一遍,一脸乖巧,“不小心擦到了手,老疼了。”
刚刚江岁只能看到他的右手,等时安把左手伸出来,才发现左手比右手擦伤得更加严重,破皮了,还有血丝在上面。
“你站起来走一圈给我看看。”江岁起身,他根本就不相信时安这张嘴。
走是不可能走的,但是也必须得站起来给他哥看一下他才会放心。
时安忍着疼站在沙发上,刚好能平视江岁,摇了摇头,“我手都这样了,你还要我走呢?哥哥,我是真的疼~”
时安伸手搂住江岁的脖子,双脚也熟练地缠着他的腰,直接把全身重量压在他哥的身上,“我手疼,走不动啦。”
就在时安自以为这个方法特别好的时候,江岁的手直接压在了他的尾椎骨上,疼得他直接把脑袋磕在了江岁的颈肩处,“哥哥啊,我饿了。”
江岁没听出他的声音有什么区别,抱着时安去了厨房,“想吃什么?”
“昨晚不是剩了点粥吗?加热那个就行。”时安反正是不想挂在江岁身上了,他的尾椎骨现在就是一抽一抽地疼,他还不能让江岁发现。
“那个不新鲜,哥哥给你重新弄。”江岁看着锅里还剩了大半的粥,果断倒进垃圾桶。
这举动倒是有点冒犯了周起,偏偏他还不能跟伤号争风吃醋。
“合着我就不配吃新鲜的呗?”周起语气幽怨,默默关了摄像机,窝在沙发上不去看他们,但其实也没有生气。
江岁对周起说了句你配之后就把时安放下来了,“自己去玩会儿。”
时安被放下来之后松了口气,靠在料理台上看着江岁洗米煮粥,他感觉他哥的身高好像一直都没停过生长一样,基本上每几月都会长高那么一点,他还以为江岁初一长到一米八的时候就不会长了呢,谁知道过了几年,又长到了一米八七。
只有他,还在慢吞吞的没有进入发育期,出去还被人当成小学生。
时安略微嫌弃了一下自己。
“我先去洗澡了啊,哥哥你弄少一点,吃不了那么多。”
“知道了。”
虽然他哥说让他自己去玩会儿,但是放他下来之后余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要是不走一圈估计他是真的放心不下来。
时安慢悠悠的哼着歌走出厨房,然后拐弯消失在江岁的视野中。
他平时走路就慢,也不知道刚刚走的这段距离能不能骗过他哥。
等时安进了浴室之后,江岁才去沙发上拿起刚刚已经看了好几遍的药。
“怎么?”周起看着江岁的脸色,“你弟看起来不是没事吗,怎么你又开始板着脸啊?”
他认识江岁那么多年,才发现这狗东西在他弟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江岁啧了一声,“他小时候摔了满脸血都不会吭一声,就摔了一下你觉得他会告诉我?”
他还记得时安小时候走路还不怎么稳当的时候,特别爱闹,有一次直接从沙发上跳到茶几上,他当时就在旁边坐着,沙发跟茶几的距离不是很远,他就没怎么注意,但是时安腿短,没跳到,刚好磕到脑袋,血直接就呲了他一脸,他自己都吓哭了,反倒是时安,一直笑着跟他说哥哥我没事。
“你知道他当时几岁吗?才两岁,哭都不会哭,一直在笑。”江岁看向浴室方向,撇了撇嘴,“到现在我都怀疑他是傻子。”
“你别自己吓自己啊,他现在也都那么大了。”周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拍了拍江岁的肩膀,跟他说肯定没事的。
他以前没见过时安,但是江岁基本上都会在三人小群上聊他弟弟,言语间全是宠溺开心,就算跟他们抱怨了几句他弟不听话之后,也会在后面接上“但是我弟真的特别懂事”之类的话,能看出来江岁特别喜欢跟他弟呆在一起,很放松。
他抱怨时安不听话的那几句全是时安太乖了以至于觉得“不听话”,例如江岁叫他去玩他偷偷摸摸去洗碗;江岁让他把自己的奖学金存起来自己买东西,一转身就全花光了给江岁置换了几套新衣服,懂事得不行。
周起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打篮球摔了个屁股蹲,还嚷嚷着让江岁背,“想不到你弟还挺能忍的啊。”
江岁扭头看了眼周起,拿开他的手,“你这是在安慰我呢?”
“哎!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吗?”周起乐了,又跟他说了一句,“提前说好了啊,等去了淮城可别带着这张臭脸见那丫头。”
“什么那丫头啊?”时安穿着白T黑色大短裤光着脚走出浴室,刚好听到周起这话,“漂亮姐姐吗?”
周起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我们七点半的飞机,你收拾好东西了吗?”
“那必须收拾好了啊。”
现在也才五点出头,去江城机场从小区出发大概半个小时,时间还很充裕,周起也回了隔壁楼洗个澡换身清爽的衣服,等六点半的时候他们再在地下车库碰头。
等周起走后,江岁才起身去厨房给时安舀粥,还是平时经常吃的瘦肉粥,他的厨艺其实也不怎么样,瘦肉粥的味道也很普通。
但就是这么普通的瘦肉粥,时安已经喝了十一年。
“妈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没接到。”时安蜷着腿坐在凳子上喝粥,任由江岁在身后帮自己擦头发。
“嗯。”江岁应了一声,“这粥咸吗?”
“你要喝一口吗?”时安停了一下,把手中的勺子递到江岁嘴巴,他哥低头喝了一口,看到他喝了之后,时安才继续说道,“这粥挺好喝的,但是我喝不下了。”
江岁嗯了一声,将嘴里的粥咽下去,“想要哥哥喂?”手上给他擦头发的动作依旧没有停。
“算了哥哥,我自己吃吧。”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时安还是没有喝完,江岁也习惯了,摸了摸时安的头,“哥哥去洗澡,出来前记得喝完。”
时安挥挥手,只要江岁不喂他吃,啥都好说,等听到浴室有了水声之后,他才起身慢悠悠的把沙发上的药拿进自己的卧室擦。
他按照吴霖的话吃了一片止疼药,然后又将消肿的药喷到尾椎骨那个地方,用手背慢慢揉开,虽然这个药的味道不是很重,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身上喷了一点他哥的香水,然后用洗手液把手洗干净。
等弄完这些之后,时安就趴在沙发上看顾扬发的竞赛题和参赛安排。
这次的数学竞赛是全国性的,初赛是各学校的参赛生在本市参赛点参加,进入复赛的参赛生会跟其他几个城区的去往不同的参赛点,等进入决赛后,大家就会坐在同一个考场,据顾扬新透露的消息,全国进入复赛的人有三百个,但进入决赛的人却只有三十个。
而江城八中报名参赛的就有四十个人,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初赛是十月中旬,复赛是十一月初,决赛是十一月中旬,也就是说每次考试只隔了十五天。
时安没有考试焦虑,所以对这种全国性竞赛也没有很紧张,反正他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一普通生,何必要跟三个年级的竞赛生拼呢?
时安刚想给顾扬回个消息,就看到手机被人打了个电话过来。
备注显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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