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渣攻洗白手册(快穿)—— by作者:长缨止戈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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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大臣都屏住了呼吸,一旁的关鸿益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说!”
  那人看着他,却是忽地满目痛恨,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就是你!”
  关鸿益眼皮子一跳。
  “你四年前归家,我曾远远的见过你一面!知县亲迎,马车不绝,好大的威风!”那人眸中冒着火,若不是伤势极重,只怕要恨不得爬过去生吃他的血肉:“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关家怎敢如此嚣张,我又岂会沦落到落草为寇?”
  “我的家人到现在还被关家控制!”
  “呸!狗官,你怎么不赶紧去死?”
  关鸿益脸色一白,身形一晃,迎着朝堂上下的目光和帝王冷凝的视线,几乎就要站不住。
  他颤抖着伸出手:“你、你休要胡言乱语……”
  ……
  朝会散去,那匪首被重新押入大牢,关鸿益也被下入大狱。圣上震怒,遣京察司去处理关家一事,只待结果出来,若是如那匪首所说,便一并问责。
  朝中上下大气不敢出,看着帝王和燕陵秋一唱一和的样子,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警告,是帝王让他们不要再多管闲事。
  他已经非常不满了,在用这种方式杀鸡儆猴。让他们不要把目光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上。
  众臣只觉寒毛尽竖,尤其是曾上书劝陛下立后的人,更是中衫都被浸湿了。
  他们只知道身为天子鹰犬的燕陵秋行事狠辣,至于天子本人,因着这三年来也鲜少大动干戈,他们也就忘了,能用得了那么凶残的狼犬的人,又怎会心慈手软?
  之前是帝王不欲同他们一般见识,可如今……
  众人心中皆是一颤。
  这位帝王,是要伸出利爪来了。
  此事一过,短时间内,是无人敢触陛下的霉头,再提立后之事。
  乾清宫内,陆则看着燕陵秋走近的身影,似笑非笑道:“最近便是在忙这件事?”
  燕陵秋脚步一顿,微微偏过视线,有些不自在道:“他们满门心思都放在陛下的后宫上,臣想给他们找点事,就不会再有人提了。”
  他看着陆则的神色,难辨喜怒,不由抿了抿唇,垂眸道:“陛下若是不喜,臣以后不会再做了。”
  陆则看了他半晌,才轻声说了句:“傻子。”
  燕陵秋抬眸看着他,陆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子:“此事何需你动手?”
  江左一带山匪为祸,陆则也是知道的。在燕陵秋主动申请调查此事的时候,便将此事交给了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借力打力,目标根本是在关鸿益身上。
  也是在此次立后事件中跳得最厉害的一位。
  陆则知道他对那些嚷嚷着立后的大臣早有不满,也没想到他手段竟然如此干脆利落。
  燕陵秋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看他:“陛下不觉得臣太过心狠手辣?”
  “怎么会?”陆则笑吟吟的:“朕脾气好,陵秋心狠手辣点才好呢,否则岂不是放任朕被那群老头子欺负?”
  燕陵秋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就不由浮现了些许笑意。他眉眼微弯:“陛下就会打趣臣。”
  就如燕陵秋不相信陆则真的会束手无策一般,陆则对这些人自然也不会继续放任,但同样,也不妨碍他享受着爱人所为他做的一切。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情趣。


第108章
  燕陵秋来了这么一手, 朝中上下终于安稳了许多,大臣们虽心有疑惑帝王为何如此排斥立后,但到底是没人敢再提此事。
  陆则和燕陵秋也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每日无事便黏在一起, 关系越发亲密,形影不离。不止是福顺,乾清宫诸多的宫女太监也隐约察觉到他们的关系, 但却都讳莫如深, 关于这二位的一个字儿都不敢多说。
  眼看着两人似乎相处和谐,但唯有燕陵秋知道, 他心下的担忧与不安。
  陆则和他亲近, 从未有过什么避讳, 偶尔情动生了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燕陵秋每每察觉到后都是身子僵硬,陆则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从未逼过他,只道同他在一起又不仅仅是想要他的身子, 顶多让他用手帮帮自己。
  燕陵秋倒是并不排斥,只是忍不住想, 如今还好, 但若是长此以往, 陆则会不会迟早厌烦了他?
  他一个残缺的人,却连最基本的鱼水之欢都不能给他……
  燕陵秋有时候也不是没想过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利落地将自己展现给陆则看。可一来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 二来也是更重要的……他不知道陆则会是什么反应。
  若是一切皆好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若是嫌恶厌弃……
  燕陵秋接受不了。这段时间浓情的日子将他养得越发贪心, 让他难以想像如今看着他满眼情爱陆则露出一丁点厌恶的目光。
  他只能把忐忑压在心里, 高高悬起,等到不知什么时候,那根弦就那么断了。
  而他将自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那根弦断之前的时光里。
  时间已是四月末,转眼就到了五月。
  近来天气越发炎热,按照往年旧例,帝王都会前往避暑山庄,随同后宫妃嫔和文武百官。
  只不过陆则后宫无人,便允那些朝臣带上家眷,一并前往。
  一应准备做好已经是五月上旬,圣架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往避暑山庄而去。
  因着随从众多,还要考虑到帝王及各位大人出行的舒适度,马车便晃晃悠悠,行程速度也自然降了下来。按照往常的惯例,需得在路上走上个七八天方能到达行宫。
  皇帝御驾上,燕陵秋也列坐其内。大臣们虽多看了两眼,但也并未多想,只当帝王对其格外宠信,给他的殊荣罢了。倒也有少数人心中泛酸,不明白一个太监,怎能就得陛下如此看重?心思各异,自是不必多提。
  天气虽热,但在马车内,两边通风,倒还算凉爽。陆则间燕陵秋时不时抬起车帘往外望,眉间新奇,不由得眸中含笑,问道:“可想出去看看?”
  燕陵秋顿了顿,倒是摇了摇头:“外间太阳晒着,倒是不好。从马车里看也是一样的。”
  陆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一群百姓顶着大太阳在田地间忙活,虽挥汗如雨,但面上的笑容也是极为动人,想来是在期待着今年能有一个好收成。
  陆则笑道:“陵秋若是喜欢,日后若是闲暇,朕带你走遍大雍各地,遍览山水风情,如何?”
  燕陵秋虽不确定他们的以后能有多长,但如今对着这份承诺,也是心念微动,眉眼柔软,道:“陛下这话,臣可记下了。”
  陆则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朕答应你的,自然不会忘。”
  燕陵秋眉间含笑,不论以后如何,最起码现在的日子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了。
  也足够他回忆一辈子。
  马车晃晃悠悠了好几日,陆则终于待不下去,要了匹马,和燕陵秋一起纵马狂奔,速度顿时提上来不少。
  原本定于八天后才能到的路程,第七日上午便到了。
  众人长途奔波,已是劳累,陆则没有多说什么,让下人安排诸位大臣去休息,自己也和燕陵秋一道,进了寝殿。
  避暑山庄地势较高,周边紧邻河湖,气候湿润,受高温酷暑影响较小,甫一入内,便觉一阵心旷神怡。
  福顺一早就安排好了人过来提前准备,他们到的时候,寝殿的汤池也已经备好了水,众人一路风尘仆仆,便是在驿站,条件也算不上好,也没有过多的机会来清理自身,此刻到了行宫,可不得好好沐浴一番?
  燕陵秋的寝殿在另一边,尽管福顺心里有数那边大概率会是空着,但给外人看的样子总得做好。
  陆则正欲沐浴更衣,燕陵秋正要退下,陆则却蓦地回眸看他,问道:“殿内汤池够大,陵秋可要同朕一起?”
  燕陵秋一愣,陆则拉着他的手,适时解释道:“朕不碰你,也不看你,只是单纯的沐浴,可好?”
  燕陵秋有些迟疑,陆则拉着他的手不作声,只是眉眼温和,不带丝毫催促。
  燕陵秋犹豫半晌,还是慢慢点了点头:“好……”
  只是一起沐浴……也看不到什么的……
  陆则眉眼划过一抹笑意,拉着他进了汤池殿内。
  知晓他不好意思,陆则便让他先下水,自己则是背过身子站在一旁。
  燕陵秋看着他的背影两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下,唇瓣微微抿了抿,还是轻呼一口气,抬起手指解开了腰带。
  外袍慢慢褪下,中衣也丢到一旁,直到亵裤之后,燕陵秋在腰间系带上犹豫了许久,看了眼汤池,又看了眼陆则的背影,到底还是眼睫轻颤,解开了系带。
  期间陆则一直一动不动,只是听着衣物摩挲的声响,又听到他沉闷的脚步声,随即就是水波涌动的声音,又慢慢归于平静。
  燕陵秋说:“陛下,臣好了。”
  陆则这才转头望去,就见燕陵秋靠坐在汤池边缘,温热的水淹没了他整个上半身,只留下一双白皙的肩头露在外面。墨色的长发也散了下来,湿漉漉地搭在肩上,浮在水里,黑与白的对比格外明显。
  他明显有些紧张,唇瓣微微抿起,眼睫轻轻颤着,一双黑润的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他,汤池蒸腾间的热气朦胧了他的面孔,只留下眼角那一处小痣格外清晰,却又更添了一份青涩。
  陆则一直没有动作,就那么看着他。燕陵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抬眸看他,半是催促半是疑惑道:“陛下?”
  陆则轻轻笑了声,道:“没事。”
  他说着,毫不避讳地在他的注视下解开了腰带,随意地脱下了外袍往地上一扔。燕陵秋似是没想到他这般举动,脸色一红,眸光下意识就要往一旁偏去,但片刻后又收了回来,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陆则脚步抬动间,衣衫尽数落地,皙白结实的胸膛就那么干干脆脆地露了出来,块状分明的紧实肌肉清晰可见,人鱼线隐入白色亵裤,燕陵秋目光下意识往下滑,等意识到什么,又匆忙移开了视线,耳根子红了一片。
  陆则却好像心情很好,不紧不慢将束发的玉冠摘下扔到一旁,如墨的发丝垂在脑后,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燕陵秋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今却随意地放在了亵裤的系带上,动作慢条斯理,不见丝毫着急,反倒是他被撩得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倒也不是没见过,甚至还亲手……过,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过于……
  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想跟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却最终没好意思抬眼看过去。
  陆则眉间笑意浓厚,见他不好意思也没再逗弄,三步并两步走到汤池边,身子一点点被浸泡在内。
  燕陵秋听到水声的动静,才抬起眸子看着他。
  两人离得不远,大概两三个人的距离,伸出手臂,勉强能碰到对方。
  以前虽有亲密的举止,但也大多是衣衫俱全,鲜少有这般隔着一层水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情况。燕陵秋到底有些放不开,眼睑低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用手撩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身上。
  陆则也不做声,只是就那么看着他,燕陵秋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终于忍不住抬头,有些羞恼道:“陛下作甚一直看着臣?”
  陆则理直气壮:“此间除你我之外再无旁人,朕不看你,又该看何人?”
  燕陵秋一时无言以对,唇瓣开阖半天,终是道:“方才陛下还说乏了,臣又不能吃不能喝,陛下看臣,还能解乏不成?”
  陆则想了想,却是笑道:“倒也不能这般说。”
  燕陵秋看着他,陆则笑盈盈的:“陵秋难道没听说过……秀色可餐?”
  燕陵秋一顿,旋即意识到什么,瞪了他一眼,整个人又往下缩了缩,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陆则忍俊不禁:“莫要再躲了,”他无奈:“万一待会呛着水,不成了朕的罪过?”
  燕陵秋同他拌嘴向来赢不了,闻言只是看向另一边不说话,加快了自己沐浴的动作。
  陆则在一旁看了他片刻,忽地道:“陵秋。”
  燕陵秋抬眸看他,陆则道:“朕为你濯发可好?”
  燕陵秋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陆则往他这边凑近了些许,一手拾起他如墨的长发,手指在其间轻轻滑动,慢慢道:“陵秋这一头乌发甚是好看。”他看着他:“陵秋既不喜旁人伺候,朕来伺候你可好?”
  燕陵秋眼睑颤了颤:“陛下贵为天子,万金之躯,怎能”
  “贵为天子,万金之躯,同时也是你的夫婿。”陆则语气平淡,再次撩起了他的发:“身为你的夫婿,为你濯个发又有什么不可的?”
  燕陵秋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他该说即便是夫婿,也少有男子愿意为妻子濯发的。可注意力却只集中到他轻飘飘的“夫婿”二字上,一时头脑昏昏然。
  他是他的……夫婿。
  燕陵秋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确非常心动,哪怕明知对方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也掩盖不住心潮的汹涌。
  于这世道而言,阴阳相合才是人间正道,两个男子在一起,是有违伦常的。
  他从未想过他能他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陆则身边,实际上哪怕是如今这种日子,他也是万分珍惜,从未想过去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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