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就如同饮鸩止渴, 那对方的帮忙是否也会如同这般。
事实证明是不一样的,在对方帮忙的过程中傅孤舟几乎都是害羞地抬不起头来。
大抵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反应,闻人骞极为感兴趣, 还有心情去逗着傅孤舟。
他轻轻啄吻着人,狭长的眼眸漾着笑意, 低声问道:“仙尊,这是不好意思了?”
傅孤舟抿着唇, 那般命门被人把控在手中,与其说是不好意思, 还不说是羞耻。
现在闻人骞这么一说,他就更加羞耻了, 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埋入水中。
可惜命门被人控住, 他难以做出太大的动作, 只能用手轻轻搭在人的臂膀处,和人道:“闻人骞, 我感觉我不太舒服。”
有些低沉嘶哑的声音, 隐忍克制的清隽面容像极了刚刚融化的冰山, 一戳就化作水了。
闻人骞怜惜地又亲了亲人, “都说了本座会帮你, 仙尊, 别害怕。”
傅孤舟身体又微微颤了一下,但他真的没有害怕, 他只是担心自己忍耐不住,又羞得不行。
新一轮浪潮席卷而来的时候, 傅孤舟不再挣扎,将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安静等待着,期盼身上的热浪能够乖乖地退下去。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就如同海浪一般,在前面的小声势之后,因为纾解而微微缓解的热意竟是转瞬之间就再次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而来,这一次这热意就跟打算要将他烧死一般。
傅孤舟睁着自己茫然的眼睛看着闻人骞。
期望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听不进去了。
闻人骞收回手,他觉得自己还是能解释一下。
简而言之药太猛了,前面没有发泄出来也就算了,这一发泄出来那几乎就别想轻而易举的结束。
一阵兵荒马乱之中,刚刚极为自信的妖怪不得不另寻方法,他从自己的空间中翻卷几圈,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翻找出一本有记录双修的册子。
闻人骞倒是打算临时学习一下,免得双修最后成为一场血案,但他原形的确是特殊,他的精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大补之物,堪称天材地宝,若是由他来占主导,闻人骞很怀疑傅孤舟真的要被烧死。
他犹豫着,最后在人哪怕都难受成那样之后都还只是蹭着他,乖乖等着他的情况下到底是做了退步。
捏住人的下巴,闻人骞叹息道:“你来吧,小仙尊。”
“啊?”傅孤舟茫然,随后有些后知后觉起来,他道侣这是让他做主导的意思?
虽说傅孤舟本质上自然是更想做强势的那一方,但是闻人骞似乎也是如此,所以傅孤舟就这个事情思考了无数次,越想越觉得失忆的自己想要占据上位应该很难,万万没想到这事到临头闻人骞居然真的会如此云淡风轻的做出让步。
傅孤舟感动极了,激动地又蹭了蹭闻人骞。
随后他试探着去触碰,一开始闻人骞还是蹙眉忍耐着,好像真的完全把主动权交了出去,就在傅孤舟想着下一步该是做什么的时候,闻人骞就又把人的手扣了回去。
被扣住手的傅孤舟呆愣愣的看着人,“你不愿意了吗?”
闻人骞拧着眉宇,在看向傅孤舟的时候却又展平,轻声问着对方,“这可如何是好,仙尊,本座不太喜欢。”
何止是不太喜欢,光是手的触碰,闻人骞就生理性反感,狂热的征服欲在翻卷,若不是眼前的人是真心喜爱之人,闻人骞即刻就能拔剑,被压制住的感觉实在是再如何去适应也难以真正适应。
可傅孤舟当真是很乖,他很多时候明明是那种偏强势喜欢占主导的人,但在此时明明自己已经很难受了,但还是认真看着他,并动用自己混沌的脑子思考了一下。
“不喜欢那就不勉强好了。”傅孤舟以身度人,极为理解。
“可是不双修仙尊你可能会死哦。”
傅孤舟运转着混沌的脑子,最后勉强思考出一个对策,“那你要温柔点哦。”
“你就不怕你也不喜欢吗?”
“可是我们两个想双修,总得有一个让一下。”傅孤舟脑子意外的清醒。
真是个小可怜。
若是傅孤舟非要与他争个上下或许闻人骞还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上位让出,但这是他的人,他的小姑娘,他也的确是不希望对方有事。
闻人骞叹息一声,“也罢,不过是个位置罢了。”
于是乎傅孤舟见识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双修方式。
他好像是上位,但为什么动的人是对方呢?
被人压着,又由于某处紧疼而皱眉的傅孤舟到底是挤出了两滴眼泪,“闻,闻人骞。”
那两滴眼泪很快就被人舔去,那人还极为温柔地哄着他,“傅姑娘,怎么了?”
此等情况下听见这个称呼傅孤舟更加羞耻了,他都不太好意思告诉闻人骞太紧了,好疼的,只能委屈地抱着人和人小声道:“夫君,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呀。”
在某一瞬间,闻人骞当真以为是自己占了对方的便宜,如若不是他从本质上来说应该比傅孤舟更疼的话。
两人的第一次实在来的兵荒马乱,傅孤舟体内的热浪翻滚来翻滚去,最后才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能稍微享受到那其中的乐趣。
傅孤舟终于明白话本子里为什么动不动就是双修,动不动就是被困山洞然后又双修的故事,因为双修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没有双修过的人不为其食髓知味。
但是,腰真的很疼啊!
被人揉着腰的傅孤舟趴在闻人骞的身上,戳着人小声道:“你那里真的不疼吗?”
闻人骞瞥了傅孤舟一眼,瞧着人小心翼翼就跟犯了很大错的模样,没忍住笑了起来,“还好,怎么?莫非仙尊还想要帮本座抹点药吗?”
刚刚还如同被磋磨过的小白菜一下子从没精打采变得兴味浓郁起来,主动请示道:“真的可以吗?”
他真的超级愿意帮忙的。
因为过于激动傅孤舟脸上都红扑扑的。
闻人骞目睹虚弱病美人病中惊坐起,敲了人脑袋一下,“早好了,一颗丹药的事哪有那么麻烦。”
刚刚还激动不已的傅孤舟快速冷静下来,极为严肃地和人道:“闻人骞,你下次不要吃丹药嘛,我可以帮你上药的。”
闻人骞笑意吟吟地戳了傅孤舟的腰一下,刚刚还一本正经的人一下子就软了,闻人骞揽着人唉声叹气,“就凭借我们傅姑娘事后的虚软无力吗?”
傅孤舟绝对不承认这一点,他真的没有那么废的,但是那种姿势,他如果想动真的真的好废腰,而且这压根就不是几个时辰的事,而是几天,足足几天他只是腰疼已经很好了。
傅孤舟欲言又止,生怕自己受到嘲笑,于是乎只能唉声叹气地看了闻人骞一眼,“可是你是我的夫君耶,就不能多让让我吗?我也只是想给你上药。”
当时好像是流血了吧。
傅孤舟不是特别确定,但闻人骞那直接上来的行为好像不受伤也难。
闻人骞这在期间被叫了无数次夫君,尤其是傅孤舟被折腾到不行的时候示弱般的叫上这么一声,让闻人骞不断地想要看见对方被弄脏。
但闻人骞可不认为下次他还是会处于弱势,所以他只是和人道:“仙尊,还是不要想下次了。”
傅孤舟当真不再去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他的问题转换的很快,刚刚还在思考如何当一个温柔体贴的道侣,下一瞬就想到了那个在两人交欢时察觉到的气息。
他有点担心这个问题会煞风景,影响两人间的气氛,但那可是他的扶摇。
所以傅孤舟勇敢地问了,“闻人骞,我的扶摇剑是被你折断了吗?”
见闻人骞沉默,傅孤舟还以为对方是搞忘了,弱弱地道:“就是那把将你封印无应山下的剑。”
闻人骞点头,“本座知道。”
见对方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傅孤舟希翼地看着人,期待能够得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结果。
但闻人骞却是突然问道:“仙尊可还记得本座先前去剑域想要找到的太一剑。”
傅孤舟不解怎么话题从自己的扶摇转到了太一身上,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比的清楚。
“那仙尊可知道本座为何要去寻找太一剑?”
傅孤舟因为不确定而皱眉,闻人骞会这么问他肯定不是因为他告诉日月青霜剑的答案,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这事说来也足够引人深思,闻人骞寻找太一剑,但最后就好似跟什么东西终于确认了一般,不再继续寻找,那其到底是确认了什么。
“仙尊以为这世间有几把能够参悟大道的剑?”闻人骞又问。
“就目前来说应当只有太一剑。”
闻人骞赞赏地看着他,“对啊,应当只有太一剑,可在被仙尊的剑封印之后,本座将你的剑完全炼化了,扶摇剑就在本座的体内,但自这之后,本座对大道的感悟更强了,一眼便可看出道法诸天。”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傅孤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凛着眉,吐出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你是说扶摇剑就是太一剑。”
闻人骞颔首。
“可,”傅孤舟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可扶摇是师父为我寻的剑,它应当只是风属性的剑。”
“本座一开始也只是怀疑,所以才想找到真正的太一剑,可在听到太一剑能够改变形态气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几乎确定我体内的这把是太一剑。”
甚至在一开始,闻人骞就想过傅孤舟亲近他是不是有一部分太一剑的原因。
傅孤舟显然没想到这个方面,他还挺关心自己的本命灵剑,问道:“那个,我的剑就这么被炼化了,还拿得出来吗?”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闻人骞描着人的面容,暧昧地摩挲着,口中却极为正经,“很难,那时候我受伤很重,几乎是把那剑当做天材地宝来炼化吸收的。”
傅孤舟欲言又止,哪有人会把剑当做天材地宝的啊!
闻人骞看出傅孤舟眼中意思,轻笑道:“不是和你说了,本座很擅长炼器吗?”
傅孤舟能够理解擅长炼器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没想到是这样的连封印他的剑都能练。
其实有一点闻人骞没说,若是他主动他绝不会将一把剑炼制到自己的体内,如果非要说,还是这把剑被他的血液侵染,最后甘愿被他身上燃烧的火焰炼化,化作他体内的一部分,这也正是闻人骞被封印五百年不弱反强的原因。
傅孤舟摸着人靠近心脏的地方,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将剑插入过这样脆弱的一个地方,后怕不已。
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胸膛,“那还会痛吗?”
“早就不痛了。”
早就不痛了,但这剑插入的时候必然还是痛的。
傅孤舟有些伤感地低下头,随后又自顾自的抬起对着人脖子上轻轻落下一吻。
一句低低的“我很抱歉”从中溢出。
闻人骞揉了揉人的头发,不可一世的妖怪难得地温柔下来,“你已经为此道过歉了,所以不用那么在意的。”
真的不用那么在意的,早些年闻人骞也曾经多次重伤过傅孤舟,这事若是非要纠结个什么出来大抵很难,这也是五百年封印闻人骞看似很在乎,但从本质上又不是很在乎的原因,立场不同,自然会争斗颇多。
傅孤舟还是很抱歉的模样,扶摇剑能够帮助到对方还好,若是闻人骞没有将扶摇剑炼化,那又被剑穿堂而过,又要受罡风吹那可真是太惨了。
闻人骞捏住人下巴,温柔收敛,凶残地道:“都说没事了,不许再想。”
傅孤舟乖乖收起那点想法 。
很快他就发现了新的问题,那个为什么闻人骞在事后还能给他揉腰,他却感觉腰要断了一样呢?莫非他的身体这么差劲的吗?
傅孤舟是个剑修,剑修的身体怎么可能差,他从少年时开始都要每天挥剑一万次的呀。
傅孤舟不解,最后只能归结于妖怪的恢复力强。
这一连耽误好几天,傅孤舟又是极为担心妖兽森林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他这里已经收到了不少来自其他或熟或不熟的人传来的传讯,这些人平日里压根不会打扰他,这突然来了这么多传讯符很可能就是因为那妖兽森林的事。
傅孤舟在一堆传讯符里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萧惊羽的传讯。
传讯上的内容让傅孤舟心下一沉。
【妖兽森林的大阵彻底崩塌,所有妖兽一同涌出。】
萧惊羽的传讯过于简单,几乎只是和他陈述事实。
那妖兽森林最后的大阵终于是在这几天里不堪重负地被打开了。
傅孤舟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意外,只因为他前段时间都能遇上九阶妖兽了,那这无疑说明大阵距离崩塌只差一线了,不然九阶妖兽怎么都能出来了。
如今这般情况,虽说他们仙门大半高手都聚集在一起,可那妖兽数量何其之多,这完全的兽潮来袭恐怕还是要动用到元婴与金丹期的力量,再说他们仙门的化神期强者才多少个,想要彻底平底妖兽潮不仅需要一个带头人,还需要散修魔道与妖界的帮助,以及那些个王朝帝还有世家力量的帮忙,这修真界势力太过于分散,仙门能做的实在是不多,而这些人精似的人,在确定妖兽潮并不是自己能够处理后还愿意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