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我养成的仙尊竟是恋爱脑—— by作者:霜染青冢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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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里评价甚是混乱的合欢宗经过这次与魔族的对战赛,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只因他们宗内有一年轻的元婴期弟子天赋超绝,在同境界修士的对战中拿到头筹。
  从默默无闻到修真界人人皆知,合欢宗也因此收获了不少关注。
  不过这名叫温珏的弟子展露出的天赋太过出众,让不少大派眼红,在赛中用出的剑法、秘术都不像合欢宗的风格和传承。
  合欢宗从立宗开始就一直在各种争议漩涡中,丝毫不怕这些外界的修士们如何传言,纵然流言蜚语漫天也不影响宗门弟子的修炼生活。
  也是直到最后一场决定最终名次的比赛结束后,打赌输了准备接受现实的桑镜意外撞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个魔以后,迟钝的魔族青年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家尊上能这么笃定这个人族会赢。
  任谁也不会相信见到的这一幕是真实,平日里无论看谁都像看空气一样,眼中总是无波无澜的魔尊陛下居然会用那样专注而温柔的看着一个人族。
  再联系到之前秦业说过的话,这个肉眼可见的事实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劈落在桑镜身上。
  秦业自然也发现了自家下属一脸魂不守舍,瞳孔颤抖的模样。不过他甚是坦然,浑不在意让下属看到了什么。温珏赢下比赛其实也不容易,连日来都一直在练习,只有秦业知道青年都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不仅与桑镜打了赌,同温珏他也定了个赌约。
  只不过,与桑镜他是必赢的赌,和温珏则是必输的赌。
  青年和他作赌,若是他赢了最终的对战,此后一年秦业就必须陪在他身边,去哪都要提前告知,决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隐瞒,还打着为了他好的旗号。
  秦业输的理所当然,却也心甘情愿。此前温珏就对他耿耿于怀,只是两人相处,温珏总是会强压下自己的一些诉求。两个人之间温珏的心态总放的更低一些,就算是秦业也有所察觉。
  温珏因为不想失去他,所以才选择性的对着他忽视一些东西,只不过这些东西并不会因此彻底消失,而是压在心里。
  秦业如约陪在温珏身边一年又一年,期间除了必要回了几次魔渊,此外几乎寸步不离。
  在接连几次人族和魔族共办的对战赛事里,温珏的修为也不断提升,每每获得头筹后在人界的声望也愈发高涨。
  修炼界皆知温珏其名,从第一次参与人、魔两族对战后未尝败绩,无数修士都忍不住拿他与其他有名的天才修士作对比。
  直到温珏出乎意料又合乎常理的接任了合欢宗长老一职,他已经成为了修炼界的一则美谈。
  “尊上何必往返人界魔渊这么辛苦,难道不能直接带着那个人族回来定居吗?”
  在又一次看到秦业匆匆回来呆了几天后又要离开的桑镜,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比起从前秦业的冷漠气息消融不少,对桑镜的询问也稍微有了点耐心给出了回答。
  “温珏只知道我是魔族,还不知道我在魔族中有什么特殊。”
  桑镜不太明白为什么秦业要隐瞒,下意识的便猜测:“难道尊上担心他知道您的身份后会因此与你产生龃龉”
  秦业否认道:“他不会。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人界的修士们正在推选所谓的至尊候选,温珏也在备选名单之上。这些年人族屡次提出想要来魔渊与我商谈,你都替我回绝了,不就是以人族没有身份相符的修士吗?”
  “我也希望最终来魔渊见我的人族是他。”
  桑镜更不能理解:“可是尊上,若他真当上了人族的至尊,不是更加和你站在了对立面。”
  秦业也反问:“那又如何?”
  桑镜没料到是这个反应让秦业把话都噎在了喉中,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尊上的行事风格其实一直都挺随心所欲。
  不过,桑镜挠了挠腮想到了什么。
  “尊上,这样说的话,梵天宗是否也在名单之上。”
  之前桑镜在人界没少找简随州麻烦,而梵天宗又恰好是最排斥魔族的极端门派,险些就引发了大乱子。不过后面桑镜多数时候都在准备赛事,逐渐减少了去挑衅的机会。
  秦业支着手,轻抚着自己的下颌道:“你忘了这些修士为什么急着要推出一个人代表人族吗?他们想要有个人来魔渊和我谈条件,这个人不能弱,否则魔族看不上。同时背景也不能太强,如果一旦有什么闪失,对于人族来说那是很大的损失。温珏既没有强横的背景,又屡次在比赛中赢了魔族拿到头筹,且他天赋很好受到修炼界的关注。”
  “想必各大宗派应该很苦恼,究竟要不要冒这个险。”
  秦业的这番话很快得到了验证,不久之后温珏就在合欢宗收到了邀请函,在极为正式的大会上,在修真界五花八门的宗派面前,数以百万计的修士见证了人族选出的年轻至尊。
  温珏早与秦业商讨过,两人对这个结果都不惊讶。
  不过当他们回到合欢宗,本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温珏看着秦业语气欣然:“我可以去看看师尊的家吗?”
  去魔渊的事无疑是定下来了,青年却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想的是终于有机会亲眼看看秦业所住的地方。
  “那里很冷,没什么好看的。”秦业想了想他一直住的水下暗宫,如果温珏去那住下,好像没有半点拿出手的地方。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暗宫里那些无法计数堆成一堆的奇珍异宝算什么好东西。
  “不过我届时可以给你看看我收藏的玉石。”秦业总算是想到了或许温珏会觉得不错的东西,他有专门用来储藏玉石的密室,大多数时候睡醒了就会去赏玩一下,算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温珏动作自然的牵过秦业的手,笑着道:“好,我很想看。”
  秦业空出的那只手抚在温珏腰间,稍稍使劲便让青年贴紧些。他低头把脸埋在温珏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让青年觉得痒痒。
  “届时你需要先去见魔尊。”事实上秦业说出这个词汇时略感到羞耻,别人这样喊他的时候大可以忽略这种羞耻感,但是他自己亲口说出这个称呼就觉得格外不自如。
  “那师尊什么时候来找我?”温珏问。
  “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秦业在温珏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勾起了一个笑容,如果温珏能看到,一定会发现这是秦业惯有的使坏时候的弧度。
  ……
  在温珏来魔渊的前三天,秦业就先一步回来了,说是族内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也是因此,温珏莫名就有些心神不宁,他已经许久不曾和秦业分离这么长。
  有时候温珏都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沉溺在秦业的照顾里,感到时刻被深爱着。
  “尊上召见你,随我来。”
  桑镜的出现及时中断了温珏的思绪,青年回过神来轻轻颔首。
  “有劳了。”
  温珏来魔渊本还跟了一些修士,只是桑镜亲自在原本的结界处接人,一同前去的修士全让桑镜留在了原地不得踏入魔渊半步。面对这个红眼睛的魔族,修士们都敢怒不敢言,连整个梵天宗都束手无策的魔,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桑镜如今在人界也算个熟面孔,多次魔族发起的对战赛都是由他负责,温珏对他也不算陌生。
  秦业大部分时候睡在自己的暗宫里,最初时住的魔尊宫殿反倒是不曾再去过。只是温珏来这,当然不能直接去禁地。
  宫内路过的魔族皆在看这个自人界而来的青年,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眼中满是新奇和陌生,也不乏一些恶意的目光。
  桑镜在魔族中积威甚重,尽皆知晓他是魔尊最看重的魔,除了魔尊以外谁的命令也不会听。基本上,凡是桑镜出现都是为了遵魔尊的令。
  温珏毫不意外的看到在桑镜随意一眼望去后,所有魔族都收敛了眼神,纷纷回避做自己本该做的事。
  桑镜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出声安抚道:“尊上很受组民们爱戴,你是尊上邀请而来的客人,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珏心中微诧,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桑镜出现在人界时多是代替魔尊传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苟言笑很符合魔族冷漠强大的形象。
  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好几眼以后,桑镜心道尊上的品味相当不错,只可惜是个人族。
  他之前在操办对战的事情时,也见过温珏数次,不过每每温珏出现秦业也必然在场,他完全不敢细看。
  温珏不知道这个外表冷漠的魔族究竟想法有多离谱,只是观察到对方举止都甚是怪异,有种不和谐的感觉。
  当然,桑镜自己都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怪异。他还从未对除了秦业以外的人这么谨慎。
  温珏打量着这处魔宫,只觉堪比他在话本绘图里见过的奢靡程度,对魔尊的初始印象便不太好。
  桑镜还顺便火上浇油了一把,自豪的道:“这座魔宫是历代魔尊所住的地方,经过数代的修缮,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温珏也从容接话,夸赞了几句,却不走心。
  他觉得秦业的修为在魔族也该不低,却说自己住的地方又黑又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想到此,温珏忍不住试探道:“魔尊陛下在族中甚有威望,又受族民们爱戴,阁下是否常见到魔尊呢?我有些担心说错话,惹怒魔尊陛下。”
  桑镜默了默,思索着回答:“尊上并不容易被激怒,性格大多数时候都很随和,我并不常见到尊上,尊上也对我很是亲切。你不用担忧这样的事情,只要不是故意而为,我们尊上都不会轻易动怒。”
  他尽力把秦业的形象塑造的相当温和,绝对不吓人。不过魔渊皆知,秦业平常不露面,一旦有了消息大多数时候都非常吓魔。
  温珏礼貌的笑笑,只道桑镜说这话时心虚的样子恐怕只有他才相信。
  桑镜只负责引路到殿外,便止步道:“尊上就在里面,你一人进去吧。”
  温珏踏入殿内时的紧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如果桑镜神色有异恐怕他都会更为警惕。
  殿内的摆设虽然富丽堂皇,却都有着鲜明的魔族特色,连殿内金柱上的浮雕都是魔族的异兽。
  然后,温珏的目光投向了大殿里唯一那把高高在上的座椅。
  空的……殿内无人?
  温珏屏息站在大殿中央,灵觉搜索着殿内,试图找出那个本该在此的魔尊陛下。
  接着是一声轻咳,温珏往声源望去,方才还空空如也的座位前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
  对方的身形让他觉得十分熟悉,那身黑袍上的古朴魔纹也格外眼熟,甚至于那人束起的墨发那支墨玉簪也很熟悉。
  温珏觉得喉间哽了一下,缓慢道:“魔尊……陛下?”
  男人闻声转了过来,露出一张温珏曾整日整夜都看不够的脸。
  秦业亲眼看到他的小道侣眼神从震惊到愤怒然后是痛苦。
  好像,玩脱了?
  温珏来魔渊之前和各大门派的掌教、宗主见了一面,诸派不约而同的表示务必让温珏想办法试探出魔尊的修为境界。
  在来这之前,温珏就一直在思考。他毕竟是人族,也能理解这些人想要让他试探魔尊修为的目的。在不影响秦业的情况下,还要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又要得到魔尊的这些信息,属实不容易。
  他想了许多办法,才踏入这片陌生的土地。
  可秦业的出现,让他的这些纠结都显得很无用。秦业究竟隐瞒了他多少事,温珏也无从得知。
  完全不知道温珏为什么忽然双眼通红,看着他时也格外冷漠。
  秦业正打算为自己解释解释,就见温珏一点不带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他们平日里也时常切磋,多数是秦业为了指点改正温珏的剑法。而眼下,显然温珏的目的不是为了切磋,而是真的动怒了。
  桑镜背靠着殿门坐在了台阶上,忽然身后就出现了恐怖的响动,紧接着又完全静了下来。
  没什么经验的桑镜脸色通红:“不愧是尊上。”
  殿内,秦业被温珏追的被动躲闪,期间还施下了防护结界避免殿内坍塌,又用了音障隔绝动静,不会让殿外的魔卫察觉。
  “温珏,你听我说……”秦业也紧张了几分,因为温珏这次真的动了真怒,在他亲自培养下青年的剑可不是从前可相提并论的,如果真的挨上一下,就算是秦业也不会好受。
  在殿内所有的东西都要成为齑粉后,秦业终于抓住一个空隙,把温珏困在了怀中。
  男人的金瞳仿佛藏着滚烫的岩浆,其下暗流涌动的情感随时准备喷薄而发。温珏望进这一双眼眸里却想要嗤笑,这个人总是在他沉湎其中的时候做出一些事让他骤然清醒。
  秦业看着温珏那一双漠然的眼,忽然福至心灵道:“你现在可能也不想听我的解释,你很生气。你不是在气我是魔尊的这件事,而是气我又瞒着你?”
  温珏不出声,就冷冷的看着秦业。
  但秦业知道自己恐怕是猜对了,温珏这样一个多疑的人却总在他这里被处处欺瞒,能忍到今日才彻底爆发已经是做的相当好了。
  看着温珏对他无比冷漠的样子,秦业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抓着暗自较劲的青年不放,脑子里迅速会闪过数个解决方法。
  好一会儿后,温珏恼怒:“放开我,堂堂魔尊这样压着别人不怕被自己的属下笑话吗!”
  秦业却乍然有了想法,猛地低头道:“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样大,如果你是害怕我还有别的事瞒着你,你可以对我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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