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查出来这背后有其他对家在落井下石。为了澄清事实,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裘秋安排好直播了,晒出了医院的检查单,证明他确实是被蜜蜂咬的。
粉丝们放了心,顿时就更加不客气的在评论区放声大笑起来,一片复制粘贴般的哈哈哈。
因为这事反转得过于搞笑,居然又让裘秋小小出圈了一把,反而涨了一波粉。背后之人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都要气死了。
那地包天配上裘秋一脸不爽的表情,让潘利力也笑抽了,“我看朋友圈里厉总的猫也被蛰了,而且还和你是同一个地方,难不成你就是那只猫?”
裘秋就点头,“对呀,你怎么知道?”可惜,对方却不相信他的大实话。
擦药的两天后,裘秋肿肿的地包天消了一点,变成了肿肿的屁股下巴。
这时,他的人气在周围达到了顶点,因为所有人都争着和他的屁股下巴合影留恋。
一周后,裘秋恢复了从前的美貌。这时车子安也打电话联系说电视剧要进入宣传阶段,让他一起连线直播。
李悦满还在直播里拿这事调侃了起来。原温舒和汤右晴也跟着说,觉得玩蜜蜂很像裘秋能做出来的事。
粉丝们这才发现,他们家秋儿在圈里的人缘还挺好的。
——悦满姐姐真的是一直在给秋秋递话呢,讲真的,她一直都好照顾秋秋啊。
——笑死,想知道裘秋在剧组里平时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原温舒和汤右晴都觉得他玩儿蜜蜂是很正常的事情。
——拜托,你还有时间玩儿蜜蜂?你就不知道多出来营业吗?!跟上996和007的步伐好吧!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歇的!
——在直播里全程舔颜,谁懂?
——这次虚惊一场就够了,秋秋答应我,不要动你的脸,好吗?我永远颜在人在!
……
进入房间的观众越来越多,而裘秋这边正在直播的时候,厉枭洲被人劫持出去喝酒了。
孟詹斐,一个中了名为柳春的毒,即将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猛男。
“你说他怎么想的?他到底有没有心啊?”孟詹斐说一句话就要仰头灌自己一杯酒。
他已经喝的有点神志不清楚了,说话含含糊糊的。可虽然是这么问了,孟詹斐也并不是真的想听别人的回答。
“对呀,它只是一根木头,怎么能奢望他有心呢?”孟詹斐自嘲一笑,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悲凉,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瓶。
玻璃瓶在桌面咕噜噜转,被厉枭洲伸手拿起,放到了孟詹斐够不到的另一边。
柳春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精,看过世事太多,就算面上总带着三分笑,其实心里也早就冷硬如铁了。
而球球却不一样,这只好奇的小猫咪只是笨了点,脾气大了点,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脸上了。但厉枭洲很庆幸球球不是柳春那样的。
“我不怕我爸妈会对我怎么失望,又说一些什么要断绝关系的话。反正不是还有我弟嘛,让他传宗接代得了。”
孟詹斐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想表明一下我的态度。我甚至想让他跟我一起回去,让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孟詹斐抬起头,打了个酒嗝,也不知是不是被酒熏的,眼睛也红了。
“他居然直接说,‘啧,变麻烦了,还是分手吧’,哈哈哈!麻烦!”
“你知道他的语气有多轻飘飘吗?老子窜稀都没这么顺畅!!”
“我艹他大爷的#*@&%&$……”孟詹斐猛然拍案而起,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酒瓶砰砰往地下往墙上砸,同时怒吼出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厉枭洲安静地在旁边看着,默默递上新的酒瓶以便他能尽情的砸。再在服务员敲门进来的时候解释自己等会儿会出清理费。
眼睁睁看着孟詹斐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厉枭洲本想把人弄回自己那儿,结果却没想到祸水柳春居然主动找过来了。
“你不该这么作弄他。”厉枭洲为好友鸣不平。
“这是什么意思?我挺喜欢他的呀。”柳春道,又想了想补充一句,“本来你们人类谈恋爱就分分合合的,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酒吧包厢的地毯上到处是碎玻璃渣,醉倒的孟詹斐躺在沙发里,眉头还皱得死紧。
柳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擦去他嘴角的酒渍,然后又舔了舔手指,满脸不赞同,“酒不错,被你们浪费了。”
厉枭洲瞥他一眼,“詹斐很爱你,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爱?你跟我谈感情是吧?这有点抽象。但他的资产到我手里可是翻了十几倍,这相当于抹平了吧?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厉枭洲扶额:“……可这个不能这么算,你懂我在说什么,你不要装傻。”
“你们人类总说猫养不熟,你家的猫养熟了吗?”柳春突然转移话题。
厉枭洲挑眉,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难道你就能确定你家猫哪天不会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他会永远只为你一个人停留?”
厉枭洲白他一眼,“你不必把渣说的那么清丽脱俗。”
“本来也没有一件事,一个人能够看一辈子,我们现在很好,而且他和你不一样。”
“哦,你是在骂我渣男是吧,”柳春点着头,又笑,“我突然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厉枭洲的面色毫无波澜,“这个玩笑很好笑,下次别讲了。”
然后他又把重点转移到了孟詹斐身上,“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他的感情,詹斐是个很重情的人。”
“是啊,看出来了!”柳春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上沙发,把脚搁在桌上。
睨了一眼酒醉的猛男,他嗤道:“是挺重情的,这傻逼玩意儿在我手机里植入定位器,还在我家装针孔摄像头,翻我倒掉的垃圾桶,请私家侦探跟踪我……”
“哦,对了,人类好像把这种人叫变态,精神病。”
“呵,亏得老子成精了,不然还玩不过他。”
啊这……
厉枭洲:“……”
默默盯了好友几秒,他问:“你之前怎么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柳春耸肩,眨眨眼睛,语气轻快道:“我觉得还挺好玩的啊。”
厉枭洲又沉默了,最后吸了口气,道:“行,既然是你们变态之间的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俩慢慢玩。”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连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两人的生活实在太激情四射,厉枭洲表示学不来。
今儿回到家有些早,一时犯懒不想处理工作,厉枭洲就去了影音室关上门看电影。
裘秋不在,小刘也很少来打扰自己,整个屋子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影音室隔音很好,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窗帘也很厚,隔绝了天光。居然让一向喜欢独处的厉枭洲感觉到了某种孤寂。
放映影片时的屏幕上发出闪耀的蓝光,他盯着画面,但脑子里却出了神,眼睛慢慢聚焦时才发现自己没跟上影片剧情的节奏。
百无聊赖地继续看时,背后的门咔哒一响,斜开了条缝。
外面客厅大灯的光就从那缝溢散出来,落在墙面的屏幕上。
球球猫抬着脑袋翘着尾巴,高傲地走了进来,领导巡视似的瞥两脚兽一眼,看看地毯,又瞅瞅沙发,最后往地上一摊,变成猫饼不动了。
“喂,去关门。”有一半太亮了屏幕都没法看,厉枭洲伸脚在球球猫的屁股上推了推。
球球猫打了个哈欠,只尾巴尖有点反应,耳朵都不带动的,完全不甩他,仿佛瞬间成了只聋哑猫。
还能怎么办呢,厉枭洲只好自己去了。
但事情还没完,球球猫眯了会儿眼后就精神了,趁两脚兽不注意把投屏的遥控器掏出来玩了,让剧情发展到高·潮就要正反派当面对峙的时候,屏幕画面忽然变成了一只猫头轮廓。
而电影声音还在继续,“是你!凶手就是你!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走路的背影!”
屏幕上的猫头黑影仰了仰,没了耳朵,变成了一个圆。
厉枭洲无语地把遥控器讨回来,让投屏器重新投影到幕布,再弯腰把地毯上的坏猫咪抱起来,打了下屁股,“不许搞破坏。”
球球猫就撅起屁股,扬起尾巴,回头喵了一声,蹭了蹭两脚兽的手腕,示意他继续。
“又拍屁?”
“喵~”
“洁身自好的小猫咪才不能这么随便。要节制。”厉枭洲语重心长道。
“喵~”
“不许卖萌,不要仗着你可爱就勾引人,我们这里看的是正经片子。”
球球猛回头,凶恶地嗷了一嗓子:什么破两脚兽,拍个屁哪来那么多废话!
厉枭洲把猫耳朵翻过来,弹了下猫铃铛。
球球放下尾巴,瞪他一眼,跳上了沙发侧边的小桌子,嗅了嗅杯里的水。
“那是……”我泡的养生茶茶包,厉枭洲话还没说完。球球就舔了好几口,但接着后退一步,又张开嘴呕了几声,居然直接吐了。
厉枭洲:“……”
“你别动!”被恶心到了不说,他还得抽纸出来先把猫收拾了,好好给猫擦干净了嘴。
为了别让球球的多动症再犯,厉枭洲直接放了部恐怖片。
据他观察,球球对这种片子就跟小孩差不多,又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得抱着个东西把自己藏起来看。
于是这下就成了厉枭洲坐沙发里,球球坐厉枭洲衣服里,一到恐怖画面他就弹簧似的脑袋一缩,眼睛闭上了,但耳朵还高高立着。
他看恐怖片,厉枭洲就看他一只猫出演的搞笑片。
恐怖片播完,彻底被刺激得兴奋了,精神饱满,球球就变成了裘秋,说还要看新片子。
厉枭洲这会儿都有些困了,拍拍他的腰让他自个儿去选。
但却没想到此少年天赋异禀,看图选片放了一部风月片。相比起直接打桩,厉枭洲还是更喜欢前戏。所以被收集在影音室里面的片子都是唯美细腻类型,氛围大于动作。
他看看屏幕,又看看裘秋,“你在邀请我?”
裘秋:“???”
厉枭洲:“好吧,接受你的邀请了。”
第77章 总觉得我在犯罪
hh综艺开始筹备,球球就直接签约了。还是贺旦做导演,其他确定下来的常驻嘉宾也清楚了,有向远,陈愿,奚允。
据说还有位神秘女嘉宾,但还在洽谈中,暂时不能透露出来。
本来奚允是没得到这个位置的,但孟梓云那天被三个妖精气走了之后,就没在公司出现了。
现在厉枭洲得到了孟詹斐回到孟家之后的最新消息。
孟詹斐住院了,是被他爸打进医院的。同时他妈也住院了,是被气进医院的。
厉爸爸厉妈妈听说了这件事,顿时有了很深的代入感,又又又把厉枭洲叫回来做思想教育了。
厉妈妈对儿子的心理健康很是在意,自己琢磨了很久,辗转反侧为此整整失眠了两夜,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厉枭洲的叛逆心。
于是她温声细雨地劝儿子,“你可以只图一时新鲜,但我希望最后你还是可以回归正确的道路上来。”
这不是她做父母的非要阻止他,而是这个社会现状不允许。
“而且以你现在的这个职业,你又怎么去面对他人的目光?承受得了所有人的议论吗?”厉妈妈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化儿子。
但是厉爸爸对此却有不同意见。这位极其古板的,且非常具有大男子主义的老学究坚决认为孟詹斐为了个男人忤逆父母是不孝,喜欢男人是心理变态,是不正常的。
他始终对厉枭洲的职业感到不满意,而且对现今娱乐圈行业分外鄙视。这圈子在他看来就是糜烂和下作的代名词。
那样的名利场过于重视欲望,急切地想要寻求刺激,能快速腐蚀人性。
“孟詹斐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记得你们俩以前一直很要好,你如果也想试试你爸打进医院,那就尽管跳,我看你能跳多高。”厉爸爸吹胡子瞪眼地说。
厉枭哥无奈扶额,“你们真的想多了……”
“那你和那个裘秋不还没断?难不成还想以后把人领回来?学孟詹斐一样去国外偷偷盖章?”厉爸爸冷笑。
虽然他不喜欢裘秋,但那是因为小孩儿咋咋呼呼不懂礼貌,空有皮相。
他不会去傻逼似的强制勒令裘秋离远点。厉爸爸厉妈妈都认为裘秋太小了不懂事,主要责任人肯定在自己儿子身上,不排除有年长者的故意引诱。
厉妈妈还是有些了解儿子的,对厉爸爸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枭洲交朋友也还是很有分寸的,你别一天到晚就会拿着反面例子攻击人。”
“而且我是查过的,这不是心理变态,还是一种我们没关注过的社会现象。”
厉爸爸呵了一声,大刀阔马地坐在主位上,双手放在桌面,板着脸道:“那这就是不正常的社会现象,是畸形的社会现象。别人不学好,难道你也要不学好吗?”
三人就在一楼的会客厅,围着茶桌各自坐在三个沙发上。
厉妈妈吐槽:“又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
“不是按照我的想法来,他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看得下去?”厉爸爸一手指着厉枭洲。
厉枭洲默不作声,任由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