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润有一点手控,但不多。
她总觉得,自己不管是看手还是看小痣,都是因为这些长在裴洛身上。
如果换做是别人,她根本懒得给目光。
因为是裴洛,所以才美好。
裴洛把洗好的小番茄递给她,问:“在想什么,表情蔫坏蔫坏的。”
方润的眼睛比起标准狐狸眼要稍微圆一些,装乖也不显得违和,但如果她在动坏心思,那么狡黠的意味便怎么也藏不住。
她的病情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最近连药都停了,只需要每周去做心理疏导就可以。
方润用牙齿叼着小番茄,黏黏糊糊凑过去索吻。
裴洛被她闹得防不胜防,只能被迫吃下这颗饱受摧残的小番茄。
一时间,两人脸颊上都沾了小番茄的汁水,清甜气息四溢。
方润舌尖抵了抵上颚,主动凑过去吻了一下裴洛的唇角。
“姐姐,今晚好不好?”
她眼巴巴盯着裴洛,小声问。
之前因为生病,吃药阶段不可以做那些事,导致她萎靡了一段时间。
不过靠着亲亲抱抱,还是勉强可以接受。
但裴洛这么个行走的香喷喷大饼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吃不进嘴里,方润停药后便开始蠢蠢欲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最近几次亲密,她都险些没把握好尺度,每到关键时刻都会被裴洛抬手制止。
裴洛的理由很简单,医生说她还不算稳定,需要再多加注意,观察一阵子再说。
可方润简直快要被憋死了,她咬牙切齿地回忆着那位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准备下次见面给对方送只小王八。
但是当下,还是要学习嗲嗲的做派。
方润咬着唇,把摇摇欲坠的肩带扯得更往下一些,委屈地看着裴洛:“姐姐,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
这么久,她都憋不住,裴洛却一直很是平静,简直让人怀疑她究竟有没有魅力。
闻言,裴洛喉咙微动,低声说:“小润,别闹。”
作者有话说:
嗲嗲:喵喵喵~
★
三更~
就!说!我!勤!不!勤!奋!
话说,我最高好像写过五更还是六更来着,忘记了,等暑假看看能不能再勇一把
晚安啦宝贝们,眼睛要睁不开了呜呜呜_(:з」∠)_
第62章 ◇
完美句号
上一次裴洛说出这句话后, 发生了什么她们都很清楚。
相比起是拒绝,这句话更像是某种心知肚明的信号。
方润眼睛亮起,轻轻眨了眨眼睛, 目光炙热地看向裴洛。
裴洛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抬手帮她把肩带提上去。
方润顿时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交往这么久,她们只享受过那一次放纵, 失去药物的抑制作用, 方润感觉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更像匹饿到眼睛开始冒绿光的恶狼了。
裴洛并不吝啬于和她接吻拥抱, 但也仅限于此。
对方实在正经得过分, 哪怕她某次情绪异常下主动脱个干净,想要勾引裴洛,对方也坐怀不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方润心情复杂着,不知道该说对方是真君子,还是该愁恋人爱|欲太低。
帮她整理好衣服,裴洛又折回去洗了洗脸颊和手,沾湿毛巾一角出来帮她擦脸。
裴洛似乎格外钟情于帮她做这种琐事, 而方润也没有想要跟对方计较这些细节的意思,心安理得地享受来自裴洛的照顾。
或许,这也是裴洛向她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只是看起来太容易忽视罢了。
吃过晚饭,两人坐在阳台的竹椅上吹着风。
入了五月, 京城算不上凉爽, 就连晚上的风都透着股热气。
方润低头看着剧本, 默记完一段后, 侧头看抱着笔记本办公的裴洛。
她们重新同居之后,裴洛很少再留在公司加班,哪怕有事情没忙完也会接她回家后再做。
对于这种安排,方润很是满意。
这样一来,她能看到裴洛的时间便增加了许多。
白天两人都要工作,晚上自然能腻在一起便腻在一起。
生活虽然平淡,但方润很喜欢这样的节奏。
她感觉自己确实在慢慢好起来,不只是心理上,更是无法言说的未来。
觉察到她的目光,裴洛推了推眼镜,看她:“怎么了?”
方润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重新看向剧本。
她只是觉得,一切都刚刚好。
-
对于方润上下班打卡式的进组拍戏,贺求漪专门找她聊过。
方润情绪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会再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始焦虑不安。
贺求漪问得很直接:“你是准备以后都这样做了吗?剧组里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一次都为你自己让步的。”
对于这种话题,方润也思考过。
她现在倒是可以直接待在剧组里,但这样的话就要减少和裴洛的相处时间。
方润只是想到这个便有些抗拒,她还没有达到完全独立的地步。
贺求漪了解过她的情况,聊过之后只能略有不满地告诉她,以后这种做派很有可能要直接失业。
方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等她足够稳定,以后应该就可以离开裴洛去剧组待着了,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幸好贺求漪虽有不满,但对她还算包容,聊过一次后没有再表露出负面情绪。
裴洛知道后,找贺求漪洽谈,把刚租下的二十二层借给她们拍摄用。
至此,贺求漪每次看到方润都和蔼起来。
方润的工作地点和裴洛的办公室只有一层楼的距离,这次没有任何人会阻碍她们见面,每当方润下戏或者空闲便会去二十一层找裴洛偷闲。
裴洛的办公室休息间里逐渐有了方润的痕迹,先是一件外套,慢慢多了护手霜,鲨鱼夹,以及其它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甚至,裴洛的办公桌上也多了一束总是开得热烈的小雏菊。
盛诺一休完长假回来,便被这样的场面暴击一通,不过好在她确实也算放下了,没有继续纠结这些小事,而是专心致志开始工作,帮裴洛减轻了不少压力。
二月春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楼上的剧组里有裴洛的妹妹,但至于两人真正的关系,猜测却很是统一。
有人看见她们共同品尝一支圣代,也有人看见她们站在落地窗前一起欣赏落日,还有人看到方润倾身去吻手中还握着中性笔的裴洛。
如此种种,哪里会是姐姐妹妹会做的,只能是情侣了。
可正主对外声称是姐妹,旁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没人会去主动触霉头。
经过为期三个多月的拍摄,电影终于在八月底顺利杀青。
解释那一天,温染抱着方润哭的稀里哗啦。
数不清的日夜忙碌,绞尽脑汁地构思,终于把这个作品精雕细琢,描绘出了最美好的样子。
贺求漪很大气地请全剧组去吃杀青宴,当晚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
方润感触颇多,一路走来,她很感谢所有人对自己的包容和善待,让她作为这个角色走过的一路都充满了善意和温柔。
于是,当晚别人来劝酒的时候,方润没控制住喝了一些。
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猛地一喝竟有些受不住,没过一会儿便开始头脑发胀,思维不清楚了。
温染嘲笑她酒量差,然而自己却转身险些呕出来。
和张归复合后,温染收敛很多,之前惯爱去待的酒吧几乎半年多未去,整个人都透露着根正苗红的积极气息。
方润不清楚她们究竟怎么复合了,但作为好友,她还是感到很开心。
身边人都在慢慢变好,朝着更美好的未来走去,这样的认知让方润心情愉悦着,好似漂浮在云雾之上。
结束拍摄工作后,芳姐没有立刻给方润安排工作,而是允许她休息一阵子。
趁着这个空档,方润回了一趟家。
虽然年后那段时间有裴洛在帮忙打掩护,但方母还是猜到了什么,后来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时总是会忍不住多叮嘱几句,对她担忧又心疼。
回家之后,方母头一天没怎么搭理她,好似在生着闷气。
方润自知理亏,心虚的同时还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不知道如果没有裴洛陪伴的话,前段时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于这个,方母只有一句话:“有时间的话,把小裴叫回家来吃顿饭吧。”
这句话所蕴含的默许意味,方润几乎转瞬便听懂了。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母亲,对方低头择菜,好似猜到她在想什么,说:“怎么,我就那么老古董吗?现在国家都同意同性结婚了,我还不至于和那些上世纪的老古板一样迂腐。”
“喜欢的话,那就好好在一起,不要隔三岔五胡闹,日子是自己过的,冷暖自知。”
和裴洛打电话时候,方润说了这件事。
裴洛暑假还有工作要忙,但提前一个月把国庆假期空了出来,准备到时候??x?和家里人也谈谈这件事。
方润忍不住想笑,总觉得她们这样是在谈婚论嫁。
可这一次,她没有故意说出来去试探裴洛,因为她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爱意,没有那样惶惶无助和不安敏感。
方润的第三次进组是在九月份,这次她演了女三号,戏份略重,是个演好了很容易吸粉的人设。
这一次的拍摄地点在外省,就算她想继续之前的上下班打卡模式也不可能实现。
出发的前一晚,结束了睡前活动,裴洛气息紊乱地抓着床单,久久没有动弹。
方润覆在她的手背上,脸颊挨着裴洛的耳垂,恋恋不舍地轻轻啄吻着。
拍摄周期大概又要两三个月,她们这么久不能见面,只是视频和聊天估计要思念成山。
方润低声呢喃着:“姐姐,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裴洛呼吸顺畅了些,闻言和她挨在一起。
方润的手指被裴洛反扣着,慢慢挤进去十指相扣。
“我也是,怎么办。”裴洛身上的沐浴乳香味仿佛被潮热的气息冲淡了些,另一种更为复杂的馨香侵占她们的鼻腔。
裴洛像是没有想到问题的解决办法,呢喃完便没有再说话。
方润侧头看她,四目相对,裴洛主动靠过来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让秘书把明天的工作都推了,上午我开车送你去机场。”裴洛低声说。
助理正好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按照方润现在的名气并不需要怕被人认出来,是以才敢这样单独行动。
闻言,方润努了努嘴,忍不住说:“本来就要这样。”
裴洛便笑,继续不轻不重地吻她的脸颊。
方润被吻得有些痒,忍不住反客为主,把人压在下面。
“姐姐,”方润目光灼灼盯着裴洛,“这次是你招我的。”
裴洛只是眯起眼睛看她,笑而不语。
某些时候,方润爱极了她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好似把一切都牢牢攥在了掌心。
方润俯下身,如饿狼扑食般再度和裴洛纠缠在一起。
一室春光,尽数没于薄毯之下。
放纵自己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两人都险些睡过了钟头,急匆匆洗漱完,裴洛便开着SUV把方润送去了机场。
方润嘴里咬着牛奶袋,拖着行李箱,模样很乖地和裴洛再见。
这一次,方润没有再触景生情,感伤忧愁。
因为她知道,她们的家不会长腿,总是在安安静静等她回来。
所以,不会再害怕离别,不会再胡思乱想。
拍戏途中,裴洛去探过一次班,那天正好是方润的生日,而方润自己都忙忘了。
裴洛拎了个蛋糕出现在酒店门口,方润眼霜都来不及涂便急匆匆往下赶。
多日未见,只是对视一眼,便暗波涌起。
顾忌着外面人多眼杂,她们回房间后才拥在一起。
啧啧水声响起,幸好蛋糕被搁置在一旁柜子上,否则这种时刻根本没人能顾得上外物。
吻毕,方润额头和裴洛的相抵,都在微微调整着呼吸。
“姐姐怎么来了?”方润有些惊讶地问。
“正好来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裴洛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说,“生日快乐,小润。”
裴洛不提的话,方润根本想不起来这天是她生日。
方润抿唇笑了笑,故意问:“到底是顺便来看看我,还是顺便来办事?”
心思被戳破,裴洛也笑。
裴洛和她挨得更近了些:“或许也可以是顺便过来和你办点事。”
方润呼吸一顿,下一秒便揽上了裴洛的腰。
许是太久未见,裴洛没有之前那样矜持,而方润自然不会矫情着避讳,很快床上便多了两道身影。
一直胡闹到接近十点,裴洛喊停求饶,方润的手这才得以休息。
方润和她接了个绵长的吻,恋恋不舍活动了下手腕,想到什么,说:“姐姐变坏了,一来就和我玩这种大尺度,根本不是之前那个说别闹的姐姐了。”
裴洛没力气穿衣服,用薄毯一角盖住自己,闻言忍不住轻声笑:“到底谁先变坏的,难道不是小润先故意扯肩带的吗?”
方润忍不住有些耳热,穿好衣服后又开始帮裴洛。
后者懒洋洋的,接受她难得的照顾。
等两人都收拾好,围坐在被忽视良久的小蛋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