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哭完感觉很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是被痒醒的,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身上好几处都非常痒,手不断地去挠,皮肤被挠得火燎燎的刺痛,却仍不止痒。
最后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简桃才醒过来,屋内挡着窗帘却仍阻止不了阳光,透着温暖发黄的光亮。
简桃掀开了被子,看到了腿上胳膊上全是被蚊虫叮咬的包,又红又肿,在雪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还十分瘙痒难耐,有几个都抓破了但还是痒。
屋里还什么都没有,身上难受再加上心里无助,让他的眼眶又湿润了,只能先下地拿出了干净衣服穿上。
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对讲,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是吩咐该吩咐的人给他想办法,按下了对讲命令道,“苏闻,你来我房间一趟。”
过了能有五分钟,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苏闻推门进来,“少爷,找我什么事?”
简桃伸出胳膊,“你看我身上被咬了好多蚊子包,你去给我找药过来。”
苏闻的面色仍沉着,但在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后皱了瞬眉,再看他的手臂,已经有两处被挠破了,在雪白的皮肤上看上去触目惊心,“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带药。
简桃点点头,“你快点。”
人出去后,简桃低着头数自己被咬了多少包,又跟脑海中的250抱怨,“这山里的蚊子太厉害了,好痒。”
“下回再出去还是穿长袖长裤好了,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蚊子最喜欢了。”250嘟囔。
简桃叹了口气,在他终于将身上的包数完后,苏闻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瓶药。
走到床边后,苏闻将药打开,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一股薄荷的味道,“涂这个止痒消肿。”
简桃伸手去接,却被苏闻躲开了,他做到床边说,“我给你涂。”
简桃身上实在发痒,也没多说,便伸胳膊给他,苏闻用手指将药膏挖出来,然后点在胳膊上的包上,再一点点地揉开。
简桃感觉到那些发痒的地方的清凉后,舒心地叹了口气,便听到苏闻问他,“被蚊子咬哭了?”
简桃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哭了?”苏闻问,此时脸上还有着红印,但头发衣着依然一丝不苟。
“我哪里哭了,我才没哭。”简桃生气地说,“我就是刚才睡了一觉。”
“哦。”苏闻应了声,嘴角还是勾起抹笑痕。
很快,药膏就涂上了腿,简桃双腿曲着递到苏闻面前,手拄在身后,一双长腿就这样完全呈现在了苏闻面前。
苏闻深吸了口气,指尖点在那些红肿的包上,然后慢慢将药膏揉开,也感受到了他不光手臂上的肉软,腿上的肉也很软。
在涂药膏的时候,简桃发呆地看着床上的玩偶出神,在苏闻说涂好了的时候,简桃才回过神。
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然后挽起宽松的裤腿,“这里还有好多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肉软的原因,蚊子在他两条腿根上都咬了好多包。
看着简桃的动作,苏闻拿着药瓶的手蓦地攥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挽好裤腿后,简桃将药从苏闻手中拿了过来,用手指蘸了些药膏,然后低头向大腿抹去,有的包还需要扒着裤边才能抹到。
苏闻一时间呼吸屏住,那白嫩的大腿内侧,抹上药后亮晶晶的,他将视线移向了窗台上多出的鱼缸,抬手扯了扯发闷的领口。
简桃涂完药后,感觉身上好多了,只是那些药膏容易碰到,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
“药膏早晚都抹一次,涂三天,应该就能彻底好了。”苏闻说,随即将药膏放到了显眼的床头柜上。
“嗯。”简桃点点头,随即伸手将床头上的玩偶拿了过来,他这间房之前应该是孩子住的,所以装饰童真,还有不少玩具。
简桃手上拿的是一个小狗的玩偶,他将玩偶脖子上系的铃铛解了下来,然后有些紧张地攥在手里。
偷偷地看了眼旁边的人,发现他心情貌似不错,虽然如此,但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还是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
他之前就想一鼓作气,将苏闻的任务条刷满,况且以他二世祖的性格,被他那样羞辱过,怎么可能轻松放过他。
简桃在心里真诚地向面前的人道歉,但行动上仍进行,看着面前的人,同样是坐着,依然高出他一截,简桃清了下嗓子,“那个,你过来点。”
苏闻扫了眼他手中的红绳铃铛,随即靠近,简桃抬手压了下他的脖子,“你低点头。”
苏闻照办,简桃就将红绳绕过了他的脖子,绳子有点短,系完后刚好卡在喉结上。
苏闻看向他,抬手拨了下红绳,便响起声清脆的铃铛声,“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简桃对上他漆黑的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是感觉这个铃铛适合你,今后我只要摇铃你就出现在我面前…”
简桃的脸色发红,脚趾都羞耻地蜷缩在一起,边观察苏闻边问,“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苏闻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镜片后狭长的眼睛格外深沉,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狗么?”
“对…”简桃怯生生的,他感觉太侮辱人了,此时又感觉面前的人有点可怕,那双一向冷静的眼眸紧盯着他,不像是狗,倒像是盯上猎物的狼。
苏闻挑了下眉,简大少折辱人的法子还真挺多样的,不过他好像在发怯?
娇嫩的小脸近在咫尺,睫毛颤动眼眸水润,就连苍白的脸蛋都变得粉扑扑的,真就这么点本事么,想报复却还怕他?
苏闻喉结动了动,抬手扯下了脖颈上的铃铛,一手按倒了简桃,贴近他耳边说,“少爷,狗可是会咬人的。”
那一瞬将简桃吓得双眼泛红,苏闻俯下头在简桃颈侧,看着雪白的皮肤张开了嘴,好香,想咬下去。
简桃感觉颈侧的热气,身体也颤栗起来,“你起来,不许咬人!”
苏闻深吸口气,见身下的人眼中一片雾气,怯生生的模样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欺负。
小腹蓦地紧绷,喉咙的麻痒连着线般蔓延至整个胸腔,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袭遍全身。
苏闻的鼻尖在他脖颈上的皮肤蹭了蹭,深吸了口他的味道,声音克制得发颤,“如果做你的狗,我会舔遍你的全身。”
简桃被害怕的感觉支配,感觉苏闻已经被他气得想咬人,他非常怕苏闻真地咬他,完全没听清苏闻说什么,感觉到他起身后,他立即拿起床上的铃铛就朝苏闻砸去,“滚……”
铃铛并没有砸中苏闻,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手里,一向克制禁欲的苏管家,耳朵诡异地红了,“少爷,铃铛是只给我的么?”
简桃发红的眼睛瞪着他,原本很凶的表情但怎么看都感觉可怜兮兮的,“当然,我只要你做只听话的狗,你明白么。”
苏闻小腹越发炙热,将铃铛系在对讲上的手法不太灵敏,“铃铛我收下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说完苏闻就出去了,留坐在床上的简桃有些发懵,这就走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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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病美人掉了面具
早上吃饭的时候,沈然特意很早就下来,但是吃完早饭也没离开,目光不断地向楼上看。
饭桌前大家也都在闲聊,不说一起活动却也都不上楼休息。
终于,赵阔问沈然,“你看什么呢?”
没来由的,沈然的脸蓦地一红,“简少怎么不下来了,昨天他一天都在屋里,今天居然也没下来。”
话音刚落,饭桌前都安静了,原本聊天的众人都看过来,似不经意地附和,“对啊,昨一天都没看到简少了。”
江时坐在饭桌前,冷眼看向沈然,“怎么,你很关心他?”
对上那冰冷的视线,沈然下意识摇头,“没有,我跟简少是朋友嘛,所以关心关心。”
江时收回视线,手指在桌面上不规律地敲着,有些心烦气躁。
“等会我们一起上去看看他不就好了,”蒋诚礼说,事实上昨天肯定有不少人去找他,但他都闭门不见,也包括他自己,今天要一起上去的话肯定能进去这个门,“自从河那回来他就没出屋,是不是那天真给人吓到了啊江时。”
蒋诚礼笑着看向江时,江时敲在桌面上的手一顿,紧接着皱起好看的眉,“跟我有什么关系,被吓也是他胆子小。”
蒋诚礼“啧”了一声,随即起身,“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一群人立即跟着他,这时江时也起身,在原地犹豫了会,看着众人的背影,眉心都皱出一个川字,紧接着便跟了上去。
蒋诚礼侧头看他,随即调笑,“你也一起?”
江时语气不善,“我看看他怎么回事,别真搞得像我欺负他似的。”
“嗯,也是。”蒋诚礼认真地说,随即拍了拍他的肩,“哥们明白你,毕竟你那么烦他,去看看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
江时的眉皱得更紧,但并没有反驳。
一行人到了二楼,到了简桃的房门口,蒋诚礼站在众人前面,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襟和袖口,随即轻敲了几声门。
简桃的声音很快响起,“谁啊。”
声音软糯,让人甚是想念,蒋诚礼说,“我是诚礼,你一天没出屋了,我们过来看看你。”
“我就是在屋里休息呢,不想下楼。”简桃说。
“我们大家都来了,你开门让我们看看你,没事的话我们也就放心了。”蒋诚礼说。
身后的人也不停地跟简桃说话,过了一会,听到了向门口走的脚步声,众人心里也没来由地升起些期待。
而当门打开后,屋内的阳光洒进走廊,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只见简桃身上的T恤袖子被剪掉了,短裤的裤腿也没了,两条白花花的腿比在河边将裤腿挽上去更加具有冲击力,而且不光如此,T恤的袖子剪掉了很大一块,看上去像一件背心,而且是很宽松的背心,人侧身的时候,该看到不该看到的都能看到。
众人深吸口气,而江时缓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周围人看简桃的眼神后额角的青筋瞬间跳了起来,面色难看至极,整个人都笼罩在愠怒之中。
简桃向里走,让众人进来,他到窗前继续给小鱼和鹦鹉喂食,这些人就是想看他这个炮灰反派倒霉,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看到他现在的惨样后肯定就满意地走了。
蒋诚礼走到了他跟前,窗外的阳光十分充足,阳光下简桃整个人都透着股干净的纯粹,认真喂小鱼时的面孔,没什么表情却美得绚烂。
“桃桃,小鱼养得真好。”蒋诚礼笑着夸奖道。
说起小鱼的话,简桃还是愿意搭理搭理的,“现在只能往鱼缸里撒些细沙,等回去喂鱼食的话长得会更好。”
“到时候喂成胖胖的大鱼,鱼缸还能装下嘛。”蒋诚礼调笑道,他这人对待美人很有耐心,而对于简桃这样的世间少有的绝色,他的耐心用之不尽。
简桃瞪了他一眼,蒋诚礼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桃桃,怎么一直不出门啊?”
简桃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和手臂上的蚊子包,“我被蚊子咬成这样才不想下楼。”
说着,便回身越过身后众人,看向门口,苏闻说回去拿药去,怎么还没回来。
上次他涂药后苏闻说他涂得不好,不许他自己再私自涂,便将药膏拿走了。
直接被简桃忽视的江时顿感恼火,紧盯着他,见他回过身时也没看他一眼,心里当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而就在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西装革履的苏闻出现在门口,随着铃铛的声响越过他们,手中还拿着一瓶药膏。
“少爷,药膏拿来了。”苏闻将盖子打开,一股薄荷味传了出来。
“嗯。”简桃自然地伸过手臂。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苏闻精细地给简桃涂着药膏,旁边的蒋诚礼也微微错愕,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苏闻伺候简桃,不过要是他的,他会抹得更好。
沈然赵阔看到这一幕心里竟生出了羡慕,从前他们认为为简桃做事是倒霉,现在想却没机会了,他身边有苏闻,还有这些排队献殷勤的众人,现在想想就后悔,为什么之前不多为他做些事呢。
苏闻将简桃的手臂都抹好后,便蹲下了身,也不避着房间中的人,直接挖出一坨药膏,随即揉在腿上,腰背的西服紧绷,皮鞋折出深痕,如此一丝不苟的人,做得却很自如。
蒋诚礼在旁边顿感喉咙发痒,身上燥热,一股兴奋感蔓延全身,思想不受控制地发散,如果此时蹲在简桃面前的是他就好了,他也可以跪下,那样位置刚刚好。
简桃此时很听话,苏闻让他转过去,他便转过去,身上的衣服都是苏闻给剪的,防止药膏蹭到衣服上,这个方法得到了简桃的充分认可。
而就在要涂完的时候,房门砰地声响起,吓了简桃一哆嗦,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江时摔门而出。
他又低头看了眼身后的苏闻,嘴角带着笑意转过来,江时又吃他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