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
【啊啊啊啊来个人!!救救!我要疯了快救救猫猫啊啊啊(尖叫爬行)】
【卧槽秀一你怎么也是一款影帝?!演得毫无破绽,还当着琴的面说喜欢格兰利威你不怕出门就寄啊hhhhh】
【贝姐:我捞完了,捞不动,琴酒你快上!!】
【卧槽,秀一这波演得我真的是卧槽只能说幸好薰酱还在昏迷吗,如果他被带过来对峙亲口承认,我怕我直接泪崩】
【但是也确实只能这样了啊,毕竟虽然知道莱伊和波本有矛盾,但是谁也没想到零会在这个时候上楼,刚好就听到阿卡伊说要杀苏格兰的话
当时琴爷基安蒂都在楼下了,幸好是薰反应快,要不然这个直接一起应该全完了,就是有点悲(望天)(拼命忍住眼泪)】
【这个大反转真的真的忽然有点磕到赤薰的默契感了但是怎么会是在这时候啊呜呜呜呜呜】
“聊够了吗?”
忽然,朗姆阴沉的声线低低地响起。
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察觉到了人群视线的移动,顺着他们,一起落在了那道一直冰般静默着的黑色身影上:
“作为格兰利威的负责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朗姆盯住那道身影。
瞥见对方铁青着脸色,碧绿的眼眸转了过来:
“琴酒?”
“……”
银发杀手却在这时忽然抬起手,摘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面具,唇角弧度冷酷:
“莱伊,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
那双绿瞳冰冷得如同恶魔的凝视,内里所蕴含的杀气几乎不加掩饰,似乎要将人的灵魂都看穿!
可莱伊依旧镇定自若,只静静地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琴酒。”
“我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
琴酒居高临下地抬起下巴,全然在冷笑:“真相?就凭你胡编的真相?”
旁边基安蒂几乎要笑出来了,满脸看好戏一般的表情,忽然插话道:
“琴酒,格兰利威本来就是组织必须用洗脑才能控制的人,他父母都死在组织手上,你觉得他有多少忠诚度,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他会反叛?哦,对了,我都差点忘了他是你的小情人”
砰——!
伯莱塔的巨响轰然在空气里炸开,基安蒂戛然而止!
她在原地怔了几秒,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伸手去探自己的脸侧只感到一道擦伤正横亘其上,湿漉漉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流下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这才注意到琴酒的脸色已经极其阴沉。
“不需要你们插手,后续,格兰利威我会审讯。”
琴酒森冷地瞥了一眼四周。
那眼神仿佛是一种警告,扫过基安蒂仓惶流血的脸,一字一顿冷酷道:
“如果反叛是真的我会亲自处决他!”
“大哥!”
伏特加跟着摔门的琴酒一起出去,脚步声沿着幽深的走廊向前,仿佛是要通向永无止境的黑暗地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
被低气压所笼罩的会议厅才慢慢缓过来。
只是此时所有人说话都有点中气不足,似乎是被吓得狠了,只敢轻轻地交头接耳。
朗姆也在这时候呼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女人,笑意有点阴森:
“其实我也怀疑格兰利威,我的下属之前汇报过,那家伙几次番破坏了我们暗杀某个警察的任务,把我手下打得头破血流,我不信他真的跟警察一点勾结都没有。”
贝尔摩德冷笑:“这就是你不阻止他们认为格兰利威反叛的理由?”
“我嘛,比起相信莱伊这些,肯定还是更相信自己,其实他今天说什么对我都没区别,无非是多一个叛徒和少一个叛徒的区别而已。”
“不过今天,我算是对波本和莱伊很满意。”
朗姆终于说出了实话,随意地扫了眼贝尔摩德不悦的脸色,笑意不达眼底:
“是时候释放波本了。”
“……”
贝尔摩德面具后的脸色有点苍白,搭在膝盖上的手无声地颤抖着,明晃晃的大灯也有让她有些感到眩晕,思绪像是回到了两个个月之前——
安全屋里,她和格兰利威相对而坐。
“我们的交易已经基本结束了,之后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都不用再管了。”
“只是,如果我之后再出了什么事情可能麻烦你稍微照顾一下波本,苏格兰,和莱伊。”
贝尔摩德皱起眉,几乎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这才几个月的相处你就开始在意这几个家伙了?!我说过我只要保你的命,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
“没关系。”
然而格兰利威的表情依然非常从容。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在杯壁上,水光映着眼瞳,仿佛波浪荡漾:
“死不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他轻轻地将杯子放在桌上。
仿佛一枚降下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掷地有声。
你想干什么?
贝尔摩德的瞳孔凝视着下方的混乱。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格兰利威?
哐——
漆黑的角落里,降谷零忽然一用力将身前的人猛地掼在了墙上!
远处似乎还在隐隐传来组织成员散去的脚步声。
所有人在这时为了保密身份,都在快步离开着,无数车辆从地下停车场内发动,无人注意到背后的角落里正在发生什么。
“为什么”
零刚被释放的手还有些僵硬。
却在这时,不顾一切地,死死地狠狠揪住了对方的领子,力气像是被过度压抑后的凶猛爆发,再也无法抑制,用力地将人抵在墙上。
垂下来的金发遮住了表情。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说那些话?!”
他几乎要将牙咬碎,抬起的眼眶已经溢满充血的红色,拼命压低的嗓音和无法控制的咆哮同时爆发,让他的嗓音沙哑得快听不清:
“你知道的吧!你明明知道的吧!要杀你的人是我,我才是叛徒,你到底为什么”
但赤井秀一的目光在此时依然沉着。
他就这么看着那个人声嘶力竭地揪着自己的领子,狠狠揍在他的肩膀上,可依然一声没吭,任由他发泄着。
其实,在看见波本在天台上的反应的时候
他已经大概猜到了真正的‘真相’。
要知道,格兰利威现在也是27岁。
而且格兰利威也是当过日本警察的,和‘苏格兰’一样。
“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我的真名是赤井秀一,来自fbi,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赤井说道:“所以,我会保护和我一样的‘猎犬’。”
“闭嘴!我没让你这么做!”波本眼眶赤红,“格兰利威会死!他接下来会死——”
啪!
赤井忽然用力攥住波本狠狠打向他的拳头。
安静,而不容拒绝地,将那只手死死捏在掌心里。
“你是没让我这么做。”
赤井逼近他,嗓音低沉,表情终于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丝变化
那像是一个有些伤感的神情。
“但是,保护你是他的愿望。”
这是
那个人最后的愿望。
第109章
【“保护你是他的愿望”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谁疯了谁在哭原来是我!!!所以现在可以确定薰酱记忆是全恢复了吗, 我的零和小绫啊呜呜呜】
【草我怎么每一对看上都cp都是玻璃渣!!零薰尤其刀!我要我的幼崽贴贴!!组织去死啊qaq】
成步堂薰感觉自己在坐牢。
自从在那晚天台上为了保住那三个怨种被击中以后,他就被紧急送进了组织的医疗研究室,干脆直接将身体的活动模式关闭, 待在系统空间里看着论坛后续的表演。
所以表现在外的自然就是——
薰:装死jpg。
毕竟按照他给赤井的指令, 自己现在肯定已经华丽地把锅背上了, 睁眼不就直接铁窗泪了。
薰:继续装死jpg。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系统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比漫画世界里的要快几倍。
他装死装了快一个月, 然而实际上只感觉自己在长期007之后还没睡多久,怎么剧情就已经飞出去那么大一段了呢?
他顺手打开论坛。
看见最新漫画更新的风格,比起前几个月似乎又阴间了不少。
而且还在后续有持续阴间的趋势。
开篇甚至看不清画面,整个大格都被填成纯黑,只有一点微弱的音效字体点缀在周围, 像是有什么人在黑暗里活动,脚步踩过地毯近乎无声。
“格兰利威的叛变一直都是预计中的事情,不用意外。”
半晌, 一个冰冷的对话框才出现在了分镜中央。
画面逐渐亮起来。
壁灯的微光逐渐映亮了四周,视野里的景物终于开始清晰明朗。
“让所有人暂时不准杀他,反正那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扶手椅上, 老人枯槁的面容戴着呼吸机。
可平静的语气里却透着十足阴狠的意味,说道:
“他是十九年前组织被盗的情报的唯一知情人, 要死也得等他把他妈妈藏情报的地点和苏格兰的下落吐出来再死!这小子”
乌丸连耶苍老的手死死攥紧了扶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恨意。
这小子真的给他们制造了太多麻烦了
他一直试图看格兰利威在绝境中求生为乐, 似乎这样就能恶毒地报复他那个破坏了组织计划的亲生母亲, 让她的灵魂在天堂之上也不得安宁。
“现在审讯进行得怎么样了琴酒?”
“是。”
一身黑衣的男人屈膝鞠躬。
银色长发落下在他的身侧,垂落在地面上:
“研究所那边说格兰利威可能因为实验副作用的原因, 身体已经过于虚弱, 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那就想办法把他弄醒!”
乌丸的眼里闪过森冷的光:“我没耐心等那么久,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也要给我问出来,那小子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
“……”
琴酒维持着屈膝的动作。
似乎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地,他的手第一次无意识地有些攥紧。
但他依然只能纹丝不动地单膝跪地。
作为组织永恒的忠犬,在这时微微地下了头,嗓音沙哑:
“是。”
最后一格是琴酒再次没入黑暗的身影。
成步堂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保命符”果然生效了,只剩下论坛继续被刀得鬼哭狼嚎,首页一眼望过去几乎全是带着他关键词的帖子。
什么
叫热搜啊。(战术后仰)
虽然诸伏景光的暴露确实有点猝不及防,降谷零突然冲进来也在意料之外,只能说这仨威士忌真的实在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但是,所幸他的计划并没有偏移航线太多。
毕竟他知道朗姆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苏格兰更是实锤的叛徒。
那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制造混乱让苏格兰顺利逃走,又不让莱伊和波本被怀疑的方法,就只剩下让他自己来承接所有的责任。
就如他之前所想。
只要他作为“凶手”存在,那莱伊和波本就会变得清白,甚至得到组织进一步的重用。
而他自己身上还挂着“十九年前情报”和“苏格兰同伙”两个buff。
因此,组织也不敢真的杀他,除非他们想被日本警察一网打尽再加上这段加戏给他在今后所带来的人气值收益以及红方好感度,可以说是一箭四雕,稳赚不赔!
然而系统死鱼眼:
【问题是你有没有数过你到现在中了多少枪了你是不是已经被打出抗性成就了,伤害减少30】
成步堂薰直接打断:【“琴酒来了!”】
【“哪哪里?!”】
一时间简直如同在南方o园里大喊一声“看!蝙蝠车!”
系统当场吓得炸毛,连自己刚才在说什么都忘了:【“哪里有琴酒?!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漆黑的大衣衣角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弧度,皮鞋踏过瓷砖地面。
琴酒在病房外站定。
两侧的黑衣安保在看见他以后纷纷行礼,收起手枪,毕恭毕敬地接过他的boss手谕。
格兰利威在被确认叛徒以后,就一直处在组织严密的看管中。
病房内的所有锐器全部被移除,窗户封死,门外是全副武装的二十四小时看守,气氛压抑沉闷得几乎扼住了人的咽喉。
咔哒——
密码解锁,厚实的铁门终于逐渐向内敞开。
琴酒嗅到鼻尖一股极其浓重的消毒水味。
此时,病房里光线昏暗,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牵引着一般,落在了病床上那具清瘦的躯体上。
格兰利威已经昏迷了三十多天了。
但如果只是正常的枪伤和失血,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的昏迷。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组织先前对他的实验和折磨已经彻底进入了反噬阶段。
据说他在被送来的时候,还发着相当严重的高烧,格兰利威的体质很有可能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任何创伤和疾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病床上,格兰利威正安静地沉睡着。
他在这段时间里只能靠输营养液过活,锁骨和肩窝都深深凹陷下去,面容苍白得像雪,整个人已经瘦得快脱了形,和琴酒印象里的青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