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by作者:马户子君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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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宁府。
  下了马车,恢弘大气的府邸映入眼中。
  孙少永跟着宁如深进了府,一路上亭台楼阁、廊桥荷塘,梅枝玉树精巧别致。
  他一瞬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哇!!!”
  宁如深耳朵被震了下,又宽容地看去,“兄弟,真是苦了你……跟着我住大房子吧。”
  孙少永简直热泪盈眶,“唉,我从十八岁开始就做着抱室友大腿的梦!没想到在今天成了现实。”
  他想着又感叹:人与人的差距啊……
  同样是穿越,好兄弟跟皇帝成了个家,而他还在山里挖泥巴。
  “我现在就像是刘姥姥游大观园。”
  “胡说什么呢。”
  宁如深纠正,“你不是姥姥,你是孙孙。”
  “……”孙少永风干眼泪,请教,“不占点便宜你浑身难受是吗?”
  宁如深腼腆,“还行吧。”
  两人穿过前庭就到了后院,除了主院以外,还有不少空置的院落。
  宁如深经过廊道正遇上严敏:
  “严叔,让人把东菱院收拾一下,我带了同乡好友回来。”
  “诶,是大人!”
  “走吧,尔康。”他说完叫上孙少永,“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康康。”
  “谁是…”孙少永很快被吸引,“什么地方?”
  两人说着话兴致勃勃地离开了。
  严敏在原地顿了下,若有所思,“尔康?尔康…啊,原来这就是‘尔康’!”
  “管事认识?”从旁响起一声。
  严敏转头,就看拾一正从握着刀经过,“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大人提过。”
  拾一望了眼人离去的方向。
  这次出发去尧津前,陛下还吩咐他“细查山匪情况”,他这会儿正要去禀报御前。
  “大人提什么了?”
  严敏细细回想,“应该是在陛下登基大典那日傍晚,大人做梦没醒,叫过这名字——”
  “迷迷糊糊的,叫尔康点灯呢。”
  拾一歪了下头:嗯?
  作者有话说:
  宁猫猫:尔康,开灯。尔康,关灯。
  李无廷:朝君,拉灯。
  宁猫猫:?
  *尔康开灯:在第4章 ,猫猫刚穿来的时候。
  梗源于紫薇失明之后问尔康:屋子里好黑,为什么不开灯?猫猫在宿舍的时候就这么呼唤室友开关灯。


第88章 统治两道
  晚上, 宁如深吩咐厨房备膳。
  孙少永说想恰啤酒撸串,这里条件有限,就改成了米酿和烤肉。
  五花、鸡胗一摆, 配着绿油油的菜叶。
  两人把菜叶往嘴上一盖, 一块儿张开深渊巨口:“啊——”
  吧唧吧唧, 香啊。
  宁如深正腮帮鼓鼓地吃得不亦乐乎,身旁忽而飘来一声轻叹, 孙少永把烤肉和菜叶放下了,“唉……”
  他转头,“怎么, 还是差点意思?”
  这会儿院中无人, 月朗星稀。
  孙少永摇头, 小心问起来, “不是…就是那个,你和陛下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原来是在想这个。
  宁如深提起还有点脸热,大概把事情讲了一遍, “……后来陛下在出征前和我表白,我也挺抵不住,就点头了。”
  “听着还挺轰轰烈烈的。”
  孙少永想了下, 又迟疑委婉地开口,“那, 那他……不是古代皇帝都有些什么,妃啊嫔的……”
  宁如深懂了:难怪孙孙一下午都像是揣着事呢。
  他心里有点暖, “陛下没有。”
  孙少永问, “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有。”宁如深没说李无廷批命的事, 只说, “等过了岁首, 陛下就要昭告天下不纳后宫,我们——”
  他想起那天在韶觉寺的事,心潮又涌动了下,“我们都只认定彼此了。”
  孙少永稍稍宽慰,“喔……”
  隔了会儿,他朝一旁嗷嗷炫肉的人瞅了眼,还是有点挂心:唉呀。
  …
  另一头,养心殿中。
  李无廷翻看着记录尧津山匪户籍底细的纸页,拾一跪在御前回禀:
  “启禀匪…陛下!”
  “我等初入寨落,众匪剑拔弩张。随后宁大人与那匪首相谈片语,突然激动互唤,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
  李无廷翻页的手顿了下,抬眼。
  拾一洋洋洒洒的话头一止,埋头继续:
  “两人遂屏退众人,私谈两刻时间。”
  “再出时,那匪首欣然随行,并与宁大人同乘马车,吃了宁大人的小糕点!”
  李无廷薄唇微抿,“嗯,他们乃故交。”
  拾一磕头,“是,此事属实!”
  “属实?你又是如何得知。”
  “卑职听闻府中管事所言:陛下登基大典当晚,宁大人自梦醒间曾唤其名——迷迷糊糊,叫‘尔康’为他点灯着衣。”
  “……”
  话落,跟前陡然沉寂了好半晌。
  一旁德全听得一瞬冒汗!慌忙看向跟前的帝王。
  李无廷没说话,只是望向殿外渐沉的天色,指尖点了一下。
  片刻,又难耐地点了一下。
  ·
  一顿烤肉炫了大半晚。
  他乡遇故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呱唧呱唧了好久才各自回房洗漱。
  宁如深今晚小酌了几杯,脸颊微热。
  熄了灯烛后便上床准备入睡。
  月色清明,一室安静。床帷轻轻拂动着,他刚松了衣襟闭上眼,忽然听置物架后传来熟悉的两声:咚咚。
  宁如深倏地睁眼,心头一动:
  ……李无廷?
  自从有了暗门之后,他榻上时时盘龙。
  大概是出于刻在骨子里的君子涵养,加上避免撞见旁人,李无廷来时总会习惯性地先敲一敲门。
  就像在说:朕要进来了?
  宁如深便立马起身,将架上沙漏一倒。
  哐,跟前的置物架缓缓打开,露出后方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来:
  李无廷内着寝衣,肩披玄裳。俊美的五官在清冷的月色下更显深邃。
  宁如深在微醺中被蛊得心神一晃。
  还没来得及凑上去,身前的人便先踏出来,长臂一伸搂了他的腰垂眼吻来——
  “嗯…呼……”灼热的吻带了点急切,比往日还要强势深入一些。
  宁如深闭眼攀着李无廷的肩头,微敞的衣襟下锁骨绯红,又勾得人顺颈侧啄吻而下。他仰头轻呻,软着腰轻声,“陛下?”
  怎么觉得,李无廷今天格外撩拨?
  好有感觉啊……
  他心跳如鼓,想着就问了,“怎么了?”
  李无廷合着眼睫,搂紧他偏头亲上他敏感的耳廓,“想你。”
  不是…不是白天才见过。
  宁如深心头念着,却还是被这句话撩得心头酥麻,他几乎站不稳,在烘然的热意中贴在帝王耳边小声,“…去床上。”
  李无廷便将他一抱,托着去了帷后。
  帷幔晃动,缠吻汹涌。
  床被揉乱落下一角挂在榻边,衣衫都堆叠在地面。
  宁如深正在昏热中咬指抵唇,忽而听耳边落下一句裹着热慕轻吻的低问:“尔康…也留在你府上?”
  他神智回笼了点,湿着眼眶看向上方的帝王。昏暗中对方神色并不分明,“什么?”
  这时候了,提什么“尔康”……
  温热的手掌蹭过他颊侧,跟前默了几息,又缠人地亲吮他,“同乡好友…有多好?”
  “住一块儿的好?”
  宁如深心头一跳!蓦然懂了:
  李无廷难不成,是在暗搓搓在意孙孙?
  他心跳越来越快,对方带着占有而爱意十足的情绪在这一刻愈发清晰起来……
  不过李无廷是怎么知道他们住一窝的?
  疑惑一闪而逝,宁如深把这问题暂且抛开,抬手拉下吃醋的帝王主动亲去,“是跟陛下…不一样的好。”
  粗红的颈间喉结一攒。
  李无廷呼吸沉热,“如何不一样的好?”
  宁如深红着耳尖亲舔他的唇,“臣和陛下是‘这样’的好,和别人是——”
  他顿了顿,解释道,“我们是一个书院的,四个人住一个寝室。一人一张床,大家都是一起生活的好兄弟。”
  相贴的身前,心跳顿时急而重地传来。
  李无廷像是缓出口气,摩挲着他耳根颊侧低声,“嗯,朕知晓了。”大承的书院也有庐舍,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摩挲了两下,他说出了和宁如深之前同样的话,“朕不是介意,只是在意。”
  登基大典那日,是他们的初遇。
  宁如深从前的生活他都还不曾参与。
  对方遇到过哪些人?经历过哪些事?有没有谁…能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李无廷心潮推涌着,抱着怀里的人,向来习惯于压在心底的话终于在此刻冲破禁锢,都表达了出来:
  “…是不是最喜欢我?”
  宁如深呼吸骤然急促,被问得腰软腿颤,“嗯…陛下是唯一的。”
  李无廷的手猛地一震,吻住了他——
  通畅而快意,热烈而迷醉。相贴的唇间溢出低喃,“你也是。”
  …
  沉迷忘我的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情浓之时,跟前忽而一顿。
  宁如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看李无廷从他枕头下摸出一条明黄的衣带。
  半撑的身形骤然一默。
  “……”
  “……”
  宁如深瞬间清醒:!
  大草,他又忘记随手塞床缝里的衣带了!
  暧昧昏暗的床笫间,谁也没说话。
  似有视线自上方落在自己身上,垂下的衣带末端正搭在他锁骨边,丝滑沁凉。
  宁如深心口怦然跳动。
  他今晚小酌了几杯,微醺中蓦然壮了胆量,抛下了往日的几分矜羞。
  他在暗帷中对上李无廷的目光,勾着衣带说,“要不要…把臣绑起来?”
  衣带一抖,李无廷像是被他刺激到了。
  半晌哑声,“…你喜欢这样的?”
  也、也不是喜欢,就是单纯的,“想。”
  帝王便卸下了一身君子风骨,放纵自己跌入臣子裹来的浪潮,“好。”
  宁如深激动又紧张,咽了咽,“嗯。”
  他刚将双手腼腆地递上去,跟前忽而退开,紧接着一凉——他惊得抖了下起身,“不是、我是说手。”
  李无廷握住他晃来的腕,指腹触了下,“不能绑手。这么细,伤了怎么办。”
  宁如深睁大了眼:所以你就——
  他还想说什么,李无廷已经俯身搂来,低声说,“而且…想让你抱着朕。”
  宁如深心神一晃,晕乎乎的就应了。
  …
  翌日晨。
  宁如深醒来时,帷幔外透着天光,他还枕在李无廷的龙胳膊上。
  李无廷已经醒了,正半撑着身看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宁如深拱了拱,“陛下不回去?”
  “今天休沐,不用上朝。”
  “宫人要是找不到人……”
  “德全会替朕打发掉。”
  宁如深松了口气:万能的德全……
  他看时间也不早了,刚准备起身叫人打水进来,屋门外忽然就传来一道朝气蓬勃的呼唤:
  “如深,醒了吗!”
  “如深,起床啦——”
  卧槽!宁如深心一紧,一把拉拢床帷。
  差点忘了每天负责开灯叫醒服务的孙孙!
  室友之间没那么多顾忌,孙少永叫了两声就从外堂走进屋里。床帷落了一丝缝隙,投了一点光进来——
  帷间被衾凌乱,他卧帝王怀。
  脚步声在几息就近了。
  宁如深心都要蹦出来了,他慌忙看了眼李无廷,却看人神色丝毫不乱。
  半撑着胳膊,低眼带笑地把他看着。
  李无廷……怎么这么淡定!
  几步之外传来孙少永的呼唤,“如深,管事说你应该醒了,一块儿吃早饭呗。”
  宁如深赶忙强作自然地支走他,“刚醒,你去看看今天有烧麦没,没有就让他们蒸几个。”
  孙少永不疑有他,“喔,好!”
  床帷外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了。
  宁如深松了一大口气,转头捅捅李无廷腰腹,“…快起来!”
  李无廷笑了声,低头在他眉间亲了下,“好。”
  两人拉开帷幔起了床。
  宁如深穿好衣服,转头看床被间还缠着那条明黄的衣带,顿时一臊。他刚想过去拿走,李无廷就将衣带收了起来。
  “……陛下?”
  李无廷似是坦然,如果忽略他微红的耳朵,“朕带回去,还要穿。”
  还穿什么啊!
  宁如深简直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昨天这条衣带绑在他……之后还要被系在帝王的腰间,他就浑身发烫。
  他赶紧定下神,转移话题:
  “一会儿,要一起吃早饭吗?”
  李无廷抿了下嘴角,矜重地点头,“好。”
  ·
  吃早饭的地方在前院。
  两人洗漱完穿过府邸走出去。府中下人们见到圣上,都惊得一拜:
  “参见陛下!”
  李无廷摆摆手,又扫了眼似是满意。
  “府里比之前像样多了。”
  是吗?宁如深也跟着望了一圈:
  亭台如画,游廊绕池,的确是越来越有古韵雅致了。
  几句话间他们便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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