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by作者:马户子君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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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间先是一松,紧接着被动了动。
  宁如深抬头,“陛下???”
  “及冠礼物。别动。”
  怎么,怎么还有礼物?
  宁如深立马不动了,羞涩地垂着脑袋,“这怎么好意思……”
  头顶落下一声了然的哼笑。
  一枚莹润透亮的白玉发簪很快别好。
  宁如深若有所感,“好了吗?”
  跟前嗯了一声,他便抬起头来。
  只见李无廷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正低眼朝他看来。落在他头顶的手也没有收回,玄色袖袍从一侧垂落下来。
  这样近的距离,他像是被李无廷半搂在怀中。
  宁如深张了张嘴正要出声,就感觉头顶又被拨弄了一下。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捏住了他的发簪,像是拎到了什么尾巴。
  在宁如深莫名紧张加快的心跳中。
  李无廷端详着他,牵了下唇:“……如深?”
  作者有话说:
  李无廷:喔…朕的猫叫这个…(拎起)(翻肚皮)
  宁如深:怎么了!做什么!(捂住脱落的毛)
  及冠了,猫成熟了
  这个身份名为“宁琛”,猫猫本名“宁如深”,取字“如深”就是叫回本名
  及冠礼加掉毛太难写了T T,先去补一小时觉,晚些随机洒点红包~中午起来会继续写,依旧是写完发


第50章 深深不息
  宁如深呼吸都屏了下。
  李无廷念他的名字, 好像带了点不一样的意味,浅挠深寻一般。
  头顶的手又拨了拨,李无廷低声问:
  “怎么不应声?”
  宁如深被围在绸滑的袖摆间, 四周视线一挡, 目光所及就只有李无廷低来的俊容。他稍稍呼出口气, “……嗯。”
  李无廷,“敷衍。”
  “……”宁如深震声, “嗯!!”
  对方就哼笑了声,终于收回手,“朕还没问, 宁卿这个字是有什么寓意?”
  宁如深心说还能有什么寓意。
  不就是新华字典, 随机挑选。
  他说, “代表臣侍奉御前所需要具备的一些美好品质:讳莫如深, 深深不息。”管好嘴,多干事。
  李无廷被他的“深深不息”创了下…!
  默然半晌,才轻声说, “深深,也可以息一息。”
  宁如深埋头,“……谢陛下体恤。”
  赠过玉簪, 李无廷便准备摆驾回宫。
  宁如深在德全略齁的笑容里将人送出府门,李无廷立在马车前转头打量他一眼, 目光最终落在他头顶:
  “好好戴着,别弄丢了。”
  宁如深下意识摸了摸, “嗯。”
  李无廷转头上了马车。
  德全又扭脸朝他呲了个大白牙, “宁大人~可得好好戴着!”
  “……”车帘掀开, “德全。”
  “欸!”德全赶紧掌着嘴爬上马车。
  宁如深目送圣驾离去, 心情复杂:
  ……德全这一天天的, 到底是在御前侍奉些什么?
  他送完李无廷回了府。
  圣驾一走,前院顿时更加放肆。
  宁如深被同僚拉着喝了几杯酒,正打算使出拾一惯用的“呆遁”退场,忽然又被耿砚逮住——
  “你换发簪了?看着好名贵,把你这颗朴实无华的脑袋都衬得熠熠生辉。”
  宁如深,“你可真会夸人。”
  耿砚搓搓手想去扒拉,“让我看……”
  啪!宁如深一把拍掉他的手,皱眉,“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有没有点成年人的边界感了?”
  耿砚不可思议:???
  宁如深指责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只留下耿砚在原地张了张嘴。
  片刻,他又望了眼正堂的方向:话说…宁如深是什么时候换的发簪?
  他刚刚不是去那头找圣上了?
  …
  一天及冠礼下来,宁如深快累趴了。
  等到晚上休息,他终于换下一身层层叠叠的衣裳,坐在桌前拆发髻。
  桌边点了一豆烛火。
  宁如深抬手拆了束起的发,一头乌发滑落下来,他终于看清李无廷给他插上的那只玉簪——
  浑然的白玉在烛光下莹润透亮。
  簪头雕刻的纹路乍一看如轻渺祥云,细看又像是一朵细腻精巧的玉梨花,竟然相当衬他。
  不愧是天家的礼,香香。
  宁如深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会儿,指腹在擦过簪头时忽而摸见一丝微不可察的细缝:?
  他迎着灯光凑近看了看。
  是有条细缝…是雕刻时拼接的做工?
  他抠了下没抠开,怕把玉簪弄坏,干脆就放到一边不再管:
  问题不大,白玉总该有些瑕疵。
  比如李无廷的命,景王的嘴,还有轩王的浑身上下。
  ·
  翌日,宁如深戴着玉簪去御书房当值。
  他进去时管范也在,对方禀完事刚准备离开,见他束起发髻,便道了声恭喜:“新岁及冠,多干碗饭!”
  李无廷,“……”
  宁如深真诚地道了声谢。
  待管范走后,李无廷招招手,“过来。”
  宁如深便凑过去,对方又点了点跟前的御案。他看上面摊了封奏折,不疑有他地探头去瞅:怎么了?
  一颗脑袋正凑到李无廷眼皮子底下。
  刚看两眼,忽然听耳边落下一声:
  “戴着还是合适。”
  “?”宁如深扭头。
  只见李无廷正满意地端详着他的脑袋,看都没看那奏折一眼。
  敢情点点桌面只是为了让他埋个头。
  宁如深幽幽,“原来陛下是声东击西。”
  李无廷轻轻附和,“朕还避实就虚。”
  “……”
  扭头间,两人脸对着脸。
  宁如深头发一束,脖颈和下巴的轮廓就更显得清晰起来。微拱的领口也空落落的,看上去特别趁手。
  李无廷目光落了下,随后将人一拎。
  宁如深:唔!
  他被李无廷拎来站稳,刚低头理了下襟口,又听人说:
  “朕还以为,宁卿会把簪子收起来。”
  宁如深莫名,“这么好的玉簪,收着不就浪费了?”
  而且不是李无廷说,让他好好戴着?
  李无廷,“倒是宁卿的一贯风格。”
  嗯?宁如深不明所以地看去。
  却看李无廷似乎心情还不错,嘴角噙了抹若有似无的笑,修长的指节点了点桌案,“像是那张弓——”
  “寻常人都是放在家里供起来的。”
  “……”
  宁如深,“那要臣把簪子供起来吗?”
  “不用。”李无廷说,“朕想你戴着。”
  宁如深对上他专注深邃的目光,莫名愣了下,话头在嘴边顿了好半晌:
  “那…如陛下所想。”
  李无廷唇牵了下,“折子看了?”
  宁如深拉回注意,“筹备承天节的事?”
  “嗯,半月后的承天节,八方来朝。要准备的事宜繁杂诸多。不但有番邦入承,各地方官员也要回京朝贺——”
  李无廷话音蓦地顿了下。
  几乎同时,宁如深脑中浮出轩王那张脸。
  两人齐齐沉默了几秒。
  隔了会儿,他压下那些疼痛的文字,“招商的事,臣也办得差不多了。一半官商,一半民商。”
  李无廷应声,“办得不错。”
  宁如深琢磨,“那臣,下去了?”
  他说完看李无廷眼睫微垂,似是默许。正待转头却突然被叫住:“宁卿。”
  那目光扫过他锁骨和肩头,“…你是不是瘦了?”
  宁如深愣了下,“什么?”
  李无廷的手微一抬起又放下,随后没再说什么,只转头叫来小榕子:
  “给他带两盒御膳回去。”
  宁如深心跳蓦地一快!
  他咕咚附和,“臣是瘦了,谢谢陛下。”
  李无廷哼笑:有够不客气的。
  …
  待那道浑身写满高兴的身影出了御书房。
  德全收回视线,笑嘻嘻地说,“奴才怎么觉着,宁大人过了冠礼更好看了呢?”
  尤其那长发一束,明丽的五官更为清晰。眉间偶尔流露出一丝情态,还怪……
  他正想着,就看帝王薄唇微动了下。
  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德全立马福至心灵,腆着脸凑来,“欸瞧奴才这张嘴啊!宁大人什么时候不好看?您说是吧,陛下~”
  那张脸笑得得意又灿烂,灵性过了头。
  “……”李无廷眉心一抽,“滚出去。”
  ·
  承天节即大承的国庆节。
  各项筹备空前繁忙,地方官员也在陆陆续续入京。
  宁如深忙着忙着,渐渐就忘了轩王。
  就这么忙碌地过了几日。
  在距离承天节还有五天的傍晚。
  宁如深下值回了府,他刚回屋换了身常服,忽然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哎哟!!”
  宁如深:???
  他推门一看,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墙边。
  两月未见,轩王依旧风尘仆仆。
  大概是翻墙的本领不熟练,落下来还砸到了喂鸽子的拾一,“……”
  宁如深有一瞬恍惚。
  他是不是太累,累出幻觉了。
  拾一已经将人一拎:“大人,活的!”
  李应棠,“哎呀呀放手!”
  “王爷。”宁如深缓了缓,让拾一将人放下,又无言地问,“臣的府门,是摆设吗?”
  李应棠理着衣裳,试图风度翩翩,“那府门,本王走着总觉得不自在。”
  宁如深心说也是,哪有贼习惯走正门。
  他叫严敏奉上茶水,又招呼轩王坐下。
  两人落了座,对视一眼,不由想到了上次那封回信,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宁如深抿了口茶。
  最后还是李应棠按捺不住,“宁大人,你和陛下…你们和好了吗?”
  宁如深差点呛一下!
  他内心裂开:本来就没那什么过,哪来的和不和好?
  而且一提到这个,小话本的内容又跳出来了。
  他含糊道,“嗯,差不多。”
  李应棠为他们操碎了心,“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宁如深闭眼,“没差了!严丝合缝了!”
  话落,就看李应棠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掰了的那几天,本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连话本都——”
  他话头猛地一刹,转而恨声,“你知道本王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那话本……”宁如深听他还敢提话本,想到自己被热潮裹挟的那几晚,顿时一阵气血上涌,连王爷都不叫了:
  “你知道臣又是怎么过来的吗!”
  一声落下。
  院中石桌前都安静了几秒。
  李应棠张嘴瞅着宁如深眉眼间流淌的一抹情态,陡然明白了什么。他压着狂喜扒着桌沿凑去:
  “……怎么过来的?”
  作者有话说:
  轩王:马上告诉陛下!(狂喜乱舞助跑撑杆跳)
  宁如深:又失手了…!(恼恨)


第51章 情动
  宁如深暗恨一声:不好, 又失策了!
  轩王还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手已经伸向怀里,眼看纸笔都要掏出来了。
  跟个战地记者似的。
  宁如深在懊悔中眩晕了几秒。
  随后他定了定神, 忽然深吸一口气扶住额头, “不行…头好痛……”
  “?”李应棠试探, “是被陛下——”
  “是被殿下,气的。”
  “……”
  他皮肤一片涔白, 眼睫脆弱地耷拉着。李应棠一时不知他是真气还是装的,哑然片刻也不好再追问。
  他想了想,觉得好歹有所丰收。
  于是带了点遗憾起身, “那本王就不打扰宁大人休息了。”
  说完摇着折扇回味无穷地离开。
  待那身影一走。
  宁如深立马坐起来, 面色如常地吩咐, “啪嗒, 去拿一捆长枪过来。”
  拾一很快抱回一捆削尖的长枪。
  宁如深指道,“都给我插在院墙底下。”
  一旁严敏惊悚:这是要谋害皇亲国戚啊!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拾一已经面不改色地把长枪插好, 还认真地问了声:
  “那我怎么办?”
  宁如深耐心,“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趴?”
  拾一想了想,“也是。”
  严敏:……
  防盗墙很快立好, 宁如深满意回屋。
  …
  鉴于透明玻璃罩回了京城。
  这几天宁如深都有点忐忑,生怕轩王又在李无廷跟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在御前猫猫祟祟地观察了几天。
  李无廷终于忍不住, 放下奏折看来,“你在看什么。”
  宁如深缩回脑袋, “…臣随便看看。”
  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几秒, 忽而问, “是不是轩王跟你说什么了?”
  宁如深心头噗通一跳!强作镇定:
  “没有, 陛下为什么这么说?”
  李无廷蹙眉, “他最近……神神叨叨。”
  宁如深小心打探,“是如何神神叨叨的呢?”
  “笑容诡异,故弄玄虚。”
  “……”
  宁如深稍稍放下点心:看来轩王还沉浸在某些不可自拔的幻想里,没有跑去和李无廷瞎说。
  正想着,又听李无廷道,“你没事离他远些。”
  宁如深巴不得,“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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