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by作者:马户子君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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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如深不赞同,“这么好的机会,哪是人人都能有的?”
  李无廷看了他一眼,“……”
  宁如深,“当然要靠自己的努力争取。”
  他掰着指头,“从竞价、品质到策划,通通卷起来啊。”
  轩王听得一愣一愣的,“喔喔。”
  虽然不太明白那个“卷”的意思,但他已经有种紧迫和窒息感了。
  宁如深说了一通,口干舌燥。
  他转头往手边找了找。正打算喝点茶解渴,忽然听李无廷叫了声:
  “德全。”
  德全会意地下去,很快端了碗冰粉上来,“宁大人。”
  呀,这怎么好……
  宁如深矜持地捧过碗,美滋滋地一嘬。
  对面李应棠看了看他手里的冰粉,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清茶,“臣……”
  李无廷冷淡,“你是费口舌了吗?要什么冰粉。”
  李应棠:。
  他盯向宁如深手里的冰粉,目光馋涎一动。
  ?宁如深从碗沿后对上那眼神,一瞬警觉地加快了嗦冰粉的速度:咕噜咕噜……
  他把碗抽得太快,冰粉的糖汁一下沿着唇角溢了出来。
  李无廷目光扫去,只见一滴糖汁划过那下颌线,瞬间滚落到了白皙纤长的颈侧,眼看便要没入绯红的衣襟中。
  他唇一动,又下意识停住。
  上次在马车中喂猫的手痒莫名泛了上来。只是转念间,李无廷便拿了手帕,隔着帕子截住那滑落的糖汁,往上一抹——
  宁如深刚打算放下碗去擦糖汁。
  一道光滑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贴着他颈侧摩挲而过。
  “唔…!”他整个人一抖,剩下的小半碗冰粉就洒了出来。
  混着冰渣、葡萄干的糖汁全洒在了衣襟上,洇湿了一片深红,还有一些亮晶晶地沾湿了脖颈,冰得宁如深喉结上下一动。
  他举着碗愣愣地看向李无廷,“……陛下?”
  拿帕子的手在半空顿了顿。
  随即李无廷收回手,恍若无事地开口,“怎么把冰粉撒了?”
  宁如深听得唇一抖:……你说呢?
  两人在这头对望着,对面的轩王又在暗中观察,眸光闪烁:
  啊,这撒的……这撒的都是糖啊!
  “……”
  宁如深没注意到对面的闪光灯,他低头看向撒了一衣襟的糖汁,“陛下,臣想——”
  “知道了。”李无廷转头召来一名内侍,吩咐道,“带人下去换身衣裳。”
  宁如深把那句“再来一碗”咽了下去。
  “是,陛下。”
  ·
  文华殿一侧就是偏殿。
  宁如深跟着小内侍走进去,殿内置了张矮榻,熏炉里飘出袅袅细烟,弥漫着一阵说不出的幽香。
  内侍将替换的衣服拿了过来。
  宁如深婉拒了他的服侍,“你在外面等着吧,我换好了自己会出来。”
  小内侍便行了一礼下去了。
  殿门关上,里面的光线昏暗了几分,幽香更为浓郁。
  宁如深嗅嗅:还怪好闻的。
  他褪下了官袍和里衣,先拿湿帕擦了擦胸口沾到的糖汁,肩头脖颈刚来回擦了两遍,忽然有点头晕想吐。
  宁如深按了按胸口:
  怎么回事,香水有毒?
  不应当。这是供李无廷歇脚的偏殿,点的香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估计是冰粉喝得太快,凉到胃了。
  宁如深想了想,加快了擦身的速度。
  这期间眩晕感还在一阵阵袭来。
  刚擦完身,他就闷得一把撑在了矮榻上!想开口叫人又碍于未着衣衫,只能先将里衣匆忙穿上,草草拢上外衫。
  等披好衣裳,宁如深已经晕得软倒在榻边,面色苍白,低低叫了声:
  “来人……”
  细微的声响没有惊动殿外守着的内侍。
  他纤瘦的手指在榻垫上无力地挠了下:救救。
  “嗯…”宁如深额头抵在榻沿,难受地低呻着湿了睫毛,绯红外衫从肩头滑落堆在了身侧。
  ……
  另一头,文华殿内。
  李无廷问,“他刚刚说的那些,你都理解了?”
  李应棠忙不迭,“理解了理解了,不知为何,宁大人的每句话臣都能理解得很深刻。”
  “……”
  李无廷冷笑,“呵。”深刻过度了。
  李应棠厚颜无耻地搓手手。
  他又往偏殿的方向望了会儿,翘首以盼,“宁大人还没换好?”
  话落,李无廷眼睫微垂。
  他想起躲在人主屋屏风后的那次:穿个衣裳,也还挺利索。
  默了默,李无廷起身往偏殿走去。
  李应棠:噢噢噢???
  …
  偏殿就在文华殿背后。
  李无廷几步走过去,却看派去的小内侍正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殿门紧闭着。
  “怎么回事?”
  小内侍忙躬身,“陛下,宁大人说不必伺候,叫奴才来外面等着,他自会出来。”
  李无廷皱了皱眉,走近门前叫了声,“宁卿。”
  殿内片刻没有回应。
  李无廷正打算抬手叩门,忽听里面隐隐传来一阵细小的如猫一般的呻唤,“嗯……”
  他手指一动,哐的便推开殿门!
  走进殿中,迎面一股淡淡的幽香。侧柱边的幔帐被门风带起,李无廷一绕过去,趴到在榻边的背影便蓦地撞入眼中——
  宁如深一手无力地攀在榻垫上。
  乌丝倾了一背,雪色里衣挂在肩头,绯衫早就滑落下来,堆叠在腰侧。
  侧来的半张脸面色涔白,睫羽轻颤着。
  李无廷一口气微滞。
  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他几步走去将旁边的熏香一把盖灭,另一只手将榻边瘫软的人捞起,沉声传道:“来人!”
  作者有话说:
  李无廷:拯救柔弱猫猫!
  宁猫猫:我是不是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元宵快乐,撒点红包~
  *不提倡内卷,文中内卷只针对从封建世家捞钱造福百姓


第34章 拯救猫猫
  一大群宫人应声涌入殿中。
  宁如深滑落的里衣已被拢好, 遮住了那片霜白,绯色的外衫也被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宫人们匆匆赶来:“陛下!?”
  李无廷将人拦腰捞起,放到了跟前的矮榻上, “开窗, 宣太医。”
  “是!”
  宁如深被放到榻上, 似惊动了一下。他难受地呻唤了一声伸手抓去,正抓在了李无廷的腰带上。
  李无廷, “……”
  他看着那不堪一折的手指,掰了两下没掰开,只好侧身坐在榻上, 任人绵软无力地靠着他。
  太医很快应召赶来。
  还有闻讯而来的李应棠:“宁大人这是怎么——”
  李无廷扫向他, 蹙眉, “小声点。”
  李应棠安分地闭上了嘴巴。
  “陛下。”太医上前两步, 看见宁如深几乎是整个人靠入帝王怀中,立马自觉接手,“还是让微臣来……”
  “无碍。”李无廷淡淡, “就这样诊。”
  太医便不再说话了。
  片刻,他诊过脉道,“容微臣略施一针。”
  …
  宁如深意识迷迷糊糊, 陷入昏沉。
  他感觉自己好像趴在了舒服的窝里,没忍住拿脑袋蹭了蹭。
  正蹭着, 下方似微微一震。
  紧接着他被牢牢锢住,“施针。”
  下一刻,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宁如深猛地哆嗦了下, “嗯…”
  意识被拉了点回来, 身边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头顶落下的声音稳重沉冷, “如何?”
  另一道声音小心翼翼, “宁大人……服药。百迭香…相冲,毒素轻微致眩。但大人更为敏感,所以……”
  “更为敏感?”
  “是…并非体质问题……或许是心理影响。”
  一段云里雾里的对话结束。
  太医又说要施针。李无廷默了下,随后抬眼,“德全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还有你,皇兄。”
  李应棠,“……”
  殿中的人哗啦一下散了。
  宁如深感觉一阵冷风灌进来,接着身上的衣服被一只手剥落,他冷得颤了颤,下意识细吟了一声往跟前的热源里拱,“嗯…”
  发丝散下来,缠上一截紧实的小臂。
  那只手又按住了他,“乱扭什么,想被扎错针?”
  宁如深喉头呜咽了一声。
  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很快传来。
  随着银针落下,他身上逐渐一阵热一阵冷。他一会儿扭头想要躲开跟前的热源,一会儿又凑着脸往上贴贴蹭蹭。
  然后被一把钳住了后颈。
  粗粝的指腹抵着他颈侧细肉压了压。
  “唔……”宁如深一颤,终于消停。
  ·
  侧殿中,宁如深消停了。
  太医却直冒汗,一眼不敢乱瞥。
  矮榻前,帝王向来整齐的龙袍已经被蹭乱,原本紧束的腰带也被拽松。
  而怀里的人却毫无意识,散乱的乌丝铺了帝王一膝头。修长的后颈被那只有力的大掌完全裹住,往下是一片雪白颤动的肩背。
  绯色的外衫尽褪至腰下,袖摆缠缚着臂弯,堆叠在那片明黄的膝头。
  太医冒着汗施完针,低头跪禀,“陛下,要等两刻钟左右才能拔针。”
  “朕知道了。”
  李无廷别开目光,灼热的手掌隔着衣料,一动不动地锢在人腰侧。
  ……
  待宁如深自眩晕中睁眼,就发觉自己已被平放在矮榻上。
  入目是李无廷那张清冷俊美的脸。
  鼻尖似萦绕着残留的幽香,他神志不清地开口,“陛下,臣是要变成蝴蝶飞走了吗?”
  “……在说什么胡话。”
  “可臣感觉轻飘飘的。”
  李无廷转头吩咐,“再给他扎两针。”
  宁如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哎呀,臣好像又飘回来了。”
  李无廷轻轻哼笑了一声,“呵。”
  见他醒来,太医便退了出去。
  宁如深撑起身,发现衣服被整齐地穿好。他摸了摸衣襟:估计是自己晕倒时哪个小内侍替他穿的。
  拢得还挺紧的。
  跟前忽而传来一声,“怎么?”
  “没…”宁如深回过神,探寻道,“陛下,臣是怎么了?”
  李无廷,“你调理身体的药里,有一味和炉中香料药性相冲。”
  宁如深张了张嘴。
  片刻,他假装懊恼,“诶!臣就说那药不该喝。”
  李无廷对上他眼底流淌而出的暗喜,娴熟地合上他的下巴,“是不该喝,所以朕让太医给你开了新的。”
  宁如深唇一抖:……
  随即眼泪都溢了点出来,“您可真是太好了。”
  李无廷欣然接受,“呵…”
  这会儿宁如深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眼角透着抹病态的烧红。
  看着莫名怪可怜的。
  李无廷视线落了两秒,“行了,睡会儿。”
  他说完转身离开殿中。
  …
  出了殿门,李无廷淡淡,“那种香,以后宫中都不再用。”
  德全领会低头,“是,陛下。”
  李应棠还揣着手候在门外,“宁大人如何了?臣可以进去看看了吗?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李无廷瞥去,“有什么是你觉得不该看见的?”
  李应棠立马溜走,“没有没有。”
  殿中,宁如深正靠在榻上失神。
  他心神悲恸:那太医的小针给他扎得那么狠,开的药难道还能是甜的?
  正自叹自怜,就看轩王一溜烟儿晃进来,“宁大人,感觉如何?”
  宁如深虚弱,“感觉身体被掏空。”
  “唉呀!”李应棠顿感痛心,“你可要好好调理,不然这身子哪受得住那般——”
  宁如深抽回神,“那般什么?”
  李应棠,“……日夜操劳呢。”
  宁如深宽慰,“那殿下多虑了。”
  他什么时候操劳过。
  李应棠,“……”
  两人相顾两秒,默契地岔开话题。
  宁如深,“说起来太医医术果然高明,竟然能从熏香中查出臣中毒的诱因。”
  “喔,这个。”李应棠回想,“本王跟着太医一道进来的时候香炉就已经灭了,应该是陛下灭的。”
  宁如深:?
  “陛下怎么知道是香的问题?”
  李应棠微敛了神色,无奈低笑,“你以为陛下是如何从皇位之争走到现在的…所有可能潜在的危险,他比任何人都能敏锐察觉。”
  宁如深心头一震,忽然想起景煜说的:
  以前,皇兄处境不好。要护着我,二皇兄,还有淑太妃娘娘,还要防着身边的人。
  他怔然地嗯了两声。
  嗯完,一股晕吐感又涌了上来。宁如深往榻边一趴,“er——”
  李应棠,“……”
  他适时退场,“算了,你歇着。”
  临走前,他忽然又顿了顿,扭头对宁如深道,“啊对了,从宁大人被寻见到醒来,一直都是陛下在照顾。”
  “不曾假他人之手。”
  ·
  ……是陛下?宁如深还打算细想,却实在抵不住晕乎乎的脑子。
  待轩王一出殿门,他便倒头睡去。
  睡了约摸半个时辰。
  宁如深醒来后揉了揉脑袋,准备去和李无廷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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